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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头她初来乍到的,虽然管家也说了这十来个嫩妹子归她调教,可那里头正经有几个姿色不错的,未知这位小王爷与未来的王妃是何性子之前。她哪里好真的放手调教啊,万一这其中哪个小妖精搭上了王爷,一举飞上枝头变成侧妃也不是不可能,毕竟这种事在宫里见得都不稀罕了,她可不想没看清形势就先得罪了未来的贵人啊。
不过,今天一瞧见这位王妃和王爷的粘乎劲儿,还有王妃这通身的气度,竟是压根没把这些宫女们放在眼里。开口就全去做了粗使,嗯,她想起今早听说有两个丫环昨夜被王爷随口就发到了厨房做烧火打水的粗使,那俩丫头都快哭死了,后悔不该见了王爷上前去凑。
在宫里这么多年,已经是老人精的苏嬷嬷一下子便决定好了未来的效忠方向,准备好好的以这些妹子们为工作对象,好好的向王妃展示一下子自己的管人手段。毕竟她这后半辈子,不出意外就要靠着这王府了。
见苏嬷嬷这般识时务。仪贞满意地点点头,好不好的以后再看吧,挥挥手,让苏嬷嬷领着所有的侍女都下去。
汪公公细瘦的个子,黄黑的脸,看着实在其貌不扬,他身后站着十几个青衣小太监,个个眉清目秀的,果然是不愧是宫里出来的。
虽然外形都还不错,仪贞却本能地不喜欢太监这种人类。只淡淡地点点头,仍让汪公公管着所有的内侍,也都在外院。
内院重地,她还是只相信自己带来的丫环和婆子。
王府的老管家姓陆,原来却是朱常泓外婆陆老夫人府里的管家,陆老夫人去世后,老管家一直在凤阳老宅,朱常泓因要开牙建府,这才派人接了老管家过来,仍旧当王府里的管家。
老陆见了王妃,虽只是望了一眼,依稀也能看出当年那小娃娃的眉眼来,想到当年陆老夫人对这两个娃娃一般的慈爱,如今那两个小娃娃也成了一对璧人,有了自己的府第,老夫人九泉之下,想来也能含笑了,下拜的时候老泪都忍不住要掉下来。
对着老陆,仪贞的态度自然大不一样,忙抬手虚扶,温言安慰了几句。
接下来便是各处管事,如今王府的仆从不到六十人,管事也不过三四人而已,都是上来磕个头就算。
见过这些人后,朱常泓在一边吁了口气,“总算见完了,真儿,咱们去园子里逛去。”
这王府的园子比左家住的大一些,就是有些年久失修了,虽然住进来时也大致整修过,仍然看着有些荒凉萧然之感。
其实园子是何模样,朱常泓是不大在意的,就是有些爆皮的木柱啊,褪色的漆啊什么的让新媳妇瞧见了,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真儿,等到了荆州,咱再修个比这好百倍的。陆原已经带了些人先头去了。银子也够,户部那边还给支了一万两银子呢。”
仪贞把头靠在朱常泓肩上,笑道,“要那么多那么好的屋子有什么用,咱们两个人也只不过住一院。”
户部给的一万两,跟常例比起来,算是极少的,不过这也是国库里出的,算是公款,仪贞想想都有些罪恶感了。
“谁说没有用的,将来咱们生他七八个娃,一人一个院子也得八个院子,娃们长大了成亲娶媳妇又生娃,那不是要用的更多?”
