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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胤禛就想做个贤王,德妃不会全然相信,胤禛毕竟是她生的,德妃了解胤禛的性情,若是不想争位,胤禛不会和佟家藕断丝连,不会在德妃面前装孝子,胤禛是为了大局忍耐,以前德妃看不上胤禛这隐忍阴沉的性子,但见了梦馨以后,隐忍是多么难得的品质!
东暖阁,图里琛向康熙帝回禀调查皇子的事情,荣锐站在一旁,他额头的伤不重,康熙帝又亲自处理过,荣锐为了即将到来的□担心康熙帝,看到康熙帝越听回报越是阴沉的脸色,荣锐低声劝道:“主子。”
“图里琛,朕对你的回禀不满意!”
康熙帝抬手轻推开荣锐,示意他到一边坐着去,对跪地奏请的图里琛十分的严厉,此时康熙帝仿佛是地狱里的阎王,谁碰上谁死。
“你若是就这么点本事的话,朕识人不清,哪敢称明君?当年朕说过,朕一双眼睛看不尽天下事,你就是朕的眸子,朕的耳朵,可今日···是不是等到胤礽他们骨肉相残,朕的儿子逼宫之时,你才来告诉朕实情?”
“奴才不敢。”
图里琛碰碰的磕头,额头磕得红肿,做密探首领的他也犯难,皇子们的有些事他知道,但他不敢同皇上说,“奴才该死。”
“你不该死,是朕眼睛瞎了,信错了你。图里琛,你忘了是朕让你活命,你竟然隐瞒朕?”
康熙帝虽然不会像明朝一样东厂西厂,锦衣卫遍地,但他手中也是握有一定数量的密探,这些密探大多是受过迫害的遗孤,或者康熙帝特赦的人,活命之恩,重于一切。康熙帝如此才会对他们放心,“朕可以容忍你们平庸,但无法忍下你们欺瞒。”
图里琛颤抖着双手摘掉顶戴花翎,从怀里掏出秘折,双手高高捧起,含泪呜咽:“奴才是担心主子龙体。”
康熙帝慢慢走上前,接过秘折子,打开看了一眼,康熙帝身体一晃,时刻注意他动向的荣锐赶忙跑过来,搀扶住面色灰败的康熙帝,“主子。”
康熙帝眸子木讷无神,荣锐看得心惊肉跳,握紧康熙帝的手臂,“主子。”
有泪不轻弹的荣锐眼眶潮湿,康熙帝站直身体,抬手拍着荣锐的脑袋,苦笑道:“傻小子比朕还难过,朕不会为那群畜生掉一滴眼泪。朕只是觉得心痛···朕没做好皇阿玛,没养好他们。”
康熙帝这么一说,荣锐更是受不住了,垂头不敢让康熙帝看到他的担心同难过,康熙帝道:“荣锐啊,朕高兴朕身边还有你,老天带朕不薄,若是再过几年,朕想做也做不了。”
“奴才恭请主子吩咐。”
荣锐扑通跪在康熙帝面前,“主子刀锋所指,奴才所向披靡。”
“好,荣锐,朕命你接掌丰台大营,将同胤禩歃血为盟的统领斩首示众。”
“嗻。”
荣锐磕头起身向外走,跨出门时又停了下来,回头问道:”主子一会大朝···”
“无妨,朕的不孝子都在跪太庙,朝臣奴才没主心骨,况且朕···朕还没老到被朝臣所逼的境地。”
荣锐点头表示理解,转身出宫。康熙帝此时面色陡然难看,图里琛只感受到阵阵的阴风,冠世侯在时,还好一点,冠世侯离去后,皇上怎么这么可怕呢,比阎王还可怕。
康熙帝狞笑,“朕多久没杀人了?他们都忘了,朕曾经做过什么。”
康熙帝支开荣锐便是不想他再涉及其中,他对荣锐承诺过永不相负,但对旁人,康熙帝绝对不会心慈手软,如梦馨推断,康熙帝对儿子还会留有一份的情面,不想让天下人轻视。
但皇子们夺嫡的罪过,康熙帝都会加到朝臣的头上,若不是朝臣挑拨怂恿,皇子们又怎么会不顾骨肉亲情?
