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虽然有些难以置信,但天眼所见之事自然不会有假。夏芍抬眼看向台上,这件事,自然要帮柳仙仙避过去。不过,倒不需要特别做什么,既然她的父亲是姜系大员,姜系在未来一段时间内,应该无暇他顾。
夏芍收回目光,冷笑一声。今晚,她正有要紧事办。
……
晚会结束的时候,已是晚上九点,使节团被护送回国家宾馆,其余人也各自归去。
京城国家宾馆是徐天胤和夏芍年前举办订婚典礼的地方,外宾下榻的正是当初的总统套房。雍容瑰丽的房间里,大使一脸严肃地进了屋,留了土御门善吉,便遣了其他人出去。只是退出去的人里并不包括土御门秀和,他是奉了老家主的命令,此行出来看着叔叔和这些政客的,自然不会出去。大使对土御门秀和这几天的行事也已经习惯了,土御门善吉曾说不要紧,大使便默许了秀和留在屋里。
人都退出去后,大使便冲土御门善吉一招手,往屋里红木雕花的落地屏风后走去。屏风后辟出间茶室,正是谈事情的去处,两人往茶室走,土御门秀和见了,也赶紧跟了过去。只是他人还没走进去,便忽见大使和善吉两人步子倏停,两人死死盯着屏风后头,善吉更是脱口惊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土御门善吉是个性情沉稳的人,秀和身为他的侄子,自幼深知叔叔的沉稳,世上能让他这样惊喊的人可不多。他一惊之下,三两步走过去,往屏风内一瞧,也震惊地瞪大眼。
茶室里,红木雕花的椅子里,一名女子悠然自得地坐着,月色透过花窗映进屋里,照亮女子半边面容,玉瓷般美丽生辉。但这个时候,屋里的三名日本人可没心情欣赏美女,三个人的眼神如出一辙——见鬼一般。
夏芍在三人见鬼般的目光里转过脸来,悠然一笑,道:“三位,请坐。”
她意态闲散得像是在自家客厅邀请客人喝茶,却将三人给惊得回了神,大使先反应过来,回头便喊,“来——”
尚未喊出声,他便觉得周身冷寒,别说嗓子发不出声音,就连身体也一动也动不了!
“请坐。”夏芍笑意不变,只声音略淡。
但三人却久久不动,不是不想动,而是想动也动不了。土御门善吉和秀和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大使却一脸惊惧,频频以目光示意两人,却哪知两人也无法救他。
夏芍这才看了三人一眼,似乎这时才想起三人行动不便。她淡淡一笑,轻轻招手,三人便同时瞪大眼,只觉面前忽来一道劲风,将三人往面前茶桌的方向一撞,眼看着就要撞上前,磕个严实,夏芍手轻轻一挥,那风便将三人往后一震,三人同时跌坐进椅子里!
茶室里安静下来,三人却惊魂未定,大使坐在中间,死死盯着对面。
“我只是想来跟三位聊聊,三位不怪我唐突吧?”夏芍抬眼,淡淡笑道。
大使脸色发黑,她岂止是唐突?简直就是吓人!谁能相信,在安保如此严密的国家级宾馆外宾房间里,能见到另外的人?不过,夏芍是怎么进来的,大使此时也心中有数了。这次外事访问的保卫任务是由中方一位将军总领的,这位将军可不就是夏芍的未婚夫?她要想进来,确实不难。不过,徐天胤也真够大胆的!他就不怕此举激怒了日方访问团,把事情捅出去?
今晚的事要是捅出去,徐家吃不了兜着走!
夏芍忽然垂眸一笑,似是看穿了大使的想法,抬眸时眼神、语气俱是嘲讽,“有捅出去的心,也得有捅出去的命。”
大使脸色一变,难看至极,“什么意思?”
