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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氏奇怪,道:“怎么就他一个来了?”心想这位七奶奶架子还真是大,让七爷林暮静宠的越发没边了。从前还可以找借口说是年纪小,没见过世面,如今当家奶奶都做了三年了,还这么不懂规矩?
正这会小丫头进来道:“七奶奶叫人把礼物送了过来,说是七爷今天是有事要和四爷说,她也要安顿家里,就没过来填乱,等明天或是后天就亲自来给四爷、奶奶请安。”
朱氏叫人把礼物拿上来过目,不外是绫罗绸缎,特产小吃之类,叫人拿下去收了,这才对玲珑道:“我说呢,这位七奶奶如今也是当过主事***了,怎么还这般小家子气?倒是我错怪她了。跟四爷说事?什么事还得这么正正经经的商量?”
玲珑不知,也不敢妄自揣测,就在一边不言语。
朱氏又问小丫头:“可问过你家七奶奶最近一向可好?”
小丫头道:“奴婢问过了,说一向都好,还感念四奶奶您给的冻疮药呢。”
朱氏笑道:“难为她还记得。对了,她跟七爷成亲也三年多了,就没添个一儿半女?”
她的口气是泛酸的。
听说将离也一直没有,不由的又有些欣慰。看来是林家香火不旺,这可怪不得自己。一个两个,都在子嗣上艰难,那可就不是她一个人的事了。
朱氏一想自己眼瞧着奔三十的人了,只怕这辈子是没指望的了。年前婆婆林夫人就派了两个丫头过来,说是给林暮阳物色的人选,让她看着安排。
她虽然恨,但终究不敢不应。
好在这两个丫头就是庄子上物色来的,生的五大三粗,相貌勉强看的过去,除了宜男相之外,再无可取之处,这才心下稍定。
可见林夫人也确实是为了孩子着急,并不只为了给她添堵。
林暮阳马上就三十了。祖训已经失了效力,这回,不管他再怎么反对,纳妾之事势在必行。
朱氏处治完了家事,见天色不早,便吩咐道:“玲珑,随我去书房瞧瞧四爷和七爷,也该治办午饭了。”
玲珑应了一声是,服侍朱氏换了衣服,跟她去了林暮阳的书房。
一路走来,满院子的花香,忽见园子里闪过一抹浅粉色的影子,却嗖的一下就避开了。朱氏一皱眉,问:“那是谁?”
玲珑望了一回,道:“好像是风少爷身边的柳三娘……”
一听是他身边的人,朱氏就嫌恶的皱了皱眉头。虽然是自己娘家侄,可也做的太过了。不说别人,就是林暮阳,从来都对女色不怎么在意,可这风辄远就跟上辈子欠了什么风流债一样,这辈子死活都要讨个够本。
那个柳三娘,她也看过,不过略有些姿色罢了,可终究是嫁过人的妇人,竟然抛夫弃子,跟着风辄远上京城,一看就是个狐媚子。到底哪把风辄远给迷住了?
朱氏吩咐玲珑:“你去再吩咐一声,成潜阁里的人没事不许出来。”
玲珑应了一声,自去吩咐。朱氏连赏景的心事都没了,带了小丫头径自出了园子,去了外院。
天底下男人大抵如此吧,她还能奢求林暮阳什么?
