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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子性子一向耿直又倔强,最是像她父亲,能有人在身边出出主意也好,索性她身边如今都是我的人,也谅她耍不出什么手段,只要一心为大娘子,我自然也不会亏了她。”说着又想起了什么,问道,“今儿三娘在忠勇侯府到底遇见了谁,可打听清楚了?”
姚妈妈点点头,道,“当时在附近伺候的丫头不多,老奴使了好些银钱才问出来,说是遇见了陆夫人的嫡孙子年哥儿,年哥儿躲乳娘摔倒了,哭的厉害,三娘子恰好从那儿经过,便过去哄了一哄,年哥儿喜欢,与三娘子多玩了一会儿,后来乳娘过来了,便将年哥儿抱走了。”
大太太冷笑,将手里的筷子丢回桌上,淡淡道,“倒真是好算计,当初我上赶着结亲都不愿,如今看我们老爷发达了,便想着来巴结了,生怕我不同意做亲家,连这下作手段都使出来了,不过也好,她既有这个心,便让我看看值不值得拉拢,若是真心想投靠我们老爷,便做个亲家又何妨。”
姚妈妈道,“大太太是打算用三娘子?”
大太太笑笑,“不过一个庶女,除了脸蛋子,哪里上的了台面,如何配的上这么好的人家,更何况,她上头还有姐姐在呢!”
姚妈妈应是,大太太又说了几句,便让丫头们将饭撤了,自个儿带着姚妈妈和几个丫头去看望大娘子。
第二十四章
五娘回到屋子里,正拿了花边儒袄要给大娘子送过去,三娘却带了锦福进到里间,见到五娘披风也没脱下,不由一怔,“五妹妹是要出去?”
五娘笑笑,拉着三娘重在软塌上坐下,才道,“也没什么事,不过是给大姐姐送件东西,既然三姐姐来了,妹妹一会儿再去就是了。”说着给锦绣使了眼色。
锦绣会意,忙带了所有丫头下去,锦福知道自个儿主子有话要说,便也乖巧的同锦绣一起出去。
待屋子里没有了旁人,三娘才开口,“今儿个早上走的急,没来得及问五妹妹,母亲为何突然带了我出府做客?还是侯府那样的人家,当时听母亲说起真是吓了一跳,如今想来也是心下不安。”
五娘脱了披风搭在椅子上,又拿了个暖炉送到三娘手里,淡淡道,“姐姐一向不问世事,自是不知道这里面的事,妹妹也是听底下丫头磕牙才知晓,说是这忠勇侯同父亲原也是熟识的,两家几年前走的很是亲近,父亲和母亲还想着将大姐许配过去,两家做个亲家,谁知这里面不知出了什么差错,忠勇侯怎么就没同意,更是越来越疏远咱们府,两家便也不再如以前一样亲近了。”
“这事隔三年,忠勇侯府又突然给母亲下了帖子,又赶巧侯爷夫人的两个嫡子都没了正室,母亲难免会多想,只是不去又不合适,这才会带了二姐和姐姐去。”
五娘说完,三娘愣怔了好一会儿子,才回过神来,“我说这样的好事怎么会落到我头上,原来是这样。”
五娘拍了拍三娘的手,一脸郑重,“这事也就你我说说,万不能让旁人知晓了去,若是不然,还不知要搬弄什么是非。”
三娘明白,当下点头道,“妹妹放心,这府里也就妹妹对我好护着我,我心下感激,自会一心一意待妹妹。”
五娘握紧了三娘的手,笑道,“都是姐妹,说这些做什么!”
