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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管佩吉,”马莎婶婶说,“她要按自己的方式行事。”
本尼迪克叔叔摇摇头:“男人不能同时看见艳丽和智商,马莎,非此即彼。”
马莎放下茶壶问:“你娶我是图什么?”
他的双眼在回忆着什么。“是艳丽,曲线,”他说,“好家伙,当你穿着紧身服走到舞台上时,你……”
“那么,”她火冒三丈,“你现在是在说我没有智商了!”
本尼迪克晃了晃头。“和一个女人争辩,”他说,“如同强制天气去适应农民。你这么慌张要去哪儿,佩吉?”
佩吉正奔向门口:“我不是要去,是已经去了。”话音未落,她已冲出门口。
她到了这个海滩城市之后不到半小时,就找到了那家汽车旅馆,她大喜过望。但遗憾是,女老板不愿讨论登记之事。
“我们经营的地方体面干净,受人敬重。”她说,“我们不要求客人每次来时都向我们出示结婚证书,因为他们即便在大城市也不那样做的。我们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佩吉耐心地打断并解释说,她来办的是私事。如果必要,她可以去取得官方的授权,但是她不想兴师动众的。而且,她觉得也没有必要让她这么做。
这番话立竿见影,佩吉仔细检查了周末客人登记。
那辆车号是5N20861,登记主人是彼得·布什内尔。布什内尔先生和布什内尔太太在一间小木屋里度的周末。
佩吉绝望得差一点哭出来,她所有的期望都化为泡影。如果她能证实斯特拉和一个男友一起度过了周末,那么斯特拉和唐·金伯利的约会看起来就只是一次事务性的约会。可是现在,那种可能化为乌有了。斯特拉是和布什内尔夫妇一起度的周末。
佩吉强抑制住泪水,开始回她的公寓。接着,她猛然想到了什么,为之一怔。她确信布什内尔夫人说过彼得“仍然”和她有着婚姻关系。那是否意味着……
佩吉手忙脚乱地翻找她从汽车旅馆的登记簿上抄下来的地址。这次可以十拿九稳,她要试一试。彼得·布什内尔马上就会有一位不速之客了。
她驱车迅速赶往那个地点,一座旧式的公寓,朴实无华,外观悦目。
邮箱里的一张卡片告诉她,彼得·布什内尔的公寓在二楼。佩吉没有停下来等候电梯,而是马不停蹄地跑上楼,屋里一束细条状的灯光射到门外面。
由于激动,她的心砰砰直跳,她按响了门铃。
佩吉听到有人往后挪动椅子,接着门开了,佩吉发现自己面对的正是照片里男人的那张脸。不过,现在它变得枯稿憔悴了,而且因痛苦而有些紧缩。
“你是彼得·布什内尔吧,”她说,“我叫佩吉·卡斯尔,我想和你谈谈。”
她步入室内,与他擦肩而过,转过身来,安慰地嫣然一笑,等候他把门关上。
“你不——你不坐下吗?”他说,“很晚了,但是——”
“我想和你谈谈斯特拉。”她说。
他满脸惊恐:“我——我没什么可说的。”
“哦,有,你有的。我知道一些事实,出于对你的公平,也出于追忆斯特拉时的公正,你得告诉我其它的事实。”
“什么事实?”
“例如,在西斯韦普特汽车旅馆度过的周末。你用了自己的名字登记,这是为什么,彼得?”
“为什么不?汽车是以我的名义登记的,为什么我不可以用它呢?”
“因为你把斯特拉登记为你的妻子。”
“噢——那又怎么样?”
“如果弗朗西斯发现了呢?”
“她怎么会发现?”
“我发现了。”
“怎么发现的?”
佩吉只是一笑。她说:“跟我讲讲斯特拉吧,彼得。”
“你是谁呀?”
“我是调查人员。”
“警方的?”
