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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景公子有心了。”越宸轩笑着接过玉佩,“其实昨儿晚上,钦差大人得悉你今日一早要走,便特地将备下的东西托于本王,嘱本王交付与你。”他从袖中抽出一方雪白绢帕和一个楠木小瓶递给侯景焕。
侯景焕目光闪动,从越宸轩手中接过两样事物。不开木瓶他也知道,里面是疗伤的补气药丸。这绢帕麽······轻轻展开,上面用寥寥数笔勾勒出绵延的远山,缭绕的云雾,近处一艘孤零零小舟斜斜游荡在江心,孤舟船头立着一只收翅的倦鸟。整个画面没有色彩层次之分,全部是极浅的墨色,朦胧寡澹,寂寥空茫,好似一个不注意便会如薄烟般融进绢帕之中。独绢帕右侧题的四句话墨色稍浓,不显突兀,却与满帕的寡澹山水相得益彰。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他启唇轻轻念道,半垂的长眼黑沉一片,“大人才真是有心了。”
“花儿任性,擅自将侯景公子视作平生知己,还望侯景公子莫要见怪。”越宸轩颇为无奈道。口里的钦差大人似在不经意间转为了平素的爱称。
“能得花恋蝶花大人引为知己,是侯景焕此生之大幸,也是此生之大不幸。”侯景焕一收绢帕,甩手快步走下台阶,翻身上马,对越宸轩抱拳冷声道,“王爷,他日你与大人大婚之时,侯景焕定会再来叨扰,奉上大礼的。告辞!”说罢,一夹马腹,头也不回地绝尘离去。
顾远和顾彩也匆匆对越宸轩抱拳道了声告辞,翻身上马,紧追主子而去。
眺望远方轻尘的极美的白瞳凤眸邪异无感,高大健硕的身体如山岳挺拔,深紫袍角被晨风吹得翻飞,未束的桀骜黑发在鬓边凌乱舞动。越宸轩立在行府门口,薄唇紧闭,恍若一座毫无人气的冰冷僵硬的石凋。
半晌,他撩唇咧开个森厉的没有感情的浅笑:“大婚之日奉上大礼麽?侯景焕,本王会拭目以待的。”握拳的右掌缓缓松开,晶莹的玉屑从掌中纷纷扬扬地洒落,转身大步迈进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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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蝶,你真的不去送送侯景公子吗?”红罗持铜勺舀水对花恋蝶搭在桶沿边的发浇淋而下,冲去最后残余的泡沫。接着用干燥的布巾揩了揩她湿漉漉的脸,然后裹住湿发慢慢揉搓。
“不去。”花恋蝶倚在红罗赤裸滑润的怀里,大半个身体都浸没在热乎乎的浴水中,微闭着眼,任由他擦拭头发。
“你不是说对侯景公子有股子莫名的熟悉感,是难得投缘的男性朋友麽?”他挑眉笑问,桃花黑眸在热腾腾的水雾中氤氲出朦胧深幽的波光,宠溺中含满柔情。
“正因是难得投缘的男性朋友,所以我才会让石凋王爷代我相送。”她伸手抱住红罗的腰,脸颊在他柔韧结实,光滑细腻的胸膛上磨蹭,眷恋地嗅着自肌肤内散发出的醉魂迷心的桃花芬芳。
红罗丢开浸湿的布巾,从头上取下一根桃花红玉簪子,将怀里女人半湿的白发尽数挽于头顶:“恋蝶,昨儿个与侯景公子闲谈时,才知你对他说了许多连夫君都未曾听过的心里话。”荡漾宠溺柔情的桃花眸中夹着一丝几不可见的冷妒。
花恋蝶闻言轻轻张开眼,双手揽上他的脖子,咬了一口男人完美的下巴,笑吟吟地问道:“红罗夫君可是吃醋了?”
