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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馨看着滚滚的江水,“如果万岁爷怪罪吗,四爷预备如何?”
胤禛手掌收紧,梦馨低笑:“我找我哥去。”
“你是爷的女人。”
“哦,可妾的哥哥比您受宠。”
“再受宠他也是一个奴才。”
“可妾看着皇上没将妾的哥哥当做奴才看。”
胤禛知道胤祥在后面看着,他方才同胤祥说了一半的话,见到梦馨神色恍惚,便不由自主过来拽住她,早知她一样气人,不如让她掉到江里去···
船只飘飘荡荡的在江水中漂泊,梦馨安静了下来,在胤禛眼前的堤坝不负存在,豁然倒塌的堤坝给胤禛的冲击不是一般的大。如果不是梦馨关键时候···如果不是自己死命的拽住梦馨,她会不会丢下自己跑掉了?
胤禛眸色一下子阴暗起来,以前的事亦一桩一桩的在眼前回荡,在木兰围场,她找得不是自己,在有可能面对皇阿玛的责难的时候她想找得援手一样不是自己,“会吗?你就不怕当寡妇?”
只要他死了,梦馨不可能再嫁。胤禛问得极轻,几乎在嗓子眼儿中转出了几个字,正沉静在自己思绪里的梦馨根本没听到,江面上的风吹拂起梦馨额前的刘海,梦馨眼中总是旁观戏谑的目光不复存在,胤禛不是看不明白,但他能对梦馨怎样?既然忍下来一次,还会忍下无数次。
梦馨眼里没有悲天悯人,她也没哭求胤禛给灾民安置,平静之极的眼眸只有浓浓的无能为力,胤禛像是胸口压着一块大石头般的压抑。
梦馨突然开口:“在天灾面前,人是如此的无能力为,但眼前的是天灾?人祸引发的天灾更可恶。”
梦馨转头对着胤禛,胤禛被她盯得手心多了冷汗,梦馨弯了弯眼睛,“这个时候您不是应该盖住某人的眼睛,让某悲天悯人的善良女子再也看不到盛世之下的阴影?”
悲凉的氛围一下子被梦馨破坏殆尽,胤禛嘴角抽搐,梦馨继续挖坑大业,并非不可怜灾民,但她能做得极少,预期被悲凉的情绪困扰,不如保重身体,看看将来能不能再做些什么。
梦馨凑近胤禛,仿佛看不到他僵硬的脸色,“四爷想要盖住谁的眼睛呢?”
梦馨眼前一黑,胤禛勾勒了嘴角,磁性沙哑的声音在梦馨耳边回响:“爷可以认为你在吃醋?”
“随您怎么想。”梦馨拽住了胤禛的手腕,慢慢的将挡在眼前的手向下拽,重现光明的感觉不错,“您忘了妾曾经苦哈哈的身份,盛世之下的暗影阴霾,妾看得比您清楚。”
船只靠岸,梦馨自己领着买来的家丁回住处,胤禛和胤祥亮出身份,同地方官员准备赈灾的事宜。准备耍赖的盐商全部傻眼了,纷纷暗自给京城的熟人送信,看能不能免点,在书信送走之后,他们迎来了皇子讨债队,胤祥手持欠条挨家讨银子,“欠债还钱,乃天经地义,当初爷可没逼你们签字据。”
作者有话要说:不是桃子不更新,实在是腾不出功夫,直到今天还晕头昏脑的,陪玩,陪吃,陪旅游,桃子各种晕菜,但从今日起恢复更新,争取这个月加更几次。
☆、第一百零五章 入v更新
四爷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胤禛处事雷厉风行,因为钱塘江决堤,胤禛扯康熙帝的大旗,申斥地方官员,很是查办了一批官场的蛀虫,进而使得江南官场风声鹤唳。
胤禛不需要任何人提醒,多年谨慎隐忍并不意味着他处事前怕狼后怕虎,相反在赈济灾民上,胤禛行事非常之利落;一边以八百里加急给康熙帝送秘折;一边让人查封江浙一带储存的粮食。
胤禛一较真,弄得江浙官员哭爹喊娘,让胤禛意外的是;应该府库满仓的粮食,竟然不翼而飞。
面对府库的粮仓空荡荡的,胤禛脸阴沉得能刮下三尺寒霜,无论看管粮食的官员如何解释,康熙盛世之下就近弄不到一颗粮食赈灾,胤禛都不打算放过这些蛀虫。
胤禛命人圈押了他们,向周边的州府调集赈灾的粮食。
如果胤禛是雍亲王或者是个贝勒还能吓住地方官员,然胤禛此时只是个失宠于康熙帝将降爵贝子,能在富得流油的肥缺上任职的官员哪一个没有靠山?
