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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什麽?”夜莺见不得她眼睛里的阴沈,有些慌乱,手下动松了,几乎将那发带拽下了下来。
东启抬手抚上她的,“笨蛋,急什麽。”
“东启你……”夜莺迟疑了一会儿,最後忽然也笑了,“是了,我可算被你说著,是个笨蛋。”
东启不明白镜子里那人眼中明灭了一下的是什麽,不过,她点点头,起身,“走吧,还有很多人都等著呢。”
而另外一边,天帝也和天兆正仔细的为彼此整理衣装。
“真快啊,原来时间都已经过去这麽久了……”天兆忍不住感慨了起来。
“天後没怎麽变,依旧美丽如昔。”天帝笑著,轻抚著伴者自己一路走过来的天兆,也忍不住感慨起来,
“时间,真的过了好远了。
天兆,你会想起从前的人和事吗?”
天兆在那手心中蹭了一下自己的脸,“会,很多的人都会想起来,在的,不在的,近的和远的……陛下,有的时候感觉他们还在身边,但是一开口,却已经化去了。”
“我会在。”
风吹起金纱,卷起重重纱帐,也飞翻著众人的衣袂,带著雨水的气息,附著在精致的琉璃上,一晃,却不见了。
天兆看著那个人似乎永远不会动摇的坚决背影,悄悄叹了口气,伸手放在她的背後。“陛下,您在的地方,天兆自然在。”
天帝只是轻轻颔首,没有多的表示。
宫人们看这两个人离开的背影忍不住悄悄嘀咕著──陛下和天後的感情真好,这麽多年,一直彼此扶持著,从来没有谁松开过手。
宫外。
白启醒来的时候,发现牧夜早就起来了,换了一身严谨的青服,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看著他,眼睛不肯眨动一下,却又似乎没有个焦点,感觉,没有落在自己身上。
“怎麽了?”白启坐起来,胡乱抓过衣服来披上。
“……没什麽,只是昨天夜里醒来,看著天心明月高悬,不知道怎的,到了後半夜,却被云遮住了,今天倒是阴天欲雨。”
白启抬头看看窗外,果然阴沈沈的,空气里一股阴凉的水汽。
“我说白启,我会永远记得你的,你要记住。”牧夜突然染冒出这麽一句没头没尾来,却不等白启反应过来,就离开了。
白启看著走廊上匆匆消失的背影,想说什麽,却最後还是没说出来,只是抓紧了衣服立在那里。
弯弦在拐弯的时候和牧夜碰上,差点把手里的衣服给掉了,“牧夜大人?您这急忙忙的是要去什麽地方啊?”
牧夜看了看弯弦手里那身白色的衣服,摇了摇头,“换了去,今天可是大日子,换了去吧!”
弯弦只是见将下来的衣带放在上面,“我想,主人喜欢的,还是自己的样子。
牧夜大人,此後别过,山高水长,各自珍重。”
牧夜没有看她,从她身边匆匆路过,正和她的一身红衣背道而驰远,两个人都没有回头,只是各自在走廊的一端消失了身影。
多罗已经先走了,苏颜和难得出现的苏容在前厅坐著,难得认真的喝著茶。
三个人相视,又各自转开。
顿了好一会,还是苏颜先开口了:“他爱你的,你知道。”
“我比谁都知道。”牧夜垂著眼睛笑了笑。
“他会为你烧灭整个天地,只为了博你一笑,你知道的……”苏颜觉得自己刚才的话似乎说的不够清楚一样。
“我知道的。”除了这句,他似乎也不知道说什麽了。
“我只希望,你昨夜,过得还好。”苏容忽然插了一句。
“那是你勾勒不出的长卷,”牧夜有心说了个笑话,抬起头来,“我只能想到,今生不忘初见,来生亦为怀念……这样的话来。”
“牧夜,我可能从来也没有告诉过你,你真的是条汉子,我苏容,没有後悔认识你,三生有幸!”
