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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杨延昭知人善任,用兵如冲,屡挫辽军,名扬边陲,使辽军淡杨而色变,闻杨而战粟。两军打仗,一见杨延昭的大旗到,不少辽军腿肚子转筋……这叫心理惧怕症。杨延昭又如当年其父金刀杨无故一样,威镇敌胆。这使辽国的萧太后大为不安,她生怕不一定哪一天,杨延昭的队伍会侵占了他们的国土,再象当年那样,直捣幽州,危迫眉睫。在这个时候,萧太后想到,要想保国土安全。就得削弱宋军的边关的势力,而进关的掌握兵权者,便是扬延昭。不除此人,辽邦不安,怎么样才能把他除掉呢?于是萧太后就想起了派往大宋朝的奸细王强。此人当初在潜入东京的途中,一个偶然的机会结识了杨延昭,他替杨延昭曾抄写过状纸,在“播杨讼”中为杨辩白过冤情,王强的行动使得他得以跻身朝纲,取得皇帝的赏识。现在已经在大宋朝中当了翰林院大学士,皇宫里数太子读书。萧太后秘密差人来到东京,见到王强,讲述了太后的旨意,让王强想办法,把边关的杨延昭调离或者害死,王强接到萧太后的命令之后,只回答说容我慢慢图之。王强知道,杨延昭的威信与日供增,要想把他动本参倒,十分不容易。如果派刺客暗杀扬延昭,他武艺超群,且边关二十四员名将,俱都与他亲密无间,杀害他真比登天还难。王强为此事吃不好,睡不安,苦思苦想啊,总觉得没有可乘之机。可随着岁月的转动,王强的机会终于来了。在杨廷昭威镇边关,大战平城的几年之后,宋朝的第二个皇帝太宗驾崩。什么叫驾崩?就是死啦!古代对于死,因人的地位不同有不问的叫浩,皇帝死了叫“崩”,诸侯死了叫“薨”,一般官员死了叫“卒”,士人死了叫“不禄”,平民百姓死了就叫死啦!宋太宗这一驾崩,下传子,家灭下,他的儿子赵恒,继承了皇他,也就是真宗皇帝,年号成平。在宋太宗病危临死之前,曾召见了寇准、佘太君、吕蒙正、高王、郑王等众位大臣,嘱咐他们为辅宋室多尽心力,在召见当中,太宗皇帝再三称赞杨门的忠勇和寇准的忠正刚直,称寇准为本朝的魏征,因而加封他为策国公。过去有人管寇准叫寇莱公,就是从这来的。
真宗一登基坐殿,先加封他的老师王强为兵部大司马之职,这是他的亲信,所以要执掌兵权。这兵部司马相当于今天的国防部长,王强一跃而成为朝中的宠臣。余者官员赵恒也做了一些升迁调整。接着就是皇恩大赦,开科场,选拔文武状元。咸平二年开科选中了武状元叫张九龙,文状元叫谢金吾。这谢金吾啊,是王强的闺女女婿,王强到中原之后,自已早就接来家眷,招的这乘龙佳婿谢金吾原是东京城里的豪门巨富谢崇石之子,这是位公子哥儿,有一表人才,无半点内秀,文章渎不少,记得并不多,专长是踢球玩鸟,特点是问柳寻花。案头常作诗一多半是抄的;墙上常挂画——花钱买的。他有一个与众不间的优点——爸爸有钱,老丈人有势。不知怎么弄的中了状元了!他中状元,朝廷中可真有些震动,有的说王强有眼力,招了这么个好姑爷,也有的说谢金吾实无其才,无非是扯他老丈人的龙尾巴上来的,说不定主考官在里边营私舞弊吧,但是不管怎么说,状元是人家谢金吾的啦。这个谢金吾哪,生性狂傲,目中无人,一中状元,把自个吓跳,原来我这么大的才呀!平常没觉出来,一时间乐的忘了自己的生日时辰,见了自己的媳妇王国香叫了好几回苏爱爱——苏爱爱是汴梁妓女的名字。
状元及第得金殿赐玉酒,娘娘给插金花,然后还得大街夸官三天。夸官,就是状元收拾的漂漂亮亮的,骑着高头大马,仪仗道队开路,敲锣打鼓,在大街上转,让老百姓们都认识认识,这是新科状元。那年头,没有照相、没有报纸、没有广播,就只好用这个法了,这也是对状元的一种宣传。夸官三天之后哪,就住进状元府啦!然后皇帝再给封官。
谢金吾和张九龙这文武两个状元,一起到金殿见驾,皇帝赵恒异常高兴,因为他是新继位的圣君,很想在治理国家方而,展示一下他自己的才华.这新科状元是他这皇帝选拔的第一批人才,所以就格外器重。钦赐御洒三杯,当然这酒都是上好的美酒,几十年的陈酿,上加皇封,这酒有个名字叫“状元红”。三杯洒喝完,钦赐锦袍玉带,纱帽金花。这衣服都是崭新的,头上的纱帽翘儿镶金点翠,正而安一块羊脂美玉;身上大红袍,掐金边,走金线,补服上绣山、龙、雉、火;牌扎玉带,嵌珠衬宝;足登粉底朝靴,织锦涂银。
两只金花,由正宫娘娘给插在头上,十字披红,胸前还缀着一朵绷子扎的大红牡丹,金殿面君之后,两位状元下了殿,紧接着就是大街夸官啦!
