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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的。”
还不是你害的。花恋蝶没好气地偷偷翻了个白眼。体内的劲流随时都会沿著筋脉百骸游走,修复劳累过度的肌肉细胞。身体并不感到酸痛,但那残余神经末梢的酥麻和酣畅感却提醒著她曾经历过一
场持久到残酷的前戏。
是的,前戏。至始至终锦螭也没有脱下一件衣服,她甚至没有感觉到男性象征的勃起。现在再回忆那场宠爱,才恍然发觉拥著她的男人从头到尾都保持著绝对的清醒与冷静。
性冷感?天阉?不会是被打击得阳痿了吧?
她惊疑不定地望著他,目光逐渐下移,毫不避讳地落在了某个地方。脸颊腾地熊熊燃烧起来,火焰漫过脸颊,漫过耳朵、脖颈、胸口迅速燎原每寸肌肤。
那那那是她她
男人腿上的月华锦袍全湿了,散发出股股腻甜的芬芳。
“看到了麽?你流出的蜜液已将我里外的衣物全部浸透了呢。”锦螭低头凑到她火辣辣的耳边吹著淡淡的冷息,邪笑道,“我的小宠蝶,主人可是喂饱了你?”
啊──啊──啊──
多麽多麽欠抽欠揍欠扁的臭男人!
不在羞怯中沈寂,就在羞愤中喷发。
花恋蝶倏地抬头,脖子一昂,大声道:“没有!主人要真正喂肉才能吃饱!”你不给姐面子,姐也不给你面子,看你这个冷感阳痿的臭男人怎麽丢脸应对!
议事堂内静默片刻,蓦地爆发出一阵响亮轻快的欢笑。
“哈哈哈哈,宠蝶果真是只有趣到极点的宠物!”锦螭抱住她又揉又摇,“有了你,就算处在黑暗中也不会寂寞难耐了。”
“讨厌!”花恋蝶嗔怒地拨开在头顶上乱揉的大手,扭身赌气不去看他。
“小宠蝶别恼。”他再度圈她入怀,大手捏上高挺的胸乳,舔弄著小巧的耳朵,柔声哄道,“等天明杀了那个贱人,主人就抽空真正喂饱你,可好?”
这个男人真是那个面对她热情洋溢的追求淡漠鄙夷,严守身体,高华清贵的翩翩贵公子?
花恋蝶微侧发著高烧的脸颊,有些不敢置信地斜睨近在咫尺的杏长墨眼。
烛光在一只墨眼里跳跃出淡淡的金黄暖光,朗朗明濯,溶解了所有的冰寒清冽。阴影中的另一只墨眼却暗黑无华,阴残诡谲,似乎蛰伏了一头凶兽,随时准备蹿出来撕裂一切。
华光澹澹的秋之皎月已成为被天狗吞噬的残月。
第078章 堕魔主人
一弧如眉的惨白弦月斜挂墨黑苍穹,夜风呼呼地吹刮,苇叶发出泣泣低呜,浓烈的血腥味从锦螭岛中随风弥散到岛外黑沈沈的浓雾里,一场残酷的屠杀已经宣告结束。
上千具尸体被堆积在後岛处一个天然形成的百丈地穴内,不是葬埋,也没有使用化尸水,处理的方式是焚烧。为了这次大规模的焚毁,锦螭早命影卫备下了近千斤烛油和几千斤上好干柴。
露在地面上的穴口径长约莫二十几丈,口小肚大,丢入上千具尸体仍绰绰有余。烛油味、血腥味与焦臭味混合成一种闻之欲呕的怪味,所幸岛上夜风甚大,将怪味吹淡了不少。
熊熊火焰从洞穴内蹿起,腾出地面丈许高。劈里啪啦的裂响不绝於耳,红色的烈焰踩著这声声焚烧的鼓点在夜风中激狂舞蹈,向著天幕喷吐热情的火舌。它华美纯粹,是净化罪孽的红莲业火;它残
忍酷烈,是凤凰重生的涅盘真火。然而在黑暗的天地间,燃烧的地穴口更像一只来自地狱的眼睛,诡异邪恶得令人毛骨悚然。
锦螭半仰了头,微眯眼眸,注视著跳跃的火焰,唇角噙笑,问道:“宠蝶,你看这舞动的火焰可美?”他垂眸侧看随侍在身边的花恋蝶,清凌墨眼被火光映照成一片明红。
“美不胜收。”花恋蝶连忙点头附和。顿了顿,又补充道,“这种焚烧的处理方式虽然耗钱了点,奢侈了点,但胜在环保卫生,基本杜绝了瘟疫出现。”
