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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问,赐剑令其自裁。即着襄阳府以首级解京呈验。钦此!”
深夜进了王府内府,站在府里最为尊贵的两个人面前,沈秀的声音虽是力持镇定,仍带着惶恐不安,一段话将将说完,就见王妃左仪贞已站起身来,满面惊惶地叫了声,“快,快…”
快什么终究没有说完,仪贞只觉得眼前一黑,天旋地转,整个人已经倒了下去,朱常泓眼疾手块地接住了媳妇,一把将仪贞抱起来,放在窗前的榻上,吼了声,“快去叫刘太医来!”
一边伸手给仪贞顺气,“真儿,真儿?”
沈秀偷着瞧了一眼,王爷面上满是焦急之色,王妃苍白着脸,双目紧闭,仍然没有苏醒的迹象。
也难怪王妃惊得晕倒了,这可怕的圣旨若是传到襄阳,那对王妃娘家来说可算是惊天大祸了啊!
陆平原本等着王爷王妃拿主意的,但王妃突然晕倒,这里乱成一团,估计王爷也一时拿不出什么妥当的应对之策,便知机地先领着沈秀和黑衣女子退下。
有点上了年纪的刘太医被人扶着,气喘吁吁,在深夜里地赶到了内府正院。
他才迈了一只脚进门,那边朱常泓正眼巴巴地等着太医来,立刻像是一阵狂风般地卷了过来,一把拉住了刘太医就朝床边赶,连声催促着,“快来看看王妃是这是怎么了?…怎么还不醒?”
仪贞和朱常泓都是习武的人,身体比平常人康健,轻易是不会生病的,如今被这噩耗一下子打晕了,还不知会如何呢?
方才太医没之时,朱常泓时不时地还把手指探到仪贞鼻子下方,心惊胆战地感觉有没有呼吸,谢天谢地,呼吸还是均匀的!
刘太医眼见得王爷红着眼圈,眉头深皱,嘴唇紧抿的模样,那些多余的废话也不说了,赶紧地进入工作模式,伸手给榻上昏迷不醒的王妃把脉。
咦?
刘太医愣了一下,又接着把脉,半响才面带喜色道,“恭喜王爷,王妃这是喜脉,只是一时情绪激动,才会晕倒。并没有大碍,只要醒来多加调养就好。”
朱常泓怔了怔,面上浮出了一丝复杂的笑容,让人送了刘太医,正好此时得了王妃晕倒消息的珍珠也从外府赶了进来,忙过来接手照顾仪贞。
朱常泓坐在塌前,盯着榻上人如沉浸在睡梦中的面庞,眸光深深暗暗,似有无尽风暴涌动,让在一边忙着打水拧帕子的珍珠直犯嘀咕,这小姐有了身子,不是件喜事么?怎么王爷看着不像是高兴的样子啊?难道是喜得糊涂了?还有今天陆平的脸色也阴得怪怪的。
珍珠拧好了帕子,正打算帮着小姐擦一下,想着这样小姐也许能好受些醒过来。却见朱常泓握着仪贞的一只手,用双唇亲吻着,那般的小心着意,虽不是什么极亲热的动作,倒让珍珠这个旁观者都微觉脸上发热。
朱常泓把仪贞的手轻轻放下,盖好了绣被,吩咐珍珠好生看顾仪贞,便霍然起身,大步出门而去…
“派个信得过的给襄阳左府送去这封信,连夜,马上!办完了这件事,再到厅里来。”
仍是在那间议事厅内,朱常泓把一封写好的信交给陆平。
陆平应了声是,行个礼便匆匆而去,这两年,因职务之故,陆平的言语动作越发的简洁干练起来,他出去了半柱香的时间,便回来禀报,“回王爷,已派了人去。”
朱常泓点点头,这封信一到岳父手里,将会在左府里引起的喧然大波可想而知。
“陆平,可记得今年初,苏州城乡百姓为周顺昌诉冤之事?”