书房外一个人都没有。
朱氏微微纳罕。平时都是孙毓亲自守着,今儿是怎么人?她示意小丫头往前通禀一声,忽然听见书房里哗啦一响,接着是林暮阳压抑着的愤怒的声音:“我不答应。”
朱氏脚步一顿。
四爷在跟七爷发脾气?什么事,让林暮阳这么生气?看来书房外边的人是他故意打发的。想到这便看一眼小丫头。
小丫头听见屋里的动静,早就知趣的退了出去。朱氏往前走两步,正要出声,就听林暮静沉稳的声音里带着有恃无恐,道:“弥天大谎我已经撒下了,她也信了,如今你不答应,呵……我不管,总之我一定会按计划进行,不是你,那就是别人。”
“你敢。”林暮阳几乎暴怒,接着是啪的一声脆响,似乎打了林暮静一个耳光:“你到底是不是人?她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个物件,不是叫你用来折辱的。你要是不能对她好,就别娶她。”
林暮静并不生气,他直视着林暮阳愤怒的眼睛,道:“我倒忘了,当初可是四哥让我娶的……”
“你到底想怎么样?现在的日子不好吗?你还想折腾什么?”林暮阳对林暮静很是无力。他真不明白,到底林暮静要做什么,想要达到什么目的。
林暮静迟疑了一瞬,声音忽然低下来道:“我也不知道,也许……”见林暮阳认真无比的等着他给一个答案,他却只是无耐的一叹,道:“四哥,你既然想置身事外,就别问了,就当是我今天没来过,什么话都没跟你说……”
林暮阳气的暴跳如雷,真想好好的揍林暮静一顿,可是看他脸颊都肿起来了,还是如从前那样温润的笑,眼睛里也带着小时候的赖皮,让他怎么也抬不起手来。
他疲惫的挥手道:“你走吧。”
林暮静一句话不说,起身行了个礼,要到门口了,却又转过身来道:“四哥,终究你我是兄弟,你就算不愿意助弟行事,想来也不会坏了小弟的好事吧?”
林暮阳不愿意再看他,一句话都没说。
林暮静沉默的笑了一声,转身拉开房门出去。
朱氏早就避开了,这会才做出从院外进来的模样,看见林暮静便笑道:“七弟来了?这是要走么?”
林暮静神色恢复如常,顶着肿的老高的手指印,道:“今日来的匆忙,明日再来给四嫂见礼。”
朱氏很想再挽留他两句,可是看林暮静神色中透露出来的冷漠,不由的却步。犹豫间,林暮静大步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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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有存稿了,所以更新的有点晚,我发现我这两天不是一点半点的倒霉啊。
137、赌气
朱氏一副温顺小心的模样,敲门进来,看林暮阳靠坐在椅子上,一脸的阴郁,替他傲又了杯热茶,劝道:“四爷,您和七爷这是怎么了?兄弟两个,为什么就不能好好说话?”
林暮阳摇摇头,道:“我看他是越活越回去了,整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点着调的事都不干……”
“那也要慢慢来才好,他毕竟还小呢,您是做兄长的,他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得慢慢教导……再不济,还有三叔和三婶,还有老太太呢。”
林暮阳更是心灰意懒,道:“我没有他这样的弟弟,以后也不许他再登门。”
这可严重了。林暮阳什么时候说过这样重的话?快而立之年了,反倒说出这样孩子气的话。
朱氏道:“四爷,您这话可就……这做不做兄弟,哪是您一句话就说了算的?依妾身看,不如等过两天气都消了,把七弟夫妻两口请进来,什么事,当面锣,对面鼓的说说,兄弟之间有什么不能解的。”
林暮阳摆手:“以后他的事我绝对不再管。也老大不小的了……况且这么多年,我没管他也没饿死。”
朱氏知道他在赌气。林暮阳最注重兄弟感情,就算是身在远离家乡的京城,可却时刻不忘记家里的人。看上去性子凉薄,可其实很愿意帮助乡里乡亲,只要不违背原则。
他的俸禄不多,但多办都寄回了家里,上,孝敬长辈,下,扶持有出息的兄弟。
朱氏便笑道:“七弟其实是个很有主意,也很有本事才具的人,他虽无意于仕途……可是难得生意做的好。”
说到这她忽然问:“七弟为什么不读书出仕呢?”