锦螭笑了笑,不以为然地淡淡道:“理应奢侈,这火焰是专为庆贺我真正掌权锦家而燃烧的。”
要了人家的命,还要人家的身体作为火焰原材料为他庆贺,利用也不是这麽个利用法吧?这化身成魔的男人果然够强!够变态!也够节约。
花恋蝶抽抽嘴角,决定暂时保持沈默。
“从今日起,锦家将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螭门!”他抬眸环视四周,醇冽清澈的声音透出蚀骨的冰寒阴厉,生生磨灭了动人的悦耳。
“属下恭喜门主,贺喜门主。”站立在洞穴口周边的几百个暗灰劲装者个个面色肃严,神情恭敬地沈声低喊,身体更是瞬间跪伏在地。几百个人动作和声音整齐划一,宛似排练过无数次。
“暗卫首贰心者连珠、蒲纹已被诛杀。”三名腰束暗银宽带的劲装者自跪伏的前排行列膝行而出,对锦螭再次拜下,“暗卫首弦络、勾云、曲谷并所有暗卫誓死效忠门主。”
紧接著又是两名腰束暗红宽带的劲装者膝行而出,行礼拜伏:“影卫首魑魅、魍魉并所有影卫誓死效忠门主。”
“前锦螭门锦首璎珞、螭首魁斗并所有门众誓死效忠门主。”又是两名腰束暗金宽带的劲装者膝行拜出。
“好!好!好!”锦螭连喊三声,蓦地仰天发出狂笑,恣意清朗,张扬著桀骜不羁;狠厉阴鸷,充斥著杀伐腥气。蓦地,狂笑戛然一收,他对其中一名暗金宽带劲装者冷声命令道,“璎珞留守,待
得火焰熄灭,将所有灰烬洒入水中,也算为这千里芦苇施上次好肥。”
“属下遵令。”
呃,节约是美德,原谅她肤浅了,大惊小怪了。
在骨灰这种数一数二的有机肥照料下,相信来年此地芦苇必能茁壮成长,更好地发挥隐蔽锦螭岛的作用。只是不知道鬼魂会不会被气得魂销魄散?有无必要请些和尚道士做法超度?
抿抿嘴,花恋蝶正准备向锦螭表达自己衷心的赞叹并提出超度建议时,突然自左前方不远处传来一道温润如玉的笑喊。
“红罗也在此恭贺青锦少主了。”
隐隐绰绰的火光中,数道身影从黑暗深处逐渐走了出来。
当头的青年男子一袭浅蓝锦袍,微露水红单衣襟领,束口衣袖和翻飞的袍角间簇开著朵朵滚银丝的朱红桃花。修眉黛黑,鼻如悬胆,温润似玉的狭长瞳眸中翩飞桃花的风流媚丽。跳跃的火红下,男
子绝丽姿容仿若妖仙,蛊惑著世人的心神。
“红罗夫君!”花恋蝶惊喜地高声唤道,扬起右臂冲男人大力挥动,“你终於来了!”
“来了。督促水蜘蛛办完事,我就立刻赶来陪伴恋蝶了。”红罗加快步子,笑著走到她身边,“恋蝶,想我吗?”他牵起她的手,放到唇边轻吻。
“想,想死了!”花恋蝶顺势倚进他怀里,环抱住他瘦削柔韧的腰身,身体习惯性地开始扭糖般撒起娇来,“简直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大半日不见如隔两秋。”
如此不避讳的大胆亲昵多多少少还是吓著了大部分人。虽然大家夥都跪伏在地,除了能瞄到鞋靴走动,再无法看到其余动作,但听力都是一等一的厉害,根据那一点都不懂得藏私的亲密对话,任谁
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当然,也不排除心生鄙夷的人群。如弦络、勾云和随在红罗身後的裴凡,以及十几个水蜘蛛成员,无不暗暗唾弃,狂扔白眼。这白发女人自个不嫌腻人丢脸,他们听著都肉麻心紧得慌。
“唔唔,还是红罗夫君身上的桃花香气好闻。”花恋蝶是从不知道什麽叫做适可而止,为他人感官著想的,鼻子在红罗身上夸张地深嗅,美美称赞之後是些些委屈,“红罗夫君,幸好你及时来了,
再闻半刻锺怪味,我铁定反胃呕吐。”
“恋蝶乖。”红罗笑著抚上她的白色发顶,“头发怎弄得如此凌乱?”