有错都是别人,自己的儿子有错,大错也在别人身上,康熙帝会处罚皇子,但最起码得先把胸中的闷气吐出来,所以,朝臣遭殃,轻则被申斥,重则抄家灭族。
告状完毕的梦馨回到四爷府,这回儿京城的人会老实几年,户部,兵部,吏部等重要部门,康熙帝一定会重新洗牌,梦馨耸肩,让你们一个个都看我哥不顺眼?哼哼···
“西林觉罗侧福晋。”
接到消息的邬思道面容焦急的等在后院门口,梦馨离着他很远,就开口道:“侧福晋啊,你误了四爷。”
梦馨瞄了一眼邬思道,“邬先生这话从何说起?我只不过进宫一趟而已,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邬思道气得脸色发青,以往的谋士风度也没了,捶胸顿足道:“您这还叫什么都没做?姑奶奶,活祖宗,什么叫做啊?四爷···我为四爷的一番谋划···付诸东流,付诸东流啊。”
“邬先生先别急,你智比孔明,可以再为四爷谋划嘛。”
梦馨不想同他多纠缠,抬脚欲走,“邬先生知我是个粗俗的,没读过什么书,您说得这些我都不明白呢。”
“西林觉罗侧福晋请慢,您请留步。”
内心苦逼的邬思道对梦馨装糊涂一万个无奈,他倒不是有意的缠着梦馨,只是···邬思道苦涩道:“请您下次再进宫前,多想想四爷。”
再来几次,孔明复生也摆不平啊,梦馨歪着脑袋道:“邬先生此话差异,我对天保证,每次进宫我都想到四爷,想着为四爷好。”
看邬思道无奈快哭的脸色,梦馨困惑得道:“难道我好心办坏事了?不会啊,他们都惦记着福晋的性命,我可是阻止了四爷成为骡夫的可能。”
“西林觉罗氏···”邬思道忍不住了,梦馨却更是气势凶悍,“邬思道,你别忘了,我是你主子的侧福晋。念在你年纪一把不容易的份上,我今日饶过你,再敢缠着我,我···等四爷回来,我非同四爷告状不可。我可是很重很重名节的人。”
····邬思道眼看着梦馨离去,邬思道拍着脑袋,“苍天啊,大地啊,四爷啊,您怎么受得了啊。”
一连几日,京城菜市口处斩了五六十名贪官污吏,百姓拍手叫好,皇子们在烈日下贵太庙,听说晕倒了好几个了,而梦馨吃着冰镇西瓜,听着新鲜事,日子过得极为悠闲。
一日午后,梦馨正睡得不知朝夕时,她感觉呼吸困难,脖子好像被人掐住了,梦馨挣扎起来,她以为是梦,睁开眼睛时,梦馨呼吸一样的不顺畅,当她看到隐含着暴怒的胤禛时,费力的说道:“四爷···这事真···真的不怪我啊。四爷,这事不怪我!真的,真的,比真心还真!”
梦馨没想过胤禛回来得会这么快,暴怒的胤禛同样没想到,造成这一切动荡的人第一句话是这是不怪她?不怪她怪谁?
胤禛真想掐死她···他想过她装糊涂,想过她哭求饶命,唯独没想到梦馨死不认账,胤禛薄唇抿起:“该死,西林觉罗梦馨,你该死,爷早就应该···应该···掐死你···”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姑娘们的理解,桃子爱你们,桃子会继续努力的,争取让大家看得更爽快。
☆、第一百一十三章 入v更新
胤禛眼里的恨意;他身上隐隐压制不住的杀气让梦馨心惊,果然是无情的四爷!
梦馨抬眼同满怀恨意的胤禛对视,并抓住胤禛掐住她脖子的手腕,感觉越来越透不过气,勉强开口:“我哥是冠世侯···会受万岁爷一生的宠信···京城兵权在我哥手中···”
“该死!”
胤禛不知骂梦馨;还是责怪自己;慢慢合拢手指;指腹碰触她脆弱的脖子;胤禛却慢慢的松手;从梦馨身上爬起站在床榻前,他的双手背在身后;握紧;再握紧,像是怕他一时激动真掐死梦馨。
梦馨可没空理会胤禛复杂的心境,大口大口的喘气,这是第几次了?胤禛怎么这么想着亲手掐死自己呢?难道自己必须死在他手里,他才能解气?