话问出口,大使才发现他的声音恢复了些,但身子还是动不了,嗓音也极其低哑,声音也不大。但此刻他却并没有心情管这些,而是死死盯着夏芍,为她刚才的话。她那话什么意思?还想杀人灭口不成?她敢?!
夏芍却不解释,只是目光一淡,笑容也一淡,说出的话听在三人耳中,却如惊雷,“这些天,大使玩得好手段,看我国两派相争,看得尽兴吧?”
三人一惊!她、她怎么知道……
“我不懂夏小姐的意思。”大使眼一眯。
“少来这一套!”夏芍脸色一淡,目光在月色里忽然便现了寒意,“我这几天心情不好,今晚不是真来陪三位聊天的。我说,你们听着。”
“……”三人同时怔住,尤以大使的脸色最难看。
她说,他们听着?这是要多嚣张?
但夏芍脸色极淡,安静地坐着,那般气度,不似高高在上,也不是盛气凌人,只是淡然漠视。但也正是这理所当然的漠视,在寂静的茶室里生出令人屏息的压迫感来。
“我不管你们跟姜系定了什么计划,秦系由不得你们动。自明天起,你们和姜系的计划不变,但我也有个计划,交由你们来实施。”夏芍看着三人,淡道。日方访问团跟姜系有联系,这是她刚下飞机就知道了的事。消息是从方筠那里传出来的,不会有假,今晚在晚会上,日方的举动更证实了这点。他们暗地里与姜系交好,明着亲近秦系,给了姜系抨击秦系的机会。今晚更妄想把她也拉下水,借机连徐家也一起拉进来。
夏芍冷笑一声,方筠的消息里,并未提姜系还与旁人有联系,连方筠也不知道肖奕的事。但今晚日方的举动,已经让她确定,姜系必然与肖奕有联系了!
日方妄想给姜系创造机会,往徐家身上泼脏水,也就是说,姜系连徐家都打算动。可若是从前,他们再与秦系争斗,怎敢动徐家?定是身后有所倚仗!
“这个计划,你们回国之前,必须完成。”夏芍起身,缓步走过来,也不管三人用多么震惊的眼神看她,她只在大使耳边说了一番话。
大使霍然抬头,脸色变幻,张着嘴,话都说不出来。
夏芍转身回到座位上,望着三人,眼神凉薄,“完得成,你们安然回国。完不成,你们也安然回国。只不过……”
夏芍一笑,眼底却没有笑意,“回国之后,恐怕报纸上要曝出访问团集体暴毙的消息。”
------题外话------
这几天感冒,不能吃药,只好卧床熬着,稍稍见好,赶紧先更章出来。谢谢大家这几天不催我,今天冬至,北方有吃水饺的习惯,可惜我现在吃不到,超市里买的速冻实在不好吃TAT
☆、第二十八章 仕途?不管!好处?没有!
暴毙?
三人脸色一变,大使眼底现出怒色!这是在威胁他们?凭什么!
但这话还没问出来,他便后悔了。
只觉面前一道劲风,大使惊得猛地闭上眼。他原以为会再次遇到之前的怪事,却没想到,那劲风直撞上胸口,似重石当胸一拍!五脏六腑在胸腹里翻搅剧痛,噗地一口血喷了出来!
同时吐血的还有土御门家的叔侄两人,当大使转头看见土御门善吉嘴角的鲜血时,眼里涌出绝望的神色。这次的访问行程,之所以请阴阳师同行,就是因为国内政界高层信任土御门家的阴阳师。此行的真正目的本就是要搅乱中方换届前的党派之争,以从中谋取利益,高层对阴阳师的信任多过保镖,相信有阴阳师随行,访问团定不会出什么事。倘若有突发事件,阴阳师也可以提早占卜预知,而且土御门家的阴阳大师,能力是政界高层都见识过的,他们有驭鬼神的莫测能力,此行一些事由他们暗中出手帮忙,简直是事半功倍,对方只能吃哑巴亏!
但是没想到,在夏芍面前,这对叔侄竟然毫无还手之力!从刚才到现在,两人完全是任人宰割!