这个,还不是因为和男人上演了场持久的激情前戏,头发被揉来揉去造成的。花恋蝶莫名心虚地瞄了眼几步远的锦螭。
男人并未换衣,还是一身月华阔袖锦袍。湿漉和褶皱的地方被她的太极人工熨斗弄干爽平整了。屋外风大,那股缠身的情味早被吹得烟消云散。鬓发挑起束入玉冠,剩余长发黑亮如缎,在风中虽飞
扬不休,却并不显凌乱无礼。面容明濯高华,气韵清贵冰漠,完全看不出曾和她发生过暧昧关系。
“嘿嘿,风大,吹乱了。”花恋蝶悄然收回视线,傻笑著答道。红罗夫君再贤惠大度,只要是个男人就不可能一点醋都不吃。她装傻笑但绝对不是傻子,当然不可能实话实说。
“你已不是乞丐,出得门时,这发还是稍微打理下更好。”红罗笑嗔,以指代梳,将她凌乱的长发梳理整齐。接著脂玉十指灵巧翻飞,转瞬编出一根发辫,随後抽出缠绕在右腕间的水红绸带,紧紧
系在辫梢处。
梳发完毕後,他把玩著白色辫梢,这才抬眼看向锦螭,似猛然想起什麽似的,歉意地笑道:“对了,方才我说错了,应是恭贺锦螭门主才对。还望锦螭门主原谅红罗的口误。”
目光不经意地扫过被把玩在脂玉指间的白色发梢,锦螭抬眉轻轻笑开:“无妨。红罗倌主与我关系甚密,我怎会因这点小事计较?”
“喔?”红罗挑眉吃吃笑问,“锦螭门主是打算应了我的诚邀,做恋蝶妻主的第二夫君麽?”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话中的“第二”两个字音比其他的字音略重了些。如不注意,根本不会察觉。
第第二夫君?!门主要做那个白发怪女人的第二夫君?!
跪伏在地的几百暗灰劲装者无一不在心底惊疑揣测这一劲爆消息的真实性和可靠性。
“不,你怀里搂著的妻主已是我的宠物。而我,则是她的饲主。”锦螭踏前一步,斜睇花恋蝶,眸中闪烁出一丝讥诮,“小宠蝶,你说我说得可对?”
“小宠蝶?”红罗尾音微扬,视线落回花恋蝶身上,“恋蝶,锦螭门主说得可对?”
头皮一阵生疼,辫子在红罗手腕上缠了一圈又一圈。对上那双散发著丝丝切齿的温润桃花黑眸,花恋蝶猛省:啊!啊啊!!她完了!!!她是锦螭的宠物,那身为宠物的红罗夫君呢?
“嘿嘿嘿”这次她是货真价实地傻笑了。心里泪水长流,恨不能找块豆腐一头撞死,以谢当初的混沌愚蠢。
“恋蝶,你笑什麽,锦螭门主说的到底是──对?还是──不对?”红罗捏著发梢轻轻扫过她的鼻尖,桃红薄唇浅浅上翘,温润的口吻轻柔若明媚的春风。
“是啊,小宠蝶,告诉你的红罗夫君,我是不是你的主人?”锦螭再上前一步,将她笼罩在身体的阴影下,薄唇冷冷勾起,居高临下地锁住她。火光在他背後跳跃,於身周燃烧出一圈地狱冥火,噬
魂夺魄,冰寒冷冽。
风在吼,马在叫,火焰在翻腾,独独花恋蝶无法动弹躲闪。
“噅噅噅──”一匹杂毛丑马嘶鸣著从对面黑暗中奔出,悍不畏死地一跃而起,腾空在二十几丈宽的火焰穴口上方。
“啊──花五毛!”花恋蝶倏地伸臂往天高指,厉声高喊,“死马,还不快点来觐见主人的主人!”身体如滑溜的泥鳅般从两个男人身体间的缝隙中飞射而出,迎向花五毛。
五毛子乖啊!简直拯救姐於水深火热之中。在抱住马脖子的刹那,她热泪盈眶。
无数条黑线从几百个人的额上滑落,很多道身影眼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