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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相爷我满肚子没别的,都是高招。那块玉你留着吧,将来说个媳妇……”
“相爷拿咱开心,咱是心有余,力不足!”
寇准刚刚送走高升,天波府副总管杨兴就来了:“相爷,我家主母再请您去一趟。”
“得,还够忙的。”寇堆来到天波府。“老伯母,文广没地方去了,又让我出主意吧!”
佘太君笑了:“寇丞相,什么事也瞒不过你呀!文厂诈死埋名,这主意是你给出的,虽说暂时蒙混过去,终究不是长法。你想想,我这天波府客人不断,王公大臣、军事将领几乎每天都来串门。他们万一发现了文厂,那欺君之罪,我家就得承当。寇大人,救人救到底,你替文广找个去处吧。”
寇准笑道:“实在没地方去,就住我家。”“寇大人取笑了,住在相府,算怎么回事?”
“我家离您家很近,老太太想念重孙子,可以随时见面呀!”“我宁可不见重孙子,也得让他走远点。”
“这就好办了。”寇准胸有成竹。“老伯母,二十多年前,你家穆桂英大破天门阵的时候,我曾跟随六郎延昭亲临前敌。有一次,我们二人勘察地形,路经晋北云中山,山上有座鹅头蜂,峰顶有座古刹,称作‘鹅头寺’。(奇*书*网^。^整*理*提*供)寺中一长老法号慧圆,当时能有五十多岁。他久闻杨六郎大名,把我们请到禅堂盛情款待。饭后茶余,慧圆长老邀请六郎演练枪祛。杨六郎推却不过,只得走了几招。慧圆称赞之余,又轻轻摇头:‘杨家枪法虽是天下第一,却柔巧太多,缺少阳刚之勇。’你家六郎历来都是礼贤下士,见人家指出不足,忙向长老请教。原来,慧圆长老本名张芳,乃三国名将、西乡侯张飞的后代。张家枪以勇著称,张芳又受过嫡传,年轻的时侯名气极大。五代十国的君主们都想请他出世。张芳却想:先祖张飞生于三国,乱战了几十年,天下不得太平。如今是十国,比三国更乱,你征我杀,受苦的却是百姓。为此,他把红尘看破,隐姓埋名,在鹅头寺当了和尚。至于他的身世。从来不向外泄落,由于崇敬杨六郎,才道出真情。当时,六郎曾苦劝张芳:‘大宋盛世,皇帝英明,长老应报效国家,省得埋没了张家枪法。’长老却说:‘年过半百,无意功名。为了使张家枪法流传,请六郎在杨家嫡系子孙中派选一人上山学艺,届时,自己会倾囊相赠。’可是,几十年动乱,你们杨家将为国奔忙,至今未能派出一人。自从文广杀死黄文灿,我为你家订下‘诈死埋名’计之后,便替文广寻找出路。想来想去,想到了慧圆长老。半个多月之前,我派快马给长老送去一封书信。长老年届古稀,痴悄没减,他在回信中声称:只要杨文广上山,自己会尽力授枪。老伯母呀,您只要舍得重孙子远行,就让他去鹅头寺吧。一来躲灾,二来学艺,两全齐美,何乐不为!”
佘大君深受感动:“寇大人,你是我杨家的恩公呀,当年,是你审清潘杨讼,替我杨家报了大仇。如今,为了文广,又让你几次操心,想得这样周全,让老身如何谢你?”