“不,我代表斯特拉所在的公司调查这件事。你不想让斯特拉的名字受污,我们也不想让她的名字受污。你们相爱了,是不是,彼得?”
他点点头,一脸苦楚。
“嗯,下面我们言归正传吧。”佩吉说,“你和弗朗西斯结了婚,斯特拉和比尔·埃弗里特好上了。你们周末一起外出,是吗?”
他说:“那是在我和弗朗西斯结婚之前,后来弗朗西斯和我结婚了——哎,婚后3个月,我发现那是个错误。”
“为什么是个错误,彼得?”
“因为我一直深爱着斯特拉而没有觉察。你想象不出和斯特拉出去是什么样子,她是个很棒的伴儿。她从不发怒,从不发狂,从不抱怨,对一切事情她都顺其自然,她总是玩得很开心,这使得你也很开心,她热爱生活,觉得什么都有意思。
“弗朗西斯正好相反,她要刻意装扮才行。当我们4个人在一起时,她隐匿在斯特拉和善的性格之后,使你无法看清楚她性格的庐山真面目。可是婚后就我们俩人——哎,她就原形毕露了。”
“后来呢?”
“后来我想离婚,弗朗西斯不肯。那时她已经知道了我爱斯特拉,于是竭尽所能阻挠我们,她信誓旦旦,说如果她得不到我,斯特拉也甭想。”
“所以你就和弗朗西斯分居了,开始和斯特拉同居?”
“哦,从某种意义上说是,但又不完全是。”
“你们为什么不一直住在一起,彼得?为什么只偷偷摸摸地在一起度周末?”
“斯特拉惧怕弗朗西斯,她不想让弗朗西斯知道。但是,嗯,某种意义上讲我们结婚了。”
“什么意思?”
“我们去了墨西哥,在那里举行了结婚仪式。”
“什么时候?”
“四五个月前吧。”
“你为什么不把这事告诉警方?”
“哦,我正在努力地下决心。当你按门铃时,我正在考虑此事,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当然,弗朗西斯会轻而易举地让我就范的,但是在这种情形下——我不知道。
“弗朗西斯挺能蛮干的,她以前一直有丈夫,和她结婚的男人给我写了一封信,说弗朗西斯道德败坏,说她不愿和他离婚,说她站着茅坑不拉屎。”
“你怎么做了?”
“我找到他,痛揍了他一顿。”
佩吉看着这张痛苦的脸,迅速地思考着,这当中必定有事实的歪曲——一定有!
“你知道斯特拉要生孩子了吗?”
“是的,那是我们的孩子,她自己刚刚发现的,星期六她告诉了我。”
佩吉看着他的眼睛,说:“彼得,她才是你真正的妻子。你和弗朗西斯的婚姻是非法的,弗朗西斯从来没有离过婚。”
“她告诉我说她已经离了婚。”
“你核实过吗?”
“没有,我相信她了。”
“你和斯特拉在墨西哥结婚了,那个婚姻是合法的,斯特拉是你的合法妻子。现在和我说说比尔·埃弗里特吧。”
“那个恶棍!他和一伙人跑了。他们在科费尔维尔城的那次抢劫中被一网打尽了。”
“他最近和斯特拉有过联系吗?”
“我没有听说过,从他出狱后一直没有。”
“你没见过他?”
彼得摇摇头。
九
“你知道斯特拉约唐·金伯利在皇家野鸡夜总会会面吗?”
“不,不知道,她一点风声也没露。”
“你知道比尔·埃弗里特在哪儿吗?”
“不知道。”
“你知道我怎么才能找到他的下落吗?”
“不知道。”
“他和那帮家伙厮混在一起有多久了,彼得?仅仅是一次失足还是——”
“一次失足,没那回事。”彼得说,“这个家伙打一开始就不是好东西,他一直对我们撒谎,那是他的生财之道——他是一个抢劫集团的成员之一。他自认为聪明,可以逍遥法外。”
“你认识这个集团的其他人吗?”
