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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婉听了小六子回来的禀报,她吹了吹茶杯中央的漂浮的茶叶,神色却是未变的。而小六子却是略带着急道:“主子,这红汐姑姑近来不停地与其他宫中的人接触,着实是可疑啊。”
“接触?”顾清婉轻笑出声,声音也是颇为愉悦道:“我怕的就是她一直没有动作,红汐姑姑可是端章皇后身边的老人。端章皇后从容妃起在宫中建立的人脉、埋下的暗桩现如今可都是抓在她一个手中呢。她为了证实大公主的事情必定会动用这些关系,到时候我就等着她来求我。”
玉容有些不懂,神情也是颇为迷惑道:“若是红汐姑姑找到证据直接便是禀报给了皇上,那主子所想不就是落空了?”
“她不会的,她在宫中待了这么久哪会连这般浅显的道理都不知。她若是将证据直接交给皇上,皇上必是要怀疑她怎会有这般大的势力查到这些事。到时候皇上必定会怀疑红汐所谓在庙中未太后祈福,乃是假的。在这后宫之中失了帝心,可是比死都难受的一件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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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顾清婉所料想的那般,红汐确实是在暗查朱修容的事情。这世界上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若为。朱修容虽对待下人都是极其宽和的,可是却有个人却是分外害怕她的,那便是公主的奶娘。
因着这后宫的小主子只有大皇子和大公主两位,因此皇后特别给了两位小主子奶娘优待。每月她们都可直接从内务府领取特别优待,因为一旦这银钱进了各宫中必是要剥了一层的。
而红汐的暗桩便是内务府中当差的,他假装不小心便是将一杯滚烫大茶水撒在大公主奶娘的身上。他立时便领了套新的衣裳并是让小宫女帮着奶娘换衣衫,可是奶娘却是左推右阻,小宫女最后无法只得退了出去,不过她却是躲在门口看着的。
“你确定奶娘身上都是针眼?”
那暗桩嬉笑一声立即道:“姑姑只管放心,虽说这宫中主子为了防止被人发现她们责罚下人,便是用了针扎这阴私的法子,可她们不知的是这针眼虽是小,可是被扎之人的动作、针眼周围的肌肤却是躲不过老道之人的眼睛。奴才那日派出的小宫女虽年纪小,却是深谙这宫中各种私刑呢。”
听到这里红汐却是放下了一大半的心思,可是她却又随即担心起来。因为即便她找到了这朱修容虐待奶娘的证据,可是这大公主究竟有没有被毒害也是无从说起的?
更何况大公主身子差,隔三差五便是要请了太医的,这朱修容又是用了何等法子给大公主下毒的呢?
虽然红汐动作频频可是顾清婉便如同恍若未见一般,她只是静观其变罢了。
皇后今日请安之时便说了这顾清婉与与叶修仪的晋封一事,虽说这晋封并不像四妃那般隆重浩大。但是一旦晋位为嫔,便是才真正进了这皇家的玉牒,而且会有证明其嫔位身份的金册。而九嫔则是拥有金册金印,是以这仪式如何都是小不得的。
之前顾清婉初回宫之时,皇后便说这仪式已是准备妥当了,可见当时她还真不是敷衍了事。
皇后告知她们这晋封一事已是定在了七日之后,顾清婉面上露出欣喜之色,心中却是恹恹的。
而回到宫中,没一会红汐姑姑便是从外面进了来,还未走到跟前便是立时跪了下来。
“姑姑这是为哪般?有话直说便是了,何必行如此大礼?”顾清婉虽是这么说着,可是却是没有让玉容去扶她起来。
而红汐自然知道顾清婉的意思,也没托大,只是跪在地上低声道:“奴婢仗着主子的宽和便是一意孤行,实在有负主子所托,但是请主子听奴婢解释。”
“姑姑只管说便是,本宫听着呢。”顾清婉吹拂了杯中的茶水,神色悠闲地说道。
“奴婢知道主子此时正值怀孕之时,本该不理宫中诸事,一心安胎。可奴婢深受太后临终嘱托,不敢对皇上之事有一丝一毫放松,更何况这乃事关圣上唯一女儿之事,奴婢更是不怕不理会。”
顾清婉神色一冷,问道:“那不知姑姑可是查到了些什么?”
