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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廷富忙问:“道爷怎么称呼?”“贫道张静江,道号湖河居士。出家在洞庭湖碧螺峰。练武三十年,从未收过徒弟。如今年近半百,本门师兄、师弟都劝我敞开山门,为此,我云游天下,意在选材。那天在你门前过,偶然发现二位公子,觉得他们是练武的好坯子。经过调查,原来都是名门后代。焦将军,贫道不敢说大话,十年之内,我让他们长成两棵栋梁!”
“全靠道爷了。”焦廷富无比兴奋。
张静江确实有本事,不仅武艺高,水性更好。年轻的时候,曾在洞庭湖水里呆过三天三夜。如今全力授徒,眨眼七年,孟勇、焦宝已经十九岁了,武艺和水性均为上乘。
“道兄,”焦廷富放低声音。“今天观看邸报,上边登了一条消息,言说我那老盟兄、孟勇的父亲、参将孟安国在淮南府外被李治平打死了。唉,好惨呀。请问道兄,这事告诉孟勇,还是瞒着盂勇呢?”
“这……”张道人犹豫片刻,“焦将军,依我原先的打算,本想授艺十年,造就两裸栋粱材。看来,计划要落空了。您想啊,父亲为国战死,岂能瞒着儿子?根据孟勇的脾气,他肯定要去替父报仇。只要他走,您儿子焦宝肯定也得跟随,俩人不能拆帮。让他们去吧,南唐造反,国家用人之际,孩让他们立点功劳。要说呢,他们的武艺够用了,今后三年,我本想传授兵书。既然落空,只得罢了。唉,我也惋借,他们的后半生,只能为将,不能为帅了。”
“不敢当,实在不敢当。我们焦、孟两家,历来就是将才。若挂帅印,天资不足,必误因家大事。道兄,依您之见,把事情告诉孟勇?”
“当然。这事是瞒不住的。”
孟勇得知父亲阵亡,气得暴跳如需。立刻拎起镔铁棍,要找李治平拼命。老将军焦廷富派儿子焦宝同往淮南府。小哥俩都是步下将领,用不着骑马,甩开四条飞毛腿,日行三百里。为了尽快赶路,他们从来不下饭馆,只买些大饼,酱肉背在身上,走饿了随时吃饭。这天末到紫竹林,吃了大饼、酱牛肉,小焦觉得口渴:“哥哥,你在这歇会儿,我去找口水喝。”紫竹林南边就是一条小河,水清见底,微波荡漾。小焦跟师父学游泳,见水没命。他把衣服脱下,只留一条大裤衩。为防万一,扎上腰带,挎上单刀,“噗通”一声跳人河中,越游越美,越美越游。游着游着,觉得河身变窄,怎么变窄了呢?因为这条小河连着淮南府的护城河,焦宝不知不觉,游进了护城河的河道。无巧不成书,他在河道里一冒头,正赶上杨文广、李治平在那“位大锯”呢。于是,他抽出单刀,割断绒绳,李抬平宝马受惊,这才落荒而逃。小焦问明情况,十分后悔;“噜,我哪知道他就是李治平啊。要知道池是李治平,何必割绒绳呢,割他脑袋就得了呗!”
先锋官朱朗啼笑皆非:“焦壮士,后悔没用,元帅追下去了,咱们也快追吧!
狄龙守住大阵,朱朗等人追了下来。紫竹林外,恰逢孟勇打伤文广的白龙马,文广一怒之下,使出“绝命三招”,小孟看看敌不住时,小焦拦住二将:“哥哥,你怎么跟咱杨大哥打起来了?我再晚来一步,你命就没啦!”
“他?”小孟指指文广,“他不是李治平吗?”“你听谁说的了”小焦不解。“那个,那个骑宝马的人说的。”小孟把经过讲述了一遍。
“嘿嘿,”文广从朱朗的口中,已经知道这二人的身份。不由摇头笑道:“孟贤弟,他才是李治平,你被他骗了。”“狗娘养的!”小孟又羞又急,“我去追他!”说罢,转身要走。
“追不上了。”文厂摆了摆手,“他早晚得回淮南府,慢慢再说吧。贤弟们,跟我回营,本帅与你们接风洗尘。”
小焦已经穿好了衣服,口中埋怨:“哥哥,你多丢人呀,放走了李治平,还把咱杨大哥的战马打伤了,人家是马上将领,失去战马,怎么打仗啊?”
