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公子,里面请!”亡庄的庄主,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神情漠然,身上有着阴森的凉意。
无心和屈浪跟随至里面,屋内温度较低,无心浑身一震,强忍不适走到摆放的尸体面前。
“公子,这是还没有腐烂的,而这一具尸体据我的推算,应该是前天晚上死的。”刘亡指着最右边的一具尸体说着。
无心走过去揭开布,一个满脸狰狞痛苦得扭曲的女子面容出现在他眼前,眼睛处空空的,让他浑身一震,心痛得一拧,神色变得冷凝肃穆,说:“刘亡,你如何判定她死的时辰?”
“公子请你放心,我刘亡对活人不熟悉,对死人绝对熟悉。”刘亡自傲地回道,声音阴冷无比。
“好!非常好!你将验尸的详细情况写给我!这是报酬!”无心递给刘亡一个小袋子,里面黄灿灿的金子终于让这个漠然阴冷的男人露出了笑容。
“是!公子请放心!”刘亡连连点头。
……
无心回到“盛京楼”,一路上他都沉默不语,脸色凝重。
“无心,你会如何惩罚凶手?”屈浪突然问道。
“杀人偿命!”无心冷冷地回答。
“如果此人权势大如天呢?黑族人在淄京的生死,根本没有人去在意的。”屈浪说出明显的事实。
“那我就让它从此刻改变!黑族人的生命也是生命,并不比谁轻谁重。”无心声音里透着坚定和寒意,他敏锐地看着屈浪,肯定地问:“浪哥哥似乎知道凶手是谁了!”
“你又没有猜到吗?任何人只要知道这个事情,第一时间都会想到那个人,但会是他吗?他这样做的理由是什么?”屈浪明知故问。
无心不语,在没有任何证据之前,任何人都是凶手又都不是,于是淡然地回道:“不管是谁,我定要让他付出代价!浪哥哥,我先走了……”
“无心,你好无情!”一个突然出现的男声让无心浑身紧绷,他倏地转身看着从雅室里走出的男人,奇瞳内出现惊慌。
屈浪好奇地研究着无心的表情,但基于想保住性命的想法,他乖乖地消失,终于看到惊慌的小鬼了,呵呵……
“你……你怎么在这里?”无心一问完就后悔,这只臭老鹰神出鬼没,根本没人能阻止他。
藏啸桀看着他的惊慌失措,露出满足的笑容,调侃地说:“聊聊再走,否则,你就走不出去这里。”
无心垂眸沉吟一会儿,坦然走进室内,坐在先前自己喝茶的地方,沉静地望着他。
藏啸桀高大的身子坐在他身旁,这让无心挑眉看他一眼,没有多做反抗,知道反抗也无用。
藏啸桀揭掉无心的人皮面具,却没有看到想念不已的绝世姝颜,而是有着奇花的小脸,他不放弃地在无心脸上摸索着,发现没有任何伪装,包括黑发也是真的。
他边抚摸着无心左脸上的昙花,边兴味地说:“无心,你似乎有秘密未曾交待,你的脸和发色能变吗?”
