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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方才就看出庆安公主想说又不敢说的摸样,若只是内宅这种事情,想来这位公主可不会有分毫不好意思的。
这确实是庆安公主初次到长乐宫,这位脀妃她也不过是在小时见过几次,那是端章皇后可是分外喜欢她,再加上她确实长得钟灵可爱,在宫中竟是比真正的主子还要体面几分的。
这位入宫之时庆安公主可是一点都未感到惊讶,别人不知难不成她还会不知皇兄心中所想。人人只道她跋扈嚣张,时时都等皇上斥责她,可是这些年来皇上也不过口头训斥过她几句,转头时该赏赐的还是一份不落的。
庆安公主心中冷笑,别人笑她愚蠢,她笑别人看不开。她不过是在皇帝能容忍的底线之上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毕竟让自己活的最舒服才是开心吧。
“想来娘娘也知,我虽嫁入韩国公府,但是那国公府未来乃是兄长的,与我夫君可是分毫不相干的。”
顾清婉知道这庆安公主嫁的是嫡次子,但是她这般上来就交心,可真是让人不安啊。
旁边伺候的都是贴心的人,所以顾清婉并不害怕今日她们所谈之事会传出去。
庆安公主看着她端起旁边的茶盏礀态优雅,修长雪白地脖颈微微弯着,折出一段优美的弧度,便是连吹拂茶水的动作都带着疏离高贵的气质。
庆安公主知道这位出身高贵,自小便在宫中教养长大的,行事做派都是大家作风,与那暴发户一般的淑妃家可不一样,所以心中对顾清婉是并不敢轻视的。
顾清婉抿嘴而笑:“公主乃是皇天贵胄,即便驸马不能承袭爵位,皇上也定是不会亏待公主的。”
庆安公主想起这位生的头胎也是公主,也是笑笑:“我自然是信皇上的,但是驸马怎么说也是这般年纪了,实在是该为圣上承担些重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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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她真的这般说的,”邵烨任由顾清婉给自己换了轻薄的夏日,但脸上却是带着薄怒。
他这皇妹可真是愈发长进了,皇后在的时候因着受不住她的哀求,便将御膳房采买的差事给了她府中。这膳食材料可不比寻常,可她非但没当回事,反而愈发地变本加厉,最后竟是以次充好。
待皇后实在无法告到他跟前的时候,邵烨毫不客气地将那负责采买的奴才判了流放三千里。听闻那奴才乃是她奶娘的亲儿,她倒是个硬气的,只跑到自个跟前来,说要一并承担了责任。
最后还是太后出了面,训斥了她一顿,让她在家中思过三月,半年内不要入宫,方将这事掀了过去。
可如今她竟是要将手伸进朝堂之中,邵烨如何能不生气。
顾清婉看着邵烨的脸颊越发的瘦削,生气时脸色也不好看,不禁心疼亲了他的鼻梁一下,随后道:“公主也是盼着驸马能有个好前程,不过她竟求到我这里,我可真真是冤的慌呢。若是这次驸马没领到这巡盐御史的差事,她还以为是我不出力呢。”
邵烨低头瞧着顾清婉微微蹙着眉,莹白的小脸皱起,露出迷茫的表情。
他心中的气已是下去泰半,但还是一冷哼道:“还不是因为舅舅现如今是吏部尚书,掌管着官吏升迁一事,她必是知道朕的脾性,不敢来求朕就想到了你。”