“别这麽说,还挺不好意思的。”牧夜摸摸鼻子,对著忽然严肃起来的苏容有些尴尬的笑了起来。
“牧夜,就算没有人知道你,我会记得,我们水圣後裔的历史上,有位看不见的英雄!”苏颜也站了起来,
“不过,能和这样的英雄有一段,我也不後悔了。”
“难得你正经一下……”牧夜叹了口气,上前抓住他们的手,“反正,以後,我们还可能见面的是不是?岁月那麽长,我等几个十八年,秋月冬雪都看个遍,总能有那麽一天,再见面的!”
☆、(10鲜币)正体和影子
苏颜看著眼前笑地依旧爽朗的人,也忍不住点了点头,“牧夜,你确实是条汉子!”
“说什麽呢?”换了衣服的白启赶了过来,一身白色的长衫芙蓉雪雕一样从後面扑过来将人抱住,不满的瞪了那两姓苏的一眼。
牧夜笑笑摸摸他的头,“没什麽,只是说,该走了。”
一路上,他们静静的朝著天女生辰庆典召开的天门广场去,谁也没有说话。
大街上到处都是欢乐的人群,热闹极了,相比之下,到时他们沈默的和这阴天一样。
就在牧夜就抱下车的以瞬间,白启贴在他的耳朵边上轻轻的嘀咕了一句什麽。
牧夜迷惘的看著他,“你说什麽?”
白启只是看著他摇了摇头。
刚才那就叫是自己的错觉还是白启在骗他?牧夜笑了笑,决定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正午即将要到了,人们都挤在皇城门前等待著天帝天女的出现。
多罗看著城门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忽然很想大笑──他无法克制的想到要是这里忽然血染成河,那会是多麽装光的场面啊!
他笑是因为有这种可能。
所以,才有意思。
天帝和天兆从侧面正过来,碰到天女和夜莺,刚要说什麽,就觉得周围的空气忽然未免的颤抖了一下──有人张开了结界!
四个人警惕的看向空气变动的源头,却见一个穿著一身白衣的男子悠哉的看著他们,身後跟著两个穿著古怪花纹衣服的男子和一穿著青衣的小孩子。
“你们是何人?”天帝将众人护到身後,把剑上前厉声问道。
“陛下,您可真健忘啊!想来这天下太平的日子过太久了,就把什麽都忘记了?”苏颜呵呵一下,上前摸了一下面颊,一道咒文就出现在他的眼角。
“……罪天咒,”天帝眯起眼睛,“你是何人?”
“您看来真的忘记了,看来起水石的魅力也没有那麽大……”苏容走上前来,眯起了眼睛,“对了,是我忘记了,那个时候陛下您,还是一个什麽都不知道的孩子,对於自己父亲的罪恶,一无所知啊!”
而在另外一边,白启正看著东启,而东启也正看著他。
那种奇妙的感觉在两个人之间不停的盘旋──
我恨你,但是又爱你。
我想离开,但是又忍不住要靠近。
因为,
我就是你……
牧夜看著两个人明显就是彼此的人,忍不住叹息起来。
天兆整个人都软了,她惊讶的指著对面的人,你了半天却最後什麽也没有说出来。
白启将视线从东启身上转回来,看向天兆,勾起了一丝微笑,
“母亲,或许我该这麽叫你,如果那个时候不是你想掐死我的话,我还要多谢你的款待,毕竟你的眼睛味道不错。”
天兆挤出一丝声音来:“你不是应该已经被杀死了吗?!”
白启仰天大笑起来:“好笑,你以为就凭你们就要杀死我吗?真是不自量力!”
随著他的大笑,连整个结界的空气都震颤了起来。
天帝无奈的看著眼前的白启──她真的没有法子能够杀死水圣的纯血後裔,况且……
“你们把另外一个我养的这麽好,我又怎麽死的了呢?”白启看著东启抬起手来,做了一个抓的姿势。
东启整个人就不由自主的跪在了她的面前!
夜莺尖叫了一声,手中的琴化成了剑,冲了过去就要白启刺下去!
白启没有动,让那尖细的剑扎进自己的肩膀。
夜莺惊讶的瞪大了眼睛──那个人,居然没有流血!而且他还在微笑!
