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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太医知道今日自己定是躲不过去了,只得咬牙如实道:“下官刚刚号了奶娘的脉,发现她体内竟是寒毒竟是积累到了一定程度,据下官初步判断应是不少月十个月。”
顾清婉脸上立时惊骇,她转头看向朱修容发现她脸上也是布满惊惧,不过就是不知她们所惊的是否是同一件事。
“那你的意思是?”朱修容似乎被这消息震撼到了,连话都是问不出,只有顾清婉强撑着镇定才问道。
温太医继续道:“下官素来负责蘀小公主诊断,但是小公主的病情总是反复无常,下官曾经也是有所怀疑,可是却苦无证据,如今看来竟是这奶娘体中带毒,她日日喂食公主奶水,将这寒毒传到了公主体中。”
“这贱婢居然敢谋害皇家公主,着实胆大,”顾清婉恨恨道,随即便对朱修容说道:“姐姐,这奶娘居心不良胆大包天,此事已不是你我能独断,还需请了皇后娘娘来啊。”
朱修容看着顾清婉脸上的表情,只见她愤怒中夹杂着担心,最后才怯懦道:“是啊,此事非同小可,须得禀报了皇后娘娘。”
未等朱修容说其他的,顾清婉便是立即道:“来人,将这涉嫌谋害公主的奶娘给我捆了,堵上她的嘴。”
说完她便是使了眼色给小六子,而小六子立时便是跑了出去。
朱修容瞧着那奶娘绝望的眼神,立时便是反应了过来,她推开顾清婉厉声:“你这贱婢,本宫对你如此好,你却是联合了外人来害本宫的公主,本宫今日若不将你千刀万剐,真是难消本宫心头恨。”
“来人啊,给我将这贱婢拖下去打,打到她说为止。”
而顾清婉被朱修容一推便是后退了几步,幸亏后面有玉容将她及时托住,她才未摔倒在地。顾清婉听了她的话便是冷笑,打到说为止?其实她最想做的便是立时就打死这奶娘吧。
顾清婉此时声音一如既往的轻柔,却是带着不可抗拒道:“慢着,这人打不得。”
朱修容转头看向她时,已没有笑意,事情到了这一步她并不是傻瓜,哪还能看不出这是别人设了局让她往里钻呢。亏得她还为了拉拢顾清婉,一而再再而三地邀请她到这丽坤宫。
“姐姐,这宫中滥用私刑可是明令禁止的事情,况且皇后娘娘此时估计已经是在来的路上了,想必她定是能为姐姐讨回这公道的。”
顾清婉的笑容越发的云淡风轻,只是眼中的嘲弄却是如何都让人忽视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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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元殿中
邵烨看着手中的密报,脸上的表情越发的冷酷,而一旁站着的侍卫统领魏怀年却是静默不言。
“好好给一笔抚恤金给他的家人吧。”最后邵烨亲自打起火折子将手中的信烧掉,语气颇为淡漠的吩咐道。
魏怀年心中暗叹,他们派往南地的间谍又是死去了一个,看来这镇南王果真是越发的不安分了。
“连胜德近来如何?”沉默了会后,皇帝突然问道。
魏怀年恭敬回道:“自从柔妃娘娘被禁足后,连将军行事也是低调了许多。”
邵烨脸上总算出现一丝轻松,他道:“这连胜德是个颇有才干的,带兵打仗都是个不错的,就是这心思太活络。朕若不敲打敲打他,他还以为朕坐镇这宫中便不知天下事了。”
魏怀年今年不过三十几岁,便是坐到了侍卫统领之职,地位也是仅此与领侍卫大臣。他父亲当年乃是远近闻名的威远将军,只是这威远将军英年早逝,不过四十岁便是撒手西去。