胤禛奉旨出京是巡查河堤,并非是赈灾,在没康熙帝明确的旨意前,胤禛的话落在江浙官员耳中并没起到预期的作用。
这些官场的老油条将阳奉阴违玩得炉火纯青,甚至暗自没少给胤禛下套。皇子之间的不合除了高坐于帝位之上的康熙帝装糊涂看不到之外,但凡在官场混得如鱼得水的人如何不知?
好在胤禛不是愣头小子,处置还算得当,但因为有康熙帝的明诏,出京办差的皇子不得干涉地方事物,不得同地方官员勾连。因此胤禛看似声势浩大的气势,也不过虚张声势,只能吓唬吓唬底层的官吏。
梦馨每日都发觉胤禛越来越烦躁,越来越阴郁,一般状况她都躲得远远的,明知道前面是悬崖峭壁,她还往上撞的话那是傻瓜。有时躲避不急,梦馨大多时候嘿嘿傻笑,结果被胤禛直接压倒在床上,好在梦馨修炼得当,总不会自己委屈了,或者因为胤禛的暴躁而受伤。
其实照梦馨来看,康熙帝对胤禛的评价喜怒不定,烈火金刚的性子并没有错。胤禛如今不是改掉了性子,而是在装给康熙帝看。梦馨甚至推测雍正之所以死得早,不是基因的问题,想想康熙和乾隆都算是长寿的帝王,雍正不应该活不过六十。
勤于政事是一方面,也许也有胤禛在康熙帝活着的时候过多的压抑自己个性,弄得气血不顺,郁结于心。然后当了皇帝,没有康熙这座大山压着,雍正的性子完全暴漏出来,压抑了三十多年,爆发了十年,雍正其实算是挺苦逼的人。
梦馨不关心胤禛如今有多苦闷,她将注意力更多的集中在京城的消息上。她没想过敲诈盐商的事情会隐瞒住康熙帝,如何让康熙帝忘记自己所为才是关键,当平安之后,梦馨当着胤禛的面,用勉强能看的毛笔字给荣锐写了一封书信,并且求胤禛送去京城。
胤禛当时的脸色那叫一个难看,但胤禛也知道给冠世侯送信是最佳的方法。知晓是知晓,但胤禛还是生气,非常的生气,由此好几日不不理会梦馨,即便是晚上回来也是和衣而眠,原本等着梦馨服软,后来胤禛发觉,他除了自己生闷气之外,什么都等不到。
胤禛办差瘦了,梦馨在江南养得皮肤更好,身段更为妖娆婀娜,准确得说梦馨吃得好,睡得好,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
对于无能为力的灾情,梦馨从不去看,也不去开个粥棚什么的表达善心,能做的她都做了,自己的日子还得过下去,总不能因为灾情,搅乱自己的生活节奏。
梦馨最多得是撤去过度奢华的首饰穿戴,将地方官员夫人送过来的各色礼物交给胤禛,再多的事情,她没能力做。
当她一脚踏进客厅的时候,看到胤禛同胤祥愁眉不展的对坐,那名拐带来的书生站立在胤禛身边,梦馨心中知晓不是好事,打算抽腿离开,胤禛冷然的说道:“上茶。”
梦馨抽出迈进门的腿,她又不是婢女,谁知道胤禛说谁?胤禛一拍桌子,怒道:“说你呢,西林觉罗氏,爷口渴,你亲自端茶过来。”
倒霉,胤禛最近进化了,总是将事情说得很明白,不给梦馨任何狡辩的机会。旁边的书生瞟了一眼梦馨,立刻低头向后退开,胤祥摸了摸脑门,四哥也真是的,还嫌如今的状况不够乱?让个傻大胆进来做什么?
