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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兰馨香,在下想此话用在何大小姐身上也是不错的。”
作者有话要说: 补完~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何瑾会国公府时陆彦已携妻儿归来,何瑾迈步进屋时一家子正坐在大厅同外祖谈笑,小表弟陆荣轩见到许久未见表姐,忙赶着八岁的小身板跑来,瞧着何瑾满眼欣喜,却又在想起何瑾病愈后对自己时常躲着自己后,愤懑的别过了脑袋。
瞧着陆荣轩,何瑾心中一阵愧疚,正是因这份愧疚,何瑾大病之后才常常对陆荣轩避而不见。刚重生时她依旧性子怯弱犹豫不决,但眼下她已下定决心,自然也就不会再回避自己心中的内疚之意。
瞧着闹别扭的陆荣轩,何瑾因遇见纪羲禾而变得阴冷的目光顿时柔和下来,她含着暖暖笑意,摸了摸陆荣轩的脑袋,柔声道:“轩儿,姐姐回了。”
陆荣轩小孩心性,只因一声唤,他心中的委屈顿时消散,璀璨笑开,瞧着何瑾直唤姐姐。
何瑾鼻尖酸涩,眼含着千种思愁,万般悔意,前世是她无用,亲人惨死,表弟无法留得全尸,她却无力反抗,而今她回来了,前世种种她今生来报。
忍下眼中热泪,何瑾牵着陆荣轩去给舅父舅母行礼。
她还未弯下身去,就叫慕容氏扶起,她冲何瑾笑得和蔼亲切,慕容氏乃书香门第出身,却不是个只会吟诗作对的娇小姐,何瑾丧母在国公府里带着的几年里,慕容氏待她如亲生闺女一般,悉心照料,何瑾对她这舅母甚是依赖。
陆氏在世时常因各种缘由叫何瑾委曲求全,正是慕容氏教会了何瑾“人敬我一尺,勿忘还人一丈”的道理,何瑾敬重慕容氏比之亲母陆氏更甚。
何瑾瞧着慕容氏,深深唤道:“舅母。”话罢,何瑾眼眶不觉又红了一圈。
“傻姑娘,哭什?想家了就回来,若是叫人欺负了,就欺负回去了再回来。”慕容氏牵着何瑾的手笑意暖人。
瞧着妻子侄女,陆彦也不觉打趣,“如若需要,就将荣轩捎上,这小不点可本事了,几日前才将慕容府上的小少爷打得求饶呢。”陆彦此时虽瞧似在说笑,但几日前他可因此将陆荣轩好生责罚了一顿,没少叫陆荣轩吃苦头。
陆荣轩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他傲气地挥着拳头,嚷嚷道:“姐姐带上我,荣轩一定给姐姐出气。”
陆韵之瞧着一家子和乐融融,心中欣慰,两鬓白发给他带来了沧桑也让他得到了儿孙绕膝之福乐。
屋外雨水渐小,北风呼啸,屋内笑声阵阵,暖如春日。
城东一处馆子里,说书的拍案色变,只道故事的花儿又红了一回,结局败落的王府大院又回到了昔日的气派模样,朱门大户,九曲回廊,厅殿楼阁峥嵘轩峻,茶客来去,故事待续。
瓦上积雪垂落,纪羲禾负手站在院内。
屋檐上水珠滚落折射出静幽幽的白光,枝桠上的积雪压完了树枝,落地后发出轻闷的响声。
纪羲禾的院子里也有一颗腊梅,虽没有窦夫人梅园里的那样芳香四溢,却也值得一赏。
鸟儿噌的一下从枝头飞走,飞出了高瓦红墙。
幽香盈袖,纪羲禾抚过一瓣冬梅,略略失神,眼中道不出的落寞,俄而,纪羲禾眼底浮上一抹雾色,他指尖稍一使劲娇嫩的花儿便连着花托一起跌落在了雪中,留下一道及浅的印痕。
前世他最恨的人不是弃他而去,用他的性命换了皇后之位的何婉,更不是表面纯良背后机关算尽的司空觐,他最恨是何瑾,还有,他自己。