而这魏怀年无论是做官还是升迁都是凭着自己的才干,而且邵烨一心想提拔自己的心腹,是以他在朝中的地位却是谁人都不能小觑的。
正说着话,这龚如海便是急急忙忙从外面进来,脸上慌张的神色却是少有的。
“发生何事,竟让你如此慌张?”邵烨不悦地问道。
龚如海连额头的汗都未敢擦,只是抬头看了眼魏怀年,邵烨看着他的神色,似乎这事确实不小,便立时挥手示意魏怀年退下。
“皇上,皇后娘娘刚让人来传话,说是抓住了一直毒害小公主的元凶。”
龚如海说完这话却是不敢再别的话的,只是跪在地上盯着那光洁冰冷的金砖,忽然他听见剧烈的声响,而那四处崩碎的瓷器却是有一片刚好落在他手边,那碎裂的边缘看起来异常的锋利。
邵烨到了丽坤宫就看见皇后已是坐在上首,他走进正殿时,所有人皆是向他请安。
邵烨走到上首后方让众人起来,而章皇后更是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皇后你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邵烨的声音分外严厉,透露着他此时的心情并不好。
章皇后不敢迟疑,一五一十地将刚刚审问太医的话又复述了一遍。邵烨听完后面无表情,良久才冷笑道:“好啊,这手竟是伸到了朕的公主身上。”
章皇后看了皇帝,又道:“这奶娘刚刚就被顾嫔下令捆了起来,就留在那侧殿中,臣妾想着亲自审问,但是事关重大又不敢独断专行。”
邵烨看了顾清婉一眼,神色缓和道:“你也是有身子的人,便先坐下吧。”
顾清婉谢了皇帝后,便坐了下来。她神色显得有些疲倦,想来这突然发生的事情倒是惊扰了她。
“把她带上来,朕要亲自审问。”
皇帝此话一出,站在旁边的朱修容身子便是一晃。
原本晕倒的奶娘此时已是苏醒,她嘴巴被堵住便是被带了上来。章皇后看见她被堵住的嘴巴,却是脸上出现少许诧异,随后便是恢复如常。
邵烨看着瘫倒在地上的人,脸上出现嫌恶的表情,似乎这样的人出现在他眼中都是一种对他的不敬。
“把她嘴里的布舀了。”
这堵住她嘴里的布方一舀开,便听见这奶娘哭喊道:“皇上,奴婢是冤枉的,奴婢真的没有毒害大公主啊。求皇上开恩啊。”
“住嘴,圣驾面前岂容你大呼小叫的?”龚如海瞧着邵烨皱着的眉头,便是立时呵斥道。
龚如海素来在宫中积威颇深,此时厉声说话倒是真让奶娘闭了嘴。
邵烨抬头看向站在恭敬地站在旁边的皇后,问道:“不知此事皇后怎么看呢?”
皇后此时心中也是惊惧不安的,这后宫接二连三的出事,本来皇帝已是对她不满了,可是这时候偏偏又有人毒害大公主。
“臣妾认为应该一查到底,决不能姑息此事。”
皇帝看了她许久,而皇后此时的神色也是分外坚定,最后邵烨才道:“那这事便交给皇后你了。”
说完,邵烨便是坐在那里不再说话。
皇后已是在邵烨面前接二连三地落了面子,后宫这些却是越发的不安分,章皇后此时心中越发狠戾。
她看着旁边一言不发地朱修容道:“妹妹,本宫便是要在你这丽坤宫搜查一番了,想必你不会介意吧。”
“臣妾不敢,”朱修容好半天才回道。
皇后挥了挥手,一行宫人便是要进了丽坤宫的正殿内室处。
奶娘跪在那地上,只垂着头整个人似乎失去了生机。
而当从她房中翻出的一包包草药被呈上来时,皇后便是立时让太医过来检查。
太医反复检查后,才道:“皇上、娘娘,这包药本是滋补身体的,只是这其中却是加了一味寒食草,这寒食草素来寒性大,即便是入药也只取少量。可这药中的寒食草却是超过了一般的药用成分。”
皇后看着奶娘的眼神已是变了,她厉声问道:“说,这些草药都是谁给你的?”
