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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掌柜的说:“大哥,他是谁?”“哎,先不要问,到后边我再给你们引见。”黄脸的那个人看了看那帮学武练功夫的说:“你们练你们的功吧,没事啦。来的这两个人都不是外人,是自己人。这姚叫不打不相识。”
这帮人一听,好,今天这个揍算白挨啦!
走,咱们到后院去谈吧。”这个黄脸的人冲杨士瀚、花猛熊、店掌柜的说。几个人来到后院上房,各自落座。
那个黄脸的问道;“士瀚贤弟,你今天怎么到这儿来了?快说说是怎么回事?”
杨士瀚说:“大哥,不满你说,我这次是专为解救大弯国孟九环娘儿俩而来。大哥!前则您我于青龙寨分手,您到西番国来盗烈焰幡,不知得手没有?您怎么住在这里?”
那位说了,这人莫非是前文书交待过的青龙寨寨主张明祖?对,正是他。
张明祖一听杨士瀚问他盗取烈焰幡的情况,不由地长叹一声:“唉!一言难尽!”
第013回 鄂里司贪酒泄密 杨士瀚卖剑入宫
张明祖见杨士瀚向起**烈焰幡的情况,他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唉!那天与你分手下山之后,我即奔西番来了。我跟你说过,那铁雷跟我是八拜之交,当然西番王是我盟叔,那公主就是我的妹妹了。我原以为靠这种关系,取得烈焰幡是不难的。不曾想,西番王和公主见我来了,虽然热情接待,但说当前正在两国交兵,我不宜在此逗留,让我从速回山,等到南北战事平息之后,再来好好聚聚。如果眼下住在这里,一旦其他国王知道,恐怕有所不便。我一看,人家这样说了,我只能说,既这样,我在这盘桓几天就走。你猜西番王说了什么?”
“说什么?他答应了?”杨瀚士问。
“唉!答应了倒好了。西番王说我是中原人,住下来别人要多心的,还是快走为好。你说,我怎能留下来。再要留下来,那就让人家多心了。我只好告辞。这就是说,我这次到西番国来不但没盗出烈焰幡,还碰了个软钉子。可我又不甘心,也没脸这样回去见你们。就到这会友店找我的磕头弟兄店掌柜的来了。店掌柜的是我的好友,名叫马海,过去他在中原之时,因为好管闲事,好打抱不平,伤了人命,官家拿他,他逃到了北国,在这儿开了个客店。我来找他,是想求他想个办法,把烈焰幡盗出来,回去好见你。哎呀,可没想到,今天贤弟你赶到这儿了。这真叫奇逢巧遇!”
杨士瀚听罢,一声一长叹:“大哥啊,那天你走后,我等了好几天,不见你回来,我也就下山走了……”他把别后的情况说了一遍。并说:“这次我到西番国是特为解救大弯国的太后——我娘孟九坏和大弯王孟彪的。真太巧啦,大概是老天爷的安排吧,在这店里竞与兄长相会啦。奇QīsuU。сom书我看,明天,我到西番国找那个铁金娥公主,依仗我全身的木领,会一会她。如能取胜,我一定要把烈焰幡得到手,还要把孟九环娘儿俩解救出来。如我不能得胜,大哥,我转托你啦,要想办法去泥雷城解救我爹和慈云殿下,小弟死在九泉之卜,也忘不了哥哥的恩情。”又眼望马海抱了抱腕:“刚才我大哥说了,我知道你也是中原的一位好汉,马兄长,虽然我们初次见面,刚刚和识,但你我都与张明祖兄是好友,那我们也就是朋友,希望你能帮助张兄,解救泥雷城被困的兵将。”说到这,杨士瀚的眼圈都红啦。心想,我与铁金娥交手,真杀实砍我不怕,但那烈焰幡,真是无法可敌,我这回豁出来了。
钦棍将马海听罢,摆了摆手:“啊,士瀚兄弟,你想到西番国去找那个公主分个高低,这可使不得,到那去可是飞蛾投火啊!明知人家烈焰幡厉害,无法可破,还非硬去不可,那不是自送死吗?”
