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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筝在旁,只是笑,不说话。
虽然颇为欣喜莫言歌的热情,但想起他几日不见的恶行,慕晚晴还是忍不住推开他,点着他的胸膛,恨恨地道:“别以为这会儿装出这么个样子我就饶了你!我问你,回京这么久,为什么不来看我?整天净往皇宫跑,干嘛?宫里有美人啊?也对,我想起来了,宫里还有个青阳公主,痴心不二地等着你呢,是不是?”
莫言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谁说我天天往皇宫里去?”
“公子啊!”
“别跟我提那个混蛋!”这一下就像炸了马蜂窝,莫言歌一下子暴跳如雷起来,气势汹汹地指着玉轻尘,恨得咬牙切齿,“就是这个家伙!那天突然来了圣旨,要我入宫,本来说得好好的,等我回来,商定好怎么安置你,结果,这家伙说话不算话,我前脚一走,他后脚就带着你闪人!”
玉轻尘撇撇嘴,闲闲地道:“忠勇亲王,我可没跟你说好!”
“可我当时说的时候,你没反对!”
“我是没反对!”玉轻尘笑得很无辜,“可我也没同意啊!”
“你——”莫言歌气得直跳脚,转而又愤愤地向慕晚晴告状,“这也就算了!在玉府就在玉府,大不了我多跑几趟就是,可是,这混蛋——这混蛋居然交代了门房,死活不许我进玉府!我在外面兜兜转转了好几天都没法子,我快急疯了!”
“这倒没夸张,”楚筝笑着,插话进来,“若不是我正巧有事过来,我看,言歌连带兵剿了玉府的心都有了!”
慕晚晴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嗔道:“公子,你又闹脾气!”
“我说忠勇亲王,你抱怨完了没?这不是见着了吗?”玉轻尘挑挑眉,懒洋洋地道,“再说,谁叫他那么笨?我对门房说了谁也不见,太子殿下都知道转而求见我爷爷,偏偏某个一根筋的家伙非要去撞南山,怨谁啊?”
“玉轻尘你——”
“好了好了,”楚筝见状,赶忙出来打圆场,道,“二位看在我的面子,不要再争执了。我还有正事要办,大家先上马车,我们路上慢慢说!”
四人上了马车,左大安和楚筝的侍从舒砚、墨羽一道在外驾车,只听一声清冽的鞭响,骏马扬蹄,朝着外城疾驰而去。车内,玉轻尘和莫言歌同时冷哼一声,向背而坐,各自转头去看窗外,谁也不看谁。慕晚晴无奈地看着二人,不知如何是好。
楚筝则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只笑不语,眼中尽是看戏般的戏谑。
看了半晌,似乎终于觉得有些无趣了,楚筝才移开目光,转向慕晚晴,温言道:“在京城,刚听到忠勇王妃病故的消息,倒是吓了我一跳,后来听言歌解释,才知道你没事。不过,言歌这出敲山震虎倒真用得不错,父皇也被吓到了,至今看见言歌还觉心虚,我看他是不敢再提青阳的事了!”
“真的真的?”慕晚晴倒不知道其中许多算计,只听说楚天阙被吓到就大觉开心。
“当然是真的,这几日父皇每每看见了言歌,那神色,那言行,无意中就透露着几分小心和讨好,连九弟也痛加申斥,再加上温州的事情,九弟这些日子一直被禁足在府,不得外出呢,生怕言歌一时怒气,拿九弟来煞性子呢!”楚筝笑眯眯地道,“自从那次御前比武之后,九弟见了言歌,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算是遇见对头了!”
“真可惜!”慕晚晴遗憾地道,“我没瞧见!”
就这样,莫言歌和玉轻尘冷战着,楚筝则和慕晚晴同气共声地讨论着楚笙的倒霉,一路到了醉仙楼。谁知道,刚到醉仙楼门口,便听得里面一阵争执吵闹的声音,其中一道尖锐的女音格外熟悉:“我说了,这黑珍珠我要定了,你到底卖是不卖?”