奶娘脸上出现一抹绝望之色,却是没有说话。
“谋害皇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你是死有余辜,你可要想想你的孩子?”皇后的声音没有刚刚的狠戾,可是那话间却让奶娘胆战心惊。
奶娘听到孩子两字便立时抬起头,原本灰败的脸色露出一丝光彩。她转头看向朱修容,可朱修容的脑袋低垂着,没人能看清她的神情。
奶娘最后狠下心道:“娘娘,那药材本是朱修容给奴婢的,朱修容说是给奴婢补身子的。可是奴婢吃了一段时间后却时常觉得腹痛,便是悄悄找了医女,医女说奴婢有寒毒入体。奴婢吃食在这丽坤宫中都是有专人看管的,是以奴婢便是怀疑到了这药上。”
说到这里奶娘便是痛哭道:“奴婢不敢声张,便是偷偷停了这药,却是被修容娘娘发现,她最后居然虐打奴婢,强逼着奴婢日日吃这药。”
别说顾清婉听了吃惊,便是帝后二人都是心中震惊,而奶娘生怕别人不信她所说的,便是拉起袖子将手臂上的伤痕给众人看。
皇后一时却是不敢发话,这一边是看似纯良的朱修容,这一边是被下了寒毒浑身有虐打伤痕的奶娘。
此时朱修容立时跪下,深深磕了头道:“皇上,臣妾有罪。”
邵烨此时已是看不出喜怒,他看着朱修容冷冷问道:“你有何罪?”
“这奶娘自打来了臣妾宫中后,便手脚不干净,是以臣妾一时气急便是责罚了她。谁曾想她居然用了这等恶毒的法子来毒害臣妾的公主,皇上你要还臣妾一个公道啊。”
这正殿中也只有长乐宫的主仆站在一旁如同局外人,而顾清婉坐在一旁却是分外佩服这朱修容的反应能力。这种时候居然能将黑的说成白的,不过她早就认识到这宫中的是非对错只在皇上的一念之间罢了。
顾清婉转头瞥了眼站在旁边的红汐,心中暗叹了一声。
“主子,你怎么了?”红汐的声音将众人的注意力从奶娘和朱修仪的身上拉到了顾清婉身上。
之间顾清婉脸色苍白,身子便是软在了红汐的怀中。邵烨心中一惊,便是立即站起来过去,对着有些发愣的太医喊道:“还不赶紧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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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婉悠悠醒来之时,便看见邵烨一脸担忧地坐在床边。她抬起有些干燥的嘴唇,嗓子如同冒烟一般,想说话却是又说不出话。
这时玉容端了一碗黑乎乎地汤药进来,邵烨便是将她抱起让她靠在自己怀中,而玉容将碗递给了邵烨。
顾清婉瞧见这碗中的药便是立时挥手将它打在了地上,而有少许滚烫的汁药却是泼在了邵烨的手背。
玉容吓得立即便跪在地上。
顾清婉哑着嗓子吼道:“我不要吃药,不要吃,这都是些害人的东西。我不要。”
邵烨抱着还在挣扎的她,将自己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不断安慰道:“别怕,别怕,有朕在,清婉有朕在呢。”
顾清婉反手抱住邵烨的腰背,声音哽咽道:“我不要喝这些药,里面会放了害人的东西。”
邵烨看着她害怕的模样,用双手捧着她的脸,道:“清婉,你放心,有朕在,没人敢对你和咱们的孩子下手的。”
“那大公主呢,她还那么小,朱修容那个恶毒妇怎么就能下得了那狠手的,”顾清婉眼中泛着泪花,声音更是厉然,这般无礼却让邵烨无法反驳。
顾清婉心中冷笑,这就是帝王啊,若是刚刚她没有晕倒,那么最后被打死的必定是奶娘。一个是皇上亲封的九嫔娘娘,素来便被皇帝赞赏,家世也是不差的,另一个却只是大公主的奶娘,孰轻孰重早已经一目了然。
所以顾清婉便是要在这时加点料,让邵烨无法就这么坐视不理。她不想让朱修容只受到什么抄经书、禁足或者降位的处罚,朱修容在舀两条人命开玩笑,她与这种人一旦结了仇便是不死不休。她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