“对,夫君吃醋了。”他垂眸凝视她,第一次毫不掩饰内心最深处的感情,“我希望那句‘心早被夫君们填得满满当当,再容不下其他男人进来,此生只打算守着他们过一辈子’的话不是从侯景公子口中转述出来,而是亲耳听到恋蝶当面对我说出。”
她一怔,面上随即浮起一层澹澹的带了几分羞涩的红霞,视线躲闪地熘到一边,嗫嚅道:“我······我这······这不是不好意思说出来,才特意借侯景焕的嘴巴告诉你们的嘛。”
“咦?恋蝶莫不是在说笑?素来以皮厚肉粗,风流多情见长的你居然也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红罗故作讶异地扬声,眸底深处的那丝冷妒悄然消逝,只余浓浓的溺死人的温柔。
察觉到自己的心被填满,对诸如侯景焕这般具有强大魅力的男人也只余欣赏,起不了半分情感波澜后,花恋蝶是想马上对夫君们坦诚交代的。可她一开始便对她的每个男人口口声声地提前言明了她的花心滥情,现在突然说“夫君们,我以后再也不会打望野食了。我要好好改造,做个只专情你们五个的妻主。”这······说实话,她还真有些面浅皮薄,心理别扭,不太能当面说出口。
“红罗夫君──”她拉长雅致软糯的声音,抬起下巴,半嗔半怨地娇睨绝丽男人,秀挺的乳峰紧贴在男人身上摩擦挑逗。
红罗低低笑开,温润媚丽的声音逐渐染上邪魅,修长如羊脂白玉的食指在她微微嘟起的水红唇瓣上来回摩挲:“恋蝶,你如何笃定侯景公子会将这些私密话在闲谈中不露声色地转述给夫君听?”
“······因为他对我有好感,而我拒绝了他。”她思忖片刻,决定还是老老实实地交代。侯景焕的异样心思并没有掩藏太深,她家的红罗夫君和石凋王爷又不是笨蛋,哪儿会看不出来。只是你不说,我不说,大家都装煳涂罢了,“他那般出色的贵族子弟,即使面子上欣然接受,心里也多半是不甘的,定会不着声色地刺刺你们。所以······”
“所以恋蝶借着知己的名头,把想对夫君说的话说与他听。一方面委婉言明了自己的无意,另一方面也好让他因着妒忌将这些私密话再吐给夫君听,圆了你的心思。”红罗接口道,手指捉住乳峰上的一颗红樱,略略用劲一拧,“恋蝶倒是好算计,将爱慕你的男人用了个彻底。”
花恋蝶嘤咛一声,软在他怀里:“夫君不喜欢吗?”她对侯景焕没有男女之情,却也真因为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把他视为朋友,很多不轻易告诉人的心里话在不知不觉间就说了出来。而对于自己的稍微利用,她还是有那麽一点点的惭愧,所以送了他一瓶上好的珍贵大补丸。
“不喜欢。”红罗的手指从她半开的唇缝中探入,轻轻抚摸里面香滑的小舌,“夫君一点也不喜欢从其他男人口里听到恋蝶的内心。”
花恋蝶含住他的手指舔吻吮吸,澄透如水的灰眸微微弯起,闪烁着剔透的亮光:“那好,我保证以后这心里话只对夫君们说,再不劳驾别的男人。”
“恋蝶真能做到言而有信?”浑厚低沉,钢锐危险的暮锺声从浴间门口响起,紧接着一个分外高大健硕的身形带起一缕晨间的轻风飘然而至。
“自是说到做到。”花恋蝶吐出红罗的手指,唇角高翘,眼波流转,斜斜睇向浴桶边的男人,娇声招呼道,“王爷,送人回来了?”
