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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气不打一处来的低声训道,她铤而走险的做这一切是为了谁。
宋珍珠无视母亲的生气,其实对于父亲她没有多少感情,毕竟从记事起父亲总是很忙,也对自己很冷淡,她也一直以为父亲性格如此,直到宋浅语被接回来,看到父亲对她的百依百顺和讨好,她才知道父亲的冷漠也是因人而异,她伤心过,后来对宋浅语的报复除了家产外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她恨她,如果不是她,自己依然可以活在美好的生活里。
想到钱,宋夫人不无埋怨的瞪了女儿一眼,“如果不是你未经我的允许擅自动了宋浅语那死丫头,我早就拿到那一大笔钱了,即使没有了公司,我们还可以去国外生活!”想到现在自己四处求人,这种困境也解不了,只能维持着,心里能不难受吗,这就像得了绝症的病人,明明已经无药可医,兵临绝境,可是死不了,还得意识清醒的看着自己的身体逐渐枯萎,这种绝望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
一听到母亲的埋怨,宋珍珠不愿意了,“你不是说宋浅语早些死掉,我们就有理由早些拿到公司吗,更何况我只是想教训她,谁知道她会那么愚蠢,从那么高的楼上跳下去,不就是被男人玩玩嘛,干嘛想不开?”
“啪”宋夫人长长的指甲拍在桌子上,“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那么随便?”破口而出的话,宋夫人自己也是一呆,毕竟她不想这么说自己的宝贝女儿,只是就因为女儿的擅作主张,自己根本就没有机会从宋浅语那问道任何有关于澳洲财产处理的事,她打发自己弟弟去了澳洲,才知道老太太过世,自己丈夫就过去卖掉了澳洲的房子和农场,那些钱和珠宝古董都寄存去了瑞士银行的保险柜内,可是直到死丈夫都没有和她说过这件事情,更不要说银行的那张存单和钥匙了,她一直想要从宋浅语那里找到突破口,谁知道女儿竟然擅作主张坏了事,即使她翻遍了屋内的每个角落,依然没有找到那张存单和钥匙。
可是宋珍珠是体会不到自己母亲的心,她愤然起身,然后朝着自己的母亲妖冶的一笑,故意拉扯了下身上那条紧紧裹着臀部的紧身裙边,讥讽道:“我的随便还不是跟你学的,是啊,我是正大光明的玩,总比你装着一副贵妇样,偏偏包着小白脸的强吧,别以为我不知道,Q大附近那所小公寓,你晚上不回来的日子可是大多数时候是在哪点?怎么样,和自己女儿差不多年纪的男孩子躺在一张床上,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年轻了很多?你连大妈那个死人都比不过,抓不住爸爸的心,以为打了几支肉毒杆菌素就魅力无限了,要不是钱,我看人家也不屑理你,起码我不用花钱玩!”甩都不甩自己母亲,宋珍珠扭着臀就上了楼。
宋夫人整个人面色惨白的坐在沙发上,手紧紧的扣着沙发的扶手,太阳穴突突的跳着,脑袋一阵眩晕,嘴里硬生生的吐出两个字:“孽女!”
☆、20秦同学的承诺
秦政早上吃了早饭顶着自己父母异样观察的眼光就出了家门,骑着摩托车去了山洼村。
“有了媳妇忘了娘,一大早起来就洗洗刷刷,换上了新的T恤和裤子!”秦政妈帮收拾桌子边告状。
秦护国瞪了自己婆娘一眼,“瞎操什么心,你要是真不乐意这亲事就作罢!”
秦政妈一听,脸色变了下,小声嘀咕道,“我只是说说而已!”气嘟嘟的擦了桌子,就拿着抹布去了厨房。
到了山洼村,秦政边骑车边打听,很快就到了宋家,宋家老头和宋小强已经去了小麦地里割小麦了,这个季节,种了小麦的人家都是忙着的,宋家地多劳力少,所以宋老头和宋小强就早早的起来去了。
他把摩托车停在路边,进了院子,就看到一个和宋浅语差不多大年纪的女孩子站在一边的枣树下读着文章,宋安妮当然也看到了秦政,打一眼还没有认出来,刚想问,就觉得熟悉,“你是?”