“奴婢之前已是知道这朱修容一直以来都是有虐待大公主奶娘一事,可她对大公主下毒一事,若真的属实,奴婢真的不知她是用何种办法躲避过太医的检查。直到前日奴婢忽想起一个可能,便立时用了法子证实这种可能,没想到还真的被奴婢找到了。”
顾清婉一时也是颇为好奇,既然朱修容能躲过太医,那这法子必是分外隐蔽。她便问道:“那不知这朱修容是用何方法一直给大公主下毒的呢?”
“奶水,”红汐没有一丝犹豫,立即说道。
顾清婉听了这两个字,立即便是恍然,最简单的方法却也是最隐蔽的方法。因着大公主身子弱,是以这奶水便是一直未断的。而小公主隔三差五便是有人请脉的,可是奶娘却无人会想起去给她请脉。
所以这朱修容便以这最简单的方法给小公主下毒,若是这法子在有孩子妃嫔那必是行不通的,因为一旦有了孩子便是千防万防的。这奶娘是最亲近皇子的人,必是日日被检查的,可是到了大公主这偏偏下毒的便是朱修容,她自然不会让人检查奶娘的身体的。
“奴婢已是查过了,大公主不过两岁,却是换了两个奶娘,现在伺候的奶娘也是公主一岁时新换的。”
顾清婉知道红汐已是将这事调查的十分清楚,而现在她所要做的便是如何将此事揭发出来。
“那不知我能从此事中得到什么好处呢?姑姑,”顾清婉抬起眼眸认真的看着她,:“若是一个不慎我可能就得担着污蔑九嫔的罪名。”
“若是主子愿意出手,奴婢必能保证可以通过此事让皇上换了主子宫中不安分的人,以保证主子小皇子的安全。”
顾清婉冷笑:“你的意思是我不出手,你便不打算帮我除掉长乐宫的暗桩了?”
“想来主子也是知道的,奴婢并不是这意思。这后宫内务历来便是皇后所管,皇后无子她又怎会帮主子保这胎?只有通过这事让皇上日后对主子的皇嗣万分重视,这样别人才会不敢再轻易出手。”
顾清婉重重地放下茶杯,剧烈的碰撞让茶杯中的水便是立时洒了出来,她站起来走到红汐的面前,居高临下道:“本宫就帮了姑姑这一次,只是这日后的路如何走,还望姑姑三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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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坤宫中
朱修容看着坐着的顾清婉,神色颇为高兴,直道:“妹妹来了便是了,还如此客气,带了这些东西。”
“姐姐比妹妹进宫时日久的很,又甚得皇上宠爱,想来这宫中的好东西必是多的数不胜数,还望妹妹这些个小东西能入得姐姐的眼。”
顾清婉笑意晏晏,而旁边的宫人便是将她带来的东西呈给了朱修容。朱修容瞧着那盒子中大小色泽皆是一模一样的珍珠,立时便是喜笑颜开。
“我听说大公主近日身子已是大好了,还望姐姐放宽了心,这公主以后必是个有福气的,姐姐日后还是要送公主出嫁的呢。”
朱修容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前日皇上又是来看了大公主,瞧见大公主神色似是比之前都好上许多,是以昨日不仅在六宫之中赞赏了朱修容,这赏赐也是如水的流进了这丽坤宫中。
“妹妹既是来了,我便让奶娘抱了公主出来见见妹妹吧。”
顾清婉听了这话,也并未推脱。
不一会,这奶娘便是抱着大公主出来了。待顾清婉看清这孩子的长相时,不由失望了,因为常年生病这孩子的肤色呈现不健康的姜黄,而身子也是小小的,可是脑袋却显得有点大。而且在长相方面也与皇上没有一处相似的,若是这位公主不是日日生病,想必皇上对她也并是不上心的吧。
