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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
肃宗已病得沉重,他心知大事不妙,急得要喝问,但苦于已经不能开口说话,连问都没办法问,只是微微转动着眼睛看向周围。
踏进屋子的时候,李辅国还是缓了下来。
毕竟这是皇帝的房间,毕竟皇帝还躺在龙床上。
李辅国并不想现在就背上弑君杀父的罪名。
所以,他把剑收到身后,上前跪下行了个礼:“臣李辅国参见,愿吾皇万岁!”
行完礼,李辅国起身冷眼看向肃宗。
这个时候,肃宗皇帝根本无法答话,只是撑大了嘴,过气都喘不上来了。
冷冷一笑,李辅国知道肃宗大限已到。
“张皇后,你还是自已出来吧,别等我去找。”
张皇后龟缩在床后,别说出来,就是有心想钻到龙床下面,手脚也不听使唤。
这时,李辅国已不耐烦的冲了上来,直接绕过龙床,大掌向张皇后揪去。
“不要!放开我!放开我!”
张皇后尖叫着往龙床下钻,李辅国已抓住她一只手,一使劲,张皇后被硬硬的拖了出来。
虽然她一向行事狠烈,可她倒底是个弱女子。
宫变4
虽然她一向行事狠烈,可她倒底是个弱女子。
对李辅国来说,张皇后那点小小的力量简直和蝼蚁一般。
李辅狠狠将张皇后从龙床后拖了出来,张皇后吓得尖叫着着,踢打着,奋力反抗。
“啪”的一声。
她的粉脸上吃了李辅国重重一掌,嘴角都流出血来。
这记耳光,李辅国早就想打了,今天才有机会狠狠扇在她的脸上,真是痛快!
张皇后被拖着,经过肃宗的床头时,她突然生出一股力量来,那是求生的力量,李辅国把她拖出去,肯定会一刀杀了她,现在,她甩开李辅国的手死死攀住龙床大哭:“陛下!陛下!求陛下看来多看夫妻的情份上为臣妾向李将军求个情吧……”
肃宗又急又气,想坐起身来,却只有的指能微微动一下。
心里的焦躁堵得双眼发红,使半天劲还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求谁都没用。”
李辅国把剑一收,一手揪着她的如云秀发,一手揪着她雪白的手腕,象拖死狗一样拉了出去。
肃宗气得非同小可,突然胸中堵塞,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李大人!李臣相!李爷爷!求你饶了奴婢吧!!!”
张皇后已蓬头垢面,往日的娇媚冷艳全都一扫而空,她被揪着头皮上传来巨痛,皓腕也象要断掉了一样。
反抗已经无用,她只能任李辅国一步一步拖出皇上寝宫。
看着泪流满面不住求饶的张皇后,李辅国冷笑着喝道:“给我把她结结实实绑起来。”
陌桑陌桑,我来了!
李辅国心里默念着,胸中热热的,象一股岩浆涌动。
好久了,好久没见到她了,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
还着大队人马,李辅国以搜寻余堂为名,到内宫各个房间角落搜去,没有一个地方肯放过。
只可惜,他搜遍了整个皇宫还是没有找到陌桑。
连陌桑的影子也看不到!、
宫变5
实在找不到陌桑,李辅国也没有办法。
这该死的张皇后,到底把人藏到哪里去了?!
李辅国红着眼,急冲冲的带人从后宫退了出来,还没出中宫,迎面走来了六皇子兖王和数十个家将。
“李辅国,为何仗剑入宫?”
兖王大喝,他也是听闻宫中有变,心里一急就赶来了。
本来不关他的事,但是父皇现在病中,皇位兖王岂有不想之理,这个时候来表现表现,就不定父皇以后会对他青眼有加。
“拿下!”
