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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就是幸福的。”
“他母亲自去年开始就为他议亲了,可是就算哥哥与他关系那般亲密,顾夫人都是从未考虑过我。因为皇兄你已经娶了他的妹妹,因为我是郡主之尊,所以就要注定我此生便于他无缘吗了。”
邵烨被齐悦这番说的是哑口无言,他从来不知自己这个堂妹竟是这般胆大,实在是太不像这一般女子,以至于他连斥责的话都是说不出口的。
只见齐悦跪着前进了两步,她的额头便磕在邵烨的脚步,她哭嚷着道:“若是他好好的,我此生也便无所求,可是他如今却这般无知觉地躺在床上。所以我愿意嫁给他,我愿意侍奉他一辈子。”
“侍奉他?”邵烨却不知要如何面对这般炙热的感情,即便这情感并不是对他。“你自出生起便享受这世间的尊贵,你可知嫁给他,你日后是什么样的生活?”
“我知,我知,”齐悦抬起头,眼眸中散发出灼热的光彩,她肯定道:“皇兄,我都知道,齐悦只求皇兄成全。”
邵烨最后只得无奈道:“你先回去让我考虑一番。”
这边的事情已是让邵烨□不得,可是顾清婉那边的情况也是越发的不好了。最后邵烨实在无措,倒是龚如海提议请了天音寺的智远大师。这智远大师不但在预测天命一途上有着得天独厚的天赋,更是精通于医药一门。
邵烨立即焕然大悟道:“对,对,龚如海你亲自带着朕的旨意请了智远大师入宫一趟。”
外面的大雨依旧滂沱,这样铺天盖地地宣泄而下,如同天上的神仙将天河之水引到了这世间。邵烨走至窗口处,听着那如同落玉盘般清脆明亮的声音。
智远大师在当晚到了皇宫,因着是秘密传召,邵烨也并未声张就将他带到了长乐宫。而此时顾清婉正是清醒的时候,她现在极度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无色无味地毒药。
智远在卜卦一途得天独厚,是以素有国宝之称的天策卦也只在他手中真正开启过。
虽然智远大师入宫一事,邵烨未声张,但是宫中哪有真正守得住的秘密。此时各宫也得到了消息,皇后心中更是紧张不已,但是她还是强让自己镇定。
倒是关雎宫的柔妃,只是吩咐宫中众人无事不得外出,若是敢在此时惹事便立即杖毙了。
叶昭仪她们更是假装什么都不知,太后所在的笀康宫也如同往日般安静。
智远大师一进入殿中,便素手站在那里,而顾清婉被众人稍微打扮便扶了出来。只见她一出来,智远看着她便是眉头一皱,只见他道:“娘娘脚步悬浮,想来病的已是久了。”
顾清婉的脸色有些苍白,唇瓣也是一派惨淡的模样,她问道:“那不知大师可有解法?”