“说远啦。老伯母,事不宜迟,还是让文广早日行动吧。”
当晚,穆桂英亲自修书,又加盖了“无候侯”、“浑夭侯”两封金印,派副总管杨兴陪同,将杨文广送上鹅头峰。
慧圆长老已经七十岁了,不能再开山门。他指定寺中第一高手,自己的九徒弟无极子收下文广,自己算是师爷。从此,文广在寺中住下。白天习文,晚上练武。慧圆长老和无极子教得认真,文广学得刻苦。眨眼八年,文广二十二岁了,文武艺业突飞猛进。
这天,慧圆长老把文广叫到禅堂,说道:“孙儿,你在上山之前,已经掌握了杨家枪法,这八年寒暑,又把张家枪学得深透。不是师祖替你吹嘘,你手中那杆枪,敢称神出鬼没,炉火纯青了。除此而外,你又读了很多书,掌握了大量兵法战策,论文论武,足够杨家第五代英杰了。为此,师祖和你师父商量过,决定派你下山,为国报效。杨家将应该是沙场上的英雄。你已经二十二岁,再不下山,很难成名。更何况国家有难,正是你立功的机会。”
“师祖、师父,国家有什么难?孩儿怎么一概不知?”“你只顾专心学艺,天下大事很少过问。唉,刚刚太平了几年,又有人造反了。”
“谁?是谁造反?”“师祖早已看破红尘,不问世事。你赶紧奔赴京都吧,只要进京,一切便知分晓。”
文广见师爷、师父都不愿说破,自己也不敢再问了。次日清晨,遵嘱下山,与老人家洒泪而别。离家八牟了,一来练武紧张,二来诈死埋名,怕人发现,所以从未回过京都。此时,恨不得一步跨入天波府,与亲人相见。
晋北云中山距汴梁一千七百里,文广快马加鞭,这日来到中条山下的阳城县。小县虽说偏僻,市井却很繁华。时近中午,文广找了个饭铺,堂馆急忙迎上:“客爷,吃什么、喝什么,请您吩咐,保您满意。”
“我急着赶路,不喝酒。只要四盘荤菜、六个馒头,越快越好。”
堂倌眨眨眼。他原先以为:这少年穿戴不俗,又骑高头大马,肯定得吃席,所以才热情接待。结果呢?四盘菜、六个馒头,能赚他几个钱呀?既然无利可图,堂倌立刻冷淡。他把文广安排在紧把门的一张小桌,带答不理地端来吃食。好在文广有度量,也不挑这个,拿起筷子,就要用餐。恰在此时,门外闯进两个少年,一个黑脸,手拎一把青铁锤,一个红脸,手拎一根狼牙棒。黑脸冲红脸一摆手:“哥呀,他离门口最近,咱俩就吃他的吧!”说着,一把抓起两个馒头,又端起一盘菜,也不用筷子,馒头抹菜,就往嘴里填。一边吃一边说:“哥呀,不是定规好了吗?你怎么不伸手?”
红脸少年比较文雅:“兄弟,抢人家吃食,不怎么对劲呀。”
“那你就饿着吧。刚才还有勇气呢,临阵又害怕收。”黑脸的嘴真快,一眨很就把六个馒头全部“消灭”了。
文广看着两个少年,觉得可笑。他冲堂倌一摆手:“给我上五斤酒、十六盘大菜、四十个馒头,让这两位朋友吃饱喝足!”
“好嘞!”堂倌这回乐啦,知道有大钱可赚。“三位客爷,门前桌太小,摆不下十六盘,请到雅座吧。”
“好个势利眼!”文广笑了。“二位朋友,请吧。“英雄,这……太打扰啦。”红睑的谦让。“脸皮薄,吃不着!”黑脸的满不在乎。
三人来到雅座,杯盘罗列。文广笑道:“二位朋友,看你们带着锤棒,一定是练武的。怎么,潜住了吗?”
“对,对。”黑脸的边吃边说。“我叫董麟,外号董铁锤,他叫宋豹,外号宋铁棒。我们哥俩三天没吃饭,没钱,眼睛都饿蓝啦!刚才商量,到饭铺抢点吃的,离门近点,吃完就跑,方便。没想到碰上你,够朋友!”
“尽管吃,不够再添。”“够了,够了。”红脸的宋豹有点害燥。“请向恩人大名?将来有机会,容我们报答。”
“不足挂齿。一顿饭,也不值得报答。”文广心想:这二少年浑金朴玉,诚实的可爱。他们又有武功,我应该替他们寻条出路,也省得他们再抢饭吃。“二位朋友,在下的姓名,你们就不必问了。将来,若实在困难,可到天波府去找我……”
二少年一惊,“你,你是杨家将?”说着,紧盯了文广几眼,“少爷,当年有两个人,本名就叫董铁锤、宋铁棒。您可听说过吗?”
