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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你们稍微等一下再继续,我当下,此刻,立即瞬闪,恭喜发财后会无期……”
嗖的一声,仓鼠如迫击炮般打了出去。
“死仓鼠!!”小初红着一张脸,追着夺门而逃的仓鼠消失在了梅林之中。
小初在灵山住下的第二天,便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了。
萧毓和非欢,从来不下山,他们的衣服从款式到布料,完全背离京师的流行款,而且好像没什么换洗的衣物。
小初看了看自己唯一一套锦衣,已经有些灰尘粘在上面,下摆的留仙裙也已然被肥狗肉肉咬烂。于是她便张罗着向当家主母非欢要些钱,下山添置新衣。
“买什么衣服,你不会自己长漂亮点!!”非欢柳眉倒竖,用这句话将笑靥如花的小初打发了出去。
瞧她这话说的,感情长漂亮点比买件衣服还容易啊?!小初十分郁卒,暗自将非欢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觉得没有什么实际作用,便决定算了。
要不到新衣服,只能凑合着穿旧的。小初在穿衣上本来就是个完美主义者,加上萧璃从来没克扣过她的用度,便养成了她这乱砸银子的习惯。
常言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小初每天穿着一排牙齿印的留仙裙,只要一低头,她就能看见那条死肥狗的杰作,于是越想越气,越气越想,气得牙根痒痒。最后,她不动声色地溜进狗窝,将肉肉揍了一顿。
于是这一人一狗的梁子,便这样结下了。
穿衣的事情勉强忍了,其次就是吃饭。醉君心的美食一直是长安城第一,川鲁粤淮扬,闵浙湘本帮,八大菜系的大厨轮番伺候,将她这个琉闵舒湘口中的芦柴棒养得水灵了许多。
可是如今……
“仙子,神医,多赏几文吧……”小初看着手上躺着的区区五枚铜板,十分头痛。
“已经很多了,如果不是看在阿璃的面子,我原本只打算给你三文。”非欢白了小初一眼。
“巧媳妇难做无米之炊,一文钱还能憋死英雄汉呢!”
“所以我不是给了你五文么?作为一个贤良淑德的媳妇,必须适应我们萧家的节俭。”
“这跟贤良淑德没关系,和节俭关系也不大。我就是再贤惠,也不能用五文钱买回六个人的正餐,巧取豪夺还差不多。”小初小声嘀咕。
“钱不够就砍柴换,要不就去挖野菜,打山鸡,方法多了。敢偷山下百姓的东西,我今晚就蒸了你。”非欢索性不与她磨机,拂尘一扫,将小初扫下了山去。
砍柴,小初铁定是没那个技术,挖野菜打山鸡勉强能忍了,但是正餐一人一个馒头,绝对不能少。于是小初拿着五文钱,看着山下小摊上写着馒头,一文一个,十分没脸没皮的和摊主磨起价来。
“掌柜的,钱对你来说真的就那么重要吗?讲了两个时辰一文钱都不降?”她不过是想五文钱买六个馒头,都是自家做的东西,少收一文钱又不会死……
“小姑娘,看你穿的挺好的,怎么就这么抠门?居然和我一个老大娘争一文钱……”大娘十分夸张地比了一个一字,生怕小初看不清楚。
虎落平阳被犬欺,如果是在从前,一文钱掉到地上她堂堂小初连看都不会看一眼,几时需要为了它和一个老大娘扳命?不蒸馒头还要争口气呢,大不了她自己不吃了!小初丢给大婶五个铜板,包起五个馒头转身就走。
主食买到了,接着,小初火速上山挖野菜、采蘑菇、打野鸡。别人饿一顿也就算了,萧璃现下正病着,小初想怎样也得给他弄碗小鸡炖蘑菇啊。
作为一个有知识的现代人,小初纵使五谷不分四体不勤,色泽鲜艳的蘑菇有毒,她还是知道的。于是小初十分勤奋地挑了一堆长得最丑的蘑菇,然后发现没有地方装。
现编一个篮子,她显然没有这个实力。小初认真想了想,十分肉痛地将自己的大摆留仙裙的外衬扯了下来,把蘑菇和顺便采的一点她勉强认识的野菜一起打包。
挖野菜、采蘑菇,统统不是问题,可是活生生的野鸡就没有那么好逮住。
