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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做主。”
大太太一愣,握住了五娘的手露出脆弱来,“你都知道了?”
五娘本就没打算隐瞒,闻言点点头,大太太眼神一黯,看着五娘道,“依你看,我要怎么办才好?”说着自言自语起来,“我虽是生你大姐的气,可终究是我生养出来的,如今要进那火坑,我怎么舍得,我原打算给你大姐找一户简单的人家,无权无势,只要能过得富足,可谁知却……”大太太话未说完,眼泪就扑簌簌掉下来。
五娘握着大太太的手一紧,眼底不可抑制的涌上恨意。
大娘子那样的秉性,大太太都千般万般的不舍,可自己也曾乖巧的奉养了大太太那么多年,端茶倒水,执扇掖被,即使最冷的日子,也不曾落下一天,可到最后却是那个结果,说到底,不还是因为自己是庶出,她是嫡出。
五娘低下头遮了眼中的仇恨,泪盈于睫,急道,“大姐怎能配给那样一个人,不如母亲多给些银钱将人打发了,或者让父亲出面,想办法让他打消了这念头。”
大太太道,“你说的,我又何尝没试过,可那人是个痞子无赖,无论我怎么说,就是不肯松口,非要说你大姐与他有婚约,无论如何,都要娶了过去,我本打算随便找个由头让人处理了他,可他手里握着你大姐的庚帖,我让人去他家搜了几次,都没有搜出来,便连与他有些来往的,我都想了办法,可都无功而反。”
五娘慌了神,道,“这可要怎么办?不如母亲从族里找个适龄的女子嫁过去,母亲再多给些陪嫁?”
大太太似被说动了心思,沉吟一番,才道,“你说的倒也不无道理,只是族里适嫁的女儿不多,品貌好的,就更难找了,更何况还要族里同意,这事还得等你父亲回来商议了再做决定。”
五娘似是看到了希望,微松了一口气,“只要不让大姐嫁过去,怎样都好。”
大太太看到五娘能这样护着姐姐很是欣慰,又拉着五娘说了好一会儿话,才放了五娘回去。
晚上五娘吃罢了饭,正要歇下,锦绣却进来道,“大老爷回来了,只是在正院待了没多久,便去了五姨娘的院子。”
五娘微微皱起眉,这样看来,怕是两人没有谈拢,大太太言语间触怒了大老爷,这才被大老爷撂了脸子。
只是这样一来,只怕大太太又会打上三娘的主意。
第四十六章
第二日,五娘起的早,用过了早饭,就在暖阁里做针线,虽说老夫人回来的日子推迟了,这些荷包绣帕也不用太着急,可五娘心里挂着事,也未能好睡,便索性起来做针线,手里忙着,思路也能清晰一些。
锦绣分好手里的彩线,见炭盆的火弱了,便又添了些银霜炭进去,五娘看着锦绣忙活,忽然问起,“四姨娘的家里,这些年怎么样?”