三人眼睁睁看着夏芍来到面前,拿出三张符箓,沾了三人的血,收起。
“有人想试一试么?”夏芍转身坐回对面,气定神闲。
她这聊天般的语气气得大使两眼发黑,怒道:“你对我们做了什么?”
这一怒问,正牵动了胸口的剧痛,剧痛令一切都变得真实,告诉他这并非梦境,也并非玩笑。大使的眼里这才渐渐涌出惊惧,“你、你诅咒我们?”
他不得不往这方面想,这符箓在他看来,虽然是鬼画符一般,却充满了东方的神秘。这与阴阳术不同,但他能想到的,只有诅咒。大使边惊恐地盯着夏芍,边急切地给土御门善吉使眼色。他不是阴阳大师吗?从刚才到现在都被一个二十岁的女孩子压制的死死的,难道就真的做不了什么吗?
土御门善吉沉着脸,看见大使的目光,最终闭了闭眼。他没有办法,一点办法也没有。不是这领域的人,体会不了他现在所受到的压制。那是绝对的力量,一个可以任意操控天地元气的人站在面前,他连式神都没有拿出来的机会!曾听老家主说过,夏芍的修为在他之上,他当时还认为父亲有些长他人志气,没想到今晚两次碰撞,他们叔侄甚至连跟人过招的机会都没有!
世上怎会有如此修为的年轻人?若非遇上,土御门善吉简直不敢相信。但此刻,由不得他不信,夏芍已经取了三人的血,那符箓上画的是何种符咒,他并不清楚,但他相信,若是不按照夏芍的意思办,他们真的会暴毙。而且,他们不会死在中国,而是死在日本,这样一来,他们的死便跟中方一点关系也没有。并且,相信夏芍也不在意土御门家对此事的反应,她的修为本就在老家主之上……
这点土御门秀和也懂得,正因为懂得,他才更恨。先有英国废了安倍秀真的事,后有东京之事,再有今夜之事,一件一件,俱是侮辱!这女人太可恨!更可恨的,是他们现在竟拿不出半点本事来对付她,就这么丢着阴阳师的脸!
叔侄两人,一个闭着眼,一个愤恨地死瞪,夹在中间的大使终于了解了现在是个什么情势。
现在的情势,无所倚仗,不得不低头。
“但是夏小姐,在下带使节团访问贵国,这么大的事,不是在下一个人能决定的。使节团这么多人,在下听了你的,回去要怎么交代?”大使的话语终于软了软,但还是想争取。
“那关我什么事?”夏芍正看窗外,闻言转过头来,挑眉。
大使的脸色却青了又白,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她吩咐他们好一通,用人倒是用得好不保留,却不管这之后的事?回去没法交代,官场上也就等于混到头了。
“可是夏小姐,我有话直说好了。你让我们为你办事,却没有好处?”大使脸色难看,觉得夏芍忒不厚道。
“关你什么事?”夏芍挑着眉头,还是那淡淡的话。
大使的脸色霎时五颜六色,被堵得瞠目结舌,正不懂夏芍这话的意思,却看见她勾起唇角,一个嘲讽的弧度,“真难为大使了,性命面前,竟还考虑好处。”
大使一窒,五颜六色的脸转为青白,再转为惨白。大使的眼圈瞪大了一圈又一圈,总算明白了夏芍的意思——性命都不由他自己做主了,那些仕途和好处,还轮得到他来考虑?
痴心妄想!
如果说,刚才是不得不低头,现在,他总算真正明白自己的处境了。
这不是不得不低头的时候,而是不得不认命的时候。
仕途?不管!好处?没有!
可是……别无选择!
他们根本就没有和她谈条件的资格,唯有从命。
大使瞪了半晌的眼,眼都瞪得快脱窗了,好半天才叹了口气,颓然地低下头去——认了。
不认还能怎么样?和这么个连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