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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
颜容突然读懂了它眼里的意思,此时却无能为力。
再忍忍!她只得无声安抚。
白马竟真的闭上眼,不再看过来。颜容此时哪有心思管这个,见那边连翘已落下风,她手一扬,再放下,几个破空声瞬间响起又消失,那边五个黑衣人有两个动作一僵。
连翘一见来的人只有五个而己方有十多个,以为此战不难,却不想这些人里有两个武艺极精,照面就放倒了自己这边的五个人!然后又无声靠近大郎所在的马车。好在颜励与刚刚赶到正说着话的颜展一人一个拦住他们。知道自己这边势弱,马场的护卫却也并不退缩反而一起冲过去,这才勉强拦下两个,她和两个护卫才勉强能对付一个,身上也还挂了彩。还有一个冲去马车,颜励便独自接下两个黑衣人。
突然对面的人一滞,像是要躲什么东西却没躲开般动作已经老,她们三人抓住这难得的机会一拥而上。黑衣人堪堪避开了两个护卫的攻击,却被她伤了左腿!
那一边颜励对战的稍弱者也是一滞,便见一把长剑紧跟而来,亲密接触上他的前胸!
颜容正打算开始发下一轮暗器,身边一个黑影闪过,战场里已经多了一个穿青衣的美丽少年,他白皙的肤色、干净整齐的衣着都和此时的场景格格不入,却诡异地带出一阵冷冷的威压。
却见他并不去帮最吃力的颜励,而把目标锁定四个护卫对战的黑衣人,剑未出,人已掠走,然后才见黑衣人倒地!
不是吧?这人武功这么高?颜容眼冒金光地看着他。
只见他已掠到连翘身边,一脚踢出,对面的黑衣人飞出去几米,倒地后就没再起来!
死了?颜容又是一惊。如此近距离地观看武打片,又没有了刚才的担心,她只觉得热血沸腾。
颜容,就你个胆小鬼躲后面!
缩在阴影里看别人战斗的颜容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番,刚想冲出去支援,便见场里的青衣少年仿佛天神下凡瞬间秒杀两个黑人,然后飞掠到颜励那里,对武功较弱的黑衣人突然出手,那人也机灵,擦边躲过后不管不顾不辨方向就跑,差点冲到颜展那边。但粟广怎么能允许漏网之鱼?他反手一刺,身子也跟着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向左后方转过去,眨眼便刺中那黑衣人的后心!
再不出去活动活动,那几个黑衣人渣都不剩给你了!颜容想到这,从短靴里抽出匕首冲进战圈里。
与连翘对战的黑衣人被解决,她的压力顿减。正举目察看战况,眼角余光便见一个小小的熟悉的身影冲过来。
“三娘子!”本能的,她根深蒂固的职业道德冒出头,“别过来,危险!”
颜容深知自己虽然心法到了四层,其他需要时间练习的武艺却还没有学到家。而且四层内力不外放,她这个九岁的身体使出来的力气就像给别人挠痒痒!可是,只有在真正的实战里,才能真正提升功夫。
粟广和颜励联手对付一个,颜展和六个马场护卫一起围攻另一个黑衣高手,场面已经呈现一边倒之势。这个时候虽然危险,却应该在可控范围内吧?
颜容像是没有听到连翘的呼喊一般,径直奔到粟广旁边。
她手上抓着一把小石子,射出去的时候并未隐藏破空声。黑衣人桑木心中已经生出离意。他口中发出一阵啸声,被七八个人围着的另一个口中也回应一阵啸声。
“想逃?门都没有!”颜容的石子总是打在他将去的路线。
桑木恨恨地发现打过来的不是什么利器,只是随手抓的石头!
“粟广,能不能抓活的?”颜容趁着机会,很是伸了几回黑手,小拳头打在黑衣人的身上,她相信那里至少会青黑一片。
粟广早就发现她的加入,还专门掩护她下手,似乎觉得这样也很好玩。
“三娘子,别玩了!大郎还伤着呢!”颜励很无奈地出声提醒。
“啊!”颜容脸红。她发誓她刚才只是忘记了一下下,真的。她质问黑衣人,“谁派你们来的?”
