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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借口,他又敢怎样?”
“云南虽富,比起全国来,终是弹丸之地。硬打硬碰,咱们绝非对手。再者说,朝廷只有五位王爵,十分显眼。缺少咱们一位,会举国瞩目。运就等于把柴,赵矛盾公开了,舆论必然大哗。那样一来,会对我家万分不利。王爷,知足长乐,容忍自安。你还是听我一句良言吧。”
“这……”柴宗训沉思良久。“叔父的教诲,侄儿不敢不听。但是,侄儿绝不去为他家吊孝。我想委派叔父为特使,替侄几辛苦一趟,不知叔父肯允否?”
“唉,只得如此了。”柴华无可奈何。
云南至京,万里迢迢。虽说皇太后停灵百天,也得紧急上路。柴荣次日登程,只带四个仆从,每日飞马扬颧,不顾旅途疲劳,这日赶到汴梁城。赵匡胤闻讯,不能慢怠柴华。他钦派御弟赵光义代表自己出城迎接。赵光义来到城外与柴华相会,不由得喜上届梢:嘿嘿,迩才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第012回 未央宫烛光摇斧影 金銮殿庆典演骂朝
襄理王赵光义野心勃勃,虽说皇太子赵德芳已经诞生了五年,他那称帝之心仍是有增无减。怎奈手中权势不足,更缺少有分量的人物支持,所以他一直不敢轻举妄动。今日一见摄政侯柴华,似觉猛醒:我怎么把他忘了?如今朝**有五王,除我之外,赞理王赵光美会支持我。如果云南王柴宗训再能支持我,我就取得了多数。剩下的东平王、汝南王一老一少,不足为惧。更何况云南王坐镇南疆,拥有重兵,他家又与当今皇上不和,我若利用得法,他们便是一支不可低竹的力量。眼前这个柴华,名义上是摄政侯,据说云南的军致大权都操纵在他的手中。对于这个人我要加紧拢络,千万不能交臂失之!主意拿定,老远就跳下战马,急步上前,含笑禀手:“王兄,小弟赵光义,奉旨接驾,一步来迟,望王兄莫怪。”
“啊?”柴毕一愣。“原来是襄理王爷千岁。臣, 大礼参拜。”
“王兄快快请起,千万不要这样。”
“对于王兄的称呼,臣万不敢当。”
“何必客气。您已先主的御弟,当今皇上与先主结盟,小弟称您王兄,理所当然。王兄请,小弟陪您金殿面君。”
赵匡胤一见柴华,也很敬重:“唉,日月穿棱,贬眼分手十余年。柴爰卿,你在云南摄政期间,政绩突出,功昭日月,这些事情,朕早已听说了。据朕原先估计,云南不会有人来吊孝。一定是你劝说了云南王,所以才替他进京吧?来了就好,也不必日日参灵,暂在金亭驿馆住下,朕慢慢还有话说。”
柴华心想:好厉害的皇上,云南诸事,他似乎亲眼目睹。自己别解释了,省得越描越黑。只好依照皇命,暂住驿馆。
皇太后的丧事已到尾声。过了百期,举办大殡。铺天盖地一片白,将皇太后的灵柩葬人陵寝。这些细节,也就不必多说了。
且说丧事过后,柴华奉旨来到后宫。皇帝传他柴云轩相见。这甩是机密书房,很少接待大臣。柴华诚惶诚恐,拜见圣驾。赵匡胤摆了摆手.摒退太监。笑道:“此处是内宫,坐下讲话。”
“臣不敢。”柴华谢坐。
“我来问你。去年秋天,朕传密旨让你自立云南王,你为何反其道而行之?”
“臣……体弱多病,难肩重任。”
“未必吧,我看你是效忠先主。”
“臣亦效忠当今。”
“嘿嘿,把朕的密旨出示给柴宗训,这也叫效忠当今?”
“嗯……”柴华心说,他怎么都知道了?我原先只觉得他好厉害,现在看来,他还好凶险啊!“万岁,臣愿担罪。”
“坐下,坐下。朕要想杀你,你在云南就没命了。柴爱卿,今天传你来,朕的意图不变。等你离京时,朕欲赐你金印一封,銮驾半朝。至于封诰嘛……”
“臣愿死,不愿为云南王!”