他摇了摇头:“我想,你可以到法庭记录中去查他们的身份。他们在那次汽油站抢劫中都落了网。”
“他们在一起为非作歹,已有些时日了?”
“很明显是这样的。”彼得说,“对此,我知道得不多。总而言之,我伤心透了,都快昏头了。”
佩吉说:“努力想想,把你知道的关于比尔的所有情况都告诉我。”
“这帮家伙过去常在一家报纸的私人专栏里刊登广告来互相联络,那是有一次比尔跟我说的,他们会借此安排会面地点以及诸如此类的事。我只知道这些。”
“彼得,我想让你严格按我说的去办。”
“什么?”
“如果你严格按我说的去办,”她说,“就可以把事情搞清。我想让你去停尸房,认领斯特拉·林恩的尸体,把她当做你的妻子,你明白吗?你是她丈夫。”
“可是,”他说,“我们的婚姻——哦,你知道的,是不合法。”
“你怎么知道它不合法?你可以回忆起斯特拉的许多事。严格照我说的去做,马上去停尸房,以斯特拉丈夫的名义去认领尸体,不要让任何人看出你对你在墨西哥的婚姻的合法性有怀疑。懂吗?”
他点了点头。
“你有钱吗?”她问道。
“够了。”
“我可以帮助——”
“不,费用由我来付。”说完,挪开椅子准备起身时,他的举止如释重负。
佩吉在报纸办公室里,查寻着过期文卷,仔细地审阅寻人广告专版。
在一份4天前的报纸上,她在私人专栏里发现了这样一则广告:
弗朗西斯,找我联系,有笔大生意,我一个人做不了,但是如果我们一起做,就可以发大财。请拨埃塞克斯4—6810,白天、晚上什么时间都可以。比尔·E·。
佩吉脑海里的疑团逐渐烟消云散。接下来的问题是她能否将她对此事的解释灌入弗雷德·纳尔逊侦探的耳朵,或者再获取一些证据。
一枚10美分的硬币将决定佩吉下一个行动的方向。她拨了埃塞克斯4…6810,等了一会,她的脉搏因激动而剧烈地跳动着。
如果一切进展顺利,她将自己来处理。如果电话中她触了暗礁,她的下一个电话将打给纳尔逊侦探。
终于一个机警而冷漠的男子的声音说话了:“谁?”
“比尔·埃弗里特在吗?”
“谁找他?”
“一个女孩子。”
这个男子大笑道:“你差一点耍了我。”
她听到他提着嗓门在喊:“比尔在那吗?有个女人打电话找他。”
过了一会,她听到脚步声向电话走过来,是另一个声音,冷淡、戒备、但有些好奇:“喂?你好。”
“比尔吗?”
“你是谁?”
“我是弗朗西斯的一个朋友,关于蝴蝶的事。”
电话线那头的声音立即失去了冷淡和谨慎。
“哦,早就该谈了!”他叫了起来,“见鬼,弗朗西斯死到哪儿去了?她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说与保险公司洽谈的事?”
“她现在的境况不能打电话。”
“天哪,你不是说她已经——”
“噢,别紧张,”佩吉说,“我要带个信给你。”
“什么信?”
“别蠢了,我不能在电话里告诉你。我可以在哪儿与你碰头?”
“你有汽车吗?”
“有。”
“到这儿来。”
“哦,等等,”佩吉说,“还有许多情况我没有从弗朗西斯那儿知道呢。她只给了我电话号码——”
“亚当斯路和埃尔莫尔路,”他说,“就在街角处。你开的是什么车?”
“绿色小轿车。”
“要多长时间?”
“大约15分钟。”
“好的,好的,过来吧!把你的车停在快到亚当斯路的埃尔莫尔路上,在街的右边,朝南,坐在那儿等我,清楚了吗?”
“清楚了。”
“噢,弗朗西斯什么时候才——”
“等我见到你再说,”佩吉打断说,“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