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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因为在这一个月内,萧山有独回家探望过父母,他完全可以趁这个机会,去向秦桧汇报。
赵瑗在心中猜测了一番,也没有结果,他打算明天找个借口把萧山约出去,命亲信来搜查一下萧山的房间。
打定了主意之后,赵瑗就睡下了,半夜醒来的时候,赵瑗通过窗户,看见萧山房中的灯依旧亮着。他心中涌起了一股好奇,显然对方是不怎么避讳自己,更不怕半夜三更点灯被自己看到了。赵瑗有些想去看看萧山到底在做什么,但最终还是将自己的好奇心压制住,他害怕自己现在过去,会打草惊蛇。
赵瑗一夜睡的都不太安稳,第二天早晨的时候,他精神有些萎顿,但却非常惊奇的发现,萧山的精神依旧很好。他打算下午的时候不去习武,而找个借口把萧山约出去游湖。因为上午精神不是很好,赵瑗怕自己说错话或者不慎做错什么。
在上午两人念完书,吃完中饭小憩的时间,萧山第一次走进了赵瑗的寝阁。
“臣秦山求见殿下!”
赵瑗中午正在补睡,听见萧山在门外说要见自己,心中十分的诧异。他睡的迷迷糊糊,从软榻上坐起,随意整了整衣衫,便道:“不用这么多礼,进来罢!”
萧山走进门来,看见赵瑗春睡刚醒的样子,有些不太适应。
他低着头,也没说那些客套话,只是开门见山的道:“臣见殿下近日似乎有些困扰,昨夜闲来无事,写了些东西,也不知能不能帮到殿下!”
说毕,便从背后拿出一叠装订的整齐的书册来,双手递到赵瑗的面前,躬身道:“殿下若有时间,不妨看一看。”
赵瑗也没动,他身边的太监甘昪将萧山的书册拿过来,送到赵瑗身边。
赵瑗随手接过,看也没看,只是道:“有什么话不能直说,还要写东西?”
萧山道:“因为要说的有点多,恐怕殿下时间不够。”说毕,又道,“若无事,臣先告退!”
赵瑗也没留他,待萧山走了之后,赵瑗又重新躺下,随手翻起萧山送来的书册,一看之下,不由的吃了一惊。那书册是萧山的字迹,字很丑,但写的非常的工整,没有任何涂抹的痕迹,非常的干净,看得出来是下了功夫的。
然而再看书册上的内容,赵瑗心中不由的涌起了一股愧疚的感觉。
他虽然诸事并不避讳萧山,但却在一件事情上,做了伪装,那就是武艺骑射。因为作为一个皇子,读书识字非常精进,是常理之中,而爱好骑射,对军事感兴趣的话,却会透露出这是一个有心作为的皇子。
若是只有雄心壮志,却根本没有相应的能力,那是志大才疏,秦桧会乐于见到这样的自己;可如果有雄心壮志,而且已经在付诸实施的话,那一定就是十年磨剑,会让秦桧警惕万分起来的。
赵瑗在每次武师教习武艺的时候,故意装的不感兴趣,笨拙不堪;在一些府中的侍卫讲述和金人交战的时候,一开始赵瑗总是装作兴趣十足,但是讲到细节的时候,他总是露出一副非常无聊的神情。
这一切当然只是伪装,但他却万万没想到,萧山昨夜一夜没睡,写的一本册子,竟是详细记述了该如何简便练武,用着非常通俗的语言和形象的比喻,来讲解一些平时自己老假装做错或者根本不懂的问题的。
赵瑗看着萧山写的这个册子,心中感到有些不安和歉疚。然而那不安只是在心里的悄悄萌芽,另一个问题,却浮上了水面:萧山为什么忽然会给自己这样一个东西,是在试探自己么?还是在向自己示威?
赵瑗将萧山的册子放在身侧,他的眉头微蹙。
“或许,真的该将他约出去,好好的谈一次了!”赵瑗这样想。
作者有话要说:忽然想起来,可能有的同学没见过豆腐块,于是,顺手贴图一张。
表白
赵瑗将萧山送上来的册子放在一旁,心中暗想:是时候找他谈一谈了。
下午赵瑗练习射箭的时候,依旧没有任何进步,一旁教皇子的武师并不敢过分紧逼,只是说殿下英才神武,进步很快。
赵瑗有些不满,便对一旁的萧山道:“秦山,你不是说我的姿势不太对么,具体是哪个地方不对啊?”
萧山见赵瑗竟主动开口向自己求教,心中高兴,觉得自己的册子果然没送错,便大大方方的走了过来,开始还有些分寸,只是语言提点。见赵瑗无法领会之后,萧山就开始伸手动作了。
他站在赵瑗身后,一手按在对方的腰上,一手扶住对方的肩,纠正了几个动作,并且拉着赵瑗引弓的手臂,让他将手放稳。
一旁的武师看得有些心惊胆颤,皇子的身体都是金贵,哪里能够随便触碰的?萧山却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动作到底有哪些不妥。他前生在军队中,有士兵不会打枪,瞄不准什么的,都是这样一对一的纠正动作,直到学会为止。
萧山心中对于王府的武师一直不怎么满意,觉得三位武师非常不负责,既不布置功课,又不敢上前纠正动作,只是一味的拍马屁,甚至还在私下的交谈中对自己说:给殿下点面子,别事事都做的比他好。
萧山觉得赵瑗如果想要很快的进步,必须要进行传说中的“魔鬼训练之教官是禽兽”——因为他自己也是被这样训练出来的。
赵瑗万万没想到,他只是随口问一问,萧山就非要手把手的纠正动作,还不依不饶的逼着自己练习了十多次之后才放手。
萧山在纠正动作的时候,靠赵瑗靠的非常近,呼出的气息都吐到了他的脖子里,让赵瑗觉得非常不适应,因为从来没有人这样过。
赵瑗再次弯弓,射箭,一箭正中红心。
萧山拍手:“射的好!还要多加训练,争取每次都中红心,逐渐增加移动靶,因为敌人不可能站在哪里等你。”
赵瑗平日私下练习的时候,也没有今天这样准确过,少年人见自己有了成绩,心中不免也有些高兴,他心情好,说出的邀请也变得格外的自然:“今天就到这里吧,能够射中红心,要去庆祝一下。天气还不错,天色也早,不如出去走一走!”
