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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哦。”南烈恍然大悟,拖着泽北小心翼翼地悄然离去。
两个人一路狂奔,只把吃奶的力也使上了。
长这么大还从没有这样着急过一件事,就算当日从家里私逃也是不慌不忙的。泽北有些急有些气,不过他此刻还嫌自己跑得不够快,如果这时有一匹马就更好了。
终于到了县衙,泽北再也跑不动了,只喘着气让南烈去击鼓。
那县衙并不大,这只是一个小镇,衙门也有些旧旧破破的,就连那扁上的县衙两个字的金漆也快掉光了,想来平时就没几个人到这儿来吧。
在门前也只不过站着两三个差役,斜搭着帽子懒懒散散地依在门前柱石上说着话儿,南烈吸了一口气,快步上前取下木棒就要击鼓。
“哎,你,干什么呢?”一个差役发话阻止南烈的动作,看样子他不快有人打断他们闲聊的雅兴。
“我……”
“是不是想告状?”那人头也不抬,自顾说着,“状师、状纸、银两,缺一样就滚。”
“我不是来告状的,我是来报案的。”南烈急急地说道,怎么这样呢?樱木和流川哪能等许久的?
“大人没空,明天在来吧。”那差人白了他一眼,书呆子,他转身欲走。
“什么状纸?我们没有,我们只有银两。”泽北走上前插了句嘴,顺便扔了几张银票在他手里,“这够不够?”
“哟,您瞧,您这是,有什么小的可以效劳的吗?”那差人看清银票的面额,一张脸顿时笑烂了,急冲冲地放软语气问着。
泽北并不在意他态度的转变,这种事他看多了。他不让那差人再说什么手续便急急开口说道,“我的朋友被人给害了,你们要去救他们啊,就在那安宁客栈。”
“没问题,这位公子。”一旁的几个差人也凑过来讨好地说道,“交给我们兄弟,一定会救出贵友的。”他们甚至连尊称也用上了,一个个拍着胸口着实保证。
“有什么事儿?在那儿吵吵闹闹的?”
突地一人沉声打断那些人向泽北毛遂自荐的话儿,由于这一声颇有威严且声如洪钟,泽北与南烈不由自主地向发话的人看去。
那是一个好高大的男人,好像也是只有二十来岁吧,腰圆臂粗,足足高出泽北一个头,那身子恐怕也当两个南烈的重量吧。园园的脸,细细的小眼,衬在一顶极不与他脸形想符的软帽下。
巨大的身材裹在一身大红的官袍里,有些可笑,但是没有人却在笑,那些差人都闭上了嘴,大有财路了断的模样。而泽北若在平日见着这如此滑稽之人定会忍不住轻笑,但此刻他心中担心樱木与流川哪会注意到这人是美是丑?
“头儿,这两位公子刚才正说着前面安宁客栈在谋害他们朋友……”
“知道了。”那健壮的红衣人气愤愤地说道,“真是可恶,竟敢在我的地面上干这种伤天害理之事!”
“请问你是……”南烈小声地问道,看到这样的官差心中才有一点希望可以救出流川他们。
“森重宽,我是这地方上的捕头。”那大汉看着他们说道:“你们是说那安宁客栈是家黑店?”