因为找不到陌桑,李辅国已气红了眼,现在,他眼里看着谁,谁都是该死的,而兖王却刚好撞了刀锋上。
杀皇帝和太子是不合适,这小小一个兖王,他还是敢杀的。
兖王一怔。
他万万没有想到,李辅国竟然敢对付他。
自已只带来了数十个家将,而李辅国的家将众多,带有数百禁卫军,和他们打,那等于以卵击石。
失策失策!
可是现在已经骑虎难下,李辅国连话都懒得说了,直接让士兵动手。
兖王功夫并不怎么样,平时也不过耍个花架子。
他本以为就算喝问了李辅国也不会怎么样,根本没有做别的打算,现在,他和羊入虎口没有区别,随便抵挡了一下,他就转身逃去。
出宫的路已被李辅国的人马封死。
兖王没有选择,他只能往宫里跑,往父皇的寝宫跑。
冲进皇上的寝宫,兖王大声哭叫着:“父皇,李辅国谋反,要杀孩儿,求父皇求孩儿一命。”
说完,他猛扑上前,跪在肃宗桌头痛哭。
肃宗无声无息。
兖王抬头细看时吓得面无人色。
龙床上,肃宗面如黄蜡,两眼紧闭,兖王伸出颤抖的手指试了试,竟然连呼吸都没有了。
肃宗已归天。
完了完了!
这下怎么办呢?!
兖王全身一软,瘫坐在地上。
“来人,”李辅国已在不远处站了多时,他只是冷冷的,象看戏一样的看着兖王。
宫变6
“来人,”
李辅国已在不远处站了多时,他只是冷冷的,象看戏一样的看着兖王:“把他给我拿下。”
士兵一拥而上,把脸色灰败的兖王绑得象棕子一般。
现在,李辅国心里只有陌桑。
他急急的出了宫,到大牢里提出张皇后,劈口就问:“我夫人呢?交出她,我还可以饶你一条命。”
“五公公!五爷爷!”
张皇后哭叫道:“饶了婢子一条贱命吧!”
“我问你我的夫人呢!”
“不知道,奴婢真的不知道!”
张皇后边哭边抖:“她早就不见了,奴婢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真的,五爷爷,你就放了奴婢吧,奴婢做牛做马也甘愿。”
李辅国的脸变得铁青。
这个时候,张皇后当然不会说谎,那陌桑去了哪里呢?!
大手一军,禁兵们拿出一条白绫缠在张皇后脖子上。
两下一用力,张皇后头骨断裂窒息而死。
“来人!”
李辅国大声喝道:“把牢里那些谋逆的钦犯通通给我砍了,头挂到城门外示众。”
“是。”
……
元擢呆在家里,当他得知宫里发生的一切,心嘭嘭狂跳了起来。
李辅国未必倒台,但李豫却要当皇帝了。
现在,肃宗已死,他得向李豫多靠拢,只希望为时未晚。
难怪,昨天夜里春英会回来。
她的话是正确的,死抱着一棵树不行。
如果能够两方交好,那么无论哪一方出了问题,他都可以全身而退,要不然,万一李豫夺回了大权,他们全家合族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听说李辅国连张皇后的三岁的幼子都不放过,还军杀入后宫搜寻小皇子,小皇子被宫人藏在厚厚的帐幔之下,倒是没被杀,却被闷死了。
凡事不可太过,这一点,元擢是知道的。
李辅国现在这样做,李豫就算表面不发作,今后怎么能容得下他!
宫变7
李辅国现在这样做,李豫就算表面不发作,今后怎么能容得下他!
元擢坐不住了,现在的大白天,他不好往东宫跑,只能等到晚上去见李豫了。
不管怎么样,先抱住大树,以后慢慢再做打算。
天刚黑,元擢就出了门,他小心翼翼的躲在车轿里,到了太子府停了下来,等下人送进去拜贴又迎出来的,他才下车。
“元大人今天怎么有空光临?”
李豫的口气淡淡的,眼睛却很凌厉。
“微臣恭请太子殿下万安,太子殿下千岁千千岁。”
元擢惊慌的行了个大礼,跪在地上许久,李豫才开了腔:“元大人免礼。”
“坐。”
“谢坐。”
小心的看了看李豫的脸上并没有不悦,元擢才歪着身子半边屁股坐下。
“元大人有事?”