无心淡淡地瞟他一眼,漠然地回答:“都是左无心,有什么差别吗?就像人有许多性格、许多的‘面具’一样,你如果只喜欢其中的一个‘面具’,注定是要失望的。鹰王,人也看了,话也聊了,无心还有急事要办,不奉陪了。”说完,就要起身离开。
“呵呵……怎么办?越是了解你越是让人深陷痴狂!”藏啸桀温柔地给他戴上人皮面具,脸上是宠溺的笑容。
无心沉默地站在他面前,奇瞳静望了他一会儿,准备离开,却被藏啸桀扯进怀中,无心被迫抬头望着他。
藏啸桀在他的唇上轻轻地一吻,然后在他额间吻了一下,就放开他,对于无心迷茫惊慌的眼神非常满意,脸上是纯男性满足、骄傲的笑容。
无心在瞥见他脸上令人刺眼的笑容时,奇瞳恢复冷静,迅速闪出雅室,只有失控的心跳告诉自己,刚才在这个男人面前的失态。
……
几日后,深夜的东都沉寂而静谧,几道黑影从一处花楼内闪出,其中一人身上背着什么,迅速往东都西边的某处飞奔而去。
在一个破败的旧宅内,一个黑衣人坐在正中间唯一的太师椅上,他的前面有着一根十字型的架子。几个黑衣人进来之后,将其中背着的人固定在架子上。那个人缓缓地抬起头,是一个有着深刻五官的银眸黑族女子,此时她满脸惊骇,被捂住的嘴里发出“呜呜”声。
黑衣人走到女子面前,冷酷地盯着女子的银眸,仇恨地说:“黑族贱人,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这双银眸是祭祀他最好的东西,我要杀尽你们每一个黑族人,哈哈哈……”
女子惊恐地望着他,在看到他手上犀利的匕首时吓得浑身发抖,就在他准备下手时,一柄剑横插进来,阻止了他。随即传来兵器交锋的声音,一群侍卫冲了进来,屋内的黑衣人先是一怔,然后进行垂死反抗,一番激战下来,终于将房内的黑衣人全给制服。
此时从正门处走进来一位身材清瘦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黑衣人在见到他时似是吓掉了灵魂,扑通一声跪下,浑身发抖。
“来人,将他带过来!”无心亲自解开黑族女子的绳索,边冷冷地交待。
黑衣人全身瘫痪地任侍卫拖到无心面前,他知道这群人是武皇亲自派的守护丞相府的精兵,是从皇家侍卫中精挑细选出来的,衣服都被冷汗浸透了。
无心亲自上前揭下他的黑布,在看到眼前的人时,冷声诧异地逼问:“刘怀远,居然是你?”
第69章 朝廷风暴
刘怀远面如死灰,浑身瘫软在地,惊惧地望着冷凝着脸的无心,眼里浮现绝望。
无心神情冰冷地问:“刘大人,当时决定将你继续留在朝廷,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说,是谁指使你的?”
刘怀远微颤着说:“要杀要剐痛快一点!”他对于眼前的左相,一直从心底里畏惧,还是第一次看到冷面如阎王的左相。
“呵呵……刘大人,你在杀人时可有想过给别人痛快吗?活活地挖其双目?那是怎样的痛?想尝尝吗?”无心拿起匕首抵在刘怀远的脸上,奇瞳内闪过杀意。
“你……你不敢……我……是朝廷命官……”刘怀远惊惧地说道。
“刘大人,你掌管刑部的刑罚,有看过‘人棍’吗?”无心轻声地问道,奇瞳内浮现好奇,冷芒迸出。
“‘人棍’?人……棍……”刘怀远浑身发抖,那是仅次于凌迟的残忍刑罚,他不敢相信眼前的少年敢这样对自己。
无心点点头,蹲在他面前冰冷地命令:“来人,将刘大人绑到架子上!”
侍卫将吓得快晕过去的刘怀远绑在架子上,后者吓得疯了似地吼叫:“左无心,你没有这个权利!”
无心听若惘闻,站在似疯子的刘怀远面前,嘴里念念有词:“三十九条人命,至少要三十九刀。来人,算好刀数,断其四肢。要一刀一刀地慢慢切割,少一刀或多一刀,唯你是问!”最后一句话,带着阴森的寒意,连执行的侍卫都浑身一颤。
无心根本不去看刘怀远彻底崩溃的扭曲面容,坐在他之前坐过的太师椅上,左手支撑着下颌,挥手准备行刑。
“慢着……”刘怀远惊慌地大叫,慌乱地说:“是……是我自己仇视黑族人,我……”
“动手!”无心冷冷地打断他的话,奇瞳紧紧地锁视着刘怀远惊恐扭曲的表情。
侍卫的刀刚准备落下,刘怀远歇斯底里地疯狂大叫:“我说……我说……我说……”
无心脸上的冰冷隐没,从椅上站起来了,不无可惜地说:“刘大人,我还以为你至少能撑过几刀再交待呢!你总算知道了吧,能痛快地死去,那也是一种恩赐!”
