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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本帅倒不曾料想风流王爷看似多情实则极为专情。倘若你灭了那小小的龌龊心思,遂了本帅心意”花恋蝶放下脚,倾身拿起笔架上一支碧玉紫毫,捉在指间娴熟转圈,笑得无辜又无害,痞赖又散漫,“本帅可保你藏在蘅苑馆的美人这一生不再承受病痛之苦。”
“你──”景辉王越奕书双手砰地狠狠压上案桌,神情狼狈而凶狠地瞪视著玩笔的白发女人,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你对何衡做了什麽?”
“没做什麽,只是趁王爷不在,美人入睡时为他看了看病。”花恋蝶笑眯眯地说道,“王爷最心爱的男人身份似乎不高,以往生活估莫过得极为艰苦。除了身体虚弱,需要常年仔细调养外,还落下了腿骨关节疼痛的毛病。一旦碰上阴湿日子,就会剧痛难忍,恨不得砍下双腿或是寻了短见。让王爷忧心无比,心痛欲裂。”很严重的痛风,一种要不了命却让人生不如死的病。凭她现在的医术,要想根治并非难事。
“本王曾遍请九州名医,皆不能治。”越奕书狠声低喝,“你不过一小小山野大夫,何以口出狂言?”
“王爷安知莽山中没有卧虎藏龙之辈?”花恋蝶邪邪一笑,“本帅连皇上的沈屙都能医到病除,何况这小小的痛风之症。就不知王爷是要江山还是要美人了?”黑灰长眉一挑,嘴角往右上斜斜拉开,接著补充道,“对了,倘若王爷选择江山,身子骨极为虚弱的何衡美人估计最多再陪你三年。而你,也将成为本帅除之欲快的敌人,万望王爷好生斟酌。唉,蘅苑馆,何衡怨,但不知美人病苦几时消?”末了,一声幽幽叹息中含满了普度众生的悲悯。
她有选择的余地吗?根本就是逼鸭子上架好不好?偏偏这逼鸭子上架的卧虎藏龙之辈还一脸“我很能干,我很好商量,我说到做到,我很善良。”的欠揍表情。他娘的,这白发女人到底是哪儿冒出来的怪物?咋一时不慎就被她拿住命脉,著了她的道呢?
越奕书憋住吐血的冲动,死盯著花恋蝶不发一言,面色变幻不定。良久,终於颓然坐下,长叹道:“皇上命你来的?”
“非也。”花恋蝶笑嘻嘻地伸出食指摇了摇,“本帅估计皇上对你的心思也略知一二。不过念在你从未存有夺位的心思,於他威胁不大,便索性对你睁只眼闭只眼。不然皇家的人若死得只剩下他一个的话,他也会觉得寂寞的。”
“元帅费尽心思,难道是想先掌兵权,再行夺位?”越奕书冷哼。伪装了近二十年,眨眼就被这没见过几面,万分陌生的女人揭了老底,心里著实不甘。
“你他爷爷的蠢货!”花恋蝶灰眸一瞪,白眼猛翻,手上的碧玉紫毫毫不客气地敲上她的脑袋,“姐像有那种兴趣的人麽?”
“不太像。”越奕书上下端详几眼,迟疑道,“那你为何”她觉得自己看不透眼前的白发女人,明明看起来只是双十年华,为何双眼深处恍若看尽红尘浮华?她是个三十有三的高贵王爷,可这女人教训起她来却自然得如同吃饭喝水,好似她的长姐?
