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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瑄冷淡的瞄了那男子一眼,也不开口说话,这时澄心匆匆从远处跑来,听到那男子的话,回头向请示聂瑄:“爷?”
聂瑄本不欲多管闲事,几乎每天都有这样的事发生,他又不是神仙,哪里管得了这么多事情。
可那孩子突然大叫的说道:“他不是我爹!我是把他在元宵节的时候,从街上硬抢回去的!”那孩子突然跑到晚照面前,跪下朝她磕头说道:“好心的姐姐,你救救我吧!他们嫌我年纪大了,筋骨硬了,不能耍杂耍了,要砍掉我的手脚,让我到街上讨饭去。”
晚照和春芽一听,不由心生恻隐,但是两人皆做不得主,只能回头看着聂瑄。
猫儿听到元宵节被抢走,就开始心软了,再听到那孩子后来说的话,身体微微的一颤,想起自己当年元宵节的事情,若是自己没有逃出来,是不是也会沦落到这个孩子这个地步,她拉着聂瑄的手轻声说道:“爷,救救她吧。”
聂瑄也明白她的想法,对澄心说道:“把那孩子买下。”回头对猫儿说道:“来不累不累,我们去船上休息一会吧。”
猫儿道:“我不累,只是——”庆幸而已,幸好自己当年能自己逃跑,更庆幸大哥他们当时已经认识了聂瑄。
澄心同那些人商量了一会,给了他们一点银子,那人就把那孩子的卖身契递给了澄心。澄心回来对聂瑄说到:“爷,花了二两银子。”说着就把卖身契递给了晚照。
猫儿听了心里微微一酸,二两银子,才值几盒香粉的钱啊。见晚照把卖身契递给她,她摆手说道:“你先收着吧。”
那孩子是个乖巧机灵了,知道这里的主人是聂瑄和猫儿,忙上前给他们磕头谢恩。
聂瑄对晚照说道:“带回去先好好教她规矩。”
若不是猫儿开口要求,他是绝对不会买这个孩子的。这种在江湖混了好多年的孩子,虽说身世可怜,可也染上了一身不好的习性,心思又活络,容易起歪心,绝非好的下人人选。聂瑄暗自思忖道,先让晚照好好教教她规矩,若实在不行,就打发到庄子去算了。
猫儿对晚照说道:“要不你先带这个孩子回去梳洗一下,给她吃点东西,她怕是饿坏了吧?一会你直接去酒楼就是了,我这儿有春芽服侍就够了。”
“是。”晚照听了猫儿的话,就带着那孩子先离开了。
晚照带孩子离开之后,澄心也把画舫租来了。两人上了船,那船娘刚刚把船摇开,还没开始游湖,猫儿就感到一阵反胃,又闻到画舫之前的客人留下的熏香的味道,头就更晕了。
聂瑄见她脸色突然变得惨白,不由微微一惊,“猫儿,你怎么了?”说着便上前扶住她。
猫儿猛然推开他,跑到船头,对着水里,“呕——”开始吐了起来,这一吐吐得昏天地暗,等胃口里的东西全部吐完了,她还在不停的吐酸水。要不是春芽见猫儿吐了,忙上前扶着她,她到最后估计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了。
聂瑄见她吐得如此难受,心里不由着急,刚想走过去,就被猫儿虚弱的开口阻止道:“你别过来——呕——”
聂瑄只能站定,连忙吩咐船娘把船摇回岸上,那船娘见猫儿吐成那个样子,连忙心急慌忙的把船摇了回去,就怕她再吐下去,吐在自己船上。
刚刚停岸,聂瑄见猫儿稍稍好了一点,无力的靠在春芽怀里,便说道:“是不是晕船了?我们上岸吧。”见猫儿无力的模样,干脆要上前抱猫儿。
猫儿摇头阻止了他的举动,她还到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的地步呢。借着春芽的力气,她先上了岸。聂瑄四处望了望,对猫儿说道:“我们先去戴春林的铺子里休息一会,我让澄心去请大夫。”