秦政并不知道宋家姐妹的关系,猜到了这应该是宋浅语二叔家的女儿,便和气的说:“宋浅语在吗,我是秦政!”只是他到底平日里就是板着脸的,虽说语气柔和了些,可是面部表情生硬,看在宋安妮眼里就成了木楞无礼的样子。
“宋浅语,你对象来了!”宋安妮故意大声吆喝,带着秦政朝宋浅语的屋子走去。
宋浅语很早就醒了,正坐在书桌前看书呢,虽然以前这些祖母都让人教过自己,可是毕竟没有经过任何考试的,她现在想好好看书,考去B市。秦政一说话,她就惊的站了起来,有一些无措又有些窃喜,打开门,就看到他换下了昨天绿色的装束,浅灰色的T恤和直筒运动裤,显得多了一些这个年纪男生该有的生气,看到宋安妮八卦的打量着自己和秦政,宋浅语忽然感觉一阵憋闷,“进来吧!”等秦政进来后就将宋安妮关在了外面。
刚走到书桌那边,就看到宋安妮不死心的伸个脑袋从窗户外面往里瞅,她猛地一阵气结,抬手唰的一下拉上了窗帘,挡住了外面的视线。
“宋浅语,给你。”秦政一脸讨好的从身后拿出藏在手里的一朵粉色蔷薇花,心里只打鼓,他看出来宋浅语不高兴。
冷淡的瞥了一眼秦政手中的蔷薇花,宋浅语轻应一声,没有太大的反应,也不上前接过来。
“那个。。。浅语啊,你到底要怎样才不生气?”从来没有和女生打过交道的秦政,何曾见过这种场面,不得不说,秦政心底慌了,拿在手里的蔷薇花比冲锋枪还重。
“我没生气。”清冷的声音,平静的语调,宋浅语坐在了椅子上,侧了侧身子,翻了一页书继续看,也不理秦政。
“哦哦,我知道你没有生气,绝对没有生气。”没有生气能这样对他?秦政心里把自己昨晚想了好久的甜言蜜语搜了个遍,可是好像也没有这种情况下可以说的,所以无话可说的秦政杯具了。
瞅着手中的蔷薇花,秦政默默祈祷你一定要给我起作用啊,我可是为了摘你扎了一手的刺呢!有些泄气拉过一边的小凳子,坐上,凑到了宋浅语跟前,将手里的蔷薇花在宋浅语面前摇了摇。
没有勾搭成功,继续。
“浅语。。。你在看历史书吗?。。。”纯粹的没话找话说,秦政快要忍不住抓耳捞腮了。
“书上不是有写吗?我记得我没有包书皮!”怪异的看了秦政,宋浅语转了个方向,远离秦政的骚扰。
秦政心虚的扫了眼封面上的几个大字,心里一阵凄凉,这下。。。脸丢的够大发了。。。忍住捂眼冲动,秦政盯着宋浅语的背影默默哀叹。
“秦政,我们不合适?”背上哀怨的视线让宋浅语根本就不能静下心来,她合上书本,转过身子正对着秦政。
“嗯?”秦政疑惑的看过去,入眼的是宋浅语平淡无波的眼神。不知怎地,秦政的心里愈发的慌乱起来。
直直的看着秦政疑惑的眼神,宋浅语不自觉就抿紧嘴唇,抓着书的手紧了紧。然后强按住心里的悸动,冷冷的说:“我有我的理想,我有我想要的生活,你什么都不了解,也许我根本就不是你看到的这样子,不过是只见过一面的人,你为什么要如此执着?我想等你毕业工作,会有更适合你的人!”接着在心里默默的说道,我根本就不是这个人,你喜欢的到底是什么?