“对,就是前面二十里处的安宁客栈,我们的朋友被他们抓住了,现在很危险,请你快去救救他们吧。”
“什么?光天化日下竟然敢谋财害命?”森重宽怒道:“好,你们就与我一同去,看本捕是如何教训他们的。”
“你不多带几个人去?”泽北忍不住说道,“他们有好多人呢。”
“难道你以为就那几个小毛贼也要让我费多大劲儿吗?”那森重宽冷笑道,“莫说几个小贼,就算是一个强盗寨子我森重宽也一样可以单独把他们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就是嘛,我们头儿的武功可好了。”那些差役纷纷说道,“你们难道就没听说过这几年前的那些个什么大案都是我们头儿破的么?就像前年那桩无头案,去年那件碎尸案一样,还有……”
泽北与南烈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他们确实不清楚,也没兴趣去了解。
四下的差人抿着嘴偷偷笑着,森重宽恼怒地瞪着他二人,气冲冲地令他们带路,仿佛想着马上就去了结那帮打闷棍的小人。
泽北与南烈见到他自信满满的样子,再一见他巨型的身子、蒲扇大的手掌心中也就没来由地相信了他的能力,他看起来好正义的模样,那些差人一个要银子的字也不敢在他面前提,看来他是个好捕快吧,所以他们就引路前往了。
急急地又走了回来,太累人了。那森重宽看上去倒是一点也不累的样子,而泽北与南烈几乎连气都跟不上了,他二人按着双膝指着前面那安宁客栈,“就是那儿。”
“进去。”森重宽不耐烦地说。
“啊?”泽北没有理解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怎么,他们还要我花什么心思去抓么?”森重宽说道:“就这样进去,不怕,看看我是如何教训他们的。”
南烈还有些犹豫,下一秒却被那森重宽推进了客栈,跌在地上摔得好痛。不过还好,店里一个人也没有,看来那些客人不是走了,就是被诸星抓了。
泽北也同样被如此对待,他揉揉腰站进来,一抬眼却见到那诸星大摇大摆地从客栈后堂走出来,旁若无人地坐到了森重宽面前。
森重宽唰地一声抽出了刀,南烈与泽北就退到了他身边。
虽然这人说他可以对付诸星的,不过现在看到诸星有那么多人,他们心中还是挺担忧。
“嚓!”那刀就被插进了桌上,森重宽手起刀落,他看着桌上四溅的木屑狂笑起来。
“你倒是来得巧。”诸星淡淡地说,同样大笑了起来。
泽北与南烈立觉不妙正想夺路而逃却被森重宽抓住后衣领摔在地上。
“既然来了,就别想再走了。”森重宽沉声说道。
“小心点儿,别弄伤了他们的脸。”诸星得意地看着泽北与南烈,“他们还有用呢。”
“原来,原来,你与他们是一伙的?”南烈心中又惊又气,“你不是捕快吗?为什么干这样的事?”
“呸,捕快一年能有多少油水?”森重宽恶狠狠地说道,“你们两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懂什么?”
“你就不怕你的手下知道你的丑事?泽北瞪大眼,不甘心地问道,同时抱有一丝希望,因为报案时有好多差人都看到的呀。
“哈,这儿谁不知道我森重宽是从不收受贿赂一心为公的人?我说你们报错案又有哪个敢不相信?”森重宽更加得意,看着地上的两个人大笑,“你们这两个蠢货,自投罗网。”
泽北与南烈后悔不已,他们的确不知原来这里的捕快头与黑店勾结,谋财害命。这诸星就用迷香迷住过往的富有客人,抢夺他们的财物,而后人尽其才就把那些客人卖给外族人当奴才、做苦力。
而长得好看一点的女客人,就卖到青楼再赚一把。
给他撑腰的就是这里公认的好捕头——森重宽了。
他们两个人合作愉快:诸星做事一向很干净,如果有疏忽致使有人跑掉去报案,他森重宽也就拦截下来,就像泽北与南烈这般。
“你这次可真是不小心。”森重宽笑道,“不过,若不这样,我还真没机会出手呢,这好像是第一次让猎物跑掉哦。”
“这两个小子狡猾得紧,比那两个身怀武艺的倒让人难以防备。”诸星,“等会儿就把他们全卖掉得了。”
“又卖给神武人?”森重宽问道,“他们这次会出什么价钱?”