锦绣意外五娘竟会问起这个,不由诧异的看了五娘一眼,才道,“前些年四姨娘还在的时候,家里就只剩一个嫂子带着一个才两岁的侄子,四姨娘哥哥是个举人,可惜娘胎里带了病,学问倒有不少,却只考到了举人,便卧床不起了,家里没了生源,便只得借钱度日,四姨娘没少帮衬,却也只让哥哥多活了两年,四姨娘哥哥去了后,家里很是难过,一开始四姨娘得老爷宠爱,大太太也会平日里捎些银子过去,可四姨娘失宠后,大太太就没再管过了,如今四姨娘都去世十多年了,算算年头,只怕那孩子,今年都有十五六岁了。”
五娘听了锦绣的话,不由有些愣神,前世四姨娘去世的时候,自己不过也才三岁,就算日后长大了些,除了听大太太摆布,未能做出什么,四姨娘家里也曾来府里向自己要过一两次银钱,可自己见也不敢见,只让丫头拿了几两银子送过去,就是这样,也生怕会遭了大太太的不满,去请安的越发早,也更勤了。
那时候的自己,还想着以后能有门好亲事,有了自己的地位,有了话语权,才能堂堂正正的去帮衬四姨娘家,谁知真的不过是想想而已,后面的自己那样艰难,也就更没空闲去管别人死活,也就是后来自己熬瞎了眼睛,才想起这样一门亲戚,让锦福偷偷的去打听,却只知道家里遭了难,早搬去了不知哪里,直到五娘最后惨死,也再没了消息。
如今想来,也是自己太过愚蠢,就这样轻信了大太太的话,才落得那样一个下场,现在重活一世,虽然用的不是原来的身体,却也不能眼睁睁的再看大太太安排一切,总要想什么办法,让大太太不得不心甘情愿的将大娘子嫁出去。
时间紧迫,纵然方法危险了点,但总要一试。
五娘做累了针线,便让锦绣拿了书来看,刚翻了两页,三娘就进到暖阁,穿了崭新的冬装,桃红的小袄,月白的湘竹兰挑线裙,越发显得身段窈窕,亭亭玉立。
五娘看了眼三娘鬓间的缠丝镶珠金簪,笑意盈盈,“三姐今日打扮的好生漂亮,这支簪子没见三姐戴过,可是母亲新给的?”
三娘挨着五娘坐下,笑道,“母亲不知怎么今日心情甚好,不止给了首饰,还让针线房再给几位姐妹做了冬衫,还特地挑了几个样子,许是祖母快回来了,这才让我们沾了些光。”
五娘合上书递给一旁的锦绣,道,“祖母来信了?”
“这倒没有。”三娘摇摇头,“也是我自己猜测的,不然冬装都做好了,又为何加了些进去?”
五娘借口吃茶打发了锦绣和锦福下去,问道,“母亲今日可有和三姐说什么?”
三娘笑着捻了一块红枣糕来吃,“母亲说过两日天气不错,适合游园子,要带我们几个姐妹一起。”
五娘心里一紧,面上却是不在意,试探的道,“这府里景致看了这么多年,早该腻了,母亲倒是兴致不错。”
“谁说不是呢?”三娘笑着搭了句话,却也并未起疑,又和五娘说了会儿话,便回去了。
五娘送了三娘出去,正要回转进屋,就看见姚妈妈带了两个小丫头进了院子,五娘笑着迎上去,姚妈妈福身行了礼,道,“侯三小姐给五姑娘来了信,大太太让老奴送来。”
五娘接下来,要请姚妈妈进去坐,姚妈妈却笑着推辞,“姑娘身子要好生将养,老奴就不进去了,待过了两日清闲些,再来姑娘这里吃茶。”说完又说了几句讨喜话,才出了院子。
五娘看着姚妈妈走远,一边往暖阁走,一边拆开了书信。
侯三小姐照旧在信里问了五娘的身子,又问了问三娘,五娘提笔回了信,让青枚差个粗使婆子送去侯府。
过了两日,侯三小姐来信邀请五娘和三娘做客,五娘便特意去了大太太的屋子。
还没走进屋子里,五娘就隐隐约约听到大太太的笑声,五娘转头问锦好,“这两日母亲心情甚好,可是有什么喜事?”
锦好弯了弯眼角,笑道,“是大公子来了书信,说再过两日就要回府,大太太算了算日子,怕要不了几日,人就到了。”
五娘将斗篷解下来递给锦好,也一脸喜意,“那可真是件好事,大哥求学一去就是一年,这好不容易回家一趟,难怪母亲这样高兴。”
锦好道,“可不是?大太太这两日已经张罗着将大公子的院子收拾出来,还添了好些家具进去,每日里忙的脚不沾地,可人还是精神的不行呢!”
大公子是大太太的嫡长子,自然是与旁人不一样。
五娘走进暖阁,大太太果然在说这件事,看到五娘进来,也顾不上说话,将大公子睿哥儿的一应事物嘱咐好了,才看向五娘,“你今儿个怎么出了院子?身子可好些了?”