小泓哥这么有理想的憧憬令仪贞乱寒了一把。
心里却在算着,什么娃们长大了娶媳妇?谁知道后金兵什么时候打来,就算是姐这辈子过得悠闲,但想到儿子孙子们都要给人要么杀掉要么去当奴才,谁的心里能好受啊。
不过那毕竟是好多年之后的事了,仪贞倒也不杞人忧天,娇嗔笑道,“才不要生那么多。”
朱常泓嘿然一笑,心想,这可就由不得你喽。
这两只手拉着手把王府花园给逛了个遍,脚底板子都有些生疼,吃饭的时候也多用了些,到了夜间,小泓哥食随知味,又待大展雄风,想着明天还要入宫,仪贞低声央求了好一阵,这才免了征战之苦,小泓哥十分郁闷,娘子在侧,却能看能摸不能吃,仍是讨了好些福利这才睡去。
第二天,仪贞穿着王妃制式的礼服,同着朱常泓一道进宫谢恩,还好如今宫里除了小皇帝没有什么BOSS了,李选侍如今不过是在宫中一个角落里混吃等死而已,他们两个只须去见过小皇帝就可以了。
等候召见用了一个时辰,召见二人的时候,小皇帝也不过是有点色眯眯地盯着仪贞看了半天,问了几句话而已,前后也就两杯茶的工夫。
出了宫,一上马车,朱常泓就黑着脸,恨声道,“可恶,那个小色鬼连长辈婶子也不放过,色眯眯地眼睛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真是白眼狼一只,平时那般瞧着宫女也就罢了,如今见了皇婶,居然也是死性不改!
仪贞忙捂他的嘴,“小心莫让人听去了。”
不过是给他瞧几眼,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朱常泓仍是恼火,“日后咱们去了荆门,再也莫要来京城了。”
仪贞靠着朱常泓,笑眯眯的,“呵呵,日后你想来怕也是来不了的。一辈子就窝在荆门吧。”
明朝藩王无召不得入京,要守的规矩多得很。
三朝回门倒是挺愉快地,一进左府大门就有左家大公子永正在门口迎接,等进了二门又有维明桓清带着德贞等着。
桓清不过是三天没见女儿,倒跟好几年没见一般,一把握住了仪贞的手,上下好一番打量,终于见得女儿并没有变瘦,反而气色好了许多,眉宇间还多了几分妩媚之意。
再看新女婿,也是身量挺拔,仪表堂堂,与女儿站在一道,真正算得上般配了,桓清一直悬着的心,此时才落了一半。
互相见过礼后,维明永正便请朱常泓进书房叙话,朱常泓眼睁睁地瞧着娘子跟着岳母和小姨子进了内堂,唉,天知道他心里有多想也跟着去啊。
跟老左在一处,朱常泓最怕的就是老左问些诗书政论之类的,他小时教他认字的先生都没这么考过他啊!
维明观察这位大女婿的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心中不觉微哂,看在女儿精神很不错的份上,也没考问他什么,只是说些家常闲话而已。朱常泓这才放下了忐忑不安的心,倒是永正在一边看了,心里有些可惜,自己的妹妹才貌双全,倒配了个草包王爷,真是巧妇伴拙夫啊。
内院里头却是一片欢声笑语,仪贞把给家人准备的各色礼物都拿了出来,给永正和维明的都是书房用品,端砚和古画,给桓清的则是白玉制成的头面,德贞的则是一对金钏。
桓清又拉了仪贞的手,避着德贞细问了些王府里的事,听了个大概后,便彻底地放了心,这府里的人都是后买来的或是后赐的,又没有长辈,女儿这小日子倒是舒心得很。不像自己当年,嫁过来还要伺候左老夫人,先时左老夫人还算明理,后来年纪大了,倒是时不时地要犯糊涂,让自己这个当儿媳的左右为难。
☆、一四十 三婿都到左府门
到了用午膳时,一家人依次坐在大厅里,因是三朝回门宴,菜肴倒是比平时丰盛了许多,又多了新媳妇赵氏和女婿小泓哥,倒比从前显得热闹了几分,桓清笑眯眯地瞧瞧这个,又瞧瞧那个,心想明年等德贞出嫁了,到时候就有三对小夫妻,再多几个粉嫩嫩的小孙子小外孙,那就真是全齐了。