不说张九龙,单说谢金吾。这谢金吾长相不错,面色白净,细眉毛,大眼睛,通天鼻梁,薄嘴唇,就是这嘴角有点自然下垂,眼珠有点好往上翻,给人一看老有点什么都不在话下的意思。
谢金吾在街上这一夸官,在东京汴梁可就全震动啦!仪仗道队拉开有半里多地,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吹吹打打,吆呼喝喊…”谢金吾端坐在金鞍银辔的高头大马上,得意洋洋,踌躇满志。大街上黎民百姓,聚集在道旁,都来看新科状元:“兄弟,看见没,这就是状元,你看人家这状元,长的就象状元样儿,跟一般人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你看人家那鼻子眼睛都在哪长着?”
“在哪长着?”
“全在脸上长着。”
“废话,不长脸上,还能长后脑勺上去吗?”
“不啊!人家长的那地方都对劲儿,尺寸都不错,要不怎么中状元哪!”
也有的在人群里说: “哎哟,他中状元啦!这小子常在妓院里泡,什么时候下功夫念的书呀!这回可露脸啦。”
“兄弟,露脸的不一定下功夫念书,下功夫念书的不一定露脸。”
“这小子中状元,可有点儿太邪门儿啦!”
“小点声,让人听着掉脑袋!”
“…………”
大家纷纷议论,谢金吾坐在马上,瞅着成千上万人在街道两旁,对自己都投以羡慕、敬仰的目光,自个心里就别提多美啦!
这夸官专走东京的主要街道,走着走着,来到天波杨府。道从走到这,声音全静下来了,鞭炮也不响啦!鼓乐也没声啦!开路的也不喊啦!道队也不走啦:谢金吾愣啦,怎么啦!有一个带路的引导官来到谢金吾的马前: “状元老爷,请您下马吧!”
谢金吾一听: “怎么让我下马呀?到什么地方啦?”
“状元老爷,到了天波杨府啦!这个地方,老主爷钦封的,文官下轿,武官下马,都得步行而过!”
谢金吾一听:“什么?都得步行而过,还有这样的地方吗?闪开,我去看看。”谢金吾一带马丝疆,来到队列的前头,一瞧,这有一个下马的牌坊,往远处看,前边近有个上马牌坊。下马牌坊旁边立着一面碑,这叫立龙碑,碑上刻着杨门功绩,牌坊上有一块匾,叫卧龙匾,上面刻着当年宋太宗御笔亲题的金字: “下马步行,缅怀忠魂。”前面那牌坊随上还有八个大字:“上马回首,楷模前躯。”
谢金吾看了看这两头的匾,又瞧了瞧引导官:“到这个地方,谁都得下马吗?”
“状元老爷,不管谁都得下马,老主爷钦封那时候说,万岁到此,都得龙行七步啊!”
谢金吾一撤嘴:“哼,老主是老主,现在是新君登基啦!我在金殿上,皇上赐御酒,娘娘给插金花,我是奉旨夸官,可没告诉我走到天波杨府这还得下马!”