102章 表白
醉仙楼一楼虽不如二楼雅间古色古香,豪奢雅致,却也别具风格,加上年关将近,更是装点得花团锦簇。现在,就在一楼大厅的中央,众人围观之下,一个穿金挂翠的贵族少女,正对着另一个少妇装扮的女子颐指气使,骄横地道:“实话告诉你,我的身份你绝对惹不起,这两颗黑珍珠,你若乖乖卖给我,自有你的好。若不然,我日后还能拿到,只是,到时候,就怕你就不大好看了!”
围观众人似乎知道少女的身份,都在低声劝着少妇。
那少妇的声音遥遥传来,柔和若珠:“我见姑娘衣着华贵,想必身世不凡,珍奇珠宝随手可得,又何必执着于我这两颗黑珍珠呢?再说,世间珍宝万千,难道姑娘见了便要得去么?”
“说来说去,你就是不卖,对不对?”
听着那少女的声音陡转凌厉,意带胁迫,那少妇却仍是温柔有礼:“姑娘,我已经解释了,这两颗黑珍珠,是我夫君送我的定情信物,在我心中乃是无价之宝,如何变卖?还请姑娘方便则个!”
楚筝终于忍耐不住,出声喝道:“青阳,不许再闹了!”
内里那骄纵少女正是楚青阳,听到楚筝的声音,心中微微一惊,她本是得了消息,知道楚筝要在今日宴请莫言歌,特意先到这里候着,却无意中看见一少妇在此等候丈夫,腰间的丝绦上缀着两个硕大圆润的黑珍珠,烁烁其华,竟是她没见过的漂亮,一时心起,便要强买。
如今听到楚筝到来,生恐跟着的莫言歌不喜,慌忙将身旁那女子一推,匆匆整理仪容,跑将出来,叫道:“太子哥哥,你怎么来得这么快?”说着,目光一瞥,看见器宇轩昂的莫言歌,白玉般的脸颊染上了一抹红晕,娇声道,“莫哥哥,好久不见!”
那少妇被楚青阳一推,又被拥挤的人群一挤,一时没站住脚,跌倒在地。
慕晚晴看得分明,走上前去,挤入人群之中,将她搀扶起来,仔细打量之下,只见那少妇身着蓝黑色对襟短装,下身同色百褶裙,越发衬得面若脂腻,生得倒是甚美,只是,似乎不是京城人士:“这位夫人,你还好吧?”
那少妇轻声道:“没事,多谢姑娘!只是,我的珍珠!”
说着,挣扎着起身,挤上前去,拉住楚青阳的衣袖,道:“姑娘,请把我的黑珍珠还给我!”只是,行动间略有不便,似乎刚才扭到了脚,慕晚晴急忙上前扶住她。
楚青阳正对着莫言歌含情脉脉,对这少妇前来搅局颇为不耐,喝道:“什么黑珍珠?你刚才不是死活不卖吗?这会儿又来跟我纠缠什么?”
那少妇急道:“姑娘,你这不是不讲理吗?方才你明明说见我的黑珍珠圆润,想要看看,我给你之后,你拿在手中,便要强买,再不曾还给我!这会儿你怎么反倒不认了呢?”
楚筝沉下脸,喝道:“青阳,把东西还给人家!”
楚青阳犹自强辩:“我没拿就是没拿,我堂堂一个公主,难道会贪她两颗黑珍珠吗?”
见她不认,那少妇已是急得快要哭了,就在此时,却见一墨衣男子走了过来,将那少妇拥入怀中,满脸的柔情蜜意,轻声问道:“明珠,怎么了?扭了脚么?”
少妇拉住他的衣袖,道:“振天,这位姑娘拿了我的黑珍珠,不肯还我!”
墨衣男子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厉色,嘴里却柔声道:“别急,你先坐下,我先替你看看脚!”
那少妇被他所安抚,安静下来,旁边众人立刻空出一个位置,让她坐下。墨衣男子俯身,按捏着少妇的脚踝,忽然一个用力,只听得一声脆响,已将脱臼了得骨头接了回来,手法极是干脆利落。完了,他又轻言细语地对少妇说了几句话,这才转过身,走到楚青阳面前,沉声道:“姑娘,请把黑珍珠还给我!”