桑木当然不会乖乖回答,伸手又是一掌。颜励接下,颜容左手刚好打上黑衣人的腰侧——这里也是要害来着——她脑海里想着:快说实话,谁派你们来的?
黑衣人似乎动作一滞,口中吐出一个字:“物(五)(武)……”
颜励抓住机会长剑刺去,正中黑衣人下肢后膝窝!粟广扭身一闪,已经点上黑衣人的穴道。
“无什么?”颜容追问。
黑衣人下颚微动,颜容以为他要说话,却见颜励手一伸,便传来骨头的咔喀响,黑衣人已呈张嘴状态。颜励再伸手进黑衣人嘴里搅了搅,看得颜容一阵胃酸。然后他就尖着拇指和食指从里面捏出一颗还带着丝唾液的绿豆大小东西!
“呕!”颜容捂嘴后退,眨眼闪开几米远。
粟广好笑地看着她,跟着她一起退后。正好那边颜展他们围攻的黑衣人也倒了地,颜励过去给点了穴的他同样卸了下巴,捏出一粒药。
“死士。”颜容面无表情,“究竟谁这么恨大哥?”只稍多想想,就猜测,“他要对付的,实际上是颜将军吧?”
粟广转头看去。这话怎么也不像是九岁的小娘子说得出来的。而且此处鲜血遍地,入目便是死人残尸,她却一点也不害怕,甚至还能平静分析事情发生的原因!
颜容收到两道热力十足的目光,转过头去时只见那个此时一身青衣仍纤尘不染的少年,正用沉思的眼神看着她。
“你真的才九岁吗?”对上那双淡色的清澈瞳孔,粟广不自觉就问出心里话。
“是呀,人家是才九岁。”颜容心里一惊,故作无辜,“你干嘛用这样含情脉脉的眼神看我?”
含情脉脉含情脉脉含情脉脉……这个词带来的滚滚天雷瞬间把粟广炸得焦黑。那什么年龄问题立即抛之脑后。
颜容暗笑,看雷不死你,姐要的就是这效果!
“三娘子,留两个人隐在近处等候来人,我们先带大郎回去医治!”颜励与其说是报备请示,不如说是来通知的。他可不觉得才九岁的三娘子能做出什么决断。
“好。”颜容四顾,“派人报官。既然他们护民不利,后绪收尾就让他们来做吧!”
“三娘子,照例我们要先查过再移交京兆尹。”颜展嘻笑上前,“这些让我们来操心就行,您的马车呢?”
颜容这才想起被躲起来的迎春榆叶,忙带了粟广往回走。好在那两个人毫发无伤,见到颜容出声才从躲着的石头后面小心探看出来。
驾车来到事发地,两个丫鬟见到那场景都有些腿软哆嗦。
“说了让你们别看吧?”颜容坏笑,“活该叫你们不听话!”
外面驾车的粟广闻言摇摇头。丰泽润丽的唇却扬起一抹笑。
前面远处传来马蹄声,是颜府家将们带着少量守城兵士快速奔来。颜容放下帘子前,再看一见颜寰所在的马车。这回可以平稳回府医治了吧?大哥的伤可等不起!
容颜有惑90_第九十章 活抓更新完毕!
☆、第九十一章 乱
容颜有惑91_第九十一章 乱 颜府里人仰马翻,太医都来了好几个。
颜容等在青鸿居东厢房门外,看着丫鬟们端着一盆盆血水出来又端清水进去,耳边还传来太医们的不休争论,只觉得眉脚直跳。
粟广凑过来看看她的脸色,又探头看看房间里:“你回听水居吗?”