萧山一愣,觉得赵瑗是不是太容易满足了?好歹干掉移动靶位再走啊!
但他也没有反对皇子提议的道理,便点头称是,又回房换衣服。
趁着萧山回房换衣服的时间,赵瑗给身边的太监甘昪下达了一个任务——等萧山走后,去给萧山收拾收拾房间,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他不是很确定,萧山昨天一夜是不是在写给自己的那本册子。
萧山换好衣服之后,便在院中等待赵瑗。
片刻之后,赵瑗也换上了一套普通的袍子,走出了房门。
此时正是下午未时,春日的太阳十分的柔和,光影透过庭中大树斑驳落下,女贞树上的白色小花,随风一吹,便纷纷落下,赵瑗穿着月牙白的袍子,腰间束着青玉腰带,更显得他肤色白皙,眼如点漆。
萧山看得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忙将目光落在别处。
赵瑗走在前面,萧山跟在他身旁,四个侍卫两个在前,两个在后,一齐出了王府。
赵瑗今日是准备和萧山谈话的,想要找个没有第三人听到的地方,他早在心中选好了地点,一行人看似漫不经心的闲逛,却不多时就来到了西湖边上。
春日西湖游人甚多,湖面上有着数百艘各式大小船只,载游人游湖之用。大的船只一次可以搭载上百人,有丝竹管弦和饮食之用。小的船只则可以搭载五六人,船尾立着大浆,船夫用划动它。还有些船只安装有轮,可以用脚踩踏而行。
在西湖的南边,有着被小堤隔开的部分,里面停着皇帝的御舟,还有侍卫看守。
四名侍卫见到赵瑗要游湖,本来是准备用御舟的,赵瑗借口不想麻烦,花了两百多个铜板,租了艘小船,自己和萧山一船,命四个侍卫等待岸边。
萧山来南宋已经小半年了,今天还是第一次前来游湖,湖边栽满了垂柳,暖风一吹,熏熏欲醉。远山青翠,掩映着湖光山色,真是个游玩的好地方。
赵瑗因要和萧山谈些私密的话,也未雇船夫,只是让萧山划船。他见萧山动作娴熟,便忽然问道:“秦山,你以前常年在江上?”
萧山一愣,道:“为什么这样问?”
赵瑗道:“我见你划船很有经验的样子,你不是说水性很差么?”
萧山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在军队中接受训练,其中就有抢滩和搭设浮桥,出了训练开机械汽艇和登陆舰之外,还有划橡皮艇。
萧山呵呵的笑了笑,道:“我的确水性很差,以前每次上船,都要穿竹衣的。划船倒是可以,游泳却不怎么行。”
萧山在部队中的水战训练,都是要穿救生衣的,类似于这个年代的竹甲,可以浮在水上。他的游泳成绩算得上是中上水平,虽然刻意的训练过,但没有什么很大的提高。
赵瑗听萧山这样说,便也没再追问,等到萧山在西湖中转了一圈,绕过湖心岛,到了三泉映月附近,周围再无其它的船只的时候,他终于直切主题:“你今天给我那册子,是什么用意?”
萧山道:“我见殿下这些日子练武,却没有什么进展,想要帮一帮罢了。”
赵瑗在心中默默的衡量,如果和萧山把一些事情挑明了说,自己会有多大的胜算,对方又有多大的几率愿意对自己敞开心扉实话实说。
他在心中盘算了一下,觉得把握还算是比较大,便笑道:“真是这样么,不是秦桧的指使吧?”
萧山万万没想到赵瑗会这样问,他心中有些不太高兴,却一抬眼,看到远处岸边的两个大柳树。他们现在的位置离东岸非常远,那两个大柳树也只是一个小点了。
萧山丢开了浆,任由小船飘在湖面上,指着那两个小点道:“殿下还记得那两棵树吗?”
赵瑗不解其意,萧山道:“那次小臣和殿下相遇,殿下曾经说过,‘你要牢牢的记得这两棵大树的位置,如果将来我忘记了,你要提醒我’。”
赵瑗便知道萧山是在说,两人当日合葬张宪岳云的事情了。
赵瑗沉默不语,他的心中对于此事尚有着一个大大的疑团。
萧山缓缓的道:“我知道殿下一直怀疑我是秦桧派来的间谍,奸细。我的身份摆在这里,说的天花乱坠你也不会相信。但是请殿下好好的想一想,如果我真的是和秦桧站在同一边的话,我当初为什么要帮你安葬张宪岳云的尸体?”萧山心中有些恼火,说话都有点“你”“我”乱用了。
赵瑗看着萧山,萧山也盯着赵瑗,两人都没有说话,都希望从对方的眼中,看到对方的心底到底在想些什么。
赵瑗过了一会儿才缓缓的道:“我那日前脚出宫,后脚秦桧便进宫面圣,并且提出我该搬出宫去。从我回宫,到秦桧进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