“娘娘命格本就与旁人不同,如今这黎民正受着水患,还望娘娘能救黎民如水火之中。”智远大师身穿红色袈裟,身子消瘦而修长,看着倒是个仙风道骨的得道大师形象。
顾清婉立即在心中无奈地想到,她如今已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连自己都保不了的还去就救别人。
宫外的流言四起她又怎会不知,想来这幕后之人是想将她和顾清扬一网打尽呢。她已是几次送信回顾家,可是连顾清宗此时都没了音讯。她自然不会相信顾家会放弃自己,但是显然状况已经超出了她的预料之外了。
“老衲已测算过,明日午时乃是向上天祈福的最好时辰,而娘娘则是最适合的人选。”智远大师说出这番话时,顾清婉已是瞠目结舌。
她现在已是这般状态了,这所谓的大师竟是还想着让自己去为万民祈福。待她看向邵烨时,只见邵烨满脸赞同的表情,她直接连话都不想说下去了。
“至于娘娘的病,只需服了老衲的方子想来定是能药到病除的。”
顾清婉原本以为这不可能的事情,却在邵烨的连夜吩咐下,竟是被立即执行了下去。
待到了第二日,京城无论是王公大臣还是贩夫走卒,皆看到了所贴的皇榜告示。天音寺智远大师亲自批卦,今日午时时分由脀妃娘娘待皇上向上天祈福,这雨患必是能消除。
一时间人们竟是争相竞走互相告知,景山脚下竟是聚集了许多的人。而顾清婉的撵轿早就在早晨之时已到了景山上的天音寺。
她听着外面滂沱的大雨,心中一片荒谬,可是皇命却是实在不敢违。
而她一路上看着泥泞的山道时,便知这场大雨已经打乱了大部分人的生活。听闻被房屋倒塌砸死的民众每日都在增加,而那些失去家园的人渐渐便成了流民。一时间原本治安良好的京城也变得不安定,虽不知哀鸿遍野,但是却是流民四处流窜。
而这番连绵的大雨使大衍最大的河流通天河的流量迅速增加,沿江的省份已是到了警戒水位的地方了。而邵烨每日看着这些各省发来的奏折,竟是好些日子都睡不好觉了。
顾清婉自然知道邵烨的意思,他希望通过这场虚无缥缈的祈福让人心安定下来,至于祈福最后的效果他是不在意的。只是顾清婉不知道为何这般露脸的事情,邵烨没想到的是皇后,毕竟皇后才是这大衍母仪天下的女人。
在西方极乐世界七宝庄严,黄金为地,佛经如此称赞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身金色。所以这金色乃是佛教中最尊贵的颜色,而今次祈福顾清婉便是身披金黄色衣衫,一派庄严尊贵之色。
法器早已是准备妥当,智远大师轻率天音寺十三位大德高僧坐于顾清婉身后。
顾清婉虽不知这佛教祈福仪式,但是只要听着礼官如何说她便如何做罢了。而昨晚她吃了智远大师的药后,只觉得今日精神确实是好了些。不过顾清婉怀疑是这位大师因为需要她担任祈福人,所以给她吃的药就是兴奋剂罢了。
此次祈福是在天音寺的主殿**宝殿举行,周围一片肃穆,除了外面依旧滂沱的雨声外,就是殿中那细细地念经的声音。
顾清婉闭着眼睛也是专心地念起了智远交由自己的祈福语,中国98年洪水她可是历历在目的,她并不希望邵烨的所管的天下也发生这般灾难。毕竟当年天朝的执行能力可不是现在大衍朝所能比较的,天朝有那么多随意愿意为国捐躯的解放军叔叔。
如果可以,她希望她的倾城能在她父皇的庇护下永享太平盛世,她愿诚心向上苍为这天下祈福。
顾清婉虽不信命,可古人却是信的。那些衣衫褴褛的灾民此时便等在景山脚下,他们期望上苍真的能听到这位脀妃娘娘的祈祷声,他们希望这滂沱的大雨不要再落下来了。
可是等了一个时辰、两个时辰,天空丝毫没有停止落雨的景象,景山之下的人已是越跪月多。
顾清婉也在心中期待着奇迹的出现,可是她已经等了四个时辰了,却一点出现奇迹的迹象都没有。
景山下有一普通的马车便停在山脚处,马车外面虽平淡无奇,里面的摆设却无一不透着精贵细致。
只听马车外坐着的人轻声问道:“皇上,时辰已经过去了,不如我们先行回宫吧。”
而马车里的人却是没有说话。
这沙漏慢慢地楼下,祈福的仪式眼看着就要结束了,可是顾清婉却是一点都看到外面有不下雨的迹象。
就在她闭上眼睛再次念起祈福咒语时,就听见世界似乎突然安静了下来。
世界安静了下来?