“好,不封云南王,朕改封你为‘滇王’。这可是一字并肩王啊,我朝尚无前例。回到云南之后,那位二字王就是你的属下了。对他如何处置,由卿裁决。哼,十年前我免他一死,今日看来,过于仁慈了。养狼养虎,后患无穷!”
“万岁!”柴华二目起红线,满脸铁青色,“你,你,你……”
“回驿馆去吧,休息七天,金殿听封!”
柴华回到驿馆,只觉得天昏地略,五内如焚。一面是亲情,一面是君命,难,难,难!
旗牌来见:“禀侯爷,襄理王告进。”
“请。”柴华不敢拒见。
“王兄,您的气色不太好,莫非水土不服,要请御医吗?”赵光义满面带笑。
“多谢王爷,不必了。”
赵光义看看左右,差官们知趣地遢下。他这才又说:“王兄,听说皇上在紫云轩召见,好大的殊荣啊!”
“这……皇恩浩荡。”
“哈哈哈,是很浩荡。可惜风浪太猛,快要翻船了!”
“臣……臣不懂王爷的意思。”
“你懂!”赵光义压低声音:“皇上对你们叔侄的态度,本王早就摸清了。你若想扭转残局,只有一个办法……”
“王爷教我。”柴华默认了。
“神不知、鬼不觉,让云南王发来五万奇兵。本王手下有八员大将,你我里应外和,围困京师。咱们逼着皇上……”
“收回成命?”
“不,逼着皇上脱袍让位!”
“太子还小……”
“有我!”
“这是造反!”柴华浑身发抖。
“你呀,一辈子成不了大事!”赵光义想得江山快想疯了,他又摸准了柴华的老实脾气,所以才不管不顾,吐露心事。“王兄,成败在此一举,七天之后,听你回音!”说罢,转身而去。
柴华长叹:我不该来!天啊,怎么是是非非全落在我的头上。
第七天清晨,旗牌官发现侯爷死了!
御医检验,柴华吞金而亡。
赵光义害怕,唯恐死者留下片言只字。
皇帝后悔,逼得太紧了。
圣旨传到云南:摄政侯柴华水土不服,病故京师。念其生前功德,追封滇王。并令其嫡系子女及正宣王妃火速进京治丧。
赵匡胤的这道圣旨有点学问:第一,封柴华为一字王,这个“滇”字代表云南。不言而喻,柴华才是云南第一首领。无形中降低了二字王柴宗训的身份。第二,要求嫡系子女及正室王把进京治丧,意思很明显:当侄儿的就别来了。这又把柴亲训踹了一脚。
柴宗训接到圣旨大悲大恸,对赵匡胤更加痛恨。哭归哭,恨归恨,还得打点王妃及小妹柴眉春进京理丧。柴华进京时,眉春才四个多月,现在也刚刚半岁。孩子襁褓之中,随母亲同行。由于她们是“一字王”的妻女,贺皇后亲自接见。女人终究富有同情心,贺皇后一见这孤儿寡母,不由眼圈发红。心中埋怨丈夫:柴华是老实人,当初支持你称帝,治理云南又费尽心血,你何必苦苦逼他!唉,权势之争,残酷无情啊!她从王妃怀中按过眉春,孩子太小,不知悲戚,还冲皇后发笑。贺皇后更加难过了。她见眉春端庄秀丽,一派富舟相,不由暗中赞叹:真是天潢娇女,贵胄苗商,长大之后,福寿无穷。我倒要与皇帝商议,将她收为太子妃。这等大事,暂时不宜说破。
后来,贺皇后还真对皇帝说了。赵匡胤却坚决不允:江山是老柴家的,现在的儿媳妇、将来的皇后卫是老柴家的,柴华死了,现在最恨我的云南王还是老柴家的,赵家和柴家该断了,何必没事找事!
“万岁,那孩子实在可怜、可爱,我收她为义女吧。”
“不行,你的女儿就是公主了!”
“那,那就让德芳收她为义抹。”
“嘿嘿,那不是一样吗?”