“愚蠢。”白启指指她身後,东启面色苍白,肩膀同一位置,正鲜血淋漓!
那血就这麽喷了出来!似乎那一剑,是扎在她的身上!
“东启!”夜莺再迟钝也明白了这个人的话什麽意思,绝望的丢下剑,冲过去将她抱了起来止血。
“东儿!我的东儿!”天兆也跌跌撞撞的扑了过去,抱著她焦急的痛哭起来。
白启面无表情的看著那三个人,觉得很麻木──明明就是一个人,区别就这麽大,虽然说他不过是借那个女人的肚子转生,与她无母子情分,但是他始终也不明白,在自己才将出生,对一切都还懵懂的时候,那个女人怎麽就能痛下杀手要掐死他?!
所以为了保护自己,吃掉了他的眼睛,他才算是有了活下来的机会。
一只暖暖的手从後来啦了上来,将他冰冷的收握住。
是了,这个人的手,一直都是这麽暖和的。
但,还是好笑,好笑道他忍不住提醒一下那个女人:“你抱著的东儿,不过是我的影子罢了!”
正品想要杀死,却对以个影子爱护有加?
人可真奇怪啊!
天帝也自嘲的笑了,“是啊,就算我明知道会是这样,也只能这麽做了。
你想要什麽?”
“很简单,把属於我的还给我。”因为他已经完整和,所以那股激烈的恨开始麻痹了起来,那种被平白无故的灾祸毁掉一切的恨!
“我要怎麽还给你?”天帝那永远不回动摇的身影重於开始摇晃了起来,几乎随时都能倒下!
白启笑笑:“为什麽不问问知道的人呢?哦,对了,我记得她应该是叫天佑对吧?那一战里,我见过她,虽然你们长得一样,但是你终究不是她!”
“陛下?!”天兆难以置信的看著她,“难道天佑殿下她并没有……”
她记得那一天,天女找自己来,说天佑急病暴亡,她必须要不动声色的以天佑的身份继承下来这个皇位!
那时的自己就是因为这样菜决定效忠於她,帮助她,不让任何人窥见其中的秘密──因为身为占星师的自己,是仅此於天帝和天後,最接近天佑的人!
☆、(10鲜币)最後的决定
那是天帝天後都已经去世,自己就成了最有说服力的人!
“陛下,为什麽……”
“因为所有的人都说她才是应该做天帝的那一个!”天帝的脸忽然扭曲起来,“为什麽?我和她哪里不一样?!这麽些年来,我哪里做的不够好?!
不是就连你,都没有觉得有什麽差别吗?
我和她,究竟什麽地方不一样?!
我不甘心!
所以我要证明给所有人看,天佑能做到的,我也能!
我能治理好这个天下,我也能好好的爱你,不输给她,难道不是吗?!”
天兆不知道自己该说什麽,她觉得自己似乎有理由尖叫或者晕倒的,但是她看著那个人几乎崩溃的双眼,却什麽也说不出来。
“不是吗?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天兆你告诉我,我哪里还不够?我那麽努力的想要变成她,究竟哪里还不够!”
那个天帝,从来没有变过表情的天帝,居然将剑丢到一边,软了下来,大滴的泪水掉了下来,
“究竟哪里还不够?告诉我啊天兆,告诉我……”
那个人,什麽时候仓皇成这样?似乎被全天下都抛弃了一般!
天兆艰难的将自己移动过去,将那个崩溃的人抱紧自己怀里,只是紧紧的抱著,什麽也说不出来。
东启忽然笑了起来,几乎刺耳:“啊哈哈哈啊哈哈,原来,原来,你和我,都是别人的影子,影子!”
她们为自己不安的梦境惶恐不安,却从来也没有想到,原来她们看到的,只是别人梦里的影子罢了!
她们,连做梦,都只能梦到别人的梦,还一无所知。
“原来、原来,一切都只是我的一场梦而已……”东启笑著笑著哭了起来,她指著已经倒下的天帝,“你,做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