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波尔船长几乎以为自己听到了她动听的笑声!事实上,他当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只是那女人纤手掩嘴,细腰轻摆,那种神态,使看到的人,自然而然想到了她正在娇声发笑的条件而已。
他的眼瞪得更大,那女人突然向前走来,他不由自主,身子向后,仰了一下,像是怕那女人自荧光屏中突然走出来一样!
那女人陡然移近,情景虽然不可能,可是他确然看到那女人在移近,就像有一具摄像机对准了那女人,而又移动了焦距,把锐像接近了,一下子,变成了她的脸部特写。
船长的怔呆,至些可说已到了他一生的顶点!
那是一个极美丽的东方女人,年轻、美丽的脸上,笑意还未曾完全退去,所以看来也格外感人,她双目明亮,在荧光屏上有人现出来,本来不能给人以十分清晰的感觉的,可是那女子的一双眼睛,非但看来明澈无比,而且连也深邃的眼光之中,有着某种程度的忧郁,也可以使人感觉得到!
波尔船长所受到的震动,是无与伦比的!大海航行的传说虽然多,但却全是古老的传说:一艘无人的船只,一艘鬼船,一只大得像山一样的海怪,变幻不测的风波……等等。
此际他所经历的怪异的事,竟然和最新科技产品,奇妙地结合到了一些的情形,是他在这以前,连想也无法想得到的!
荧光屏上的美女,巧笑倩兮,像是在向他颔首,他也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然后,美女又以恳求的,但是十分坚决的神情,又用她灵活动人的眼睛,指示他去看那两行字,并照着那两行字去做。
波尔船长叹了一声,他完全顺服了,他神智十分清醒,他甚至想到,就算这是一种最新的骑劫货轮的方法,他也没有法子拒绝这样的一个美女的要求,荧光屏上的那美女,和那有所求的神态,简直是无可抗拒的!
他不住不由自主地点着头,那时,他根本不及去想一想,那女人是通过了什么方法才会在荧光屏上出现的,自然也更不及去想,他能看到一个出现在荧光屏上的人,在荧光屏上的人,绝没有也同时可以看到人的道理。
可是,那时的一切情景,似乎都不照着道理在进行,他极其肯定地感到荧光屏上的那女人,可以看到他,因为他一点头,一有了答应对方要求的动作,那女人就现出了感激的神情来,也嘉许似地微微颔首,这更鼓励了他要照那女人的吩咐去做。
他略转过身去,按动了许多掣钮,把整艘货船交给了由电脑控制的自动导航系统,再去看荧光屏时,看到那美丽的女郎,正向他发出令他心醉的微笑,这令他心醉不已。
可是突然之间,那女郎消失了,荧光屏上出现的数字和航线图,显示了整艘货轮,全然脱离了原定的航线。先是控制台上的电话响个不已,但波尔船长全然懒得接听,只是痴痴地盯着荧光屏,希望那美女再次出现。
接着,船上的高级船员,大副、二副,都气急败坏地奔进了驾驶舱,用惊惶莫名的声音叫着:
“船长!”
船长向他们作了一个“不必多说”的手势,宣布:“我接到改航的指示……”
众人愕然问:“为什么?”
船长也呆了一下,为什么?他也不知道,但是他却充满了信心:“总有原因的,我想很快就可以知道!”
在他和各人对答的时候,他一直盯着荧光屏在看,那美女没有再出现,令他失望之极,他甚至有点迁怒冲进来的那几个人,他是一个脾气十分暴烈的人,正当他想呼喝着赶他们出去之际,大副突然指着雷达的荧光屏,叫了起来!
“附近有船!”
随着大副的叫唤,甲板上的报告也下来了:“左前方发现一艘木帆船,似已丧失航行能力,并无求救信号发出——”
波尔船长连考虑也没有考虑,就道:“驶近观察!”
而事实上,他下达这项命令是多余的,因为自动导航系统,操纵着整艘货轮,货船正是向那艘丧失了航行能力的木船驶去!
结果,在一小时之后,货船在那艘大木船上,救起了九十多名男女老幼,那些人全是难民,获救时,状况坏到不能再坏,很难想像,或是迟一小时获救,他们之间会有多少人因而死亡!
等到救援工作告一段落,波尔船长仍然在驾驶室中,他再次在荧光屏上,看到了那个美女。
美女向他发出感激的微笑,示意他,货船的控制权,又回到了他的手中,波尔船长眼看那美女的身影,似乎要渐渐在荧光屏上消失——不是远去的那种消失,而是“淡出”的那种消失,他突然之间,凑向前去,想去亲吻荧光屏上的那个美女!
波尔船长这时的这个动作,自然是十分无聊的,一些青年人,或许会偷偷地去做,或者,某种程度的色情狂,说不定也会做。
不论是什么人,做这种事的唯一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他嘴唇碰到的,只是荧光屏光滑而冰冷的表面而已!绝不可能真新吻到那美女的!
波尔船长说到这里,又停了下来,大口喝着酒。他把自己的这个行为,说得十分详细,连最后那一段这种行为的唯一结果的分析,也是他说出来的,神情虽多少有点激动,话音也有点微微发颤,但是却可以看出,他的思路和神智,都十分正常。
由于他忽然停了下来不说,正在一边听他叙述,一边急速在思索着的黄娟和原振侠,也有一种短暂时间的沉默。然后,原振侠才有点无可奈何地道:“船长,请别告诉我,你向荧光屏去亲吻那个美女,真的亲吻到了她的樱唇!”