元擢一窒,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刚才在路上想好那些好听话,在李豫犀利的眼神下,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李豫突然笑了:“想必元大人是来安慰我的,元大人有心了。”
元擢本来已经头顶开始冒虚汗,却没有想到李豫竟然主动给了他一个台阶下,不由得头点得象鸡啄米:“陛下想是升仙去了,太子爷不必太过挂念。”
是啊,虽然有些不舍,但是人总是要死的,现在,该做自已的打算了。
李豫冷冷的看了看元擢,看得他头不由自主低了下去。
这个老男人,是陌桑的父亲。
一想到陌桑,李豫的心就柔了很多,眼神也缓和了不少:“元大人,喝口茶吧。”
“是。”
元擢用颤抖的手拿起杯子往嘴边送,太子爷打什么主意一点也看不出来。
他一时对自已好象很冷淡,一时又很温和,搞得自已心里七上八下的,反而没了主意。
“元大人。”
只听“哐啷”一声,茶碗跌到地上砸得粉碎。
听到李豫突然叫他,元擢惊得全身一颤,竟然把茶碗抖掉了。
宫变8
听到李豫突然叫他,元擢惊得全身一颤,竟然把茶碗抖掉了。
猛的,他起身跪到地上。
李豫轻轻一笑:“元大人多礼了,不过是一个茶碗,请起,请起。”
……
踏出太子府,元擢才松了一口气。
刚才看太子的样子,好象并没有要把他怎么样的意思。
现在陛下驾崩,不用说,很快李豫就会登基。
国不可一日无君,民不可一日无主。
除非天上掉下一个皇帝来,要不然,李豫今天是太子,明日必是当朝皇帝。
元擢去太子府的事李辅国几乎是同时得知的。
他明白,元擢这是害怕了,所以才巴巴的去太子宫求见。
本来这些事李辅国是容不得的,毕竟元擢一直都是站在他这一边的,今天竟然瞒着他么自行动,怎么不叫人怒火呢?
李辅国把气忍了下来,原因还是陌桑。
元擢这人奸滑胆小,做不出什么事,现在虽然京中所有的军队都在李辅国手里,但郭子仪在外手握重兵,李豫来时,他手下的六十万兵也全部交付与郭子仪。
李辅国明白,现在就算想推动原定计划也不是时候。
一旦事不成,多年积累的一切都会化做泡影。
唯今之计,只能先把李豫推上皇位,其它的事要缓缓慢行。
“来人。”
“老爷,有何吩咐?”
“把李揆李相国请过来一叙。”
“是。”
李辅国靠在太师椅上,嘴角露出冷笑,李揆现在一定很心急,却又不敢表现出来。
既然这样,不如就由他来把事情说开。
让李豫登基有什么大不了,现在所有要政都掌握在自已手中。
一个傀儡皇帝,当与不当有什么区别?
只不过听起来好听一些。
如他所料,李揆接到下人通报,来得非常之快。
这种人,想假装都难。
说到底一个人太正直了也不是一件好事,当李揆想假装成奸臣的样子时,自已没有意识到那些大大的破绽。
代宗李豫1
今天是李豫登基的大日子,举国欢庆,大赦天下。
长皇子适也从凤翔城接了回来,只是关于找到沈妃的事竟然没有提及。
陌桑没有出门也知道这些事,因为李倓就是最大的新闻喇叭。
“你不去宫里看看他?”
“去,晚点再去。”
李倓笑得很甜,好象是他自已当了皇帝一样:“现在人多嘴杂的,被别人发现了可不好。”
现在,陌桑他们三人还是住在地道里。
这个地道还是在皇宫下面,是李倓新挖出来的,出口就在皇帝寝宫后的园子里。
地道里,李倓弄得很奢华,虽然房间不大,陈设却很考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