“不一样啊,太子的义妹,可以不封公主呀。”
“随你,随你。”赵匡胤心烦意乱。
柴眉春果然当了德芳的义妹。按照规定,皇上的女儿是公主,王爷的女儿是郡主。由于她父亲被追封滇王,人们便称这个小姑娘为“柴郡主”。她长大之后,八贤王赐号“银屏”,并将她嫁给了杨继业的六朗杨廷昭。这些后话暂且不提。
看官会问:你编的这回书,离杨继业太远了吧?其实不然。第一,杨继业的主要作为,都是在宋太宗赵光义称帝时期。若不把赵光义的为人以及他和杨继业的关系交代清楚,往后的书目就不好编了。第二,编演《杨家将》者,大多都说柴郡主是柴荣的女儿、柴亲训的胞妹。那就错了。因为柴荣驾崩时,杨继业和佘赛花还未成婚。即便柴郡主是柴荣的遗腹子,那么杨六郎降生时,她也有十岁左右。女长男十岁,会成夫妻吗?说书说理,她只有是柴华的幼女,才会有将来那段姻缘。因为柴郡主是这部书的主要人物,编书人才详细交代了她的来历。
评书允许评论,评得太多,终究烦人,到此还是止笔吧。
再说襄理王赵光义,由于“柴华事件”,使他惶恐了很久。称帝之心虽未死,却不敢过于表露了。就这样平平淡淡,又过了三年。
开宝八年,赵匡胤五十整寿。他当了十六年皇帝,虽说年年劳累,却也日日威风。这五十整寿操办得惊天动地,差不多摆了一个月的酒席,才渐渐稍停下来。赵匡胤在精神上得到满足,身体却觉得格外劳累。御医认为:皇上长期不得休息,万寿期间又过于疲惫.精力消耗太大。必须面服药,一面卧床静养。他万般无奈.只得谨遵医嘱。皇宫的西南角有座清静的宅院,取名“未央宫”。他争太监打扫干净,移居于此。并传下圣旨:朕患病期间,由太子监国,襄理王、赞理王辅政。除特大军政要务,一律不准入未央宫干拢。
三个月过去.赵匡胤病态有增无减。
这日近午,圣旨传唤襄理王赵光义来央宫见驾。这是很罕见的事情。因为皇帝养病以来,从未召见过任何大臣。赵光义慌慌张张入宫拜见:“万岁,龙体大安了吧。”说着,他偷眼观看,见皇兄骨瘦如柴,似奄奄一息了。
“御弟,榻前讲话。”皇帝说话力气不足。
“遵旨。”赵光义凑到榻边。
“唉,朕要不行了。临终之际,想和你说几句心里话。”
“圣上不必过虑,龙体很快就会康复。”
“朕自己最清楚,这病不会好了。”皇帝停顿半刻。
“御弟,自古以来,国赖长君。年幼的人当皇上,往往会误大事。如争,太子德芳刚刚八岁,他若即位,恐江山不稳。你我弟兄三人。光美素无大志,为人又有几分糊涂。朕病榻静思,想把皇位传你,你,你一定会欣然接受吧?”
赵光义吓得面无人色,连忙跪倒:“万岁,臣不敢,臣不敢。江山父传子,天经地义。
“噢?”赵匡胤苍白的脸上,带着几分冷笑。“襄理王,你没有称帝之心吗?”
“没有,绝对没有!”赵光义双腿发抖,因为篡位的罪名太大了!“皇上,万一真有差错,臣一定辅佐太子,效忠宋室……”
“嘿嘿,有你这句话……你去吧。”
赵光义退出来央宫,早已吓出一身冷汗,皇上这是防备我了,也许他听到什么风声。如果真是这样,他死之前,会赐我先死!怎么办呀,我得尽快拿定主意。
来到朝房,文武大臣都在恭候。想听听皇上有什么指示。赵光义故做镇静:“皇上怕是不行了,他跟我谈些后事。”说着,微露喜悦。“大家散了吧,久而自明。”
众大臣不解:皇上快不行了,襄理王怎么还面带喜悦呀?说怪.大概不怪。莫非皇位由他继承?不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