虽是这么想着,可是顾清婉脸上还是露出了欣喜之色,之间她高兴地便是要抱起公主。
“娘娘还怀着身子,还是让奴婢来抱公主吧,”玉容这般说着,便是伸手去接奶娘怀中的公主。奶娘看了朱修容一眼,便立时将孩子递给了玉容。
顾清婉并未象宫中其他女人那般留着长指甲,相反她的指甲修剪的干干净净的,是以当她洁白的手指滑过大公主的脸颊,小孩子只是哼了哼。
过了会大公主便是被奶娘抱了过去,没一会她便是开始嚎啕大哭起来。奶娘如何哄都是无用的,这大公主却是越哭越大声,立时便有撅了过去的危险。
顾清婉眼眸微垂,随后便抬头道:“姐姐,大公主这般哭着也是不行的,还是立时宣了太医吧。若是大公主因着妹妹又生了病。我真是如何都过意不去啊。”
说着,顾清婉便厉声道:“还闲着干什么,没瞧见大公主如此哭,赶紧宣了太医过来。”
朱修容也过去查看大公主的状况,瞧着她哭的确实不寻常也便未阻止顾清婉宣太医。
没一会,太医便是来了,而奶娘便是抱着大公主回房让太医诊治。
“姐姐,我们也去看看吧,不然我这心中如何都放心不下的,”顾清婉说着便是要过去扶着朱修容,而朱修容此时神色却是由不易察觉的不愿,事情到了这她似乎对顾清婉今日的目的产生了怀疑。
一行人到了大公主的房间,奶娘已将大公主放在床上,由太医蘀她把脉。而红汐则是站在奶娘身后,神色也是颇为担心。
没一会太医便检查完毕,只说大公主无大碍,只是方才呼吸不畅又张着嘴大哭,所以就灌了些冷风进去。
太医正说着话,这站在一旁的奶娘却是突然间身子摇晃,看着便是要摔在地上,幸亏身后的红汐将她扶住。
顾清婉趁着这混乱间便看见朱修容脸上一闪而过的紧张,她立时会心,说道:“太医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奶娘瞧瞧?”
朱修容立时便是阻止道:“奶娘不过是下人,何必劳烦太医呢?”
顾清婉正色道:“姐姐此话便是差已了,这奶娘日日与公主待在一块,今日却是突然晕倒,可得仔细瞧瞧可不能让她将病过给了大公主啊。”
此时扶着奶娘坐到椅子上的红汐也对太医说道:“还望大人仔细看看这奶娘的病情,若是皇上怪责下来,奴婢便是一并承担了。”
红汐的身份在这宫中谁人不知,便是太医院的院首在此,也是要给她三分薄面的。是以太医也不敢耽误,立时便给奶娘号了脉。
而红汐不着痕迹地侧了个身子,手中的银针却是由手掌中藏进了袖子中。
太医不号脉还不以为然,这一号脉便立时心中惊惧。
其实他一直对这大公主反复的病情有所怀疑,可是在宫中浸淫却是让他知道万言不如一默的道理。
可今日他知道,恐怕便是到了他说的时候。
他回身跪在地上看着面前的两位主子时,也知道自己是被拖进了这后宫的阴谋中了。
43恶毒妇
顾清婉扶着旁边的朱修容,脸上带着极其妥帖的笑容,只是旁边朱修容的脸色却是微微发白,连最好的胭脂都压不住那苍白之色。
这位温太医跪在地上却是久久未说话,只听顾清婉极其温柔地说道:“温太医有何发现,只管禀报了便是,有本宫和修容姐姐在此,定是会主持公道的。”
温太医知道今日自己定是躲不过去了,只得咬牙如实道:“下官刚刚号了奶娘的脉,发现她体内竟是寒毒竟是积累到了一定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