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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罗不应,只是伸手紧紧搂住她的脖颈,由着她含吻自己的唇瓣。自身的模样他看了三年,比任何人都清楚那副丑陋到了如何不堪的地步。可是,这个搂着他的白发女人却是那样疯狂地亲吻他,不断地引诱他。他除了为她奉上一颗千疮百孔的真心外,再也没有什么能够给她的了。
调好药水,花恋蝶飞速脱去两人的衣衫,抱着红罗滑入温度略高的药液中。双腿在浴桶中与他瘦削修长的腿骨紧密交缠在一起,这样亲密的姿势奇异地融化了她悬浮飘荡的心。曾绝然斩断的一缕情丝就这么再次延伸出来,将她与这个异世的男人一圈圈捆绕。
又一次探进红罗的嘴,舌尖轻抵他的舌根,十指交握,下体与他紧紧交贴。温和的太极气流从下丹田调出,沿着她体内的筋脉游走,由舌慢慢进入红罗体内,舒展着他的筋脉,刺激其毛细孔能最大限度地吸收药效。
待到药水温凉,气流已在两人体内循环了数个周天。红罗的肌肤虽还是枯黄,却已润泽许多。
跨步走出浴桶,她将面颊红黄,神色熏然的男人放在合欢椅上,又将男人双腿分于椅榻两侧,露出溃烂红肿的后庭。
“恋蝶?”红罗被冷凉的椅把刺激,身体一个瑟缩,从舒适的熏醉中回过神来,便看到这副双腿大张,臀部上翘的放荡模样。狭长的黑眸中泛起几许羞涩,还有一些期待。
以前伺候过的恩客也曾把他这样摆放玩弄过,那时他是满心的厌恶和自我唾弃,却不得不配合着恩客的嗜好摇摆呻吟。可是,现在摆弄他的是恋蝶,在她温暖淫秽的笑容中,身体竟开始不自在起来,升起很久没有过的羞涩,而且……在没有任何刺激的情形下,他情动了。
“别觉着别扭,我马上要为你上药,这样方便些。”花恋蝶从染满灰尘的包裹中掏出一个木头盒子,揭开盒盖,里面是她熬了几天几夜炼制的药膏。药膏呈灰黄色,晶莹中含着些微杂质,透着淡淡的药香。
见红罗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手中的药膏,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尖,解释道:“器具简陋,药膏过滤得不是很干净,但这点杂质不影响疗效。”
“来吧。”红罗冲她微微一笑,主动调整姿势,让她能更方便上药,半阖的狭长黑眸流溢出温玉莹华和桃花的妖娆风情。
花恋蝶右手食指和中指裹满药膏,忽然又以左手食指指尖划破两指肌肤。殷红顿时从灰黄药膏中透出,与药膏混杂交融,逐渐淋漓了两根手指。
“恋蝶,你做什么?!”红罗惊呼,欲立刻起身,却被她一把按在椅上。
“别乱动,放松身体。”血淋淋的手指借着药膏的绝佳润滑畅通无阻地刺入溃烂的后庭,花恋蝶轻轻解释道,“我的鲜血既是致命的毒药,也是最好的解毒剂和药引,每次合着几滴鲜血上药,不出十日,红罗的后庭之伤定能痊愈。”在峰谷的无聊生活中,她什么都敢拿来玩。于是,她知道了当自己调出炙烫脉流时,血液是剧毒药品。当调出冰寒脉流时,血液是万能解毒剂。而当她调出温和劲流时,血液就是强效催化剂。一句话,她的身体除了外在还像个人,里面的东西十之八九都被峰谷里琳琅满目的野果子摧毁得不像正常人了。
“恋蝶!恋蝶!”红罗在她手臂的强压下无法动弹半分,只得不断地唤她,声音哽咽莫名,眸中更是泫然欲泣,“我……痛……身体好痛……好痛……”心更痛!恋蝶,我的恋蝶,我该如何做才能配得上你?