猫儿点点头,可是还没走进戴春林的铺子,闻到那股香味,猫儿又反胃了起来,因刚刚已经吐过一次了,只能在一旁干呕,那难受的模样,看的聂瑄束手无措。还是戴春林的伙计从里面见猫儿的样子,走了出来问道:“可是娘子身子不适?请官人扶着娘子去后堂坐一会,我这就派人去请大夫。”
聂瑄微微点头说道:“劳烦你了,我已经让人去请大夫了。”
猫儿干呕过一阵之后,稍稍好了一点,跟着伙计去了内堂坐下。内堂虽还有脂粉的香味,可味道不是很浓,又是坐在大厅,四面开了门窗,她感觉稍微好了一点。春芽端上了茶水,给猫儿漱口。
聂瑄不停的朝门口张望了,等着大夫过来。
喜讯
猫儿无力的坐在椅子上,一手捂着嘴巴,一手堵着胃,脸色苍白,还不许聂瑄靠近她,把聂瑄弄的哭笑不得。
春芽见状,忙从马车上取了铜盆给猫儿洗脸漱口,等身上打理干净了,猫儿才允许聂瑄靠近。这时大夫也跟着澄心匆匆赶来了。
春芽给猫儿戴上斗笠,把她的脸遮住,挽起她的袖管,在手腕处盖上了一块丝帕,连手都一起遮了起来,浑身一点肌肤都没有露出来。
聂瑄一见大夫来了,连忙迎了上去,顾不得寒暄,请大夫先入厅里看妻子,“大夫,你快去看看内人。”
那大夫走到猫儿面前,春芽给他搬了一个凳子,请他坐下。
大夫隔着丝帕,搭在脉搏上,片刻之后,对猫儿说道:“夫人再伸出左手给在下探一下脉象。”见猫儿微微点头,便起身走到了厅外。
聂瑄见状追出去问道:“大夫,内人身体可是有什么不适?”
那大夫拱手说道:“请这位官人放心,尊夫人身体并无大碍。”
聂瑄刚想问,既然无大碍,为何要换手把脉呢?却听春芽在里头喊道:“大夫,好了。”
大夫走进去,再把脉片刻,便起身拱手含笑说道:“官人大喜,尊夫人有喜了!”
聂瑄再听到大夫说猫儿有喜之后,脑子就一片空白了,根本没听见大夫之后说了什么,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我有儿子了!我有儿子了!我聂瑄终于有儿子了!
猫儿也被大夫的消息给惊住了,她不由伸手扶上自己的肚子,我有孩子了?一时间欣喜、甜蜜、担心、惶恐……诸般滋味涌上心动,早就忘了听大夫的嘱咐了。
那大夫话音一落,不仅是聂瑄和猫儿傻了,连一旁伺候的下人也傻了。大夫早见惯了年少夫妻怀孕之后,欣喜的傻了情况,倒也不以为意。只是奇怪依聂瑄的年纪,早就应该儿女成群了,怎么还同人家刚刚新婚的夫妻一般呢?难道这对夫妻许久不孕?
澄心听到夫人有喜的时候,眼眶一下子湿润了,他撇头偷偷的拭去了滑落的眼泪,见爷呆愣的模样,便上前对大夫说道:“大夫,有劳您了。”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了一锭十两重的细丝大纹银递给大夫。
那大夫接了赏银,拈须笑得嘴都何不拢,对着澄心说了许多孕妇应该注意的事项,澄心在一旁认真的记着大夫的嘱咐,早就忘了家里还有一位大夫。
聂瑄在戴春林铺子伙计的恭喜声中回了神,他盯着猫儿的肚子,嘴巴不受控制的傻傻的咧开,猫儿见他难得的傻样子,不由噗嗤的笑了。
澄心上前对聂瑄说道:“爷,刚刚大夫说,夫人有了身孕之后需要休息——”
聂瑄从狂喜中回神,“对!孕妇需要休息,澄心你快去驾车,我们回船上休息。不行,船上太颠簸了!唔,马车也不好!还是早点回苏州最好!对!你快去把人都叫回来,我们连夜赶回苏州!”他连声嘱咐道。
澄心笑着应了,忙出去驾车,聂瑄回头扶起猫儿说道:“我们先回船上去吧,扬州等你生完孩子之后再过来玩好吗?”