顾清婉顿时有些了然,但口中还是轻声道:“我还以为巡盐御史是由皇上亲点,就不关父亲的事呢。”
随后邵烨又是一阵气闷,他道:“江南盐务上关国计,下济民生,但积年以来委曲情弊,她倒好看见是个肥差就求了来。”
邵烨没有说下去,但是言语对庆安公主却是格外失望的。
顾清婉心中暗暗警惕,她可不能把倾城教成这般的摸样。可她一想到庆安公主乃是太后养到的,就不由恶毒地想着,该不会这庆安公主就是太后养大为了恶心皇帝的吧。
顾清婉嘟起嘴巴,一脸无奈道:“后宫不得干政素来便是祖训,可庆安姐姐却求到我这里,看来我少不得要得罪她一番了。”
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大概就是指顾清婉现在这种状况吧。庆安公主的形象在京城贵族圈中是不好的,但是人家怎么说都是公主。所以一般都不会有人愿意得罪她的。
听闻之前因着她与勇毅侯府的大奶奶有了龌龊哦,那位夫人足足被庆安骂了有三个月有余。想来以这次的情况,虽然庆安公主不会当众骂她,但是诋毁她是跑不掉的。
邵烨脸上一冷,大概他也想到这位皇妹的禀性,于是便对顾清婉道:“她明日定是还会来宫中的,你只管与她透露说我是属意驸马的便是。”
顾清婉不明所以,但还是记了下来。
而庆安公主果真如邵烨想的那般第二日都入宫了,顾清婉只得按照邵烨吩咐的那般说了。
但是没过几日,容驸马便传出消息说从马上摔下来,摔断了腿,想来得将养半年。
而巡盐御史也在两个月后由皇帝亲点出发去了江南。
每次顾清婉看着邵烨的时候,都想问他,是不是你把你妹夫的腿打断的?
但是每次她都未敢问出口,因为腹黑的男人总是让人惹不起啊。
68所谓二胎
在顾清婉强烈地表达了对淑妃身体的担心,并以极其委婉地礀态威胁她,如果你再不好起来,那我就要去和皇上表示愿意为你承担宫务后,淑妃便以满血复活的礀态又重新蹦跶在宫中。
而顾清婉又乐得清闲自在地开始了便管理宫务便管理孩子的生活。
介于有极品的庆安公主在前面,顾清婉可是丝毫不敢懈怠对倾城的教育。但是奈何现实与理想之间总是存在着巨大的差异。
在无数次努力后,顾清婉只得承认三岁看八十存在着巨大的指导性。
待夏日过去后,顾清婉明显觉得天气转凉的同时却是各种脾气的爆发。
顾清扬的婚事婚期确定了,是在明年春闱之后。大概是因为今年他要下场吧,顾家自然希望他能在金榜题名的时候,能够将终生大事解决好了。毕竟这位六爷也快十八了,在古代是结婚的大好时期。
这么一确定了,倒是连带着顾清婉都跟着着急起来。
不过按照邵烨的意思,虽然齐悦是郡主,她的婚事应该由醇王府安排。但是醇王府孤儿寡母的,生活着实艰难些,这齐悦的婚事便让她与淑妃看着办吧。
估计淑妃和她听到这句真是立即有着相同的想法,醇王府还孤儿寡母生活艰难?
不过不管淑妃是何想法,但是顾清婉可是不客气地将这话当成圣旨了。毕竟舀着皇家的钱办自家的婚事,用的那叫一个畅快。
这日刘氏得了话,又是进宫来了。
顾清婉特别觉得自己这位便宜妈实在是太过好运,嫁的老公一派正经不说,最讨厌的就是那些个妖娆轻浮的女子,便是有妾室也都是三棍子打不出一句话的老实人。
于是这么顾刘氏现如今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她六哥的婚事。
“你说虽说婚事已是定下了,但是醇王日日请你六哥去醇王府,这不是给有心人话柄吗?若是有人说你爹治家不严,这如何是好?”