摇头。
“那我先去休息了。”粟广转身一闪,颜容没有发现他是怎么消失的,围了一圈的下人也没人注意到。
好不容易几个太医出来,连氏越过颜飞毅上前:“太医,我儿伤势如何?”
几个太医推让了一番,一个须发花白老太医站出来:“将军、夫人,令郎身上伤势颇多,但最重的还是左足,我们分析若是恢复得好,也会是高低足,不便行走。”
“啊!”连氏惊呼。
颜飞毅也急了:“高低足?!”
这个儿子一向表现出色,他还想着这几年好好培养,以后到了军中,或能子承父业。
颜容暗暗握紧拳头。不明白事情怎么像梦里见过那般真的发生了!
不知怎么回到听水居,颜容进了房间便见到倒在自己床上睡着了的粟广。
“喂,你怎么在这里?”她伸出手推他。
“唔,别吵。”粟广好看的眉皱起来,翻了个身继续睡。
“三娘子,你说什么?”外间迎春问。
“没有,没说什么。”颜容一惊,“没我的吩咐,你们都别进来!”
迎春正在倒水的动作一顿,虽然觉得奇怪,还是应了:“是。”
颜容又伸手推床上的人:“喂,你醒醒!”
“干嘛?”粟广不悦地睁开眼,“别吵我睡觉!”
颜容气乐了:“这是我的房间我的床!”
“嗯,我知道。”粟广点头、闭眼。
“我的丫鬟随时会进来!”颜容伸手在他秀美的脸上捏起一块肉,顺时针一拧,“你可是见义勇为的英雄,可以住到客院去!”
“不要。”粟广声音平板,干脆拒绝。
“你怎么这样?”颜容手下更用力了,“男女授受不亲你不懂啊?!”
“嗯,”粟广再次睁开眼,“我半夜就走,不想打扰别人。”在颜容再次发作前,他接着道,“我很累了,让我在这里休息一会,过几天我帮你找办法治你大哥的伤。 ”
“大哥的伤有治?”颜容早就松开在他脸上作怪的手,一激动,揪住他的衣服。
“有、有!”粟广几乎被个小女孩抓着衣服提起来,“放手放手,你个怪力女!”
颜容才不管这个称呼有多难听,得到了肯定,便松了手,站起来在床前绕圈子。
粟广看了她几眼,确定危险解除了,便闭起眼打算继续睡。
颜容却猛地一转身扑到床边:“为什么要过几天?”
粟广还没有睡着,武人的警觉让他飞快地避开:“我忙着呢,你大哥的伤不及性命,等几天无妨!”
颜容以为他胸有成竹,愣了一会,终于按捺住心里的急切让开了:“我去外间坐着,你睡吧。”
晚饭时她又去看了看颜寰,颜寰还在昏睡,她便怏怏不乐地回来,留了些饭菜给粟广,又坐在外间发呆。
“阿容!”连氏在院里唤她。
“娘亲。”她迎出门,把连氏让到外间坐下,“娘亲用过饭没有?”
今天父母都在忙,她和颜宛便都乖乖地呆在自己院里。
“还没。”连氏答完,又急道,“阿容,我来是想问你些事的。”
“你说。”她们都没有发现此时颜容的语气根本不像个九岁的孩子。
屋子里有一瞬间安静得连呼吸声也不闻,她们就这样面对面坐着。过了好一会,连氏才长出一口气。
“你爹爹正在提审那些黑衣人。”她双眼锁定颜容,“我听说你本来没和他们一队的,但是跟在一个突然出现的青衣少年身后也冲进去了?”
颜容差点就要坐直来,突然意识到才生生压住身体的本能,僵硬地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因为她知道连氏接下来要问的是什么,而她还没有想好要不要把里间正在睡觉那个人供出来!
“嗯。”
“嗯?”连氏利眼直逼,“嗯是什么意思?你知道不知道这样做很危险?那个人是谁?”
“呃,”颜容舌尖打了个突,“他说他是大哥的朋友。”
“叫什么?”连氏继续问。
“粟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