“这……”小孟一乐,“我赔他一匹马,马上还挂着两把锤,一块奉送。”说罢,从树上解下来“梅花三弄”,“杨大哥,您看这匹马怎么样?比您那匹马还漂亮吧?”文广连连摆手:“不行,这匹宝马是你抓的,还是自己留着骑吧。
“你当元帅的,瞧不起咱?”“什么话?杨家与焦、孟两家情同手足。”“你为什么不要这瓜马?”
“这不是普通马。它叫‘梅花三弄’,一万两黄金都难买。大将若得此马,如虎添奖。你骑上它……”
“咱从来不用这玩意儿!我和焦弟练的步下功,打仗全凭两条腿,骑马多费劲呀!”
“无功受禄……”“别客气啦!”小焦递过丝缰,“杨大哥,你要实在不好意思,给他俩钱得了……”众人大笑,觉得这两员小将十分可爱。
文广无奈:“贤弟赠送宝马之恩,愚兄永生不忘。请受我一拜!”
“行了,行了!”小孟赶紧还礼。“杨大哥,你们马上将领怎么把战马看得那么重?”
朱朗笑道:“一员大将若有七分本领,得到宝马就会变成十分。远的不说,李治平若无这匹马,他走得了吗?”
众人一边说话一边往回走,时间不长回到军营。虽说新添虎将,新得宝马,怎奈淮南府高挂免战牌,城门紧闭,吊桥高悬。若想攻城,难似登天!
一晃就是七天,急坏了大元帅杨文广。他把寇成、庞悦请到帅虎帐:“二位,李治平有勇有谋,他挂了七天免战牌,莫非暗施诡计?我军应该如何对待,请二位出些主意。”
庞悦说道:“据我估计,李治平不在淮南府。”
“噢?”文广不解。“监军有何根据?”
“南唐太子李济平被狄太保打死之后,李治平便是唯一的王位继承人。他要巩固自己的地位,树立自己的威信。悬挂免战牌是丢人的举动,他若在城中,绝不会这样做!”
寇成赞同:“这几夭,我仔细观测了淮南城头,发现他们加紧运送滚木、灰瓶。李治平若在城中,南唐军卒不会这样紧张。”
文广似信非信:“照二位的说法,李治平从紫竹林逃走之后,没回淮南府?”
“正是。元帅,淮南府群龙无首,借此机会,我军恰好攻关破城!”
“可是……人家紧闭城门,高悬吊桥,我军进不去呀!”
寇成笑道:“元帅,那天晚上,小焦与我闲谈。他说,游到护城河时,发现南岸有个水洞,那水洞通向城里。我们若派一部分水兵潜入护城河,再从水洞进城,只要他们放下吊桥,打开城门,我军长驭直入,定能夺下高关。”
“好主意。”元帅、监军完全赞成,立刻派人传来焦宝,并说明原委。
“着我的吧!”小焦高兴:“真没想到,无意中发现了水洞:竟是我立功的机会。元帅,让我啥时候动身呀?”“越快越好。你一个人太孤……”
“让小孟和我一块去,他的水性比我还好。”“再派十名水兵协助,祝你们马到成功。”
先锋官朱朗在军营中选出十名水性好的兵卒,头目叫刘青,外号“水里虾”。他们跟随焦、孟二将,换上水衣水裤,当夜二更天,潜入护城河。小焦引路,游到城墙底下,果然发现一个三尺见方的水洞。这洞口是城里往城外排水用的。十二个人如同十二条大鱼,钻入洞中。越往前游水越浅,最后游到出口,抬头往上看,洞口盖着块铁算子,古代叫“泄水眼”,现代俗称“马葫芦”。小焦一抬胳膊,把铁算子推开了,十二位“水鬼”钻了出来。各操兵器,高抬足,轻落步来到城门。小孟领着五个人登上城楼,小焦领着五个人钻进城门洞。城门上下的南唐军卒毫无防备,他们做梦也想不到宋兵会从水路潜入。在这种情况-下,孟、焦二将的两条大棍如人无人之境,打得南唐军卒哭爹喊娘。宋朝的水兵在头目刘青的带领下,先放吊桥,后开城门。城外的大兵早就准备好了,顷刻之间,火把通明,杨元帅令旗一摆,五万人马长躯直入,开进淮南府。
淮南府的将领们无力抵抗,或死或降。待到东方破晓时,杨元帅和诸位首领们己经占据了帅虎堂!经过查点和审问,李治平果然不在城中。一位南唐副将禀告:“七天之前,李殿下军前失踪,到现住仍未归还。”
杨元帅看了看寇成和庞悦,不由笑道:“二位大才子料事如神,李治平果然逃走了。”处理善后,不必细表。
这天,大太保狄龙禀道:“元帅,我军离开京师已经四个月了,粮草所剩不多。我原先以为,准南府是座大城,必有积粮。谁料查遍粮库,只有五十万斤,对我五万人马,实属杯水车薪。为此,末将想去征集军粮,不知元帅意下如何?”