“很痛吗?”花恋蝶看他痛苦蹙着的眉头,心一阵揪紧。俄尔,眼中发出璀璨狡黠的亮光,嘴角拉开邪肆笑意,“红罗,我想到个让你忘记疼痛的好法子。”她一低头,竟将红罗半翘的黑红硕长含进口中。
“啊不……恋蝶!”红罗身子一抖,发出长声媚泣,泪水终于涔涔流下,湿润了满脸的蜡黄与憔悴。
“我的红罗,这是最好的忘记痛楚的办法。”花恋蝶黑灰长眉得意飞扬,灵活的舌尖缠住已泛出点点滑腻的龟头不断吸吮舔吻,偶尔还不轻不重地啮咬数下,极尽挑逗之能事。插入红罗后庭疗伤的手指也在里面慢慢地旋转着,将混着血液的药膏一点点小心地涂抹上腐烂的肠壁。
恋蝶!恋蝶!红罗何德何能,会在失去所有时得到你这般厚爱?从今往后无论你要什么我都满足你,都给你,只求你永远对我这般浓情,可好?恋蝶,恋蝶,你说可好?可好?
他辗转呜咽着,在痛楚与欢愉中颤抖不已,望着房顶的泪眼燃烧出一片灼热到可怕的光芒。
第016章 失败的晨间教学(一)
依君馆的七八个年老倌子们如今多不再有恩客上门,为了不被逐出倌馆,便自愿做了依君馆里的倌奴。平素里包揽馆内诸如打扫、做饭等杂事,月底领些银钱。虽卑贱,却也免了流落街头,任人欺凌的下场,算是在这世上暂时讨得一口安稳饭吃。是故,个个都对倌主红罗感恩戴德,做起事来莫不尽心尽力。
其中有两个年近四十的倌子朱璧和朱圭是一对兄弟,因生性灵巧,思虑慎密,行事老道,便被红罗调到身边,专门负责打理后院各处事宜。
依君馆后院隐秘的花庭中,有一二十平米左右的平整草坪,正是红罗三年来自斟自饮,独处养神的地方。是以常年搭着一个棚架,架下放着一张黄花梨软榻,榻脚呈半月弧形,可以摇动榻身,后有雕花围板,透雕的鸳鸯戏水线条流畅,刀法精湛,栩栩如生,透出一股活泼泼的春情缠绻。
早在卯时三刻,二人便将草坪周围落叶残花清扫干净,又将这软榻上的夜露悉数抹去,铺上厚软干燥的皮毛,皮毛上再铺一张制过的牛皮垫子。榻边一翘头小案桌中摆着一个青釉鸳鸯托盘,上面放着一壶温好的酒并一个白玉小杯,这是三年来倌主的老规矩。无论春夏秋冬,几乎每日辰初时分,倌主都会在软榻上躺上大半个时辰,饮下一壶酒后,再吩咐大家准备开馆迎客。
他们是依君馆的老倌子,对倌主的伤残万分清楚,却也都无可奈何。每日看着倌主那瘦骨嶙峋,仿若风一吹就垮了的身子,无不叹息辛酸,暗暗抹泪。这就是身为倌子的命,年老色衰是悲,孤寂无依是凄,残身病体是哀。他们早已打定主意,若是某一日依君馆再也支撑不下去了,就都随了倌主去,黄泉路上搭伴走,总好过在这世间悲凄哀怨一生。
这五日来,倌主的举止很是奇怪,非但没到前堂招揽生意,也没到棚架下饮酒自斟,整日里只是闭门不出,偶尔会听到几声断续的琴音,更多时候则看见倌主在缝绣着衣物,似乎是件女子穿戴的衣袍。很少人知道当年红罗倌魁除了色艺双绝外,还制得一身好衣,刺得一手好绣。
飞针走线间,倌主蜡黄憔悴的瘦削脸庞上除了惯有的冷漠轻愁外,微微逸散出一丝甜蜜的念想,像是……像是有了心上人一般?!会吗?这世上会有不嫌弃倌主如今模样的恩客吗?如果倌主在此时受到欺哄,那……那就是要了他的性命啊!
可是倌主不说,他们什么也不敢多问。只每日里惴惴不安地替倌主忧心着,照往常一样打扫后院花庭,在软榻上铺上物什,案桌上摆上温酒。或许,某日倌主又会来到棚架下自斟自饮。虽然他们并不想看到倌主那样糟蹋他的身体,可不饮酒,倌主又该怎么度过每一日?