林暮阳脸色不变,可是眼神忽然变的凌厉,他虽然坐着。朱氏站着,可那眼神就如同居高临下一般睥昵过来,盯的朱氏心头一寒。
她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正要打破这诡异的安静,却见林暮阳视线挪开,淡淡的道:“人各有志。”
朱氏便笑道:“也是。七弟志不在此,那四爷又何必勉强?这么些年,我瞧着七弟和芍娘两个,小日子过的舒舒服服,自自在在,又不必在三叔、三婶娘跟前立规矩,倒也逍遥。等过几年,他们再有了孩子……”
林暮阳皱起了眉头。他就觉得朱氏是成心的,他不爱听什么。她就非得说什么,他忌讳什么,她就非得挑起哪个话题。
绕来绕去,又绕到孩子身上了。
朱氏见林暮阳面色不悦,不禁心下委屈。她可是他的妻,有什么话,他不能跟自己说呢?平素不提子嗣,偶尔提一句孩子。他也并不特别热衷和热心。
如果不是他们夫妻还有鱼水之欢,她会以为他根本不喜女色。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女人几乎连正眼都不看了?
林暮阳烦躁不已,推桌而起,道:“我出去走走……”她老在耳边聒噪,让他烦不胜烦。可偏偏女人又最是敏感多疑,若是被她察问出林暮静和将离之间并非是正常的普通夫妻,不知道她又要兴什么风作什么浪。
朱氏只得追上来:“四爷,外边天寒。您加件衣服。”
林暮阳却已经迈步出去了。
朱氏不由的泄气,转身扫一眼空旷无人的书房,只得叫了小丫头回自己的院子。玲珑早就回来了,还跟着风辄远。
他一见朱氏,便迎上来抱怨的道:“姨母,您去哪了,叫行遥好等。”
朱氏点他道:“你有什么事?”
风辄远道:“我想回趟家。”
朱氏挑了挑眉:“又回家?你不是过年前才回去的?”
风辄远便道:“原想着今年恩科即将开始,我是不打算再回去的,可是……姑母忽然临时起意,要给表妹说亲。我总得回去一趟……”
表妹,表妹,他脑子里除了女人就是女人。朱氏恨铁不成钢,道:“你那表妹的亲事,耽搁了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你的姑母一天一个主意,压根就没诚意和你结亲,既如此,你还念着你那表妹作甚?”
风辄远道:“都是姑母生性多疑,她又嫌我没有功名,不肯将表妹白白嫁我,宁可蹉跎着表妹的青春,可到底跟我和表妹无关。这一晃都四年了,我都没怎么见过表妹。如今回去,也正好跟表妹、姑母讨个准话,若是能成,我就把表妹接进京城,有姨母照拂,好歹我也算是在京城安家了,若是不成,我也就死了这条心……姨母,你就答应了吧。”
朱氏本不愿意答应,可是风辄远又是撒娇又是撒痴,气的朱氏倒仰,忍不住叹道:“你也一年大,两年小了,怎么就不知道上进呢?上一次科考,看你年纪还轻,只当是练手了,让你准备这一年的,可是这三年,你自己说说,你都做了什么?要说你身边没个女人,心定不下来,这话谁信?就你身边的女人,还少了是怎么的?天天没事在我眼前晃悠,不知道的,还当是……”
朱氏气的说不出话来。这府里原本清净,除了她们一家,没有外人,可自从风辄远住进来,他那房里的几个女人又爱个胭脂爱个粉,今天掐朵花明天赏个景,真没把自己当外人,也没把自己当奴才。
她一直忍着没说,谁想风辄远倒越来越变本加厉了。
风辄远赌咒发誓:“我知道姨母看她们碍眼,我回去就把她们都打发了。可是表妹的事,我是一定要回去看看的。横竖路上也没几天的路程,耽误不了多长时间,我发誓,我一定下功夫苦读,姨母——”
朱氏被他缠的实在没办法,道:“你爹娘不在跟前,我是你姨母,不可能不管你。可你若是不听……”
“听听听,姨母是为了行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