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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给见?老娘我叱咤江湖时你还在喝奶呢!
扯着嗓子高喊:“妈妈,妈妈!妈妈!”
他果然大惊,上来就要捂我得嘴:“瞎叫什么呢,妈妈这会儿在跟姑娘们说话,没空理你。”
“妈妈,妈妈!”继续高叫。
挣扎一会儿,我得意地笑了。谁说没空见我?没空见的是小乞丐可不是闹事的!
只不过,这老鸨也太——老鸨了!
就像所有小说中出场的老鸨一样,头上插金腕上戴玉,满脸脂粉不说还又矮又胖,说话尖个嗓子一定就妩媚动人吗?
“谁呀这是,找我的?”
这位妈妈倒不认识我的样子。
小二诚惶诚恐的:“对不起妈妈,是个小乞丐,楼里的姑娘们有时可怜她给她口饭吃,谁知她就缠住不放了!我这就赶她走!”一边死命往外拽我。
“妈妈,我是来跟您谈生意的!”选择了最单刀直入的方法。
果然,她的兴趣被挑起了。示意小二放开我:“生意?你跟我有生意可谈?”
整整衣服,理理头发,正色道:“虽然只是小生意,但妈妈您绝不亏本!”
楼里的姑娘们听到动静这时也都涌了出来,倚在门里看热闹。
我则偷笑在心。出来的人越多越好,这个楼里总有一个爱管闲事说话又有几分重量的人。
妈妈挑眉:“小丫头片子不大说话倒有意思,说说看!”
是时候了。我利利索索跪在地上,抬头直视她的视线,用最简洁的语言把真正王秀花的身世复述一遍。顿住。
妈妈问:“然后呢?你想我出钱给你大爷奁葬?”
摇头:“红橙楼是做什么的秀花再清楚不过,打死也不敢要妈妈出钱找晦气。只是希望,妈妈能赏个草席钱,我把大爷安葬之后会在妈妈这里做牛做马报答妈妈。”
她笑得花枝招展:“这张小嘴倒是会说。你说说看,我要你做什么?就你的相貌?——啧啧——”
早料到会有这手。不卑不屈的看着她:“秀花知道自己有几两重,但红橙楼这么大的地方生意兴旺想来也不只需要姑娘?别的不敢说,就砍柴烧饭送茶倒水的粗活秀红还是能做的。”撒谎连眼都不能眨啊!
老鸨像是被我的话给镇到了。有几个八九岁的孩子能说出这般言论?
如我所愿的,后面一个女人开口了:“妈妈,我看着孩子举止应对倒很得体,你识字不识?”声音温婉可亲,就是隐藏在一堆人里看不到相貌。
暗喜,上钩了。
“字倒是认得几个,就是只会读不懂写。”
那个声音又说:“也就够了。妈妈,我刚好还缺一个丫头,也不用买了,就用她也便宜。”
她说话似乎很有分量,老鸨思虑片刻点头应许:“也好。”
我那叫一个狂喜!得来全不费功夫呀!我是天才,天才!
老鸨问我:“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旁边的小二忙不迭的回答:“秀花,王秀花。”
白他一眼。
后面那个声音又说:“这名字好听是好听,只是进了咱们红橙楼可不能再用了。”
我本来也不想再用了。倒不是嫌弃它恶俗,只是毕竟不是自己的名字,占了别人的身体不说还用人家的名字混青楼也太不道德了。阳春白雪,下里巴人。高雅就高雅到顶,恶俗咱就恶俗个及至。我脱口而出:“不如叫翠花吧!”今后你叫我:“翠花,上杯茶。”我也好自娱自乐一番。
话刚出口就见大家笑作一团。说实话,一个女人叫花枝招展,一群女人就叫群魔乱舞。
老鸨也笑道:“你这小丫头想得倒美——凭你也配咱们大堡皇城第一美人的名字?”
小二责备道:“别瞎说,翠花可是隔壁彩花楼第一花魁的名号。”
菜花楼?还有个花魁翠花?
这什么世道啊?'霸气网 。qi70。'
恶寒……翠花,花魁?
那个声音又淡淡响起:“有志气。谁说只有她才能叫翠花?我的丫头偏也要叫翠花!”