摆放好一切便是辰初时分了,他们习惯性地往通向倌主厢房的小径尽头处看去,眼睛蓦地睁大,举袖连连拭眼,几疑自己眼花了。
微青的天色下飘浮着薄淡的水雾,有两人正从小径尽头相依相拥地走来。皆身着素白绸缎窄袖短衫,收脚长裤,腰系淡蓝束带,脚穿一双蒲鞋。一身妆扮虽不适出门,倒也清爽利落。
个高的那人极瘦削极憔悴,正是连续五日未出房门的倌主,比倌主矮上大半头的却是一个从未见过的白发女人。
那女人双十年华,身形修长,面如粉玉雕琢,五官清朗端正,白发灰眸淡唇,似笑非笑间自有一股沈静平漠之气。然在看向倌主时,古井无波的澄透烟灰眸子漾满温暖柔情,荡出丝丝淫秽笑意,那股子沈静平漠转瞬变成颓废痞赖。
这样一个白发女人是善是恶,一时间竟让人无从辨别。她,就是倌主五日里思念的心上之人么?
待二人走到棚架下时,朱璧和朱圭已收敛起所有的惊疑和揣测,弯腰向倌主道了声早,便半低了头,垂手恭敬地立在一旁等候吩咐。
古色古香的牛皮凉席躺椅啊!这是花恋蝶看到软榻后的第一个想法。然后便搂着红罗急行数步,一屁股躺上去,闲适惬意地摇晃起来。
我的红罗多么会享受生活啊!这是花恋蝶摇晃数下后的第二个想法。然后抱住红罗,当着两个中年倌子杂役的面,肆无忌惮地啃起嘴来。
直到彼此身软体酥,面泛潮红,两张嘴才恋恋不舍地分开。怀里的男人已是气息不稳,眼中氤氲起莹华妍丽的渴欲,那撩人的眼光看得她止不住又是一阵心痒难耐。正要往男人勾魂的眼上吻去,眼角余光却瞄到案桌托盘中的酒壶和酒杯,脸色蓦地一沈,坐起身将怀里男人抱在腿上,伸手拎起酒壶,在男人眼前晃了晃,柔声问道:“我的红罗,请问这个一大清早就摆出来的酒壶是做什么用的?浇你还是浇花浇草?能不能解释一下,嗯?”上挑的尾音轻柔中含着几分不悦。采药之前就叮嘱过他不准胡乱饮酒,这伤残男人竟敢阳奉阴违?简直找死!
手中的酒壶壶嘴慢慢倾斜,里面的酒液淅淅沥沥地洒在绿草之上,浓浓酒香顷刻弥漫了整个后院花庭。
面对花恋蝶的不悦,红罗不但不惧,反而笑得开怀。手臂缠上她的脖子,吻了吻她沈下来的粉玉面颊,温润媚骨的声音满是轻快愉悦:“遇见恋蝶之前,它是浇我身体的;遇见恋蝶之后,它就是浇花浇草的。若是不信,你可问他们。”瘦长枯指指了指立在一旁的朱璧和朱圭,介绍道,“微胖的叫朱璧,精瘦的叫朱圭,是贴身照顾我的两个倌奴。”
“朱璧,朱圭。”花恋蝶移转视线看向两个清秀的中年大叔,脸上露出温和的笑,“你家倌主对我有无哄骗欺瞒?放心,照实说,他若敢惩罚你们,我就惩罚他。”
朱璧和朱圭齐齐抬起头,神色间带着愕然和几分惊惶。在看到倌主脸上柔软亲昵的笑和白发女人唇边的温和时,高悬的心又齐齐落了下来。或许,倌主碰到了一个良善的恩客。
定定心,年岁大点的朱璧回道:“回这位小姐,倌主五日来从未出过房门,更未在晨间自饮自斟,朱璧与朱圭只是按以前规矩天天在此放上一壶,以备倌主突然歇躺之需。”
因接客需要,倌子身为最低下的贱民,言谈学识却比奴民和某部分平民要高出许多。朱璧对应间不卑不亢,有礼有度,显示出较好的文化修养,也从侧面透露了对红罗的关心体贴。让花恋蝶对依君馆这些个面目清秀的中年大叔心生好感,在以后不馈余力地进行了一次又一次的拉女配,终使其个个老有所依。
第017章 失败的晨间教学(二)
“好,我信。”她弯起烟灰眼眸,将手中倒空的酒壶放回原处,移开腿上的红罗,从榻上下到草坪中,“红罗,你从未接触过武学,我先教你一套简单易行的养生功法。待你略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