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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啊,我不想去什麽星破城堡啊!”他下意识的抓住自己的床不放,“这里很好的,我不要走啊!”
苏颜看了他一眼,轻笑道,“看来你很喜欢这床,没关系,我们可以连这床把你一起带回去!
另外,就算你喜欢这屋子也无所谓,我们也可以给你一起带回去。”
牧夜一听心都凉了──这意思是他还非走不可了?
白启懒得跟他罗嗦,上前直接将人抱起来,斜了弯弦一眼,某箭灵立刻就明白了什麽意思,手一挥,一道光门就在眼前打开──这里是通往星破城堡最快的路。
“抱紧了别松手。”白启叮嘱了一句,将人又抱抱紧,然後迈腿,进入了星门之中。
银色的光芒一闪,屋子里的人都不见,只留下一间空荡荡的屋子,不久之前还装满了人的味道和声音,现在被风一卷,也没了。
星门里的空气似乎和刀子一样尖利,很难想像要把刀子咽进肚子里,牧夜除了把自己的脸拼命的躲进白启的怀里,也没有别的什麽法子了,就算这样,也依旧觉得很不舒服。
白启自然明白了怎麽回事,低下头,将这小可怜的嘴唇含住,渡一口气给他──他还不习惯这里的空气,难怪会难受的脸都白了!
有了这一口气息,牧夜觉得整个人都舒服多了,但是……
这个混蛋有完没有?!舌头进来做什麽?!没看见边上有人吗──就算你们转过头去当没看见也是存在的啊!
白启也很奇怪为什麽,这个人身上会有一股淡淡的香甜气息,像是雨後的茉莉花,很淡,靠近了才能闻到,但是非常的好闻,简直控制不住想要在靠近一点的欲望!
“咳嗯!”弯弦很大声的咳嗽了一声──她也不乐意,但是苏颜和苏容这两个混蛋装成没看见,就是要她来做坏人!
她这一咳嗽,正好给了牧夜一眼一把推开他的机会,但是就算一干在场人士再怎麽装若无其事都有一种装得欲盖弥彰啊!
他只能狠狠瞪了白启一眼。
白启也就全然无耻的把这一眼瞪给了弯弦。
而可怜的弯弦没得人瞪,只好自己咽了──她真是有史以来最可怜的箭灵!
“我们就要到了……”硬著头皮也得上,所以弯弦也只好告诉自己反正主人也不是第一次鄙视自己了,虱子多了不嫌痒,她、她不怕!
果然还没一会,就见眼前一阵星光缭乱,一股夜风就卷了进来。
等到牧夜从白启怀里抬起头来的时候,才发现眼前不知道什麽时候多了一群穿著青衣的侍从,个个高大秀美,五官深刻,向来就是水圣後人吧!
“恭迎王!”
哦,对了,他的白启是王,所以有这麽大的阵势他不应该觉得惊讶的。
白启没多理他们,而是将怀里的人放下来,然後将一边走就准备好的披风拿过来给他系上,“这里凉,你要多穿一点。”
苏颜对自己王不分时间场合的秀恩爱觉得有些鄙视──他并不是鄙视牧夜,牧夜确实是那种让人很有保护欲的人,他只是鄙视自己的王,明明是个渣,却又渣的不彻底,温柔却也不彻底,偏偏怎麽就把牧夜吃的死死的?
不过这个时间的话,还是有事要做的,他身为左大臣也只好先提醒一句,“王,现在大臣们都还等著呢,要不让箭灵大人先送牧夜达人回去休息,您先去……”
弯弦翻个白眼──只有这个时间才想起来她是箭灵大人,之前怎麽做坏事的时候还可劲把她往外推!
白启不屑的冷哼一声,“让他们等著,别假惺惺你心疼的样子。”
苏容冲著自己弟弟吐个舌头──活该,那些老顽固,就算变成北魔的时候都没变过,还借著王的魂灵并不完整而蠢蠢欲动,早知道就让他们一直做魔物好了!
活该,早就该让他们尝尝厉害!
