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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心计-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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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娘也有些不解其意,武威将军说是将军,可并未握着实权,充其量也就是挂个军衔,待朝廷有了仗打,才会重新启用,而武威将军夫人更是个粗人,听说还是个悍匪出身的,朝廷招兵时带了整个寨子的人前去投靠,在关外立了无数战功才得了个爵位,虽说也是个侯爵,可跟广平侯这些老牌权贵比,是差的多了。

    五娘心里猜测着,却是没有说出来,侯夫人沉思了片刻,徐徐道,“尚书夫人跟武威将军夫人亲近,只怕还是杨尚书的示意,只是能惹得杨尚书都不得不放□段去拉拢,到底是什么事呢?”侯夫人揉了揉眉角,半晌轻叹一口气,正要开口,马车却忽然失控,两人一时不察,立时滚做一团。 


107、V章

    福安居里;老太君斜倚在软榻上;二太太举着美人捶,拿捏着力道轻轻捶着老太君的腿脚,屋里一个丫头都没有;就是老太君喝茶,也要二太太亲自倒了递过去。

    老太君半阖着眼眯了一会儿;才重又坐起身,拿着茶盏却也不吃;低头想了一会儿;忽道;“你方才与我说什么来着?”

    二太太抿唇一笑;轻声道,“是青哥儿看上了一个丫头;想向娘讨来收了房。”

    老太君搁了茶,喃喃道,“青哥儿今年十六了吧……”二太太还没有回话,老太君又笑道,“也是该通通人事了,福哥儿像他这个年纪,也是开的人事,那你说说,是看上我屋里哪个丫头了?”

    二太太露出些难色,犹豫了一下,才尴尬的道,“不是娘屋里的丫头。”

    老太君一脸讶异,“不是我屋里的?难不成是你大**屋里的?”说着又沉下脸,带了些不悦,“这个青哥儿眼神倒挑。”虽然有些不乐意,可到底也没说不行。

    二太太想了想,干脆道,“也不是大**屋里的,是侄媳妇屋里,一个名唤锦绣的丫头。”

    老太君脸色立时一变,喝道,“胡闹什么!那是孙媳妇陪嫁来的丫头。”

    二太太头一缩,脸上就带了些委屈,“媳妇儿知道,可偏偏青哥儿说了,谁都不要,就要这个丫头,媳妇也是没了办法,这才来求娘。”

    老太君眼睛一缩,怒气便收敛了不少,若有所思的看了二太太一眼,才道,“谨德堂离你的慎行堂那么远,平日里见面的机会也少,青哥儿是什么时候看上的那个丫头?”

    二太太一脸茫然,过了好半天才说话,“这媳妇倒是不清楚,只听说锦绣向来喜欢在小花园采露水,青哥儿也一直在那里打拳,兴许是这样碰见的吧。”

    老太君有些愕然,为之气结,“说你平日也算机灵的,怎么这些大事上,全都这样糊涂,由着你的远房侄女算计也就算了,怎么如今连一个丫头都敢算计到你头上,你回去就跟青哥儿说,这个丫头许了人的,若是他要收房,我身边的丫头,随他挑!”

    二太太有些着急,“青哥儿那孩子向来是有主意的,认定的事情,谁也劝不住,就是昨儿个还跟我说,若是能讨来那个丫头,他就再也不偷懒。”

    二太太话音还未落,老太君就一拍桌子,平日里的和气一点没见,斥道,“糊涂东西,他一个男儿,努力不努力,难道还要落在一个女子身上不成?不过就是一个丫头,就让他说出这样的话来,那我要这个孙子有什么用,你现在就喊了人去,让他跪在列代祖宗面前,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起来。”

    二太太一怔,忙要跪下求情,老太君看了更是气,“你跪什么!都说慈母多败儿,依我看,都是你性子太好了,这才一个二个都要骑到你头上去。”

    二太太抖着身子,一句话都不敢说,老太君索性也不理她,拿起茶缓缓吃着,两人正有些僵持,就听屋外一片嘈杂,随后身边的大丫头春绣就隔着门问,“太君起了么?乐安居那边出事了。”

    老太君一怔,忙问,“是出了什么事?”