“我说了我没拿!”
墨衣男子置若罔闻,再度道:“姑娘,请把黑珍珠还给我!”
令人惊讶的是,这次楚青阳居然没再辩驳,乖乖地从衣袖中取出两颗黑珍珠,交了出去。墨衣男子接过黑珍珠,不再言语,走过去搀扶起自己的妻子,再向慕晚晴颌首致意,似表感谢,接着,便扶着那少妇慢慢离去。
楚青阳则有些呆愣地站在原地,好一会儿回过神来,惊恐四顾,只觉得心中一阵阵余悸犹存,却又说不出到底害怕什么,略定了定神,正要说话,忽然瞥见旁边的慕晚晴,刚刚平定的心绪立刻又惊悸万分,惨叫道:“鬼啊——”
就凭这一声尖叫,慕晚晴就觉得自己这次回京绝对值。
楚青阳惊恐之下,下意识地就想往莫言歌怀中靠,莫言歌只当做没看见,轻轻一闪,略了过去。旁边的楚筝只得伸手接住她,无可奈何地道:“青天白日,哪里来的鬼啊?”
“那里啊那里啊!”楚青阳也顾不得别的,一个劲地往楚筝怀里缩,背指着慕晚晴的方向,哭道:“太子哥哥,那里啊,那里啊,就是那个安以晴啊!她变成鬼回来了!”
楚筝叹道:“你认错了,那不是安以晴!”
闻言,楚青阳小心翼翼地转头,正巧看见慕晚晴对她做鬼脸,又是“啊”的一声惨叫,缩回了楚筝怀中,跺着脚,哭道:“太子哥哥,你骗我,那明明就是安以晴!我看的清清楚楚,她……她还对我张牙舞爪的,她想要吃我呀!”
她安排的诡计,设计陷害安以晴,又嘱托了楚笙派人暗算,料定了安以晴逃不过去,因此,当忠勇王妃的死讯传回京城,正中楚青阳算计,她心中对安以晴的死是深信不疑的,因此,这会儿看见,也分外地受惊吓。
慕晚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心中大快。
“青阳,你认错了,那不是安以晴,”楚筝也没想到,慕晚晴的重新出现会把青阳吓成这样,解释道,“那不是安以晴,那是新任温州刺史玉三公子的丫鬟,名叫慕晚晴!她只是跟安以晴长得很像而已,并不是安以晴!”
楚青阳半信半疑,抽抽噎噎地道:“真的?”
“真的!”
楚青阳慢慢地转头去看慕晚晴,仔细打量了半天,看她底下有脚,又有影子,又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摸她,虽然换来了一个大白眼,但终究是温热的,这才微微放下了心,放弃在楚筝身上做个八爪鱼,但很快的,她的目光又转向了莫言歌,再看看慕晚晴,满怀敌意地问道:“你们怎么认识的?”
慕晚晴不得不对她表示佩服,什么叫惊吓未平,色心又起?
这就是!
确定了慕晚晴是人,楚青阳天生的骄纵性子再度发作,指着慕晚晴,蛮横地道:“我不管你是怎么认识莫哥哥的,不过我警告你,不许你再见他,更不许你对他有非分之想,不然,我就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此话一出,莫言歌和玉轻尘齐齐色变。
玉轻尘冷哼一声,道:“莫言歌,我记得我提醒过你,要先把自己的风流帐摆平的!”
莫言歌更是听得怒火中烧,气极反笑,冷冷道:“青阳公主好大的本事啊,先是逼得我的王妃离府,落难而死,现在又要晚晴死无葬身之地?好,好,我今天就要看看,青阳公主怎样让人死无葬身之地?”说着,狂怒之下,一掌将旁边的桌子拍得四分五裂,尘土飞扬。
别说是楚青阳,连慕晚晴都被吓了一大跳。
楚筝知道莫言歌是真的怒了,连忙喝道:“青阳,还不快回宫去?”
“我不回去!”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