顾清婉再睁开眼看向大殿之外时,外面雨却是突然没有了,除了屋檐上滴答的水滴之外,连一丝雨丝都没有了。
这般的异象显然惊动了所有的人,连智远大师都是脸上稍稍出现了一丝错愕。
顾清婉就更加吃惊的不知如何是好,只见智远在后面沉声对她说:“恭喜娘娘的诚心感动了上苍,让黎明免于苦难。”
仪式也在这时结束,一直在旁边守候的玉容和礼部官员立即过来伺候着。顾清婉被扶起时,只觉得膝盖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而就在她低头时,只见一片天蓝色衣摆落入眼帘,清脆的声音随后响起,只听他道:“恭喜娘娘,娘娘诚心必是为上苍所见。”
顾清婉听到这声音,立即将抬起了眼眸,而眼中皆是泪水,她颤抖着声音道:“六哥哥……”
只见眼前的顾清扬风声俊朗,长身玉立地站在她面前,哪有传说中昏迷的模样。
62静养
灰蒙的天空渐渐透出一丝光亮,而散发着橘色温暖光芒的太阳竟在落山之前露了面。虽不炙热却依旧温暖地照在每个人的身上,金色的阳光此时格外的庄严、高贵。
而对于顾清婉而言,比普照的阳光更让她欣喜的是,她最关心的那个人如今正完好地站在自己的面前。
顾清扬一身天蓝色云烟纹景长袍,腰系玄紫色黄色花卉纹样绣金缎面腰封,而上面挂着一枚三阳开泰图案的白玉玉佩。
顾清婉眼看着眼泪便是要下了,可是心中的惊讶到底是占据了上风,她欣喜问道:“六哥哥,你什么时候醒过来了?”
寺院后面的厢房中,顾清婉脸上皆是愠怒,她不缀道:“皇后心肠竟是如此歹毒,好一个一食二鸟的谋划。”
随后她有些难过地看着顾清扬道:“如不是因着我,哥哥此番也不会遭此大罪。我真的六哥哥你不好了呢。”
顾清扬坐在下首看着顾清婉,这是他第一次认真地看着顾清婉,眉眼间他们真的有七分相似,若他是个女子或者顾清婉是个男子,想来他们会更加相像的。可是他们是龙凤双生子,不说其他的,便是因着这重身份他们在顾家已是享尽了荣宠。
可是遭此大变,他才知道自己的妹妹并没有旁人相像的那般风光,即便她封号中有个尊贵的‘脀’字,即便她生了皇上格外喜欢的长公主。
“我原以为只要皇上护着妹妹,妹妹在这后宫之中必是能安然无忧的。但是如今看来,倒是我天真了。”
顾清婉心中一怔,倒是没想到顾清扬经过此役竟是能想的这般远,她原先是希望顾清扬能好起来。想到这里,顾清婉突然心中一痛,她立即正声道:“六哥哥何须自责,我们这一家子人中忙着勾心斗角的还不够多吗?我倒是希望六哥哥一心做学问,毕竟还有大哥和我在。”
顾仲彦和顾清宗在官场之上日日和别人斗,而顾清婉在这后宫之中也是不闲着的,就算刘氏也是要对着宅门内外的一大帮子人,用的心思也是不少的。所以顾清婉倒是希望顾清扬就这般飞扬的活着就好了。
顾清扬听了这话,面上突然自嘲道:“妹妹这般说,倒让我心生惭愧。”
顾清婉立即转了话题道:“哥哥是如何识破皇后歹计的?”
而待顾清婉听完后,也不由感叹一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顾清扬那日随着醇王一行好友去喝庆功酒,因着太晚他还没回府,刘氏担心不已。就要派小厮出去寻他,说来也巧,那日顾清宗恰好是不当值的。见母亲如此担心,就亲自带着人出去寻顾清扬。
而那时顾清扬已经在骑马回去的路上,就在他的马发狂时,顾清宗堪堪赶到,救了他一命。因着当时天色未完全晚,加上顾府的阵仗确实大了些,所以才会误导众人以为顾清扬受了重伤。他确实是有摔伤,但是却不太严重,最重要从马背上滚落到地上的摔伤。
而皇后计策原本已是完美的,但是怪就怪在实施这计划的人实在太过心急了,连顾清扬的伤势都未打探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