无心话里浓浓的讽刺和寒意,让刘怀远的心跳几乎停止跳动,眼前的少年左相,能温文儒雅、能淡然处事、能仁慈宽厚、亦能狠厉如阎王,更是说到做到,击溃了他的神志,使他彻底臣服。
……
昱日清晨,晨夕刚刚露出,右相府前面突然来了一队精兵,将右相府团团围住,闻声出来开门的管家在看到这阵势时,清冷的眸子里也浮现难得的震惊。
从正中间一匹马上跳下一位清瘦少年,扬起刑部的逮捕令,让管家看一眼,直接挥手让刑部士兵冲进右相府,管家不得不让开身子,精明的眼睛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大名鼎鼎的银面左相。
无心神色肃穆,他采取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此事闹大,在找到证据之后迅速逮捕右相。
宇川斯银一身便服站在院子中央,略为凌乱的衣服说明他对此事亦毫无准备,黑眸傲然地望着踏进院子的无心,凌厉地质问:“左相这是为何?一大清早就让刑部的士兵来右相府,右相府何时成了任人想进就进的市集了?”
无心微微一笑,奇瞳里却无丁点儿笑意,淡然地说:“本相最近一直在追查一件牵涉三十九条人命的杀人案,在证据确凿时,目标直指右相,请右相配合去一趟刑部。”
“哼……荒谬!一切都还没有定案,就敢直闹本相府,有没有将右相放在眼内。”宇川斯银冷笑着回击。
无心从怀里掏出刑部的拘捕令,递给他看,说:“就因为是右相,所以才需如此费心,请吧!清者自清,配合查案是每一个淄京官员最基本的职责,不分官位大小。”
宇川斯银看了无心半晌,他深深知道眼前人行事之慎密,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是不可能如此冒然行动的,难道……
他不动身色地转身,用眼神看了管家一眼,管家领会地静静退出院子,往王府的方向急奔而去。
“请吧!右相!”无心再次提出邀请。
宇川斯银傲然地转身,冷声安排:“备马车,本相要去一趟刑部。”
于是,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往刑部行去,无心坐在马上,他的身旁是一辆华贵的马车,路上彼此无言,都在想着如何进行博弈。
……
“什么?左相突然调集刑部的士兵去围攻右相府,并将右相请到刑部?”梵御麾难掩震惊地问着王府管家,对于门外那个哭得肝肠寸断的女人,蓝眸里露出不耐。
“艳妃,你先下去,本皇正要上早朝。”梵御麾身穿上朝的礼服,踏出书房,往停在门外的黄金马车行去。
梵御麾坐在马车里,凝神想着这件突如其来的事情,左相直接上门逮捕右相的事情,这在淄京的历史上尚是头一遭。一向行事低调稳重的无心,是遇到什么重大的案子,而要亲自上门去逮捕宇川斯银呢?这两人不对盘是朝野上下共知的,但以往都是宇川斯银攻击,无心仅是沉稳地进行反击而已……
淄京有史以来,为了一件案子而取消了早朝,两位帝王更是将左相叫到了崇远殿。
“左相,何事如此鲁莽,造成朝野哄动。”梵御极的声音里有着责怪之意,似还有着失望。
“左相,右相涉嫌什么案子,使你如此冲动。”梵御麾冷静地注视着一脸冷然的无心。
无心单膝跪下,沉声报告:“右相指使刘怀远杀害三十九条人命,将其活活挖掉双目,任其鲜血流尽而亡。微臣在宇川雄的坟墓处找到一个盒子,里面有三十九对眼睛,每一对都是宇川斯银亲自放进去的。”
两人闻言一震,神色各异,深思地看着无心,梵御麾问道:“他所杀的是何人?”
无心抬头望着二人,一字一字地说:“全是黑族女子!挖掉其银眸做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