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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一群疯子!」他生气地痛骂。
「小心一点!」她只在乎他的安全。
忽然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两边的车窗玻璃在不停的敲打下破碎了,玻璃碎片飞射,妍喜尖叫着挡住脸部,保护自己不受伤,下一秒,破碎的酒瓶砸中颜烈的手臂,尖锐的碎片在他的臂膀划出一道又深又长的伤口。
「你流血了!」她尖叫。
手臂上的血溅在破裂的车窗上,有人慌乱喊着:「出人命了!」
话语一出,胆小的人立刻开车加速离去,逃之夭夭,一见同伴走了,其余的人也跟着一溜烟不见了。
霎时,整条山路上只剩下他们,四周静得可怕。
受伤的颜烈痛得冒冷汗,他强忍着不昏过去。
「学长,要不要紧?」
「痛……」
车内灯故障了,她只得藉着微弱的路灯,看见那道伤口起码有十公分。
她慌了,可是,她拼命命令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的颜烈需要她,她不能惊慌失措!
「我来开车,我们去医院。」她赶紧下车,协助颜烈移动位置,然后坐到驾驶座上。
坐稳后,她拿起自己的小外套,稍微替他包裹伤口。
由于担心颜烈的伤势,她不禁开快了些,很快地到了山下,但是距离市区还有一段距离,她思索着哪一家医院距离此处最近……
没想到他突然说:「不要到医院,去我的度假小屋。」
「不!要到医院才行——」
「不行。」他有他的难言之隐。「我毕竟不是普通人,万一被媒体得知、随便乱写,又有不必要的麻烦。」
「那……」她想了一秒钟,立刻同意。「你的度假小屋在哪里?」
「距离不远。」他虚弱地指明方向。「就在XX路上……」
她弄清楚方向后,随即开车前进,沿途经过便利商店,她下车买了简单的医药包。
最俊,车子来到海边,几间欧式建筑的小木屋沿着沙滩而建。
她把车停好,搀扶着他下车。
她不停地颤抖,心里充满恐惧,但是颜烈现在要倚靠她,她必须坚强。
「钥匙呢?」她着急地问。
「在信箱的底层。」
漆黑中,妍喜摸索着信箱底部,真的找到了钥匙。
她一进门就打开屋内的灯,然后赶紧将他扶进屋里,也没时间环顾室内,急忙把他带入浴室,为他褪去染血的上衣,以清水将他的伤口彻底冲洗一遍。
「好痛!」他喊。
她惊慌无比。「怎么办?」她心疼地眼泪都要掉出来。
「你先出去吧。」痛归痛,他倒是镇定得多。
「什么?」
「你先去客厅把冷气打开,让我整理一下自己,这样等一下你比较好上药。」
「好吧!」她不放心地走出浴室。
不能慌!如果她自己也乱了,不是给颜烈添麻烦吗?
她深呼吸,试着转移注意力,思索自己现在该做些什么。
她先打开客厅的空调,然后取出医药包里面的碘酒片、纱布等放在桌上。准备就绪,她到厨房打开冰箱寻找食物。
冰箱里有果汁,她把果汁倒入杯子里,然后拿了几片饼干放在盘子里,端出来放在餐桌上。
然后,她感觉自己慢慢镇定下来。
没多久,他从浴室走出来,下身围了一条浴巾,她看得脸红耳热。
「对不起,我没有浴袍……」
「没关系。」她看到他以另一条大浴巾包裹受伤的手,浴巾上沾着鲜红的血迹。
「我先帮你处理伤口比较重要。」她扶着他坐下来,然后坐到他面前,打开包裹伤口的浴巾。一见到那怵目惊心的伤口,她胃部涌上一阵恶心的感觉。
她强自镇定地仔细检查伤口。「幸好伤口的血止住了。」
「对啊,幸好没伤得太深。」刚刚清理自己时,他已经检查过伤口。
「不过我现在要消毒,你可能要忍耐点。」
她以碘酒消毒他的伤处,他痛得直冒冷汗,接着她再用纱布包扎伤口。尽管她的技术很拙劣,但总算是处理好了。
「我觉得这样不太保险,天亮以后,还是去医院一趟吧!」她不放心地提议。
「再说吧。」他喝起果汁并吃了几片饼干,但眉头仍然皱拢。
「你的房间是在二楼吧?」妍喜环顾室内环境后问道。
「对,二楼有两个房间。」
「我扶你上楼,你早点休息吧!」
回想起方才经历的风波,她万分庆幸他们俩都平安无事。
「谢谢你帮我处理伤口。」他道谢。
「别这么说,我看到你那么大的伤口,其实快吓死了,也不晓得我做的是不是完全正确。」她淘气地眨眼。「不过看你现在没什么大碍,我就放心了。」
「二楼有两间房间,都有独立卫浴,你可以睡另外一间。」
「好,我知道。」
她送他进入房间,扶他上床,为他盖好棉被。
「学长,你好好睡一觉吧!半夜我会过来看一下你的状况。」
「谢谢。」
她关上灯、带上门离开他的房间。
妍喜走进隔壁的房间,室内布置得很典雅,但她无心欣赏,疲倦地坐在床沿,想起今晚的事,余悸犹存。
她的身体非常疲惫,却了无睡意。
直到此时,她才拿起手机,发现有好几通未接来电,检查了号码,原来是妈妈打了好几通电话找她。