魏阉派东厂校尉数十人到苏州城去捉拿东林党人周顺昌,结果有上万老百姓集结在城中。校尉们念诏书时,愤怒的老百姓大声喧哗,哭声四起。
许多士人上书为周顺昌请命,跪地不起。结果惹恼了东厂爪牙,想着你们这些屁民也敢顶撞厂公?
遂持械大打出手,引了众怒,大家伙蜂拥而上,暴打了这些东厂校尉一顿,打死旗尉一个,余下的都带着伤抱头鼠窜,后来还是苏州府出动府兵保护,这些东厂爪牙才保得性命,却是诬指苏州百姓造反,意欲在苏州调兵平乱,杀掉为首之人,还是五位义士挺身而出,自系入狱,只为保住苏州百姓不被祸害。这五人死后合葬于虎丘边上,也就是后世有名的“五人墓碑记”。
陆平额角滴下几滴冷汗,答道,“是,事后周顺昌在诏狱被害,七君子中其他六位也先后被杀。”
王爷啊,咱只是个武夫,动脑子想政事不是咱的强项啊!
朱常泓的目光从眼前跳动的烛火移开,落到年轻侍卫官线条刚毅的面庞上,凤眸一挑,唇边勾起一丝笑意,“自从在苏州被打了一顿后,这些东厂校尉们行事,倒是低调了许多啊!”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九九 空间幽影话古今
这个说得倒是,陆平还记得有一队东厂校尉们去到苏杭集市上,态度张扬跋扈,吃霸王餐,拿霸王货,完了还随意打骂商贩和路人,激起了民愤,不仅被打得成了猪头,连坐的船都给烧了,这几次下来,想来这帮人也学了乖,到外地也把那张狂劲儿收起了,先闷声办事再说。
想来这回这两个校尉,就是吸取前头的教训,悄没声张地来了湖北,只还没到襄阳,就被王府探子们王家兄弟呼悠来了王府小镇,结果就走漏了风声。
只听朱常泓浅浅笑了一声,带着几分随意道,“不过,低调也有低调的好处陆平,你说,若是这几位被水贼劫财害命了,又有谁知道他们是带着圣旨来的呢?”
陆平悚然一惊,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王,王爷,这”这可是杀钦差的大罪啊,且即使杀了这几个,那京里没过一两月又会派人来的啊,且魏忠贤爪牙众多,这两个校尉来过王府小镇的事定然难以遮住,只怕到时左大人没救成,反把整个王府搭了进去!
陆平再是胆大果敢,此时也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
朱常泓却是嘿然一笑,“陆平,这事定然有办法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本王不怕受牵连,你可是怕了么?”
平日里这些习武的汉子,说起魏太监来都是咬牙切齿的,难道事到临头,连他手下的小小喽罗都不敢动,竟都是些贪生怕死之辈么?
陆平捏紧了拳头,终于应了声,“是。但凭王爷吩咐。”、
一旦拿定了主意,反而不觉得骇然了,王爷说的是,不就是两个只知道吃喝玩乐没什么本事的玩意儿,弄死他们容易得很,何况还是在自己的地盘上。想着自己能亲手替民除一回害,实在是满热血满有成就感的一件事啊!
朱常泓满意地点点头。他就知道陆平会听命的,不会啰嗦一堆劝阻自己的话,所以自己才不会和高长史陆指挥商量这件事啊…
小泓哥正密谋除掉帝都来的密使之时,仪贞仍然安静地躺在床上,眉头微微蹙起。好象梦见了什么费解为难之事,珍珠在一边守着,心想,小姐这是梦见什么啊?又有了小宝宝。该有多开心啊,明日一早小姐醒来,自己可以赶紧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想到这里。也悄悄地看一眼自己平平的肚子,面上悄悄地红了。
此时的仪贞,却是又进入自己的灵魂空间,此时空间里似乎刚刚正飞着雨丝,一片雾气蒙蒙。草地山林湖泊,一切都只是朦胧不清的影子…
仪贞心想,我怎么在这里?