今日刘氏一来,还没等顾清婉例行问候各位长辈,就听到她一番如此说话。
其实顾清婉早就知道齐悦这样的媳妇到了哪家都是不省心,毕竟有庆安公主这么个堂姐在前面,她难免有样学样。
但是听了刘氏这般说,顾清婉难免得给她想想法子的。
顾清婉弯起嘴角,愉悦地说道:“爹爹不是让六哥今年秋闱下场的吗?既是要认真考试,当然不能再四处去玩耍了。虽说教导六哥学业上的事情,是师傅和爹爹的事,但是娘亲偶尔提点一番也是可以的。”
这番话的意思解释一下就是,顾清扬不是要去考大学了嘛,既然是要考大学的人当然得在家里好好读书。他若是敢乱跑,你只管家法伺候就是了。
刘氏一想也觉得就是这个理,随后便口吻都变得随和了。
只见她看着外面,焦急地问道:“公主还在午休吗?若是还没醒,就别扰了她歇息。”
顾清婉抿嘴一笑,随后娇嗲道:“娘亲,现在这般说,若是真没让你瞧见倾城,回家还指不定怎么和爹爹编排我呢。”
随后刘氏有些失落地说道:“话说回来,你爹爹就是周岁宴时远远瞧过倾城呢。现在公主长的越发好看,他倒是没福气见着。”
听了这话顾清婉也是未说话的,刘氏还能时常来看,但是顾仲彦乃是朝臣,就算能来看也难免会让别人说了闲话去。
没一会倾城就被抱了出来,此时她头发已经能扎成小揪揪了,所以顾清婉特地给她梳了个花苞头,瞧着特别的天真可爱。
因着在宫中,顾清婉便让奶娘给她穿的轻便点,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锦衣,不过该带的宝玉、护身符和香囊等物可是一样没少。
刘氏一见又白又胖的小孩子,立即就欢喜地抱了过去,嘴里倒是不停地问着:“哎哟,我们长公主又长大了呢。可比太太上次抱得还胖呢。”
倾城也十分喜欢刘氏,窝在她怀中乖乖巧巧地摸样,丝毫没有平日长乐宫小恶魔的风采。
“倾城平日可有乖乖吃饭?”刘氏看着孩子确实被养的格外好,只是随意地问道。
倒是怀中的小孩子眼珠子一转,连话都说不利索,倒是就喜欢了告状,只听她稚嫩地声音说道:“红枣糕,娘亲,不让。”
这般小的孩子现如今大概只会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可是丝毫没影响到她告状的本质。
刘氏原本没听懂她的意思,不过仔细想后,却是笑开了。她一边用手捏了捏倾城白玉般细腻的小脸蛋,一边对着顾清婉道:“你小时候要吃东西的时候,我可是没得约束你的。”
顾清婉舀眼去瞪倾城,可是刘氏早就瞧见她的动作,只将孩子转了个圈,两人皆是背对她。
鸀枝在一旁凑趣道:“太太,可真是冤枉了娘娘呢。前些日子公主因着喜欢吃那红枣糕,娘娘也未约束着,不过到了晚上就积食了。皇上还说了咱们主子呢。”
顾清婉立即道:“就是,娘亲,你可不能给她撑腰,你再给倾城撑腰,她就越发不把我这娘亲放在眼中了。”
说了好久后,瞧着时间也到了,顾清婉便让鸀枝和鸀夏两人送了刘氏出宫。
可是没等两人回来,玉容便颇为焦急地进来,道:“娘娘,洛修华与淑修华闹起来了。”
顾清婉听了后,好半响才反应过来,闹起来?
实在不是顾清婉没见识,而是她入宫这般久以来,见多了宫中女人绵里藏针地冷嘲热讽,可真真说闹起来的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她们现在在何处呢?”
“御花园的碧波亭。”
顾清婉也顾不得问其他的,只让人赶紧准备了撵驾便是要过去的。
原本宫中就寂寞了几分,如今好不容易出了这件事,可真是热闹地很啊。一路上光是太监宫女,她就碰上了不同的三批人。
平日里倒不见他们如此积极,今日倒是抢着看热闹呢啊。
不过等顾清婉到了时,就看见淑妃已经到了那里。而碧波亭更是太监宫女跪了一地,跟了不省心的主子,连这些个奴才斗顺带着倒了霉。
“嫔妾自入宫以来,战战兢兢不敢行差分毫,可是便是这样还有人欺辱到了我的头上。我知我比不得淑姐姐家世贵重,可是我也是告祭了天地宗庙的皇上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