因小泓哥是新女婿上门,桓清便多有关照,让下人把小泓哥喜欢的菜式专门放在他面前,笑容慈祥,还很是当着女婿的面儿,教导了仪贞几句要关爱夫君之类的话。
维明只是微微笑看着,吃到一半时,永正和朱常泓都来给老爹敬酒,他也是微笑地都饮了。
永正跟朱常泓喝了几杯,酒气上头,有些微醺,便对赵氏道,“舜娥,且派人将慎思堂中的两处正房都收拾好了,等楚卿礼乾他们来同住段时日。”如今赵氏进门也快一个月了,桓清便将府里管家的事交给了赵氏,自己终于可以当甩手婆婆了。
桓清和赵氏倒是都没多想,因这二人是永正死党,平日也常来往,赵氏随口应下。
仪贞有些奇怪,本想问一句,不过看见妹子德贞低下头去,似乎不甚开心,想到那王礼乾虽是跟德贞定了亲,但其实并不是德贞心里理想的那个,因此一提起跟婚事有关的事,德贞就一付兴致缺缺的模样。仪贞觉得此时问起来为何要让楚卿礼乾来府里住。德贞肯定心里不舒服,这才暂且忍下。
又见朱常泓目光微闪。唇角抿着,象是个知道内情的。想着等用完了饭就问问他。
等用毕午膳。饮过茶水,各人都回房歇息,朱常泓随着仪贞去了海棠轩。
海棠轩是自仪贞随家人进京以来一直的居所,住了倒有好几年,虽然她出嫁了,这里仍保持着原样。还有旧仆打扫着,供大小姐回娘家时用。
这处香闺,小泓哥就一直无缘得进,虽然迎亲那天。仓促间瞧了几眼,不过他那时的心思全在新娘子身上了,未及细观,此时得进了房里,便东摸摸西看看,什么都好奇。
“楚卿礼乾他们要住到外书房去,泓哥哥知道是怎么回事么?”
应该是这三人在外头说话的时候提过的。
朱常泓已经摸到了绣床边上,见床帐床具无不简单整洁,又透着说不出的舒适雅致,床帐上挂着些可爱的小挂件和绢制的素色花朵。一走近,便能闻到若有若无的香气。
床头还摆着一溜儿软软的丝面抱枕,形状各异,正是小时见过仪贞房里头的,只做得更精致更逗趣了些,便不客气地坐在床铺上,抱起一只小白兔枕头来,冲着仪贞笑得无赖兮兮,勾勾手指。“真儿过来,我悄悄的跟伱说。”
他们这一对小夫妻按襄阳那边的风俗,可是要在左家住上一个月的,楚卿礼乾这两人也住进来,本来小泓哥是觉得有点不爽,不过想到老岳父,小泓哥倒是平衡了许多。
仪贞走去坐在他旁边,“什么呀,这般神秘?”
朱常泓丢了枕头,搂住了香软的娘子,不客气地先亲了一口,笑道,“岳父大人这是要看住未来的二女婿呢?”
“王礼乾怎么了?”
这人做什么好事了?要放在眼皮子底下?
唉,想想德贞这阵子总是有些怏怏不乐的,当初要是给她定了桓表哥就好了。不过桓表哥的性子也太柔绵了些,配上德贞那个闷葫芦,倒也未必是多好的组合。
至于王礼乾,这人倒是有些才的,跟永正交情又好,端看王桓左三公子总是焦不离孟就知道。不过听永正提过,这人有些狂傲自大,不知跟德贞是否能合得来。
“王礼乾当了翰林,王家二老想着他也算是有了功名,就不怎么拘着,这王礼乾见了大家伙都娶了娇妻,夜夜吃肉,就他还要等好几个月,心急难耐的很。所以每日从翰林院出来,多半倒去了那桃花院胡混。”
其实朱常泓还挺感激这王家小子,若不是有了他作话题,说不准老左便要来审问自己每日的举动,如今老左的注意力全被王小子吸引去了,自己倒轻松了许多。
“啊,这可是真的?”
仪贞眉头轻蹙,心下恼火,怎么给德贞定了这么个人?
朱常泓见仪贞不悦,忙伸指去抚那皱起的眉头,“怎么不真?是大舅哥说的。他说偶然一回路过桃花院门口,正好见王礼乾从里头出来,他留了心,就让手下的小厮去套王家小厮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