谢金吾心想,当初杨延昭被播仁美所害的时候,我岳父曾帮他写过状词,对杨延昭有过救命之恩,可姓杨的到现在对我岳父的恩情并没报答,反而仗着有点功劳在朝廷中小看群臣,尤其是眼里没有我岳父。现在新皇帝登基,是我岳父的学生,也该着我们爷们瑞口顺溜气儿啦!我要在这下马,显得我们爷们矮他老杨家一头,让人家会笑活,再说了老杨家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当年金沙滩一战吗,老主封的,老主现在驾崩啦!这玩意还能管一辈子?谁走这都得下马,多别扭呀!
谢金吾说:“咱们要是不下马怎么样?”
引导官说:“状元爷,不下马那可就违抗了老主的圣谕,这是老杨家为国捐躯,挣来的功名,老主御笔钦题的金匾。”
谢金吾把嘴一撇: “老杨家不过是一勇之夫。上战场,不怕死,敢拼命,死了儿个人有汁么了不起的,前敌上死的将士们多着哪?要都在他们家门口市上下马牌坊,这大街上咱们就别骑马啦!”
谢金吾这儿句话把引导官给气啦呛!这引导官和谢金吾有点私仇,他的外甥女曾给谢金吾当过使女,由于那姑娘长得有几分姿色,谢金吾这个花花公子就暗起了歹心,在7月l5日盂兰会的晚上,谢金吾趁府中无人闯入姑娘房中沾污了这位姑娘,事后谢金吾的老婆听到了风声,把这姑娘毒打了一顿,并当面羞辱漫骂,姑娘羞恨之下,上吊自尽了。父母无能,不敢告发,就过样忍耐不去。这引导官却为外甥女的死心怀不平,但也不敢明面告状,今天一听谢金吾这几句话,心想,免崽子,今天我非让老杨家给我出出气不可。人家杨家将,为大宋朝立了多大功劳,七郎八虎闯幽州死的死,亡的亡,现在剩下一门寡妇。那是替宋王死的,替八王死的,没有杨家将,说不定皇帝的命都没啦!令天你中了这幺个状元,就不知天多高地多厚啦!说人家杨家将没什么了不起的,你有什幺了不起的,你欺压我们平民百姓,下役差人行,你欺辱老杨家大慨就够你一受了。好吧.我得给你添点油儿,加把火,看看你小子有多大本事。有种你就不下马!:“状元老爷,您说的太对啦!这话您说行,我们心里有也不敢说,其实老杨家有什么了不起的,跟您比差着一大截子呢!您是新科状元,独占鳌头,全国就一个,他们杨家往哪比呀,不过您也得下马,老杨家厉害呀,您要真不下马,让老杨家知道了,出来人骂您个狗血啧头,打您个满地乱爬,您可丢不起人,现不起眼哪!就连兵部司马大人的验上也无光彩呀!”
引导官这个激将法,真起了作用了。谢金吾还真急啦:“什么,他敢骂我、打我,我借给他倭瓜太的一个胆子,他也不敢碰我一个指头,今天我一定不下马在他府门前过去,走!”
“那鼓乐鞭炮怎么办哪?”
谢金吾说: “吹三通打三通,在他们门前招摇而过,让他们知道知道!”
“是。”引导官心想这就快啦!
谢金吾刚把话说完,队伍里马上吹吹打打,热闹起来了,谢金吾坐在马上,颤颤威威地走过了天波杨府。
连一吹打,杨府里的家将报给了总管杨洪,老总管杨洪来到大门里边,隔着门缝往外一看,原来是新科状元夸官哪!怎么不下马呀?还吹三通,打三通!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老杨洪赶紧跑到银安殿禀报佘太君;太君说: “杨洪啊,下马不不马的咱们不必管他,就让他过去吧!天波府的规矩,是老立所立,我们自己别给人家立规矩,再说新科状元一个年轻后生,大概不懂得这些事,不知者不怪。”
“是。”杨洪又回来啦。
这阵谢金吾过去啦!他在马上冲着引导官一乐: “怎么样?咱们没下马过来了,他老杨家岂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