寂静的院子里突然来了客人,一双穿着绣花锦鞋的小脚踏在雪上,发出轻微的嘎吱声,缓慢走近而后再离纪羲禾半米处煞住了脚。
纪羲禾余光轻瞥来人却是未有回首。
丞相府有两子两女,此时来的正是相国府嫡出的三小姐,纪韵瑶。
女子着着水红衫,葱白裙,外披内絮丝绵的直领绵衣,对外一副孤高傲气的相国府三小姐,到了纪羲禾这却是冰雪消融,眉目含情,颇有委屈。
“你可还在恼我?”纪韵瑶主动示好是鲜少有的,就算此时她想冲进那人的怀中,抱住他,但她的骄傲不允许她那样不顾矜持。
纪羲禾似未听见女子示弱的声音,没瞧见她期许的眼神一般,伸手勾起一朵含苞欲放的腊梅,放在鼻前轻嗅,展颜笑开。
纪韵瑶着急解释,双眼泛红,言语中带着不经意的娇柔,“那白玉簪子一瞧就是女子配物,我一时气恼才将那东西丢进了水里,我真心不知那是元德皇后的遗物。。。。。。”说着纪韵瑶咬唇垂首,模样楚楚可怜,那小嘴儿咬得水润通红,若是给谁瞧见这冰雪融化后的春景都不免心头发颤,直想将这美人儿揉进骨子里。
纪羲禾却是对如此佳人视若不见,他正一心合计着该怎样用这净雪腊梅煮酒泡茶。
日前纪羲禾失足落水正是为了找回纪韵瑶丢进池塘的玉簪,当时瞧着纪羲禾焦急的神色纪韵瑶心中更是妒火燃燃,留纪羲禾一人浸在冰水里寻了许久,自个儿去了将月楼赴邀,回府后她方听闻纪羲禾失足落水,险些丢去性命,到那时纪韵瑶才懊悔不已,且也更加咬牙愤恨那让纪羲禾如此在意的簪子的主人了。
纪韵瑶这一闹让纪羲禾借此重生,也险些让纪广居多年的筹谋化作烟云。
纪广居怒骂纪韵瑶一顿后,将她禁足府中,纪广居大怒不已却分得清轻重缓急,他将纪韵瑶罪责置于一旁,暗中急急寻了宫中太医给纪羲禾问脉诊断,好不容易才救回了纪羲禾的性命。
纪韵瑶事后才知晓这簪子的来历,顿是悔不当初,今儿个便急急寻来了纪羲禾的院子里。
瞧着纪羲禾对自己无动于衷,纪韵瑶又气又急,她既悔恨自己的冲动又气恼自己已经拉下颜面却仍不领情的纪羲禾。
纪韵瑶抿唇暗下决心,刚想上前抱住纪羲禾,却被那人不动声色的绕开,扑了个空,纪韵瑶顿时羞恼急怒,含泪瞧了纪羲禾一眼后,转身跑开了。
纪韵瑶走后,纪羲禾漫不经心地闻着手中腊梅的芳香,对墙角处闪过的藏青色衣角装出一副毫无觉察的样子。
相国府书房内,纪广居正在鉴赏着一幅百花图,图中凤蝶翩翩,百花争艳。
李管家敲门进来,他着一身藏青色布衣,衣角沾湿,身上带着一股子腊梅香气。
李管家恭顺地垂首道:“老爷,三小姐离开了二公子的院子。”
纪广居瞧着案几上的百花图,神色不变。
倏地,他扬手将画丢在了地上,“扔着。”
在好看的花,看花人不喜,要着也无用。
***
入夜,许妈妈叫人给何瑾带信来了。
说是昨夜,何婉和何嫣刚从梅园回府,徐氏就上书房找何晏黎闹了去,正是触了何晏黎的眉头,他一气之下,搬去了后院与四小姐何婷同住,且徐氏的解禁之日也遥遥无期了。
何府后院里寻常只住着四小姐何婷,和患了癔症的何晓蓉,如今徐氏去了那,与这两人成了邻居,何婷不爱言语,为人冷冰冰的,但没有什么,只是何晓蓉没日没夜的疯笑声让徐氏精神溃决,几近抓狂。
徐氏终是知道怕了,立马寻了个会写字的奴才写了封家信然后悄悄令人送出了府,她以为有徐安求情自己定能脱离苦海,早些离开后院,却不知,徐安救得了她一次,却救不了她第二次。
作者有话要说: 补完~~
☆、第二十章