三娘也是笑起来,两人又说了几句,三娘便回去休息,五娘带着锦绣,去了大娘子的院子。
人进到院子里,远远就看见锦铭在廊下坐着,旁边还坐着锦好,不用想,便知是大太太要跟大娘子说体己话,将丫头都赶了出来。
锦铭锦好迎上来行礼,还未说话,五娘就笑着道,“不想打扰大姐休息,我就不进去了,只是送这个东西来,一会儿你转交给大姐就是了。”
说着让锦绣将东西交给锦铭,锦铭接过来的时候盖着的布子稍稍掀了一个角,露出一小块刺绣来,是喜鹊枝头的绣样,锦铭看了锦好一眼,见锦好没有注意,便悄悄的将布子盖好了,笑着道,“五娘子让底下丫头送来就是,何必自己跑一趟,这样大的风,可莫要受了凉。”
五娘亦笑着,笑容温和,声音舒缓,让人忍不住想多亲近,“我就是因为身子虚才要多走走,没得窝在屋子里没病也要闷出病来,更何况是来给姐姐送东西,交给丫头我也不放心,便自己来了。”
锦好道,“话虽这样说,可还是得仔细着些,毕竟身子才好,若是又病了,大太太就该伤心了。”
五娘看锦好目光闪烁,知道自个儿不易多留,便又说了几句,就辞了回去。
锦好远远的看着五娘出了院子,才回小仉上坐下,锦铭将东西交给青薇放好,便也做回仉上。
屋子里,姚妈妈在外间守着,大太太和大娘子在里间说话。
“你长大了,这些事也该心里有个数,在娘家没什么,若是嫁了人去了婆家,可不能依着性子来。”大太太坐在椅子上,颇有些苦口婆心,大娘子在下首坐着,脸早就沉了下来,闻言也不回话,只低着头。
大太太看了,又是生气,“一说你,你就这个模样,什么时候才能改改,我宠着你,那也只能是在自己家,若你嫁了人,难不成我还要为你插手别人家的事不成?再说了,男子都喜欢温柔贤惠的,可你瞧瞧你,女红诗书没一个好的,脾气还这样,真不知哪家男儿才受得了你。”
大太太还没说完,大娘子就忽然开口,“母亲是不是又要说若是我有五妹妹一半的乖巧,您也就放心了?”
大太太被大娘子阴郁的表情怔住,好半天才重又开口,“难道我说你说错了?你五妹妹虽说容貌不是府里顶好的,但性子温顺懂事,人也聪明听话,府里谁不爱与她来往,就说你那几个妹妹,哪个不想与她交好?”
“交好又怎么样?”大娘子冷声道,“未必个个就是真心,谁知抱了什么目的去亲近她,到时候傻傻的被人利用还不知道。”
“那你就聪明了?”大太太忽的将茶碗摔在几上,“就说你今天的事,不也是被人利用了一把?早让你收收性子,你就是不听,我看你迟早会闯出大祸来。”
大娘子听了,心里只觉伤心,也就不再说话,大太太又说了两句,见大娘子又是那副样子,火气便要涌上来,好不容易压了,连看都没看大娘子一眼,便去了外间。
姚妈妈见大太太脸色不好,也不敢说话,只拿了披风替大太太系上,扶着大太太出了屋,坐在外面的锦好见到大太太忙站起来伺候,倒是锦铭说话说的高兴,没有注意,见众人一副噤若寒蝉的样子,才后知后觉的站起身来。
大太太看了,心里的火气再也压不住,冷笑道,“我当大娘子的脾气怎么这样怪异,连屋里的丫头都这样蠢笨没有规矩,如何能好的了?”
锦铭惨白了一张脸正要求情,大太太却已经道,“你既喜欢坐,那我便让你坐着,什么时候大娘子早上起了身,你再给我起来。”说着就快步出了院子。
锦铭追上来要求情,姚妈妈忙转头冲两个粗使婆子使了眼色。
那两个婆子会意,转身便抓了锦铭拖着回去按在了小仉上,锦铭扭着身要挣扎,那婆子也是个狠的,当下一巴掌就甩过去,锦铭何曾吃过这种苦头,立时便头眼昏花,下意识的安静下来。
婆子这才松开手,站在一边守着锦铭坐好。
大太太回到屋子里,火气已经散了许多,姚妈妈看在眼里,忙让锦好点了安神香,又让丫头煮了碗参茶端上来,一会儿的功夫,大太太终于平静下来。
大太太闭眼休息了一会儿,方才开口问,“你和那贱蹄子在门口都说了些什么?”