四爷的计谋呢?怎么没想着用别人除掉她?梦馨甩掉了脑子里荒唐的想法,喘息了好一会,终于将气息导匀了,“四爷怎么没去太庙?”
胤禛刚刚忍下的火气,又被梦馨一句话挑起,“让你失望了,爷不会在太庙跪晕过去。”
“嗯,四爷的身体一直很好,妾不担心您晕厥,又何来的失望?”
梦馨坐直了身体,方才一番折腾,梦馨的发髻凌乱,床榻上的被褥褶皱不平,宽松的袍子无法全然掩盖住梦馨,“四爷这话说得就无情了,妾真真是天大的冤枉,妾何时不在意四爷?妾真真的将四爷时时刻刻放在心上···”
“闭嘴!”
胤禛现在只要听见这种告白含情的话,他就止不住的恶心,胤禛看到梦馨露出的肩膀,看到她光白的双脚白皙得像是尚好的东珠···胤禛侧过身,语气不善,“你别给爷装糊涂,梦馨,你不是不明白爷为何留下你···”
“你最可恨一点,明明什么都明白,却跟爷装糊涂!”
胤禛不想看梦馨,不想再受她‘勾引’,但不对着梦馨,胤禛又觉得吵架气势不足,不够解气,所以胤禛再次靠近梦馨,愤恨的盯着她,“你说你该不该死···”
梦馨伸手勾住了胤禛的脖子,重重的吻上他的嘴唇,胤禛身体彻底的僵硬了,吻过之后,梦馨回味般舔了舔嘴唇,娇媚的一笑:“爷方才想要‘吃掉’妾呢!”
“····”
胤禛丧气的捏住梦馨的下颚,喷着灼热的呼吸,胤禛在江南昼夜的忙碌,根本就没心思找女人侍寝,好不容理顺了灾情,想着回京之后定然能捞到好处,可他后院起火,而且这场火烧尽了天下,他气恼又急,日夜兼程的赶回来,在路上的时候,胤禛下了一万个决定,必须弄死梦馨出气,哪怕不依靠冠世侯,他也不能再让梦馨惹祸。
所以方才胤禛是真想取走梦馨的性命,胤禛低头咬着梦馨的脖子,因为损失巨大,他不能失去冠世侯!如果梦馨此时死了,不说荣锐会如何,就是同皇阿玛也交代不过去。
胤禛一半的身体在寒冷的冰川,令一半身体在炙热的火中,他愤怒,他恨,可偏偏无法对造成这一切的梦馨出气,人在愤怒之下,□必然高涨,极需要发泄的一个通道。不管是恨还是欲望,胤禛都需要发泄!要不然会憋死的。
胤禛无法否认梦馨对他的勾引,尤其是梦馨还在摸他···胤禛眼睛都红了,梦馨媚笑道:“四爷将火气出在妾这样娇软的女子身上可不是男子汉所为。”
她的话,彻底让胤禛破功,胤禛将她压在身下···两人如同互相敌视又不得不亲近的雌雄两兽,谁也不服谁得缠斗,撕扯,重吻,激烈又刺激的□,给了两人不同以往的快感,在胤禛爆发之前,梦馨被死死的禁锢在他怀里,梦馨眼前是他胸膛,看不见任何东西,只能感觉到胤禛想要将她弄碎的心思,胤禛低吼时,梦馨光洁□的后背上滴下水渍···
余韵之后,胤禛松开梦馨,仰头躺在床榻上,恨梦馨,亦恨他寻常的自控力哪去了?明明不想碰她,但每一次都···都他奶奶的忍不住!
梦馨侧头看了胤禛,换了别人应该同情胤禛的吧,胤禛十年隐忍,对太子言听计从换来的一切,打下的根基,全都毁了。梦馨从不相信胤禛没有任何的安排,胤禛再用他为国为民的表现拉拢类似张廷玉,马齐那样纯臣。可如今纯臣一样被康熙帝斥责,康熙帝对皇子的图谋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