一语定乾坤。定下了我从今之后的名字——王翠花。与皇城第一美人同名不同姓。我的一时兴起之举要我在今后的岁月中受尽嘲弄。
补全
光荣的,我迈进红橙楼——我的娘家!
不夸张。从我决定要踏入青楼的那一刻开始,内心已经把它视为我在这个世界的娘家了。(作者:远洋旅行返回。你确定?娘家?翠花:“娘家是指供我吃供我住供我花,时间一到把我嫁人的地方。”作者受教点头,虚心请教:翠花姐,再给一脚好不?这次想去非洲看狮子。翠花:……)
回娘家吗,当然是怎么舒服怎么过,能躺着绝不坐着能歪着决不站着。
我伺候的主子,就是当日在众人面前夸奖我又收下我的温婉声音的主人。如我预想是这家青楼的头牌,名唤:紫彩。再次恶寒——紫菜?有没有人叫豆腐,加上虾皮可以包饺子吃。
看到紫菜姑娘真面目,我感叹,原来大包皇朝还有美人!眉如远黛目似秋水,肤若凝脂,发似云鬓,吐气如丝温柔可亲。跟我压根不是一个档次。
紫菜姑娘身边已经有个贴身丫环伺候了,收下我估计也是心地善良不忍见我饿死寒风中。也因此,对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笨手笨脚的某人也没什么要求。美人啊连心都没得不得了,
在红橙楼呆了两个多月,王翠花小丫头每天中午起床后打扫紫菜姑娘的房间,为她们端来饭菜,对着姑娘发呆,听她练琴唱歌画画吟诗……到了晚上姑娘的房里一般都有客人,这时就要躲到后院厨房去。偷懒打屁闲磕牙顺便吃东西。王翠花同志深谙焘光养蹈之理,这期间努力装扮八九岁小童应有的智商,天真无邪活泼可爱成功消除了紫菜当初对我的误会(她以为我是神童呢!)
关于我的年龄问题我也曾问过鬼大爷,他的答案是他也不知道,大概是八岁,不是八岁就是九岁,不是九岁也有十岁。在进红橙楼时我报的年龄是八岁。老天穿都让我穿了,当然是往小里活才不吃亏。
说起我们的紫菜姑娘那可是皇城一绝——琴棋书画无所不能,温婉可人从来不端架子,倾国倾城还善良有加。这要搁二十一世纪早就被当成国宝送博物馆了。现代女子哪个不是有点容貌就玩高傲;有点才华就耍个性?我要长成她的模样一定要立志成为祸国殃民的妖蛾子!白白浪费一张好皮相!
紫菜姑娘对谁都好,平生只一个仇人——隔壁彩花楼那位与我同名的翠花花魁。
人家可不是争皇城第一美女之名结的仇,才女嘛,不在乎这些虚名。据说,据厨房李大婶说:紫菜跟翠花曾同时喜欢上一个男人,那男人明明答应了紫菜会娶她回家,一见翠花惊为天人立刻把紫菜抛之脑后。于是两大美人大打出手……最后结局很明显,那个男人谁也没娶,娶个有钱有势门当户对的富家小姐回家了。从那之后紫菜跟翠花就结仇了。
我不明白,两人互相仇恨什么?要狠也该恨那男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哎,情字苦人古今皆是——长吁短叹!伸手偷块碟中的糕点填填肚子。
我立志:多吃多睡长身体。要把这具身体以前缺的营养全部补回来!
话说,时间飞快岁月如流水,转眼之间时光匆匆光阴易逝两年已过。
今天天气好晴朗,我们来唱歌,我们来歌唱……
稀里哗啦用我五音不全的嗓子歌唱美满的生活,手用力抖,抖,我抖衣服,我晒衣服,晾衣服,太阳下面好晴朗,吃饱饱睡好好,留着力气晒衣服……
要知道晒衣服可也是个技巧活。紫菜姑娘的衣服一件抵得上老百姓家一个月的生活费,更是我这种小丫头五年的卖身银子,绫罗绸缎的太用力容易撕破,不拧干晒出来没了形状,我也是花费很长时间才掌握技巧的。(明明是你笨)
手里这件可以不用小心翼翼。翠花我左瞧瞧没有人,右探探没有狗,手握软鞭我用力一抽——
“唉呀!”娇滴滴的吃痛声传来。
不好,一不小心把姑娘的绫花长裙给甩出去了!