苏颜也叹了口气──算了,他才不是心疼,只是尊老爱幼罢了,既然王都愿意当恶人,自己管他做什麽,随便!
於是牧夜在什麽都还不清楚的情况下,就被外面的大臣们扣了个“妖惑媚上”的罪名,真是可怜……
牧夜走在这大的有些吓人的地方──全部都是黑白相间的大理石建造的,看起来异常的压迫,除了这里来来去去都没有声音的侍从们的衣服有著不同的颜色为这里点缀些,他深刻怀疑要是自己一个人他敢不敢住在这里。
但是他还是下意识的去偷瞄著白启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没有表情。
喂喂,这里怎麽说也是你长大的地方……
说到长大,就想起弯弦说的,他从小在这里长大,却没有机会和人说话,就……
白启挑起眉头看看忽然拽住自己袖子的手,“怎麽了?”
“没……”牧夜顿时觉得有些丢人收回手来,却不想还没等松开,就被半路被人截住,紧紧握进了另外一只手里。
白启不是那种会轻易将自己的感情表露出来的人,他的关系都是在微不足道的一举一动中的。
他偷偷一笑,也就乖乖的把手留在他的手心里。
他一边走一边看著这四通八达的城堡,几乎随时看出去都能看到城堡不同的地方,岔道和楼梯异常的多,他被这麽带著左拐右拐的早就失去了方向。
但是白启走的很是坚定,一点疑义也没有,想来对这里非常的熟悉。
☆、(10鲜币)有你在的地方就是就
废话啊!他就这里长大的,怎麽会不知道呢!
於是再又拐了一次以後,他终於被白启带到了一间看起来很大的屋子前──因为这个门有六道顶天立地的门扇,想来,不会小。
後面立刻有侍从上前将门打开,果然就见一个巨大的空间出现在他的眼前,确实,空空荡荡的。
除了一张很大的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和一架书,就什麽也没有了,雪白的墙上没有字画,而黑色的大理石地板上也没有地垫什麽的,除了墙角的香炉里冒出的淡淡青烟外,在没有什麽可以填满这里的东西了。
似乎喊一声都会有回音。
但其实真在这里的话,却是连话说的欲望也没有的。
太安静了似乎也是一种可怕的力量,压抑著人的声音。
“这里……”
“我的房间,”白启僵了一下,“没关系,我明天就把东西运过来,那就会好一点……”
记忆里,这个屋子是很大,但是似乎也没有现在这麽大,牧夜的全部东西搬过来也塞不满一半的。
自己真的是在这里度过了整个的童年吗?
他不记得了。
他也不记得自己是在别的地方度过的其他时光,唯一有记忆的,就是醒来後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和他的那件屋子。
明显,他更喜欢那个小小的屋子,到处塞得满满的,不需要找就可以凭声音找到他在什麽地方。
牧夜悄悄的握了握他的手,到是率先进了屋子──如果说这是白启的过去,就算可能只是空白,他也想了解个清楚。
唯独这个人,他不会认输的!
那个人真的不是高大,但是,你就是得仰视这个人──他总是无比的勇敢,比起来什麽都不知道,他也一样一无所知,却已经勇敢的迈出了一步来靠近自己。
白启真的没有笑,真的。
但是,却又分明看到了那个人的喜悦跃上了眼角眉梢!
侍从们略略心惊──这样的星主,他们,第一次见。
弯弦知道,以後这星破城堡,再也不会是冷冰冰的了,因为,他们已经将阳光带回来了啊!