“当然听说过。那二位老英雄曾协助我祖父杨延昭大摆忙牛阵,为国立过大功……”
“你祖父?”二人急忙站起,“听您话音,您是杨家正宗后代吧?给您磕头了!”“快快请起,在下不敢当。”
红脸宋豹说道:“当年的董铁锤、宋铁棒是我俩的爷爷。如今,我俩把爷爷的本名当外号了。请间少爷,您尊称咋讲了?”
“噢,既是世交,不必隐瞒。在下杨文广。请问你们二位,怎么落到抢食的处境?”
“一言难尽!”红脸的宋豹话带哭音。“杨少帅,我们两家一直在安微阜阳。我父亲任阜阳都司,名叫宋天成。他父亲是守备,名叫董龙山。两位老人家既同城为官,又是结盟的兄弟。三个月前,有个李青造反了,自称南唐淮王,势力很大。他攻下阜阳,我二人父亲阵亡,我们哥俩乱军中逃跑,流落各处。因为身无分文,才抢您吃食打……”
“原来是二位公子,失敬了。”文广心想,师祖曾告诉自己:刚刚太平了几年,又有人反了。看来,师祖指的肯定是李青。既然李青造反,朝廷不会坐视。为国报效的机会到了,“二位公子,你们武艺在身,又有父仇,何不随军征杀叛逆?”
“我们也想这样,谁来介绍呀?”“咱们一起进京吧,国家用人之际,且莫误了光阴。”文广给了饭钱,带领二少年,奔往开封府。
李青是谁?他真的造反了吗?对这个至关紧要的人物,还得作一番详细交代。
却说大唐天佑四年,金吾卫大将军朱温叛反,用一杯毒酒害死了十七岁的小皇帝唐哀宗李祝,取而代之,建立了“后梁,王朝。从此天下大乱,出现了五代十国的局面。
哪五代:后梁,后唐、后晋、后汉、后周。
哪十国:吴国、南唐国、吴越国、楚国、闽国、南汉国、前蜀国、后蜀国、荆南国、北汉国。
五代十国乱了五十三年,才被大宋统一。
单说南唐,建都金陵,统辖江苏、安徽、福建、江而、湖甫、湖北一带,地域厂阔.物产丰饶,江山本该固若金汤:谁料唐后主李煜怠了政事,纵情声色。他只知道写艳诗、戏美女,却把天下扔在一旁。到了北宋开宝八年,赵匡胤派曹彬挂帅,攻下金陵。
南唐后主李煜投降后,被赵匡胤降为济阴王,撵出都城,落户扬州。这李煜本来就胸无大志,当个闲散王爷,他却觉得自在逍遥。终朝每日足不出户,只在王宫与嫔妃们取乐。或饮酒,或作诗,倒比当皇上的时候自在了许多。
却说李煜后宫充盈,曾有三千佳丽。降为济阴王,就不能那么排场了。除却宫娥、彩女,只剩下六位王妃。最得宠的是五王妃韩眉宜。这韩妃出身高贵,父亲曾任安徽寿州将军。她本人容颜俊美,又才气十足,经常夫妇唱和,各有佳句。更为主要的是,韩妃替李煜生了一个小王子,取名李仙来。据说,孩子降生时,天上鼓乐喧奏,似送神仙下凡。究竟有无其事,却无法查考了。
这天,韩妃打扮得花枝招展,手拿一把团扇,正在花园扑蝶。猛抬头,见李煜站在面前,慌得她丢下团扇:“陛下见笑了。”
李煜摇头:“我跟你们说过多次了,愿叫,就叫声‘王爷’; 不愿叫,就学习百姓家,叫声‘夫君’。可是你,唉,总是陛下长、陛下短。亡国之君,怎能担起这‘陛下’二字!”
“我偏要这么叫!”韩妃依仗得宠,并不怕丈夫。“你是陛下,我是娘娘。咱那仙来就是太子!来呀,把太子抱来,让他参见父皇!”
“胡闹!”李煜虽然很自在逍遥,可是在他手里丢了江山,终究不光彩。有心申斥韩妃几句,又舍不得。只好转身走进书房。韩妃见丈夫生气,略有紧张。于是,牵着儿子的小手追了进来。为哄丈夫高兴,她对儿子笑道:“仙来,管你爹要诗,你爹的诗作得好,他不给你一首诗,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