当然,如果她知道了花恋蝶穿越前和她同岁,其後又不知道在无人峰谷里活了多少年的事实後,就不会奇怪了。但悲催的是她没机会知道真相,所以这一辈子她都在奇怪中度过,很有些死不瞑目味道。
“皇上是本帅心爱的情夫,本帅当然要帮他。”花恋蝶也不隐瞒,大大方方地敞明了原因。
越奕书有一瞬间的无语。答案居然如此简单!原来坐在她面前的是个比她更典型的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主儿。只是她咧唇笑得阴险:“元帅,你为了皇上能稳坐大宝,可真是不馈余力啊。”
“那是,自家男人麽。”花恋蝶抬高下巴,矫情地点头。
“元帅,别怪本王没提醒你,最是无情帝王家,越昊昕那小儿可不是良善多情之人。你小心日後不但竹篮打水一场空,还落个连命也不幸赔上的凄惨下场。”
“这个麽”花恋蝶摩挲著下巴,思索片刻,笑吟吟地回道,“多谢王爷提醒,本帅的事不劳王爷操心,倒是王爷还未明确说出你的选择。”
“本王还有选择吗?”越奕书苦笑两声,“幸而本帅真是个爱美人胜过爱江山的风流王爷。龌龊心思虽有,却如夜幕中的一点微萤,被元帅恐吓一番,转瞬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岂不闻浪子回头金不换?正所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苦海无涯,回头是岸。王爷今日做出了此生最为英明的决定,又有何难堪愁苦的?”
越奕书抽抽嘴角,面色黑了一黑,“元帅,既然你我已达成共识,本王想问你是如何躲过众多暗卫,在王府中如入无人之境的?”这白发女人太阳穴不够鼓凸,呼吸也不是绵长有力,身手多半与她相差无几,算不得高强。那麽就只有一个可能:漏洞,王府存在严重要命的防守漏洞,她一定要彻底堵上,杜绝类似事件再次发生。
“喔,本帅是个医术精湛的大夫,调配些无色无味的迷药那是信手拈来。王爷放心,这世上除了本帅,还没有一个大夫能配置出如此强悍的迷药,你的王府还是很固若金汤的。”她当然不会告诉这才达成同盟的王爷,她是凭借著灭声灭息的功夫用麻醉针将这些人刺昏的。
越奕书再次失语好一阵子才问道:“那本王的男人,元帅打算何时出手医治?”
花恋蝶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红色丹药,笑道:“慌什麽,王爷先把这个吃了,本帅才会放心出征。”
从未想到她也有被迫吞下毒药的一天。越奕书苦笑连连,却乖觉地伸手接过药丸,毫不犹豫地吞下。喉管和胃部腾起一片灼辣,久久不散。
“放心,那东西目前对你没什麽害处。”花恋蝶将手里的碧玉紫毫撤去毛头,徒留笔杆,斜放开口在案桌上唰唰唰地勾画起来。
涂了黑漆的楠木桌面被笔口划出浅浅痕迹,一张药方眨眼出现。
“何衡美人的身体太过虚弱,还是先补补吧,痛风症需等本帅回来连续半月施以针灸之术方能祛除。”她直起身,丢下笔管,淡淡道,“王爷切记,若是中途使用了其他大夫的疗养方子,出了任何问题,本帅概不负责。若是你出尔反尔,本帅必让你生不如死。”
她拉著案桌往右大力旋转,随著咯吱咯吱的响声,书房靠右的偏角处出现了一个两米见方的地洞。
“不好意思,本帅在书房里等得太过无聊,就到处研究了一下。”她口里说著不好意思,脸上却是满满得意。在越奕书惊怔的目光中往地洞行了两步,忽又半转身,认真道,“王爷,本帅喜欢美男,是绝不会害你家何衡美人的。另外本帅虽很不喜欢绝色美女,但对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能稍作宽容。”
“你──”越奕书呆愣,待回神後,白发女人早已从书房中消失。
她瞪著黑乎乎的洞口,好半天才又移转眸子看向满桌的划痕。蓦地,爆发出似悲似喜的长笑。
那白发女人到底是从哪儿钻出的怪物啊?若皇上得了她的鼎力相助,何愁大宝不稳?她好像真的该庆幸自己今日做出了此生最为英明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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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深夜激情(一,辣)
靠著腰间的“昭”字金牌和一头招摇奇特的白发,花恋蝶於半夜顺顺畅畅地回到了越国皇宫。刚推开宸德殿的小侧门,抬眼就见面前立著个无声无息的影子,冷不丁被骇了一跳。
深吸一口气,抚了抚不规律起伏的胸膛,她不悦地压声嘀咕:“李公公,深更半夜,麻烦你不要杵在这里当鬼。要知道早睡早起,才能精神百倍,伺候好皇上。”
李德眉头一抽,也压低了声音:“元帅,奴才不是请你早些回宫麽?这会儿都子时三刻了。”他很是怨怼地摇了摇手中的沙漏。以为他不想睡觉麽?还不是因为这个最该早点回宫的祖宗半天都不回来,整个宸德殿全都笼罩在可怕的森冷黑暗中。所有暗卫全被安排在宸德殿的各个关口守候,为的就是能在第一时间内发现这个祖宗的身影。
花恋蝶心里一凛,才抬起的脚步倏地落回原处,声音放得更轻,小心翼翼地问道:“皇上睡了没?”