何婉从丞相府中带回的那盆兰花让何晏黎喜得几夜都未合眼,来人登府若要寻何大人都要到后院的赏花处去瞧,然后听何晏黎吹道这兰花的来历后再说正题。
何晏黎原本打算将那盆兰花放在大厅首席上供着的,但由于屋内光线昏暗,变又将那花请到了后院特置的一方土地里,由专人照看,就是掉了一片叶子何晏黎也要兴师动众的叫人安回去。
一盆小小的兰花尚不足以让何晏黎如此欣喜若狂,但这儿盆兰花却是纪广居叫何婉带回的,里面的以为不言而喻,纪广居有意与何府结亲。
何晏黎攀附国公府便是为图个锦绣前程,陆韵之陆彦虽处处点拨提携他,但都是走的正道,有能者居上,步伐缓慢,但丞相府可不一样,何晏黎一同僚正是得了丞相的帮衬一连官升两衔,调到了吏部,瞧着何晏黎心里直痒痒。
先前何晏黎断了的心思又死灰复燃,他原本已是丞相瞧不上他这小官小吏,但今日看来,他倒是想错了法子,心中不禁对国公府那处凉了半截,待丞相府却是热乎起来。
心情一号,何晏黎瞧着徐氏也顺眼了许多,加之徐安送来的求情书,何晏黎也就让徐氏搬回了远处,何嫣也从安氏那回到了徐氏屋里。
何瑾在国公府又呆了几日便回何府了。
一进府正打算先去见何晏黎就叫小丫鬟领去了后院。一贯回府见父兄皆应在大厅里,此回怎就换了地方?何瑾心思一转,问了那丫鬟几句便沉下了脸色。
纪广居送来兰花的意图何瑾知晓,前世何婉就进了丞相府,如今只是提前了些许时日罢了,何瑾瞧来倒不惊奇,她也料到何晏黎会转变心意,却没想到竟是这样毫不顾虑相国府,明目张胆地告知了世人他的态度,真真是个忘恩负义之徒。
何瑾一面想起何晏黎,心中酸涩,一面又对纪广居的意图起了疑心,若是想拉拢何晏黎打击国公府,扶正安氏即可,怎又要多此一举的要将何婉娶进丞相府,若说前世是为了逃了先帝的赐婚甩开自己而选了何婉倒还好说,眼下却又为何要急不可耐的选了尚为及笄的何婉?
何晏黎还未升官,何婉如今也只是一小官庶女,纪广居如此帮衬何婉究竟有何企图?何瑾知道这绝非只是为了拉拢何晏黎那么简单。
收了心思,见到何晏黎后,何瑾虽表面恭顺,心中却是思绪万种,何晏黎记起何瑾得罪了纪文懿的事,心下便不舒爽,随便说了几句便将何瑾打发了。
何瑾面上装出一副恭敬孝顺的女儿模样,退出了后院,心中却是下定了加快计划的心思。
回到屋里,瞧着木桌上的首饰,何瑾扮出一副惊慌失色的模样,然后四处翻找,妙珠机敏立马会意,颦蹙起眉头,问道:“小姐可是丢了什么首饰?”
“你可瞧见那白玉杨花簪?在国公府时我便想起了那簪子,只想是忘在府中了,但眼下四处寻遍了却未瞧见。”
“哎呀,”妙珠瞪眼惊道:“小姐可是院子里出贼了!”
妙珠一嗓子,叫屋外忙里忙进的丫鬟奴才们都顿了顿手脚,心里一惊。
有一胆大的奴才煞住脚步正想往细里听,就见妙珠冷着脸走了出来,而后让豆黄赶忙去主院将许妈妈请来。
院里的奴才面面相觑,大气不敢出一个,除了风声,院子里一片寂静。
许妈妈风风火火的赶来,将何瑾院子里的奴才挨个提溜盘问,不一会儿就找到了那个“偷”首饰的丫鬟。
竹汀先就给那丫鬟讲道清楚,此时小丫鬟虽是一副瑟瑟发抖的模样心中却是毫无惧意,这丫鬟不是别人,正是当初打坏了琉璃盏,又从何瑾得了银两给家母看病的齐梅。齐梅是个憨实的丫头,但这次她却是“狡猾”了一回。
许妈妈审问了几句,齐梅就全数招来,直指是徐氏院里的二等丫鬟,莺桃迫使她做的这偷鸡摸狗事儿。
莺桃给人抓来时正在园子里嗑着瓜子同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