梦馨只能进门,端了两盏茶分别递给胤禛和胤祥,”四爷请慢用。”
随后她就要退出去,胤禛道:“你站一下听听···”
梦馨福身:“回四爷的话,祖宗明训,女子不得干政。”
···
胤禛嘴角是抽搐的,胤祥抬头望天,书生低头看地。
梦馨绝对没想过在河堤上随便捡到的书生竟然是李卫,而且家里还是财主的李卫。梦馨曾经很无语的看着李卫,他不应该是乞丐吗?怎么不仅有财有天地,还是个秀才?
知道李卫之后,梦馨第一个印象四福晋昏迷,没有丫头配给李卫啊,诸多清穿女主们应该会想着决定李卫的姻缘,然可惜得是她们不在。
至于梦馨身边的奴婢,她实在不认为李卫应该娶婢女,并非瞧不起婢女,而是以李卫的家势根本用不到以奴为妻,做妾还还将就,梦馨自己都是做妾的,自己看不起自己的身份,身边的人不知都是谁派来的,梦馨没心思给她们安排,况且做李卫的妾就一定是香的?
即便李卫做了雍正朝总督,妾就是妾,能高尚到哪去?就算李卫喜欢清穿女主安排的女子,一个外臣,又能对梦馨有什么好处?梦馨一没儿女,二不缺钱财,三更没想做皇后,用不着巴结雍正手下的名臣。
胤禛千年难改的多疑,小心眼,外臣说梦馨的好话,不知道胤禛会想到哪去。何况雍正立后立储如果能被外臣影响,他就不是雍正皇帝。
历史上谁都知晓弘历会即位,可弘历的生母一直是熹妃,熹贵妃,皇后故去,连个皇贵妃都没混上,最后弘历为了脸面着想,等到雍正故去,才说奉遗照册封生母为太后,熹妃这辈子就没做过名正言顺的皇后。
弘历再孝顺,也得遵嫡母乌拉那拉氏为正统的皇太后。梦馨不信当时没人劝说雍正立熹妃为后,毕竟嫡子即位要名正言顺很多。可雍正听了吗?
“盐商的欠条是你做主签下的,如今讨债遇到难处,爷想听听你的意见。”
“那这不算违背祖制?”
“···不算···”
“若是有人告妾不守妇道,四爷可会给妾做主?”
“···没人像你一样想。”
胤禛咬牙切齿,心中的火噌噌的,梦馨又想了想,“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有外人在场,妾就是个伺候人的···”
胤祥赶紧表态,“爷不是饶舌之人,西林觉罗侧福晋放心。”
“奴才告退。”
李卫打算离去,胤禛道:“爷信得过你,你且留下。”
“嗻。”
李卫嘴角微苦,被西林觉罗侧福晋惦记着可不是好事。
梦馨为难的看向胤禛,“您都没法子讨债回来,妾能有什么法子?您太高估妾的本事了,妾就是个伺候皇子的人,别的什么都做不了。”
胤禛拧紧眉头,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坦然的梦馨,皇子?胤祥不如胤禛年长,若论皇子中细心的人首推胤禛,说他心细如发也不过分,胤禛又比旁人了解梦馨,但凡她说话,往往都有隐藏的含义,越是琢磨,不是越生气,就是越赞叹她的玲珑剔透。
梦馨瞥见胤禛面露为难,她顺着瞄了一眼不知死活的胤祥,慢慢的垂下头,盯着地面,胤禛对兄弟绝对不会手软,干涉地方官员的罪名,胤祥背定了。每一个正值的人身后都有几个挨刀的盾牌。
胤祥本来是康熙帝看重的皇子,最后怎么就沦为四爷党了?他难道不想当皇帝?只不过被胤禛···被后事人称赞的兄弟义气揭破后,不过是鲜血淋淋的残忍。好在雍正算是补偿没亏待胤祥,但胤祥的后代也被乾隆那个败家子收拾得够呛。
“十三弟要账的事儿还是缓一缓,盐商后面必然牵扯到兄弟,没准还有太子···”
胤禛的为难表现得很明显,胤祥到底年轻气盛,“四哥,如今赈灾缺银子,皇阿玛的圣旨还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