“奴才只知皇上的寝室灭灯了,至於睡没睡,奴才不知。不过皇上早早吩咐过了,让元帅一回宫便立即去见他。”看著一脸心虚,眉头紧皱的白发女人,李德郁卒憋屈的心情终於有了一丝欢畅。
“红罗呢?”
“红罗公子自是歇在皇上寝室的外间。”
“崇义侯呢?”
“散朝後回侯府准备随军出征的事了。”
“这个你确定皇上的寝室灭灯了?”
“奴才确定。不过元帅还是亲自去一趟皇上的寝室吧。”李德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
花恋蝶心里很纠结。昨天才被帝王龙算了账,赔上一箩筐甜言蜜语。如果今天又来,她实在有些不负重荷啊!勉强提起如同灌铅的双腿,她一步一挨地走向越昊昕的寝室。
寝室门外站著几个身著宦服和宫女服侍的暗卫,个个面无表情,看见她全当没看见似的,连眼珠子都不转一下。
深更半夜,她也不敢多加计较调侃,缓步移进门内。外间角落点著一盏落地青铜宫女灯,临近内室的软榻上可见一人拥被向内侧卧。从垂挂内室门口的厚重绣龙锦帘缝隙中隐约可见里面漆黑一片。
帝王龙真的睡著了?她心里一阵窃喜,忐忑消了不少,绷紧的身体逐渐放松。他爷爷的,为毛姐活像个半夜归家的偷腥丈夫?姐干的都是正事,绝没有出墙半分,心虚个屁啊!狠狠唾弃自己两句,微勾的腰背在不觉间挺直了,整个人又回复了长身玉立的潇洒姿态。
轻手轻脚地走到软榻边,弯腰细细瞧去。昏暗的光线中,红罗夫君眼帘轻阖,正在熟睡才怪!狭长的桃花黑眸猛地张开,熠熠生辉地与她直直对上。
心头猛地一颤,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头便被狠狠压下。
温热的含带著桃花芬芳的薄唇狂风骤雨般在她唇上辗转肆虐,香滑的韧舌强势地撬开她微抿的唇,探进口里翻搅。身体在不知不觉间被拖拽到软榻上,垫在了男人身下。一双修长的大手探进她的衣袍中,灵巧地解开她的裤带,褪去她的亵裤。
红罗夫君吃了啥强烈**?咋一看见她就发情了?花恋蝶惊疑不定,一边热情地回吻身上的男人,一边极度配合地甩掉悬挂在脚踝处的半截裤腿。
红罗近乎疯狂地吻著她,快速分开她的双腿,坚挺滚烫的阳物对准狭小玉门,柔韧腰身用力一挺,便凶猛地戳刺进去。
“唔”花恋蝶的身体被这股悍猛的力道撞得刚往前面一耸,又立刻被大力拉回迎向巨阳的冲击。还没被充分湿润的花径被粗长的阳物粗暴侵入,撩起火辣的锐痛。然而脱口的痛苦呻吟却被男人牢牢地封在喉间,吞入腹中。
这一次,红罗没有玩弄什麽技巧,只干脆俐落地使用蛮力不停地大抽大送。紧窒微润的花径紧紧绞附著他的阳物,既带给他蚀骨的酥麻快意,同时也让他隐隐发疼,更激起心底深处的激狂。
他身体前倾,含住心爱女人的嘴,狂烈地吸吮绞缠,阳物每一次都毫不留情地顶开花心,撞进娇嫩的花房,软榻剧烈摇动的咯吱声和肉体的拍击声响亮地交织在一起。
火辣的锐痛,软麻的酸痛从小腹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