杨士瀚说:“是啊,可我娘被拿救不了,泥雷城被困解不了围,我又不是这个丫头的对手,那该怎么办呢?”
马海说:“士瀚兄弟,兵书上不是说,将在谋而不在勇,兵在精而不在多吗?依我看,去拼命不是个办法,也不是大丈夫所为,我们当想个主意,既能把烈焰幡得到手;又能把人救了才是。”
杨士瀚说:“不知马兄有何上策?”
马海说:“这要靠咱们共同来想。常言道:一人不可,二人智,三人出个小见识。我想咱们先要把怎样进城,怎样见到公主,怎样**烈焰幡,一样一样,好好想想,还是能想出办祛来的。”
杨士瀚、张明祖点了点头。
马海让人把酒菜摆上,几个人推杯换盏,边喝酒,边想招,一直到第二天一旱上,他们醉醺醺、闷悠悠地还在喝。这时,“啪”一挑帘,前边跑堂的伙计跑了进来:“掌柜的,你看怎么办吧?”
“什么事?你如此谎张?”马海问。
“哎呀,那个番奴又来了,又要好酒,又要好菜,你说不给他上吧,这个稼伙不好惹,你说搭理他吧,他又挑骨头又挑刺的,真憋气!掌柜的,你,你说怎么办吧。”
“我到外边去看一看。”马海站起来,说:“你们喝你们的,我去去就来。”杨士瀚问:“外边是怎么回事?”
“唉!”马海说:“你不知道,在西番国,野牛川是个大庄子,会友店又是个大店,所以南来北往的客商全愿意住在我这儿,买卖还算兴隆。北国的重要官员、都督和一般百姓都好,可就是有一帮小官常来欺负咱中原人。一股的我也不计较,不过有几个不要脸的家伙,老来白吃白喝,以为咱们忍耐是怕他们。这不跑堂的伙计说,那个西番王府的一个叫鄂里司的王官又来了。这小子太不像话啦,昨天一天就来了两趟,吃的满嘴冒油,喝的紫茄子色,完了,一抹嘴巴也不给钱,拔腿就走。这不,今天又来了。这就叫给脸不要脸,得寸进尺。我出去看看,不能任他横行。”“哎,马兄,”杨士瀚说,“对这样的人,还是恭而敬之,敬而远之为好。”
“说的对。”马海说,“不过今天他来的也好,我可以打听一下孟九环娘儿俩被拿后的情况。这小子是王府的官,兴许都能知道。”
“那太好啦。”杨士瀚说:“望马兄要多注意,问得详细一点。”“好,好,你放心吧。”马海说完,转身往外走啦。
马海走到院子时,就听到前边柜房里传来吵吵八火的声音,说的是半明不白的中原话:“你们这帮人怎么不明白,王官老爷在你们这儿喝酒是给你们装门面,是给你们脸上贴金啊!哈哈,快点把你们珍贵的菜给我端来,我最爱吃中原的菜。”又听见伙计说:“可你是西番国的官,老上我们这儿白吃白喝,不给钱,那谁搭得起啊!”“哎,本‘八不冬’(官)钱倒是有,不过没带来,你们先记帐吧。”伙计不敢说不行,也没说行。这时,铁棍将马海一挑帘进来啦。
“啊,对面是王官鄂里司吗?”鄂里司一着,见是掌柜的来了,说话声音也小啦,他知道这掌柜的不好惹,说道:“马掌柜的,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哪里!哪里!王官老爷肯到我这店吃点、喝点,这是赏脸。”马海冲店伙计们膘了一眼,说,“你们这帮人真不知好歹,今后咱们用王爷的地方多啦,快点告诉厨师检好的来八个菜,再来一壶好酒,我陪王官老爷喝几盅。”
“嗯,马掌柜的是好样的。”鄂里司说。跑堂的一听,不乐意也不行啊,只能照办。不一会儿,端上来八个菜和一壶酒。
马海提壶给鄂里司斟酒:“来,来,请多喝几盅。”鄂卫司拿起酒盅,“吱——”一口,酒下肚啦;“啊,好酒!这酒真不错。”
这小子又吃又喝。等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时,马海一看行啦,便说:“啊,王官老爷,听说咱们西番国前几天把大弯国给平啦,并把大弯同的王子和太后都抓来啦,这可是真的?”