秦政的眼里闪过一抹诧异,马上就抬起手,控制不住的摸了下宋浅语的脸,“没有接触过你为什么一口咬定就是不适合,你有你想要的生活,那现在还不晚,你可以把我设计进去啊,还是你根本就看不上我,不适合不过是个借口!”秦政眼里有些失落,可是又不放弃的那一些希望。
明明是冰凉的触感,宋浅语的脸上却是火烧一般的热了起来。不自在的别过脸,宋浅语忍住逃跑的冲动,拍开了秦政的手。“不是!”连宋浅语自己都不知道她说出的“不是”到底是什么意思,她不忍心伤害秦政,她敏感的察觉她不是说说玩玩,可是她也不能告诉她自己的纠结。
眼睛里闪过一抹惊喜,手快的拉过宋浅语的胳膊,秦政语气里透着欢快:“浅语,我就知道你不讨厌我”
“我。。。。。。”宋浅语有些郁闷,秦政是不是理解错了。
“不用说了,我都知道”手下一使劲,秦政猛力一拽,直接将宋浅语拉起来禁锢在了怀中,“不管将来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在宋浅语看不见的地方,那双平时老实憨厚的眼里闪过狡诈的光芒。
“放。。。放开!快放开!”被秦政抱在怀里,宋浅语整个人彻底慌乱了。为什么秦政每次都喜欢动手动脚,弄得气氛这么暧昧呢?脸红的像个煮熟的虾子。
“浅语,不要拒绝我。”秦政用额头抵上宋浅语的额头,眼对上眼,低沉的声音中带着深深的无奈,“我答应你,和我在一起,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绝对不会干涉,你说,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秦政有些心疼,到底是怎么样的环境,让浅语像个刺猬一样拒绝别人的靠近,他不是笨蛋,能感觉到浅语的那点喜欢。
“什么不放心?我又没要你对我承诺什么。”僵硬的身子对着秦政的话慢慢放松,她喜欢那双透着真诚的眼睛,她心里的柔软告诉她为什么不去试试,即使她还要做很多事,可是这个亲口说了会无条件支持自己的男孩子现在是可以相信的吧,渴望与不舍使她的身体慢慢放松了下来,终是妥协的窝在秦政的怀里嘀咕道。
秦政在心里“欧也”了一下,手不觉的就抱紧了宋浅语,刚要说点什么,就听到外面门被敲的“咚咚咚”直响。两个人瞬间放开,局促的站了起来。
门外宋奶奶手里还拿着块抹布,“秦家小子来了怎么不叫奶奶,你这个当姐姐的也是,不知道陪着,怎么能让他们两个单独待在房间里呢?”宋奶奶刚做好了早饭,准备让宋安妮去送给地里干活的老伴和儿子,可谁知宋安妮竟然说秦家小子在浅语的房子里,两个人还关着门和窗,顿时脸色不好了起来,这两人虽然是订了亲,可是还没有请客呢,青天白日的,关着门和窗,一男一女在屋子里像什么样子,连带着对宋安妮也责怪了起来。
宋安妮一脸委屈,“我想进去人家不让,我能怎么办?”用脚提了提脚边的砖头块,泄愤似的。
宋奶奶可管不了那么多,直接上来敲门,“那你不会叫我啊?”怀疑的看了眼宋安妮,这么小的孩子应该不是故意的吧!
宋安妮举起右手,指着天做发誓状,“我叫了,叫了好几遍呢,可是你没听见啊,是不是炒菜的声音太大了?”心里却早就乐翻了天,自己是叫了,不过很小声而已,宋浅语丢人又不是自己丢人,还不让自己看,不就是个长得跟个煤疙瘩样的兵痞吗,只是多了身比流氓合法的外衣,还以为有多高档。
宋浅语刚打开门,宋奶奶就拎着块抹布冲了进去,疑惑的打量了好久站在屋子里的两个人,光透过窗帘照进屋里,室内光线并不暗,轻咳了下,“秦家小子来了,小丫儿怎么不跟奶奶说声呢,怠慢了客人可不好!”看向秦政的脸色就不好看了,虽说是订了婚的男女孩,可是这进了门不先跟家里长辈打招呼,就直接冲到了人家闺女的房里,太不懂事了点,宋奶奶这话也是明着告诉秦政,你现在只是宋家的客人,客人就要守客人的规矩。
秦政又露出憨实的笑容,讨好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