五娘受了大太太的冷落,却一点没有不高兴,反而笑道,“女儿哪里娇弱了,养了这么些日子,早就好了,若是女儿不出来,怕还要被母亲瞒着,大哥要回来这么大的事,母亲都不和女儿说。”
大太太拍了拍五娘的手,笑道,“还不是你从小和你大哥亲近,母亲寻思着给你个惊喜,这才让下人瞒着你,谁知就被你听去了,是哪个多嘴的婆子说的?”
大太太佯装生气,五娘哪里会害怕,道,“幸好是让女儿知道了,若是女儿不知道,大哥回来连个礼物都没准备,那可是羞死人。”
“你大哥这样疼你,哪里在意这些。”
“就因为大哥疼我,我才不能不在意这些。”
五娘辩驳了一句,惹得大太太笑起来,“好好,就你最有理。”
五娘得意的扬了扬下巴,让大太太直笑了好一会儿,五娘又迎合着大太太说了几句,才说到来意,“侯三小姐邀女儿和三姐去做客,母亲看?”
大太太一听就皱起眉头,好半天才道,“那哪里行,眼看着你大哥就要回来了,这时候出去,怕是不太妥当。”
五娘一脸为难,“那女儿要怎么说才好?侯三小姐特意请女儿去,女儿怕推了会……”
五娘自小就养在院子里,难得有几个朋友,难免会特别在意,大太太想着,紧皱的眉头就舒展了几分,缓缓道,“去也不是不行,只是你三姐性子不够沉稳,怕照顾不好你,倒不如你和你大姐一起去,你大姐虽说不爱说话,毕竟年长你几岁,总是比三娘好些。”
五娘看着大太太为难的样子,心里不禁冷笑,面上却是不露,笑道,“也好,大姐总是闷在屋子里,要多走一走才好。”
大太太听五娘这样说,欣慰的点点头,便差了姚妈妈,去找大娘子过来。
大娘子一如既往的阴沉着脸,给大太太行完了礼,便坐在一旁,这次倒难得的没有视五娘为无物,反而问起了五娘的身体,大太太等大娘子和五娘说完,才笑着道,“找你来也没有旁的事,是侯三小姐邀请了你五妹妹,她一人去我不放心,便想着让你陪着一起去。”
大太太以为大娘子会满口答应,谁知大娘子听完就皱起眉头,一脸的不情愿,“侯三小姐邀请了五娘又没邀请我,我去算怎么回事,再说,母亲让我绣的东西也还没绣好,我哪里也不想去。”
大太太变了脸色,却强压着火气道,“你做针线,哪里在乎这一会儿的时间,不过是去半天,说说话也就回来了,你五妹妹身子不好,她一个人去,哪里能行。”
大娘子仍旧皱着眉,不耐烦的道:“有那么丫头婆子跟着,哪里会一个人,若是母亲不放心,多叫些下人跟着就是了!”说着站起身,“我那里还有事,就先退下了,胳再来看母亲。”
大太太还没有答话,大娘子就转身出了屋子,大太太哪能不气,重重将杯子惯在几上,直发了好大一通火。
五娘直在旁边劝了半天,大太太才消了些气。
这样一闹,五娘也就不敢再提去侯府做客的事,陪着大太太坐了会儿,便回了院子。
谁知刚写了书信要让青枚拿出去,姚妈妈就进来说,“大太太说姑娘难得出去一趟,也不好扫了姑娘的兴,便让老奴陪着姑娘一起去。”
姚妈妈亲自跟着,五娘虽说有些意外,但也不好拂了大太太的意,只得应了下来。
过了两日到了约定的日子,五娘早早起身用了饭,便由姚妈妈领着几个得力的婆子跟着,一起上了马车去了忠勇侯府。
第四十七章
作者有话要说:呃,看到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