没有弓,没有剑,没有陷阱,没有捕兽夹,于是小初想着自己做一个弹弓。于是她捡了一个丫字型的树杈,于是她将自己腰间的皮绳磨断了一截,再于是,一个简陋的,朴实的弹弓新鲜出炉了。
其实小初活了十九年,一直怀疑自己是个天才,今天她终于证实,她不仅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武学奇葩,还真的就是个天才。
从来没有打过弹弓的小初,嗖嗖嗖拿下四只野鸡,还想再打,看看栖息在林间的野鸡祈求的、真诚的眼神,再瞧瞧日头已然升到了半山,于是将打到的几只往背上一扛,弹弓往腰上一插,决定慈悲为怀地放其他野鸡一马。
小初左手几只鸡,右手一包菜,腰上还系着五个白馒头,浩浩荡荡地摆驾回崖了。
摆驾容易,回崖难。
灵山,高四千米,雄壮巍峨,地势陡峭,方才是很方便的被非欢一拂尘扫下了山,现在想要上去,便没有那么容易了。
小初沿着石板路走啊走,突然就想起了以前在学校学过的文章:挑山工。
劳动人民最光荣啊……
小初走了半个时辰,便走到了狐崖外围的石板路。萧璃正坐在进入天涯海阁必经的石阶上等她,仿佛有些无聊,便伸出手看自己的手指头。
萧璃的手型十分好看,白皙纤长,骨节均称,玫红色的指甲色泽十分诱人。并不像习武之人,反而更像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萧璃盯着自己的手看了一会,没看出什么名堂,便抬起头,正好看到一步三晃的小初。
只见她左手扛着几只鸡,右手领着鼓鼓一个包,腰上系着五个白馒头,背后插着一个硕大的弹弓,整个人呈虚脱装。萧璃赶忙上前,一把将她扶住。
“你别过来,我的换身衣服,这身衣服脏死了,我自己都十分嫌弃。”
小初看了看自己,一身烂泥,裙子只剩内衬,绑头发的头绳也被她拿去捆山鸡腿了,这下子,可真是糟糠之妻了。小初有点不好意思,想伸手挠挠头,却发现没有多余的手,于是只得对他傻傻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留评的朋友~~~希望看文的朋友多多留评~~~
我本身是个不很会写文的、刚刚飞出笼的菜鸟,看文的朋友多多提意见我才知道怎样能将这篇生得更美^3^
☆、贤夫贤妻
有时候,判断一个人美不美,其实只是内心的一种感觉。
就好比现在,小初发丝飞散,满身烂泥,状如女鬼,显然十分糟糠。可是在萧璃眼中,她犹如班姬续史之姿,谢庭咏雪之态,甚至可以说是倾国倾城的。
小初被这样一位美人含情脉脉地盯着,虽说有七分的暗爽,却还是有三分羞涩的。于是她垂下头,十分难得的臊了一把:“相公,你……唔……”
话还没出口,萧美人那优美润泽的唇瓣却轻轻嘬了嘬小初的唇角,浅尝辄止地停留了一会,便对她翩然一笑,旋身离开了。
小初的脑袋顿时当机,立在那里如木桩般动弹不得。
一流的美人,便是在不经意间,用一个不经意的动作,让一个花痴在瞬间呆若木鸡。小初望着她家美人颀长的,飘逸的身影,傻笑着抱着手上乱七八糟的食材,步态摇曳地一路摇到厨房去。
午饭吃得很好,桌上的菜肴完全是小初超常发挥出来的水准:小鸡炖蘑菇,甲野菜炒乙野菜,小初还在天涯海阁后面的葫芦架上摘了两个嫩葫芦,做了个酱闷葫芦条。
小初的手艺不错,小鸡炖蘑菇炖得极香,只是那两只山鸡的四只鸡腿,全部被她卑鄙的藏在了萧璃的碗里。
偏心也不是这个偏法!正在长身体又十分嘴馋的仓鼠看着一会从碗里挖出一个鸡腿的萧璃,大为不满。于是他准备开口和小初理论,并且把罪恶的黑爪伸进了萧璃的碗中。
叭的一声,仓鼠的鼠爪爪挨了小初狠狠地一筷子,才张开的嘴也被她用一个馒头堵住。
“梅林,暖洞,偷窥狂。”小初板着一张棺材脸,十分酷毙地吐出七个字。
萧爹爹一头雾水,非欢若有所思,萧璃的脸上泛出了些可疑的红晕。
小初用眼神和仓鼠交流:死米虫,上次在梅林打扰我和我家相公亲密的帐还没有找你算,犯了这样斩立决的大罪,不杀你是疼你。你每天在狐崖白吃白喝占便宜,从来不知道帮姐姐我分担家事,现在居然还胆敢在萧璃碗里动鸡。敢有意见,我今晚就剥皮上架烤了你给我家相公加餐,正愁荤菜不够用!