“狄将军,你是押粮官,征集军粮之事,就由你全权作主吧。”
“多谢元帅信任。据末将所知,安徽西北的大部分领土都被南唐占领了,我军征粮,要去山东、河南两省。由于路途较远,快者半月,慢者二十天,在这段时期内,元帅是等我回来,还是继续南征呢?”
“我军开战以来,四个月内,连下界首、阜阳、颖州、推南四座城池。军队过于疲劳,为此,本帅想在淮南府休兵一个月。待你征粮回归后,咱们再共同南下。”“元帅放心,一个月内,末将准回。”
狄龙辞别了诸位首领,带着三弟狄虎去山东、河南征集军粮。两省的大员早已接到过圣旨,要全力支持征南军。因而谁也不敢怠慢.各出军粮二百万斤,交付狄太保。军粮装人大车,每车三千斤,两省的六百万斤粮食共装车两千辆。除了临时雇佣的车把式,又有四千军卒押护,那真是车城磷磷,马萧萧,浩浩荡荡奔往淮南府。
这日正往前走,东边闪出一座高山,这山黑石横生,形态如同一条趴着的恶狼。所以取名黑狼山。山前有一片松林,枝叶繁茂。突然,林小传来呼喊:“救命啊——”
“啊?”狄龙勒住战马,吩咐手下的千总说:“你快去林中看看。”
“是。”千总去不多时,就往回跑。只见他帽子也丢了,衣裳也破了,满脸是血,“太保爷,树林里有个强盗劫一位老者。我上去阻拦,反遭毒打。他,他还说……”
“说什么了”“他说,说他就是名扬天下的大太保狄龙!”
“可恼!”狄龙一听有人破坏自己的名声,这怒火就上来了。催动战马闯入松林。果见一个黄脸大汉抢劫老者的包袱。“胆大的匹徒,竟收白日行抢,你是何人了”
“我乃大太保狄龙是也!”“气死我也!你是狄龙,我是哪个?休走看棍!”
黄脸大汉神色紧张:“这么说,你是真狄龙?得,我得快走!”说罢就往外跑。
狄太保勇多谋少,又在气头上,催马就追。那大汉天生的飞毛腿,脚下生风,钻进了山峦深处,狄龙的战马虽快,怎奈山路弯弯,不得施展。绕来绕去,大汉失踪了。狄龙心想:这么大的一片山,匪徒容易藏身。既然迫他不上,就回去吧。主意拿定,拨转马头顺原路而归。穿过松林,来到山前,不看便罢,看罢大惊:哎呀,两千车军粮连同人马早已踪影皆无!
第十四回 七星松曾杰救故主 三熊寨狄虎丧黄泉
粮车丢了,狄龙才明白自己上当受骗。急得他眼珠起红线,血灌瞳仁。立刻催动战马,四处查找。怎奈黑狼山遍地岩石,根本留不下车轮的痕迹。狄太保东走西撞,直转到天黑,闯了四五十里路,仍无任何线索。他还想找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