因为穿越了星门隧道,对於牧夜的负担还是很大的,他胡乱吃了点东西,早早就睡下了。
白启陪他躺了一会却没有什麽睡意,确定他睡熟了以後,就悄悄的坐了起来,来到桌子边上,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坐下来慢慢的喝起来。
一扇开著的窗前可以看见藤蔓缠绕著白色的花朵点缀著那一轮苍白的弦月,美是美,却那麽单薄又冰冷,像是剪纸一样,完全没有温度。
不过月光本来就没有温度的──他自嘲的放下杯子,走到窗前,把手伸出去,试著去掬起一捧月光,却总觉得那月光如水总是从指缝间溜走了。
自己小时候就是在这样的地方度过的?他没有记忆了,但是按照现在看见的,想来不是什麽美好的回忆,罢了,反正也忘记了,他也不在乎,
只是这里还真的是很冷啊……
他没有回头,他知道他回头能看到那个人安稳的睡著。
他闭起眼睛悄悄的转了几圈,试图糊弄一下自己的感觉,然後站在那里,却依旧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左侧非常的暖和。
他睁开眼睛,果然看到自己左手这边正是床。
他知道一个人是不可能有那麽高的温度的,他也知道那边是没有点蜡烛的,但是他就是能感觉到温度和光芒。
有温度有光芒的地方,就是他在的地方。
很好,再好不过。
这样,他就不需要别的什麽了。
那就,足够了。
别睡──他告诉自己。
他知道自己需要冷静的在这里想一想,问题很多,要做的事情也还很多,你不能就这麽安逸的去睡觉!
但是他真的无法抵抗那个人带来的诱惑。
暖的,亮的,吸引著他。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脆弱的飞蛾,但就算是苍鹰也会向往温度和光明啊!
所以,管他的。
事情做不做都有那麽多,不在乎这一刻。
他真的不想错失这一刻和那个人一起窝在床上舒服的睡一觉。
於是他叹了口气,向自己心里的欲望屈服,悄悄的走回了床边,然後躺下。
他的身上还有冰凉的夜气。
牧夜缩了一下,却又把手伸过来胡乱摸了几下,将人摸到,然後靠了过来,将这个身体贴过来,将他抱住。
……明明自己的个子比他还高,却依旧觉得安全。
有他在,似乎什麽都不需要害怕了。
所以,白启告诉自己,好好睡觉。
於是,他很快也睡这了。
第二天先醒来的是牧夜,他模糊的睁开眼睛,发现天光大亮,他眨眨眼睛清醒过来,才发现这个地方自己居然不认识!
不过随即他又反应过来现在这里是星破城堡,不是他的屋子。
哦,自己原来真的已经到了这麽远的地方了啊!
他感慨了一下,转头看看背对著自己睡的正香的人,偷偷一乐,自己从热烘烘的被子里坐了起来。
他才一动,白启就醒了,但是他甚至不愿意睁开眼睛,而是转过来,长臂一舒,抱住他的腰,在他腿上蹭蹭,迷迷糊糊的嘟囔了一句什麽,又开始呼吸变得粗重起来──又睡著啦。
牧夜宠爱的摸摸他的头,打了个哈欠,然後就觉得肚子咕噜噜响了两声。
他其实一直都没吃什麽东西,一直都是白粥白粥的,那怎麽能吃饱!
白启睡著睡著忽然噗嗤一笑,懒洋洋的坐起来,拍拍手,外面进来四个侍从,冲他深深一鞠。
“准备些吃的来,就在这里用了,不要太油腻。”白启吩咐了一句後就一掀被子下来,从一个侍从手里接过帕子来,然後坐回到床边,小心的给他擦脸。
牧夜长这麽大也没有给人这麽伺候过,很不习惯,但是抢又抢不过人家,也只好由他去了,不过还是事先告了一声,下次可不行。
白启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自己也拿帕子擦了,然後又有人拿过衣服来服侍他换上。
☆、(10鲜币)争风
……说真的,他家白启还真是穿什麽都好看,以前白衣飘逸,黑衣俊逸,现在一身紫色滚金线的刺绣长袍穿起来也是威风凛凛……
嗯,这个袍子看起来,很像是那种亲王会穿的……
呃……
牧夜忽然觉得自己底气异常不足,不过还是悄悄问了一句,“那个,白启啊,你难道不需要上朝什麽的麽……”
白启换了衣服,却端了一碗鸭皮粥过来,轻轻为他吹了吹,送到他嘴边,“不急,让他们等一会。”
“什麽?!”也就是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