小初拿眼睛死死瞪着仓鼠。小初已然义愤填膺地想要揍人。
仓鼠抬起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小初,做叩首状:大姐,我错了……
仓鼠十分狗腿地低下头。仓鼠已然惭愧得无法自拔。
吃完饭,小初将头发绑了绑,十分麻利地收拾了碗筷到厨房洗碗。她一边洗就一边想,自己现在的样子,大概十分像传说中的黄脸婆,十九岁的黄脸婆,也真够新鲜的。
小初正对着厨房中的大水缸顾影自怜,却看见非欢破天荒地走进了厨房。
这可是难得一见的情景,一向远离尘嚣,不食人间烟火的芙蓉仙子,居然会亲自到厨房来,便绝不会是洗手作羹汤那么简单,必然是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事要找她商量。
“你与阿璃,在暖洞中没有发生什么吧?”
“废话,发生了什么萧璃还会那么完好如初么?”小初十分不满非欢打探她的私生活。
“……”非欢无言。
小初耸了耸肩膀,对已然愣住的非欢说道:“相公中的蛊毒似乎能排斥他的情和欲,他上次在醉君心吻我的时候,嘴里涌出了许多血,那时我便猜想他不仅不能动心,更不能动情。”
非欢点了点头,似乎对小初能有如此悟性颇为讶异,颇为不解。她想要说什么,却感到小初大概什么都已知晓,便觉得没什么好说的。
于是非欢转过身,准备离开她一向十分厌恶的厨房重地。在她身后,小初一边洗碗,一边笑嘻嘻地说道:“放心吧,我堂堂小初是个正经人,在相公的蛊毒清干净之前,不会卑劣到强行和他嗯嗯啊啊的。”
本来已经走出门的非欢,在坦荡的石板路上,噗的一声栽倒在了地上。
自从小初来到天涯海阁,萧爹爹和非欢就变得很忙,忙着休息喝茶晒太阳。
小初这个人,不欺软,却十分怕硬。灵山上的这两只都是武功修为盖世的硬角色,自然能够不花钱的将小初指使得吐血。于是这些天,小初已然忙到人仰马翻。
非欢与萧爹爹两人基本茹素,非欢因为是道姑,时不时还会玩个辟谷,于是要这两个人帮忙买菜煮热食,基本属于白日发梦。仓鼠更是个只会消耗食物不会制造食物的小白。于是灵山众人的生计问题,便基本落在了小初的身上。
这天,小初正在厨房生火煮饭,本该待在暖洞的萧璃突然闯了进来。
“娘子这些天辛苦了。”萧璃的语气颇为怜惜。
小初一头栽在萧璃怀里,摸了摸他的手,觉温度尚可,便放心地哀怨起来:“就是很辛苦嘛~起得比鸡早,睡得比鬼晚,吃得比猪差,干得比牛累。”
“那为夫帮娘子按摩一下?”萧璃一如既往地从善如流,销魂蚀骨的浅笑让小初心里痒痒的。
“还是算了,让你爹看见,会一针戳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