鄂里司听到这,笑啦,酒喝的也差不多啦,托着酒杯晃晃悠悠池,说:“嗯,你说的一点不错。我们西番国的公主,那真是大能人,她的烈焰幡可以说打遍天下无人可敌!孟九坏娘儿俩与中原有勾搭,咱西番国怎能容让,哎,没怎么费劲儿,一举就把这娘儿俩拿住啦。我看,非剐了他们不可。”
“怎么,杀了?”“还没有,王爷不让。在监牢里押着呢。”“那怎么不杀呢?”
“王爷说先不杀,等三天后,把西番国各路都督全找来,再在十字街上杀他俩。这叫袅首示众。”
“哦!那你这几天怎么不在王府侍奉王爷,老上城外溜达来,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怕王爷见怪?”
“见怪?”鄂里司笑了,“我是奉公主之命出来的,谁能见怪!”“哦,那你出来干什么?”
“你知道公主是一员马上上将,特别喜爱兵刃,公主有一把大刀,有宝贝一样的烈焰幡,这次又把孟九环的三宝铃金刀得到手啦,可她还嫌不够,总想再有一口宝剑,好多人在城中为她淘换,也没有淘换到公主满意的剑。于是公主让我到城外各处兵刃铺子走走看看,寻摸寻摸,真若有好剑,花多少钱都可以。另外如有名师,现打造也行。这事,也役限我日期,我每天出来到各处溜达溜达,游游逛逛,嘿,真挺好。”
“啊!原来如此,如不怕花钱,买把好宝剑,我看还是不难的。”“嗯,只要有好宝剑,咱公主是肯花大钱的。”“哦,你这个差事真不错。来,喝!”
马海直劲儿给鄂里司斟酒。这小子喝来喝去,嘴也歪啦,眼也邪啦,说话舌头也短啦。到后来,他把酒盅拿起来都找不到嘴啦!“我,我的嘴在哪儿?” “嘴,嘴在你脑袋上呗”。
“对啊,嘴在脑袋上。”这小子把酒往脑袋门子上一倒,酒顺着头脸往下直淌。马海一看,假惺惺地说:“哎呀,酒没啦,再给您烫~壶。”
“哎,不喝啦,我要回去啦。”鄂里司说着,站起身来,歪歪斜斜地就往外走。“哎,王官老爷,你慢走,想喝酒你就来。”
“好啦,好啦,你放心,我能来!”这小子摇摇晃晃地由打店里出来,上了马,信马由缰,就出了野牛川。 没想到刚出了庄子,就听见前边有人喊:“卖宝剑啊,卖宝剑!”这小子心里话,哎,今天可真走运,不但白喝了一烦好酒,还碰上了卖宝剑的。他把马带住,往道边上一看,见站着一个人,头戴纱巾,身穿剑袖,二十上下岁,面似美玉,两手托着一口宝剑,在那东瞧西看,正喊:“卖宝剑喽!”
他忙招手:“卖宝剑的,你过来,过来。”这个人托着宝剑走了过来。这个人可不是一般卖剑的。
刚才不是交待过鄂里司跟店掌柜的喝酒,喝得胡说八道,心里有什么说什么吗。他把孟九环娘儿俩的情况和他奉命买宝剑的事都倒出来了。铁棍将马海把他送走后,回到后边跟杨士瀚几个人就说了。张明祖一听,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说:“好!士瀚,这可是一个能混进城去杀公主、盗烈焰幡的好机会。”
杨士瀚问:“此话怎讲?”张明祖瞅着杨士瀚,笑笑没言语。
杨士瀚一瞧明白了:“嗯,对,他要买宝剑,我就装卖剑的,把我的宝剑卖给他,我再说几句咬住他的话,他一定要把我带进城去。我能进了城就好办啦,你们在城外听我的回音行事。这一招如可行,烈焰幡到手可就有望了。”
马海一听:“那咱们说办就办。士瀚贤弟,鄂里司刚走,你从那个岔道过去,在庄子外的道边上等他,准能截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