波尔船长的神态,刹那之间,像是跌进了一个梦幼这中,连他的声音,听来也像是硬从遥远的回忆之中拉回来的:“没有,我没有亲吻到她的嘴唇。”黄娟和原振侠,不约而同,现出骇然的家庭副业来,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两人其实都想说:“你没有吻到她的唇,那么,吻到了她的什么?那绝无可能,你的嘴唇,只能碰到荧光屏外面的那块玻璃!”由于波尔船长的神态十分怪异,所以两人想说的话,都没有说出来。
这时,波尔船长又喝了一口酒,声音听来,更是充满了对已经发生过的事情的甜蜜的回味:“我想过去亲她的时候,她神情害羞,显然不是十分习惯这种西方的礼节,所以她举手,又像是想把我推开,又像是想把自己的口掩起来,结果,她还是选择了把我推开,所以,我实际上,是亲到了她的手心,她柔软,相当冷的……
手心!“
波尔船长在讲述这一段的“过程”之际,神情语调,简直就象是在朗读一篇优美的散文一样!
原振侠和黄娟两人,都听得半晌出不了声,黄娟先开口:“原,你的意思是——”
原振侠没好气地道:“照我看,是一个色情狂,正在发挥他的性幻想!”
黄娟也闷哼了一声,表示同意原振侠的分析,同时道:“这种幻想真不错,可以满足世界上任何色情狂对美女的欲望!”
波尔船长并不恼怒,反微笑了起来:“你们以为,我第一次,亲吻到了她的手心,只是我的幻想?”
两人骇然,齐声问:“还有第二次?”
波尔高兴地笑了起来:“我那艘货船,一共有多少次在公海救起大量印支难民的纪录?”
黄娟的声音压得很低:“三次。”
波尔船长点头:“那我就亲吻了她三次。每一次开始的情形都差不多,浓雾,我在驾驶室,她突然出现在荧光屏上,要我把货船交给她——”原振侠一扬手:“不对,把货船的航使,交给电脑自动导航系统!”
波尔船长笑了一下:“交给她!因为一用自动系统控制,每次船都向有难民船的海域驶去,而这种航线的改变,根本不在原有的电脑资料之中,所以,等于是她在控制着货船!”
原振侠只感到自己的背脊上直呈出了一股寒意来,在波尔船长的话中,他觉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立时向黄娟望去,黄娟显然是早已觉察到了这惊人的情形的,她低声说了一句:“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我一定要听波尔船长亲自叙述的原因了?”
原振侠不由自主,苦笑起来。
如果,“拯救女神”竟然有能力,通过电脑的自动导航系统而控制货船,这实在是骇人听闻的一种现象!
所有的电脑自动导航系统,不论是装置在货船上的,还是装置在飞机上的,或是装在军舰上的,火箭上的,宇宙飞船上的,原理都是一样的!通过电脑动作的程序,进行导航操作。
而如果竟然有一种力量,可以在原来没有的程序之中,随心所欲地加入新的程序,谁都可以想像得到,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形!
这种力量,等于可以控制了世界上的一切!
生活在地球上的高级生物——人,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陷入了被电脑控制生活的陷井之中。
只要花半分钟时间,闭上眼睛想一想,现代社会的运行,一切生活程序,若是少了电脑,会是什么样的情形?
少了电脑,那还不可怕,人就算不能适应,也还可以勉强生活下去,但如果有一种力量,可以随便打乱电脑的原有动作程序,可以随便把自己的意思加入电脑的操作之中,那么,这种力量将成为人类的主宰,这一点,将是毫无疑问的了。
这种力量,可以轻而易举发动战争,可以令得飞行中的飞机,前往任何目标,可以令火箭射向它要射的地区,可以令得各国国际系统出现随心所欲的紊乱,可以……简直可以做任何事!
黄娟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在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中,闪耀着一种异样的光采!
她是一个权力欲极强,野心大到了极点的人,试想想,对她来说,还有什么比掌握了这种力量更可以向往的事?这简直是人类有史以来最强的力量,是古往今来,所有野心家梦寐以求的控制力量,是开天辟地以来,最至高无上的权力!原振侠在黄娟的眼神之中,看出了她的心意,他不由自主,喝下了一大口酒,让自己镇定了一下。
他心中所害怕的,倒并不是黄娟会找到这种力量,而是这种力量,不论落入什么人之手,结果都可怕之极!
他是由于要寻找爱神,才参加进这件事情而来的,这时,他隐隐感到,要是在寻找的过程之中,出现了这种力量,那么,他的寻找,不是爱神,而是死神!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沉默不语,看波尔船长的神情,却只是陶醉在他对那位美女的怀念之中,声调听起来也十分柔和,与黄娟连气色也为之急促的兴奋,成为明显的对比。他又道:“每次都是一样,货船一由她控制,就会驶向亟待救援的难民船,她是良善之神,是拯救之神,每次救了人之后,我都情不自禁,想去吻她!”
原振侠听到这里,重重地闷哼了一声——他是自己想起了事情可能会有可怕之极的发展,才有这样的反应。
可是波尔船长显然误会了,认为原振侠是在对他表示不满,所以他急急解释道:“我一点也没有亵渎她的意思,她简直就是女神,我只是想亲亲她!”
他一面说,一面向原振侠望来,一副希望原振侠理解他心情的神气。原振侠看出了他心中对那美女的怀念,又勾起了他自己心中的那几分男女之情,不禁长叹了一声。
这一下悠悠的长叹,听在波尔船长的耳中,自然也大有知己之感!他向原振侠举了举杯,叹了一声:“第二次,我吻到了她手掌的边缘,她有点似嗔非嗔,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