她马上打电话回家报平安,并且实话实说学长受伤,要照顾学长,因此今晚不回家了。妈妈安心之余,反倒担心起颜烈的身体状况,还提醒要她伶俐一点。
挂了电话,她终于有心思检查自己——身上到处都是血迹,还有受撞击的小伤,她决定自己一定要洗个澡才行。
于是,她洗了个舒服的澡,然后以大浴巾包起身体,终于感觉好多了。
她把自己的脏衣服拿到一楼。刚才走进厨房时,她注意到后阳台有洗衣机,她可以将衣服洗好、晒干,明天才有干净的衣服可以换穿。当然,她连颜烈换下的脏衣服也一起清洗,其中包括颜烈的三角内裤。
拿着他的内裤,妍喜不禁害羞起来。能够帮心爱的人洗衣服,她觉得好幸福。
她回房吹干湿发,下楼喝了怀水,晾好洗净的衣服,才又蹑手蹑脚地来到颜烈的卧室,探视他的情况。
他睡得很不安稳,不时发出呻吟,她紧张地摸摸他的额头。
「你发烧了!」
听见她的声音,他似乎清醒了些,虚弱地说道:「没关系。」
「不行,你看起来很痛苦。」妍喜急了。
「我的口好渴……」颜烈喃喃呓语。
「糟了!伤口可能有点感染,才会发烧……」她连忙转身。「我去倒些水给你。」
她拿了杯水放在床头柜上。「我扶你起来,喝些温水。」她扶他半坐起身,喂他喝了好几口水。
「我的手很痛……」他低声说。
「我真希望能减轻你的痛苦。」这是她的真心话。「看你痛苦,我好难过……」她有股想哭的冲动。
「如果现在有吗啡就好了。」见她如此焦急,他心中又是怜惜,又有不舍,只好以自我解嘲来安抚她的情绪。
此时此刻,虽然受伤令他很不舒服,但是见她只披着浴巾的诱人模样,熠熠闪耀的月光照在她的秀发上,像是为她镀上一圈明亮光环。脸上薄薄的红晕让她看来格外吸引人,神情中的慌张与担忧为她增添几分令人心动的娇柔,而那白皙的双腿及玲珑曲线,让他体内升起一股骚动与燥热。
他已经分不清,身体的热究竟只是因为发烧,还是因她而起的欲望……
「这里没有止痛药,什么都没有,我该如何帮你呢?」她急切地问。
「我想要……你……」他的目光转为深沉,看起来添了几分野性。
「学长……」她的脸爆红,心中却隐隐涌起一股兴奋。或许,她—直在期待这一刻的到来。
可能是他大胆的话鼓励了她,她俯身,羞怯地轻轻吻他,这是她的初吻。
突如其来的欲望有如一阵巨浪,淹没他的理智,他按捺不住心中的渴望,炽热地亲吻她。她贴近他坚实的胸膛,这动作宛如火上加油,让欲望之火一发不可收拾。
他脱掉她的浴巾,看着那白皙的肌肤散发着性感的光。他深邃的眼由她丰润的唇移至浑圆的玉峰,呼吸变得浑浊急促,当他的手掌碰触赤裸的她,她发出愉快的叹息,双手攀住他,一股灼热的需要盈满她的身体。
「爱我……」她伸开双臂,雪白的小手碰触他的颈、光滑结实的背。她感觉他灼热的亢奋抵着她的大腿。
当他燃烧的眸子注视她时,一股美妙的紧张感在她的下腹盘旋。
他低下头,她感觉到他舌头正在探索自己的身体,一股电流窜过四肢,她惊喘,身子颤抖不已,发出狂喜的叫喊。
他的手指缠入她美丽的秀发,俯身压住她。当他深入她的体内时,她蹙眉。「好痛……」她全身紧绷,倒抽了口气。
他差点忘了她是处女,便静止不动,等待她的适应。
过了好半晌,痛楚渐渐退去,欲望来袭,她紧紧与他契合,忍不住攀着他。
他以每一个有力的冲刺,倾诉对她的渴望。
他的任何动作都足以激起她疯狂的反应,她的心和灵魂与他合而为一,他更加深入、有力且狂野,直到极致的喜悦猛然降临……
欢愉包围着他们,他瘫软在她丰盈的娇躯上,并听到她的唇在他颈窝中满足地呢喃。
温暖的阳光洒落了一地的恬静。
花香逗弄着他的嗅觉,颜烈忍不住深呼吸了一下。
这香味使他意识到,掌心柔软、光滑的触感,被单下蜷缩着身体紧靠着他的女人是妍喜,而不是他的未婚妻莹莹。
这一定是一场梦!
他迷蒙地睁开眼睛,倒抽一口气。
她身上的香味更浓,也更诱人。她也醒过来了,正对着他微笑。
「这……」他全想起来了。
她完全不以为意,还担心地伸手摸他的额头。「太好了,你的烧退了。手有没有比较不痛了?」
他对自己昨晚的孟浪十分懊悔,嗫嚅地说道:「对不起,昨夜我们……都是我的错。」
「你……」好半晌,她怔怔地流下眼泪。「昨夜是我心甘情愿的,我不会后悔,你也不用负任何责任,我不会要你许下任何承诺。」
「你错了!」他拉起她的手,坚定地说:「我要清楚明白地告诉你,我喜欢你,我爱你,莹莹对我而言是过去式了,我曾经努力过,但我和她真的不合适。」
一瞬间,妍喜的脑子一片空白,她睁着眼,不敢相信地看着颜烈,不敢相信他说的话。狂喜几乎淹没了她,让她只能愣愣地回味他的话,逐渐尝到被爱的滋味,如果这是一场梦,就让她永远身陷在梦境里,永远不要清醒……
「学长,我也爱你!」
听到妍喜激动的告白,他喜出望外。
她伸出纤细食指抵住他的唇,柔柔说着:「只要你爱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你是我最亲爱的小学妹,也是我最爱的妍喜……」他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