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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锐下意识摸了摸脑袋,眼里一派纯然,“您说是的话,奴才会记得。”
康熙帝叹息:“你没有朕,可怎么办?方才你给胤禛求情的话,朕会连你一块罚了,朕的儿子朕了解···胤禛太注重细节琐碎,胸怀不够大度,除了他自己谁都不信,你求情···”
“皇上的意思是不是说四爷会怪罪奴才给他求情。”
康熙帝挑了挑眉,显然对荣锐突然的聪明有几分诧异,荣锐尴尬的笑笑:“您方才的话,让奴才想到妹妹说的一句话,有几个人给他馍馍吃还觉得馊,或者想用馍馍害他···啊,奴才没说四爷。”
荣锐重新低头,康熙帝笑道:“你妹妹说的?”
“是,妹妹说过不让奴才理会这样的人,不识好人心还乱猜忌。”
康熙帝大笑,“西林觉罗氏倒是个妙人,胤禛并非她所言的不认识好赖的人,但胤禛是多疑的人。你方才怎么做都是错,朕的四皇子还欠缺磨练,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人,拿你来说,你忠于朕,同样心中装着亲人,老四太想着极致,早早晚晚得吃亏。”
“也罢,不经一事不长一智。“康熙帝手指敲了两下桌面,“朕看着胤禛能成长成什么样儿,对胤禛···朕有所不同。”
荣锐听得云山雾罩的,脑筋打结,康熙帝没强求他明白,他喜欢荣锐的憨厚,从旁边拿起一份折子,“你看看,可行否?”
荣锐认真的读折子后,抬头看向康熙帝,“万岁爷,此乃奇人。”
康熙帝拍了拍荣锐的胳膊,眸光深远,“想法很精妙,策略很得当,但他···朕的冠世侯,只有你一个,旁人只看到你救驾,看到了你的战功,但不明白朕为何这么宠你,他们不懂朕,亦不懂你。”
“皇上。”
康熙帝摇头,“此人可用,荣锐,朕让他帮你。”
“梁九功传朕旨意,钮钴禄凌柱献策有功,准其上书房行走,官至三品,命其参赞军机。”
“嗻。”
康熙帝见荣锐没反应,笑骂道:“你傻笑个什么劲儿?朕给你找了盾牌···你个傻小子,让朕放不下。”
“奴才知晓万岁爷疼奴才,您怎么说奴才怎么做。”
荣锐不知道盾牌是什么意思,康熙帝食指点了点荣锐,“罢了,朕不指望你能明白。”
康熙帝接过荣锐递上来的点心,看他眼巴巴模样,康熙帝有了几许的郁闷,荣锐长到遇见他真真是不容易,十几年都是他妹妹看着,西林觉罗氏够辛苦的,“嘴馋了?”
荣锐傻笑,继续傻笑,康熙帝将点心盘子放到荣锐手中,“赏你了。”
“谢万岁爷,奴才真没吃过真么好吃的点心,给小妹留两块,她最喜欢吃芝点心了,以前家里穷···”
“好了好了,别同朕诉委屈。”康熙帝心里有了几分酸涩。
荣锐不打扰康熙帝处理奏折,乖乖的捧着盘子走到一边去,收好给梦馨的点心,一会功夫大半都入了肚子,添着嘴唇,真好吃呢。
康熙帝停下笔,向梁九功示意了一番,梁九功看看荣锐,又看看康熙帝,立刻去御膳房,将点心的作法抄回来送给荣锐,“御厨说,趁热吃味道儿才正。”
“多谢皇上,多谢梁公公。”
梁九功连忙摆手,“是万岁爷恩典冠世侯,奴才只是跑腿的。”
梁九功可不敢居功,万岁疼宠冠世侯,冠世侯谢他,梁九功不想丢掉小命。
胤禛气不顺,从衙门早早回府,刚到四贝勒府门口,看见门口停了好几口箱子,驴车上放着崭新的家具···胤禛还看到秦汉的古玉,唐代的字画,宋代的瓷碗,明代的花瓶等等古玩被随意捆绑放在牛车上,胤禛再往牛车之后看,翻开的箱子中装的丝绸是雪锻贡品···
胤禛脸黑了半边,哪个胆大包天的人在他面前炫富?胤禛眉宇紧紧的皱在一处,毛驴叫,老牛叫,仿佛还有狗叫,猫叫,胤禛怒了,这还是清净的四贝勒府?