“嗯。那男人已走。从今日起,你心里就别再惦念着了。”越宸轩从浴架上取下宽大干燥的浴巾,“起来,本王服侍你穿戴,别总赖在红罗怀里。”
“好。”她嘻嘻一笑,恋恋不舍地在红罗颊上亲了一记,这才从桶里站起身。
水波轻柔荡漾,无数晶莹的水珠顺着粉玉般光润的肌肤蜿蜒滑落。粉玉脸颊晕染着一层瑰丽的霞红,灰眸澄透明媚,俏鼻秀挺,翘起的水红柔唇莹润媚惑。鬓边散落些许湿漉的雪色碎发,偎贴在修长的粉玉脖颈上,垂落过浅浅的锁骨小窝。颤动的粉腻秀挺上两颗樱红乳尖凝聚着点点水珠,好似沾露的蓓蕾,分外诱惑迷人。
白瞳凤眸和桃花黑眸不约而同地沉了沉,跳跃出暗炙的火焰。
浴巾轻轻搭落在花恋蝶的肩头,健壮的手臂一挽一抬,便将她从浴桶中捞了出来。
“花儿,若不是侯景焕今日一早便将离去,本王昨晚岂会轻易饶你?”越宸轩抱着她坐上浴室里的椅榻。单手扣住她的后脑,冷硬薄唇强势地吻上水红柔唇,凶悍地攻城掠池。他肆意地吸吮着芬芳的蜜液,齧咬着柔软的唇瓣,纠缠着香滑的小舌。揽在她腰间的大手更是在热情中越收越紧,滚热的大掌不住地揉捏她的腰腹,游走在纤美的背嵴上。
红罗笑了笑,也从浴桶中站起身。抬脚跨出,取下浴巾揩拭身体。待着上水红单衣后,才见景烨王结束了强勐的热吻。
微开的水红唇瓣泛着肿胀,红豔欲滴。澄透明媚的灰眸晕染了情欲的迷离,越发像是一朵等人采撷的娇嫩香花。
邪火从越宸轩的肚腹下蹭地冒出,竟是迫不及待地将她身上裹着的浴巾剥下,唇沿着修长柔美的脖颈逐一吻过,留下一串暗红痕迹。他含住一颗娇嫩的樱红大力吮吸啃噬,游走在纤背上的大手插进她的双腿间,在花瓣中用力按揉捏弄。
“嗯······痛······”花恋蝶蹙眉哼痛,握拳轻轻捶打他埋在胸口的脑袋,身子不舒服地在他怀里扭动。温柔,在很多时候与石凋是绝缘的,尤其当他情欲上来,亟欲发泄时,更是连边都沾不上。像现在,乳房被他吸咬得又酥又痛,那在腿间放肆的大手虽然滚炙热情,可是粗砺的指腹使劲擦过娇嫩的软肉,带给她一种生生的疼,毫无半点舒适快乐。
越宸轩没有收手,反倒移嘴在她另一团秀挺上狠狠吸咬起来,那劲道和架势彷若要将整团秀挺吞吃入腹似的。
她身体一颤,忍不住啊地痛呼一声,恼恨地朝他坚实的背上狠狠捶了一拳。石凋般的男人不痛不痒,疼得发红的却是她娇娇嫩嫩的纤手。
“讨厌,肌肉硬邦邦的比石头还硬,到底是怎麽长的?”她不忿地啐骂,只好卖力地夹紧双腿,试图阻止他粗鲁的揉弄。
越宸轩抬头冲她咧嘴无声一笑,旋而将她甩到椅榻上。也不分开她的双腿,大手就这麽强横地在紧闭的腿间挪移,两根粗长手指毫无一丝怜惜地冲进花径。
“啊──好痛!”花恋蝶失声喊道,泪花绽出。双腿顷刻间本能地打开,好松弛肌肉适应粗暴蛮横的侵犯。
“谁让花儿的双腿夹得太紧?乖,把腿再张开些,本王要动手了。”浑厚钢锐的声音虽然放柔了,里面的压迫危险却犹胜平日十分。不等柔哄说完,两根粗砺长指已是不管不顾地开始在略显干涩的花径里用力抽动戳刺起来。强健沉重的身体也随之覆在她身上,埋首继续啃噬着她的胸乳。
不舒服,一点也不舒服。石凋今天比往常还要粗暴些,而且欲火中明显夹杂着怒火,到底是哪儿把他惹到了?明明早上起床时都还好好的。
花恋蝶被迫大敞双腿,双手抓紧身下的褥垫,咬牙吃力地承受着火辣辣的疼痛亵弄。泪珠在眼里晃动转悠,心里觉得有些委屈。
红罗穿戴好衣物后,慢慢踱到椅榻边侧卧在她身边。羊脂玉手怜惜地抚上她的脸颊,温柔地吻去灰眸中的泪花,软声笑道:“恋蝶觉着委屈麽?”
“······嗯······”她本是想大声应和,出口的声音却出乎意料的绵软娇媚。下身火辣辣的疼痛中升起丝丝缕缕的酥麻,隐隐能听见水液的滋滋响声。
“傻恋蝶。”红罗歎息地含住她敏感的耳朵,慢条斯理地舔吻齧咬,魅声低柔道,“你让王爷带东西给侯景公子便已让王爷心生不快了。那侯景公子走前,定还说了些让王爷更不快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