    春绣推门进来,声音也罕见的带了颤音,“乐安居的婆子过来说,侯夫人和世子夫人乘坐的马车惊了马。”

    老太君忙下地要穿鞋,二太太跪行过去伺候,老太君看她一眼,也来不及理会,一边走一边问,“怎么就会惊了马,伤的可严重?陈御医可请了么?”

    春绣和二太太一人一边扶着老太君,回道,“只听说受了伤,具体如何,那婆子也说不清楚,陈御医已经去请了,那侯爷那里?”

    老太君急道,“还不快去请!”

    春绣忙指了个丫头去找,待一众人到乐安居,里面已经乱成一团,老太君看着一盆一盆的血水往外端,眼前一黑险些就要软倒,还是春绣提前备了醒神的药膏子,才勉强站住。

    二太太也一脸忧心,安慰道,“娘先别担心,大**身子骨向来康健,定是没事的。”

    这个关头,老太君也顾不上理会,快走几步就进了屋里,五娘一见立即迎上来,脸上倒也还镇定,只是眼睛红肿的似核桃,一见老太君,就又要哭出来。

    老太君忙一把揽了五娘,安慰了几句,才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就会惊了马,今儿个不是侯常驾的车?他人呢?还不绑来!”

    五娘抽噎了一下,才道,“孙媳儿也不知,本来和娘说话还好好的,马车忽然就不受控制了。”

    一旁的一个丫头出去问了几句,进来回话道,“侯管家落了马,这会儿还昏着,也不知能不能熬过来。”

    老太君叹口气,有些恨恨道,“瞧平常都是伶俐的样子,怎么就会出了这种事?”说着就进到屏风后去看侯夫人。

    侯夫人已经换了干净的衣裳,头上的伤口也已经撒了上好的止血粉,虽说血止住了,可侯夫人还是一脸惨白,就连呼吸也微弱的几要察觉不到。

    老太君一见就红了眼睛,“好好的人,怎么出去一趟就成了这个样子,要是她有个什么事,我们这一家子大小可怎么办?”

    五娘打起精神,安顿着侯夫人坐下,又将谨德堂的几个得力丫头也叫了过来,侯夫人这一伤,不过片刻的功夫就传遍了府里,无论是各房少爷小姐还是有些体面的姨娘,全都聚在了乐安居,侯景玉一见侯夫人未语先垂泪,众人怎么劝都劝不住,倒惹得老太君也哭起来。

    主子哭下人也跟着哭,乐安居里立时又乱成一团。

    索性御医到的及时,五娘安排了未出阁的小姐回避去了西侧间,才引着陈御医进到里间为侯夫人把脉。

    陈御医看了看侯夫人的伤口,又把了脉,沉吟了片刻,才缓缓道,“侯夫人这伤看着凶险,其实倒也不打紧,待伤口愈合了再好好补补身子,也就是了,说起来要紧的还是侯夫人的腿疼之症,我方才诊脉,发现夫人身体里的寒气似比往日更重了些,这病症最忌湿冷,劳累,若是长此以往再耽搁下去,怕是日后连走路都难了。”

    众人皆是一惊,老太君更是急道,“那依太医看,要怎么着才好?”