“不,是花草楼,你没见到么,就凭这两个小白脸的模样——肯定能卖个好价钱,还在地窖那两个,更是极品呢。”诸星笑着,“我都可以见着大把大把的银子在向我们招手了。”
“噢?是么?你说得我都想去看看了。”森重宽大笑:“若要是两个极品小丫头岂不更好,这样你我兄弟也不愁没老婆了。”
什么花草楼,泽北与南烈听得心一惊一惊的,他们想不到去报案竟会落得如此下场,这下不仅救不了流川与樱木,连自己也搭进去了。早知道就一定要见着县官才说的,那个臭胖子真是可恶啊,刚才那样一逼正义的模样,却想不到那样坏。
诸星没能让他们在那儿后悔抱怨多久,就让人也把他们带到流川和樱木所在的地窖那儿的,这下,四个朋友便齐全了。
然而此时与这四人有相似处境的还有另外两个人——仙道与藤真。
不过他们不是被关在地窖里而是被吊在半空中。
第十五章
这件事要从仙道与藤真赶到镇江翔阳的分坛说起了。
藤真为了查明挑场的真相到招募处一连几日地调查结果却一无所获,挑镇江招募处的人仿佛从这世上消失了一般,一下会都没有踪影。
何况据那日幸存的翔阳弟子说那些人个个黑巾蒙面,武功诡异不似中原的路数。藤真心中有些犯愁,若然那些人当着自己的面儿走来走去,不知道他们的面目自己也是拿他们没辄的。
仙道见此事没头绪便建议先查查武林人士纷斗的乱子,反正在镇江也有几个门派在私斗的。两个人正说着花形堂下一个叫高野昭一的来报在镇压江城郊五十里铺有江湖门派在械斗。
既然没有线索那就只好先去看看了,藤真便让花形领着帮众在镇江的分坛留守而自己便单独与仙道前往了,看热闹么,一向是这两人最爱干的事。
哪知赶到五十里铺那儿却什么事也没有,四下静悄悄的。莫说是人在拼杀了就是鸟儿在斗嘴的声音也没有。藤真与仙道心中奇怪可嘴里却依旧互相说笑着往回走,在途中便经过在镇江的招募处,现在已经是废了。
藤真原本已和仙道往那儿查了好几回,那里没什么奇怪的地方。但此时再经过时,藤真忍不住还是想进去查看一番。仙道知道那是他多年的习惯也只好陪他进去了,多次回到出事现场总是会有机会发现什么的。
所以他们二人就进入招募处了,打开正厅的门,便瞧见了冷冷清清的满是灰尘的大堂,藤真叹了口气:“想不到会见到它现在这种模样。”
“安啦,你也别太伤感了。”仙道扭头边对藤真说着边走走去,他二人的脚刚一触到地面,整个身子便失去了平衡。因为地突然陷下去了。
藤真急急抬起右手,手腕上那一支形如玉环扣的物体突地弹出,从那里面飘出一条长长的有如丝带般的白色软兵刃,缠绕在大厅的正梁上。那物就让藤真悬在半空中,而仙道在藤真伸手之际已握住了他的小腿,两个人就这样像是在荡秋千似的呆在那儿了。
“想不到你的夹丝剑居然可以用来救命。”仙道叹道,手中使劲儿攀上了藤真的腰。
“你想痒死我让我们都掉下去吗?”藤真不满仙道这一举动从而大声抗议,因为很不舒服。
“唉,你也见到了,那下面的东西,我可不想靠近那儿。”仙道笑嘻嘻地说:“相比之下我宁愿挨着你。”
藤真瞪了仙道一眼只有让他搂住自己的腰了,因为他也知道招募处正厅被人挖空,形成了一个大坑,而那坑里就一池满满地黑水。
准确地说是一池毒水,闻它那味就知道那是化骨水啊,掉进去就没渣了,也难怪仙道不想靠近它。看来有人是想一举收拾掉自己和仙道啊,藤真想到那几日来查时这大厅还是好好的,这一次就多了个陷阱,他不由皱了眉。
“我说,你别再皱你的眉了,他们挺看重我们的,不是么?”仙道说着安慰的话儿,“否则也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来招呼我们了。要知道,被别人重视的滋味可好受得紧呐。”
“是么?”藤真冷冰冰地看着他,这个仙道永远都是这个样子。从没个正经的,难道他就真不在乎现在的处境么?
先前开门时自己也没在意,因为这屋里的摆设没变只是这地变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