“高无庸。”
高无庸打了个寒颤,那位爷啊,不怕被主子冻死啊,“奴才这就去看看,许是哪家突然富贵了,走错了路,主子,爆发户都没什么见识,主子息怒,奴才这就去打发了。“
胤禛背着手,日头下屹立着仿佛寒雕一样的胤禛,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高无庸耷拉着脑袋在前,一个金光闪闪的身影跟在后面,胤禛闭上了眼睛,他今天早晨错怪西林觉罗氏了,眼前的人才是什么好东西都穿戴到身上的。
“西林觉罗善保拜见四阿哥,请四爷安。”
善保很有气势很有节奏的甩开马蹄袖,胤禛听见咚得一声,遂睁开了眼睛看究竟,他宁愿还闭着,善保手指上那硕大的翠玉扳指好大,好透彻···于是行礼的善保没等胤禛喊起,先低头捡扳指,善保用袖子擦亮了扳指,从新带在手上,小眼睛满足的眯着,”这个扳指最值银子,可不能摔坏了。”
胤禛越发像雕像了,背在身后的手握紧了拳头,高无庸低头,低头,再低头,给了胤禛诚心诚意的建议:“主子进府说话方便。”
四贝勒府对过便是八贝勒府,再往前不远也是皇子府邸,这门口的动静太大了,虽然热闹瞒不过去,但能挽回一点是一点。
胤禛迈步向府里走,善保高声喝道:“都给我精神点,把给我乖女的嫁妆都经办好了,弄坏一样,仔细你们的皮。”
“遵命,老太爷。”
”四爷,等等奴才。“
善保紧跑慢跑的跟上了胤禛,大咧又诚恳的解释:“奴才家没当家的夫人,乖女不让奴才再祸害小丫头,狗蛋儿还没娶亲,没人提醒奴才嫁妆该怎么送,奴才只是听旁人说,送最丰厚的嫁妆乖女在您府上才有地位,奴才一琢磨,狗蛋儿将来还能挣银子,得赏赐,奴才把家底留下两分,剩下的都是乖女的。”
高无庸双腿只打哆嗦,不用抬头也能感到主子的脸色比锅底好不了多少,换个旁人高无庸早喝止了,但眼前的人是西林觉罗氏侧福晋嫡嫡亲的阿玛,敢叫冠世侯狗蛋儿的阿玛,西林觉罗侧福晋还是没名没分的格格时,就敢为了他求助胤禛,还成功了,高无庸是个极为机灵的,西林觉罗侧福晋惹不起,心眼可小了。
胤禛鼻孔出气重了,仿佛他是看嫁妆才宠梦馨的人。
善保可能也觉得用牛车驴车不太好,向胤禛巴结的解释:“奴才想用马车来着,可狗蛋儿养得马脾气可倔强了,跟奴才家的狗蛋一个性子,动不动就尥蹶子,奴才叫不动,不知晓狗蛋儿又跑哪去了,奴才一着急就上街雇了牛车驴车,抬嫁妆的人都是奴才的知己好友,他们一听说奴才给乖女送嫁妆,出了好多的主意,奴才的朋友都很热心帮忙,还送了银子添妆。”
说到此处善保挺直腰杆子,得意洋洋的说:“奴才收下铜钱银子就是知晓他们的心意,如今奴才有很多很多的银子,皇上可大方了。“
胤禛脚下一滑,差一点当众跌倒,太阳已经快落山了,但胤禛怎么感觉头晕目眩呢?高无庸离着远,善保亲热的搀扶住胤禛,咧嘴一笑,胤禛看到善保两颗虎牙都是金的,头更晕了,脚下没力气,“爷看出来皇阿玛很大方,看出冠世侯得皇阿玛的赏识。”
胤禛怒啊,皇阿玛用不用赏这么多好东西给一个爱好炫富的暴发户?想到梦馨···胤禛深深的觉得,西林觉罗一家不缺银子,不缺土地田产,缺得是内敛,缺得得是名门的气度,胤禛活了二十多年,就没见过这样炫富的人。
善保笑道:“可不是,不是奴才自夸,奴才家狗蛋儿挺本事的,要不然万岁爷不会总是赏赐他了,奴才悄悄的跟四爷说,狗蛋儿回来后···不对,是乖女做了您的侧福晋之后,奴才赌运很好,次次都赢钱,后面箱子装得金子都是奴才赢回来的,还有几斗珍珠,奴才记得珍珠也在嫁妆里,当时乖女出生的时候····”