    陈御医捻捻三寸长的胡须,半晌才道,“老夫先开个滋补的方子吃着,待这伤口好了,再来诊脉换了方子,说起来这伤口是沾不了水的,最忌辛辣,鱼肉之类也暂且搁下,待过个一两月,也就好了。”

    众人这才放下心,老太君连连道了几句阿弥陀佛,才让丫头引着御医去开了方子。

    屋里人多,老太君也觉得烦闷,便干脆打发了人出去,“孙媳妇儿今儿个也受了惊,先回去歇着,这里有玉丫头看着就行了,三媳妇儿去问问跟车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老太君发话,众人自然不敢有意见,片刻的功夫就退了干净。

    五娘本打算近身服侍侯夫人,可心里疑点太多,便索性借着话,径直就回了谨德堂。

    人才坐下,锦绣就叫了今儿个跟着五娘出去的丫头婆子进来,又让人掩了门,才站在五娘身后,打起了大扇子。

    五娘欣慰的看了锦绣一眼,喝完了一盏茶,才徐徐开口,“今儿个是怎么惊的马,谁瞧见了?”

    婆子丫头先面面相觑了片刻,其中一个跟着五娘陪嫁进门的管事婆子上前一步,小心的道,“回夫人的话,奴婢几个也是听见了声响,才下了马车,倒也没有看见什么。”

    五娘不由一皱眉,历来女眷出门都是派了护卫护送,至于伺候的丫头婆子,的确也是在主子后面的马车上坐着,事发突然,没有瞧见,也是情理之中,只是五娘一想起惊马的事,就忍不住心有余悸,若不是跟着的护卫及时拉住马,不早说侯夫人,就是五娘也要搭了半条命进去。

    要说意外,五娘怎么也不信,堂堂一个侯爷夫人出府,不论马车还是驾车的仆人,都是要精挑细选的,若是这么容易就惊了马,那京城那么多世家女眷,早就死了个精光。

    说来说去,五娘还是相信有人安排才是真的,只是到底是谁安排的,五娘却拿不准,要说二太太,是有可能,但未必有那个手段,不然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授人把柄的荒唐事,可要说三太太,那就更不可能,一个庶子媳,世子的名头,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落在他们三房头上的,想来想去,最有可能的,还是二太太。

    只是老太君已经说了让三太太处理,五娘纵然有着世子夫人的名头,也不好贸然插手,如今也只能盼着侯夫人快些清醒,只是到底没有抱太多希望,侯夫人一病这么多天,就是有再多的证据,这些时间也足够清理了。

    五娘也就休息了一日,便打起精神,去乐山居伺候,侯景玉是待嫁之身,如今的日子一日紧似一日,众人也不敢打扰她太多,三太太又忙着处理惊马的事,说起来最闲的,倒是二太太,每日从福安居请了安出来,一准到乐安居转转,同五娘闲坐上半日,才会回自己的慎行堂去。

    五娘每每防备,可也没瞧出有什么动作,一连半个月的功夫,五娘就忍不住心里越发怀疑,这个二太太,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三太太一连忙了大半个月,惊马的事,才算弄了个清楚。

    “拉车的马前些日子得了眼病,管马的侯英偏偏这个时候又坠马跌断了腿,这个事就没能及时报上来,驾车的侯常又是惯用这匹马的,谁想到马受不了日头,就发起狂来,这才惹了祸。”三太太一言一语说的很清楚,说完看了老太君一眼,忍不住又加了一句,“侯常被马踩断了胸骨昨日已经去了,他的一家老小听说了这个事,已经跪在了外头,至于侯英,已经跪了几日了,母亲您看……”

    老太君一脸怒气的摆摆手,看了三太太一眼,问道“那侯英,你可问清楚了?是怎么坠的马,既然坠了马,后续的事情又怎么没交接清楚?”

    三太太道,“前阵子安阳侯送了匹西域马给世子,这西域马还是匹野马,并未驯服,侯英仗着有些功夫底子想驯好了邀功,谁知马背都没上去就被甩上来,这伤筋动骨最少休养都要三个月功夫,侯英怕这一病丢了差事,便悄悄的嘱咐了同在马骝的侄子,只是到底年纪轻担不得大事,这事一出,侯英就将他那侄子打了个半死锁进柴房了。”

    老太君冷笑一声,“这个侯英,还当自己是咱们家的功臣呢,这么大个事都敢瞒下来,也就是他了,不然还有谁有这个胆子,你传我的话下去,就让他跪着,什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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