猫儿见他小心翼翼的模样,心里不由感到有些怪怪,看着他这副模样,好像孩子比自己重要一样。
聂瑄扶着猫儿上了马车之后,让她躺在软褥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肚子,过了好一会,才伸手极为小心的碰触了她的肚子一下。
猫儿见他小心翼翼的模样,心里突然一酸,在古代跟他差不多年纪的男人,别说是当爹了,就是当爷爷都有可能了,他会这么兴奋也是正常的。再说有孩子她也开心,平白跟自己孩子吃什么醋呢?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她有些自责的想到。
她伸手抓着聂瑄的手贴到了自己的肚子上,轻声说道:“现在孩子还小,不会动,大约五六个月的时候,孩子就会在肚子里动了。”她有点不确定的说,她前世也没怀孕过,也不知道孩子什么时候会在肚子里动,应该是五六个月吧?
聂瑄手静静的贴着猫儿的肚子,许久之后,他伸手温柔的把猫儿抱在怀里,“猫儿,我们终于有儿子了!”
猫儿脸靠在他胸膛上,能感受到他心脏在不规律的频繁跳动,心里一阵恍惚,她跟这个男人结婚了,两人还有了孩子,等孩子长大之后,他们还会有孙子……她——已经在古代扎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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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照姐姐,你怎么回来了?”船上的丫鬟见晚照提早回来,笑着迎了上去,给她掀起竹帘,转眼一看,见她带了一个脏兮兮的小乞丐回来,不由问道:“他是?”
“她是夫人发善心,从路上买回来的。”晚照对一个丫鬟说道:“去找个木桶,让嬷嬷帮她梳洗一下,对了!你们去找点药,这孩子身上估计有虱子。”
几个丫鬟一听到虱子,顿时露出了厌恶的神色,连忙说道:“我们去准备梳洗的东西。”
晚照摇了摇头,几个小丫鬟备好热水之后,晚照就喊来两个粗使婆子,让她们带那孩子下去梳洗。
“晚照姐姐,晚照姐姐!”一个小丫鬟从外头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晚照姐姐,夫人——夫人刚刚把脉把出有喜了!”她喘了一口气说道:“老爷带着夫人已经快回来了,夫人闻了香味有点不舒服,老爷让你把船上的熏香全撤了。”
晚照听了小丫鬟的话,呆了一呆,才欣喜的说道:“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啊!爷终于有后了!”
自夫人嫁到聂家之后,夫人的一切贴身事宜都是由她负责照顾的。夫人的小日子,也是由她记录的,所以在夫人小日子已经有些日子没来之后,她心里多少已经有点数了,只是一直不敢确定而已。
白芨又被爷提早遣回了苏州,她本想等回了苏州之后,再让白芨好好给夫人确诊一下,想不到今天居然就得了好消息!晚照越想越开心,正想去给菩萨磕个头,突然想起刚才小丫鬟传来的爷的吩咐。
她猛地跳了起来,吩咐丫鬟把船上的香炉全部收好,把窗户打开通风,又给猫儿铺好被褥,备了酸梅汤给她祛暑。等猫儿回到船上的时候,晚照已经把一切都弄好了,一见猫儿回来,就欣喜的带着诸多丫鬟,上前给聂瑄和猫儿磕头道喜。
聂瑄心情大好的打赏了船上所有人一人一两银子,写了信去冀州,给聂老太爷和颜氏报喜。又打发澄心先快一步回苏州把好消息告诉顾四牛和王氏。
聂瑄在外头忙,猫儿在内舱梳洗了一下,换了家常的旧衣,躺在床上休息。她依然觉得胃里很难受。
晚照端了一个托盘进来道:“夫人,喝点酸梅汤祛祛暑吧。您有了身孕,我不敢给您喝冰镇的,让人在外头的湖水里浸了一会。”
猫儿低头呷一口酸酸甜甜的酸梅汤,反胃的感觉好歹压下去了一点,不由笑着点头说道:“不冰的酸梅汤,吃着也很舒服。”
晚照笑着说道:“您喜欢就好,爷知道孕妇爱吃酸的东西,先让澄心赶回苏州去准备了,还让他记得去采芝斋买小零嘴呢。”
猫儿淡淡一笑,晚照见猫儿似乎不怎么开心,心里不由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