赶快回头,看到园门站着娇滴滴的人儿心里开始发颤。好死不死,居然是我家姑娘的对头冤家椰子!
众位看官也许会问:你家姑娘的对头明明是隔壁的翠花,什么时候又冒出来一棵椰子?这可就说来话长了……
话说……(作者:废话少说!)
就是吧,我进红橙楼也两年多了,我们家紫菜虽然国色天香人见人爱,却抵挡不住美人迟暮的命运(紫菜极为委屈得:我芳龄才刚刚二十)
这个椰子呢是去年进楼,仗着妖娆舞姿和床上技巧迷倒了几个狗屎糊眼的王八羔子,偏偏王八羔子们又有几个是自命清高的读书人,又是做诗赞扬又是砸钱力捧的,居然给她红成了楼里的第二红牌。我们家紫菜对这种货色自然不屑一顾,椰子却很不识相妄想取代我家姑娘第一红牌的地位。时不时地风言风语来刺激一下,当然了,都被衷心护主的我——可爱的小翠花给反击回去了。这一年来她的动作有愈演愈烈之势,想不到从不进后院的她今天居然会被我打到!
以他瑕疵必报的小人性格今天恐怕不能善了,被骂一顿是少不了了!
挂着献媚的笑跑到椰子身边献殷勤:“啊呀叶子姐姐,有没有打疼你啊?”识时务者为俊杰,姑娘不在可没人给我撑腰!
这棵椰子很小人的不吃软,劈头将手上的衣服丢过来。“没长眼哪你!”
脚底一滑,高空弹跳,伸手——
衣服呢?
裙子呢?
小姐最爱的绫花长裙呢?
“咣!”碰壁。翠花摔倒。
揉着碰痛的鼻子边从地上爬起边骂:“哪个王八蛋,哪个王八蛋挡在我面前?好狗还不挡路呢——”
客人是从不进后院的,只有我们这些小丫头和伺候小厮们。直觉认为是哪个新来的小厮不长眼。
抬头。——喝!
好高的小厮!翠花我这两年没少吃也没少长,现在少说也有一米四五了,看人都不用抬头,可面前这人我抬头都看不清他的长相。
只听椰子肉麻的唤一声:“史公子!”
屎——公子?低头,揉鼻子,拼命抑制心中想笑的冲动。嘴上则很乖巧的道歉:“屎公子,对不起,翠花不是故意的!”
史公子没开口说话,大概是在打量质料很好的长裙。反倒是椰子,像极了讨人厌的孔雀,没见过男人似的在史公子身边忙着开屏。好像会开屏的孔雀是公孔雀,为吸引雌性注意才拼命开的吧?难不成又娇又媚公认媚功第一的椰子是变性人?可是个大发现哪——不知这个情报价值几块大洋?吉祥茶楼的说书先生会不会喜欢我提供的情报?
脑袋里小心思飞快运转。考虑能为小金库多加几两重。史公子开口了,声音倒是沉稳的很,又带着成熟男人特有的磁性:“你叫翠花?”
噗嗤一声笑,不用问,是椰子的嘲笑。
乐滋滋的回答:“会公子的话,奴婢是叫翠花,王翠花。可不是咱们皇城第一美人的翠花。奴婢是因为仰慕翠花姐姐才想跟姐姐有点共同之处。”大凡男人,逛窑子的男人大都是翠花美女的裙子下之臣,话捡着好听的说准没错。我们家紫菜姑娘不会计较我明哲保身的暂时背叛滴。
屎公子沉吟片刻。气氛有些尴尬。
难不成说错了?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椰子大概不喜欢我当灯泡,连打击报复都放弃了,直接骂着:“还杵在这儿干什么,下去!”因为恩客在旁,连斥骂声音都是娇甜的。这点就不得不让人佩服。同样是红牌,我们家的紫菜虽然温柔体贴可就是学不来她撒娇使媚的这一套,否则红橙楼哪有她称王称霸的空隙?
还是低头,毕恭毕敬:“请公子爷把我家姑娘的衣裙给奴婢。”当我乐意看你们调情纳。
那位史公子附在椰子耳边不知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