灵魂空间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忽然想起圣旨要左老爹自尽一事,啊,还没把这消息传到左府去吧。我怎么倒躲进这空间里来了?不行,我得快快出去。想办法应对才是!
正努力地想着要退出空间快速醒过来时,忽然听见空间中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听不清是男是女,来自何处,虽然声音不高,却似乎有着无与伦比的魔力,附着在空间内飘飞的每一片雨丝之上,整个空间中似乎都在慢慢回荡着这一声叹息…
仪贞悚然一惊,停下了试图醒来的努力。
“是谁?”
这还是头一次在空间里,有了除小泓哥之外的人呢!
伴随着这一声问话,空间里的雨雾似乎更浓了,浓得站在雾气之中的仪贞,低下头都看不到自己的腿脚,好似自己变成了半身人。
而仪贞的对面,雾气中隐隐地显出了一个影子。
这影子与仪贞身高相仿,边缘似乎微微发着淡黄色的光,因此仪贞才能看到这个人的轮廓,这是个女子,长发披散,穿着裙衫,似乎是面对着仪贞,但面容又被迷雾挡得严实。
仪贞又问了句,“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我就是这空间之主。”
那女子的声音清而冷,仿佛也在雨中浸过一般,却有一种奇异的熟悉感。
仪贞晃了晃头,却想不出来曾经在什么地方听到过了。
“这空间是你的?那我,怎么会在此的?这空间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些幻像呢?又是怎么出现的?我为什么会穿越?我还能回去吗?”
仪贞迫不及待地把一堆问题倾倒而出,全然把眼前的这个影子当成了万能的穿越之神看了。
那影子发出一串不辨喜怒的轻笑,声音仍然空灵,带着微微的湿冷。
“你还想着回去吗?你看看那边是什么?”
说罢挥手朝天边一指,铅灰色的天幕中登时出现了一幕幕影像,有被洪水淹没大半的平原,有干枯见底的河流和湖泊,被沙漠覆盖的村庄,好像是被无数颗炸弹持续轰炸过的城市,裸露在外无人收理的尸体,红色烟尘遮蔽下血色蒙蒙的天空…看不到人的踪迹,倒是有几只硕大如猫的黑色巨鼠在断壁残垣间利落地跳来跳去,嘴里还争抢着一节不知是什么生物的指骨…
仪贞捏紧了拳头,咬着下唇,手心里不知何时全是冷汗,这,这是…
只听那个影子叹了口气,“这就是数百年后的世界,难道你这个从后世来的人都忘记了么?”
仪贞如受当头一击,向后退了一步,喃喃道,“不,不是!”
自己明明是舒舒服服地在家里看着电视喝着奶茶,睡了一觉就魂穿回到了明朝的,才没有见过这等末日景像,那时2012已经过去很久了。
那影子象是看出了她的逃避,幽然道,“不错,2013年到来的时候,每个相信不相信的人都松了一口气,然而人类的贪婪,对资源的掠夺,终究还是引来了最后的末日,末日不是某一天,某一时,它来得的时候无声无息,点点滴滴,当人类觉察到时已经太迟。…”
仪贞瞪大了双眼,“你是说丧尸么?还是大洪水?”
她还是只记得自己悠闲在家的最后日子。
影子身影晃了晃。似乎在摇头,“没有丧尸和大洪水,一切都是不知不觉中来的,食物越来越少,空气越来越污浞。生病的人越来越多,多到所有的医院最后都不得不关闭,水源也被污染,活着的人开始无秩序无底线。为了一口面包,不惜杀人放火,有钱人为了找到一处栖身方舟。想出了各种方法。”
仪贞听着只觉得脊背发凉,寒毛倒竖,“那,那我呢,我是怎么死的?”
影子似乎笑了一下。“你很幸运,那时还年轻,也小有积蓄,你买到了一张船票…”
想是仪贞面露强烈地不满和怀疑,影子又补上半句。“不过是电子虚拟的。”
仪贞开始磨牙,“电子虚拟的船票?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时地球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