“满天红霞?百花齐放?”胤禛木讷的问道,善保很真诚说:“不对,是鸡叫狗鸭叫,猫狗打架,稳婆说乖女是个厉害的。”
胤禛甩开了善保,进屋喝了两大口茶水浇灭心中的火气,不能同俗人一般见识,你是大清四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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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的冷脸可以吓退很多的聪明人;但对于俗人没见识的善保来说,实在是学不会看皇子们的脸色。
他紧跟着胤禛进了书房,高无庸认命的闭嘴,站在了书房门口;一是不进去找刺激,二是看着点来人,一旦主子爷被气狠了拿善保没法子,拿旁人出气怎么办?赤胆忠心的奴才需要为主子分忧。
善保进了书房后,眼睛滴流乱转,随后摇头道:“可惜啊,不是奴才说;四爷的书房太朴素了,跟个雪洞儿似的;不好。”
胤禛沉默了好一会,善保自来熟的倒茶,喝茶,眨巴眨巴眼睛解释:“奴才去过八爷的书房,去过九爷的书房,都比您带劲儿,您这里连庄亲王书房都比不过。”
胤禛多了几分的警觉,“你见过八弟九弟?”
“是见过,上次被一个朋友领奴才去拜见过八爷九爷。”善保喝了一口茶,露出金牙,“四爷放心,乖女是您的侧福晋,奴才知晓是哪边的,最近奴才人缘可好了,十天有□天不在家里吃,他们死活要请奴才,哎,真真是没法子。”
善保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让胤禛怎么看怎么不舒服,手痒得想揍人,不过善保那句知晓是哪边的话,胤禛在恼怒中多了一分的欣慰,善保再糊涂也不至于站到旁人身边去。
“四爷是不是没银子收拾书房?没关系,同奴才说,奴才大不了少赌两次,给您送点银票过来,书房是脸面,您可不能让旁人小看了,奴才府上的书房很多人都夸赞过的,要不奴才给您出出主意?”
胤禛额头一蹦一蹦的疼儿,“你给爷闭嘴。”
善保站起身,说道:“您既然不想听,奴才就先去看看乖女,帮着她收拾安排嫁妆,奴才不打扰四爷了。”
善保向外走,胤禛见善保生气,但有些话不趁此机会问明白了,胤禛又不放心,左右矛盾,一半如火一半如冰是胤禛真实的写照,“你等一等。”
善保听话的站住了,疑惑的问道:“四爷有吩咐?”
胤禛指了指椅子,善保又重新坐回原处,心里越发的心疼起女儿,伺候陪伴这么个喜怒不定的四爷,真真是辛苦女儿了,一会让闭嘴,一会又有吩咐的,善保见了很多位高贵的人,就没见过四爷这样的,乖女啊,太可怜了,善保用袖子擦了擦眼角,“您说就是,要银子还是要人儿,奴才能纠集起很多人。”
胤禛大牙疼,罕见的解释:“爷不缺银子,也不缺人使。”
他没沦落到用善保接济的地步,用不着靠他女人的娘家,还是一个侧福晋的娘家···胤禛脸色微变,这话说得不够理直气壮,不是因为冠世侯,他不会让梦馨侍寝,胤禛在善保怀疑的目光中,心中很是煎熬。
善保敲了敲额头,手指上硕大的扳指闪闪发亮,了然的凑近胤禛,“乖女说过小赌怡情,四爷莫非也是手痒了?奴才可以带您便装去赌长··奴才带庄亲王去过几次,没有人识破他是庄亲王···”
胤禛知晓敲人不好,像善保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