锦好上前一步,规规矩矩的道,“是五娘子来了,锦铭便和奴婢说了两句。”
一听五娘,大太太立时便睁开了眼睛,盯在了锦好身上,“五娘子来了,你们怎么不进来禀报?”
锦好道,“是五娘子不让奴婢声张,说只是来送东西,不想打扰大娘子休息。”
大太太脸色一变,“你个糊涂东西,办事也越来越不懂规矩。”
锦好吓得脸色一白,忙跪下去磕头求情,直磕了好几下,大太太才道,“五娘送的什么东西来,你可瞧见了?”
锦好想了一想,才答,“奴婢瞧着像是件花边儒袄。”
大太太沉默了半晌,才道,“看来看去,还是这个丫头最贴心,如今在府里能给我出出主意的,也只有她了。”说着又想了一想,才吩咐姚妈妈,“你去将五娘叫来,就说我有话想问她。”
姚妈妈应下来,忙去了五娘院子。
第二十五章
屋子里五娘正跟锦绣说锦绣家里的事,听青枚说姚妈妈来了,忙出去迎接。
姚妈妈一脸的笑容,也不进屋里坐,只站在院子里说话,“大太太说让姑娘过去一趟。”
五娘一怔,特意去看姚妈妈脸色,看了几眼瞧不出什么,也不敢多看,只笑道,“那妈妈稍等片刻,我进去换个衣服就随妈妈去。”
姚妈妈笑着点点头,五娘冲锦绣使了个眼色,便进到里间换衣裳。
青枚拿出凤仙粉银绣祥云杏红淡黄两色滚边褙子替五娘换上,又拿了件白底绿萼梅披风仔细的系好,才扶着五娘出了屋子。
姚妈妈一见立时迎上来,五娘见了礼,不好意思的笑道,“劳妈妈久候了。”
姚妈妈一脸的亲切,“哪里的话,姑娘这样的有福气,能让老奴等候也是老奴的福分。”
五娘目光闪了一闪,却也不多问,乘姚妈妈转身往前走之际,锦绣凑进了五娘,低声道,“大太太刚从大娘子院子出来,心情不大好,一连罚了两个大丫头。”
五娘皱眉,微微点头表示知晓,便快走两步追上了姚妈妈。
五娘进到大太太屋子里一眼就瞧见了锦好红肿的额头,面上没什么表示,心里却警醒了几分,脱了披风随手递给锦好,便去了里间。
天青色的幔帐放下来了,里面人影绰绰像是大太太在小睡,五娘不敢打扰,便坐在一旁的锦仉上。
大太太却是没有睡着,正透着幔帐仔细的打量五娘。
模样瞧着是个恭顺的,容长的瓜子脸,细长的柳眉,眼睛不大不小,却是有种晶莹剔透的目光,微微一笑,眼睛弯上一弯,总是忍不住让人想亲近,虽说年纪还小,但却知书达理,沉稳有度,最难得,是没有侍宠而娇,想到这些,不禁又想起大娘子来,同样是自个儿生的女儿,却是这样的天差地别。
大太太轻轻一叹,坐起身来,“可是五儿来了?”
五娘听到大太太的声音,忙起身掀起幔帐扶起大太太,又拿了引枕放在大太太身后,才坐在床边说话,“母亲累了一天,怎么不多睡会儿?”
大太太笑看了五娘一眼,道,“幸好我睡的不沉,不然岂不是要你好等?”
五娘依旧笑,“那有什么!女儿这么些年苦药汤子都喝过来了,还怕等这一会儿时间?”
大太太一听,不禁想起这几年每次去看五娘时的情景来,苍白的脸色,微微动一动便要喘不上气来,老爷老夫人不知请了多少名医,用了多少珍贵药材,才慢慢养好了,如今能这样和女儿说话,说起来还是沾了老太太的光,毕竟那个太医,还是看在老太太的面子上才请来的,可越是如此,大太太越是不放心,毕竟女儿自己没有看着长大,这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