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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这样下去,锦梓大约也会有所怀疑不满吧?换了我,也会不舒服的。
既然没有什么可能,还是让原庆云死了心,对他也公平些。
其实若是有一天波澜不惊,做个老朋友我也是欢喜的。原庆云本是个可以点缀照亮一段生命的人物,有他做朋友也是件趣事。
只不过现在,却要说得狠些,叫他死心。
想起来,锦梓和小珠之间,也未必就什么感觉都没有,她救过他,他教过她武功,也算朝夕相处过,就算从阑曾动过心,也不会连一点感情都没有吧?锦梓那样决绝对待断了掌的小珠,深心里大概也不是很舒服。
他能为了我这样做,我当然也不会负他。
我安安心心等锦梓下来。
过得半个时辰,锦梓下山来了,身后还跟着貌似长高了些的锦枫。
看到原庆云不见了,锦梓波澜不惊地问:“他人呢?”
“先走了。”
锦梓便什么都没有问,好像再正常不过。
锦枫绕到我身前,用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我一番,挑衅说:“半年不见,你老了不少啊。”
第二卷 番外:两小有猜
包府的后园不算太大,包存鑫也是有名的清,不吃空饷,不受贿赂,若非出身世家,估计只好像京中有名的穷姚乾进一般,住着只有两进,五六间房的青砖小院。
包存鑫跟姚乾进是神交的好友,也是同年,只是碍于姚的御史身份,不好太过亲密,不过三不五时,还是会两家小聚一番。
包家虽略富,但十年前就莫名其妙没了主人,所以聚会地点通常在姚家。
这次,却轮到安排在包家。
包家三公子年纪比起两个哥哥小了一大截,他的母亲和两个哥哥的并不是一个,继承了母亲的貌,从小便以貌名冠京城,但这孩子从小没了娘,脾气怪癖,不大得他爹欢心。
“三少爷,老爷请你去前厅待客。”包纭身边的大丫环翠眉脆生生地跑过来,青绿的撒小袄裹住已经开始发育的胸部,因为奔跑而摇晃震颤着,额边渗出的汗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包纭十一岁了,长得唇红齿白,一双黑眼睛神采飞扬,虽然还是个孩子,也可以算得上小小俊少年了,他眯着漂亮的眼睛,看着自己的丫环的胸脯,又漠然转开视线,长长伸了个懒腰,打呵欠说:“什么客人?”
翠眉笑道:“是姚御史大人和他家大公子。”
“姚家大公子?”漂亮的少年微微挑起眉,“就是那个传说被高人收去做徒弟的小不点?他长得什么样子啊?”
“这个奴婢怎么知道?”翠眉比她极子大几岁,素来从小长大的大丫鬟最终大都是要做通房的,这丫头情窦初开,日日看着一天比一天俊的少爷,眼睛里不免总是含羞带媚,“奴婢又不能去前面。”
小包纭骄傲地扬起眉,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扭过脸去。
骄傲的孩子总是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夸别的孩子,包纭也不例外。
那个什么高人如果早点遇到我,肯定也不会挑那个小孩吧?他自信地这样想。不可能有别的孩子比我更聪明,我一定才是最优秀的。
没有人比我漂亮,所有人看到我都眼睛发光。
爹爹教的武功,我一学就会,我比哥哥们聪明多了。
家里请的夫子也说,没见过像我这么聪明的孩子。
别人辛辛苦苦努力半天,我看一遍就会了。
那个高人很倒霉啊,没有遇到我这样的天才,却挑上了姚家的小子。
包纭一路这样想着,走过了后园,路过水边的时候,他还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在水中的倒影,这一看,就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
抬头的时候,他看到对面有个小男孩在看着他。
很奇怪。
他瞪着那孩子。
是个很小的孩子,最多也不过七八岁吧,长得很清秀,但是还远比不上自己,可是有一双很黑很黑的漂亮的眼睛和一头像丝绸一样的黑发。
这孩拙在那里并不很显眼,但他的眼睛里好像通往很深很深的地方,让人看了还想再看,忍不住盯住他。
“你是谁?”包纭大声问。
那孩子看了他两眼,一言不发走了。
包纭气炸了。
那小孩也不见有什没屑的表情,但是他还是觉得被轻视了。
气呼呼地来到前厅,大家都在,那个小孩也在。
他爹先是喝斥了他间,命他跟姚叔叔见礼,然后命他坐到两个哥哥下面的椅子上。
一向对他从来没有过好脸,对两个哥哥也很严厉的爹居然笑呵呵,万般慈爱地望着那个小孩。
所有平时关注他的大人们此时都关注着那个小孩。
那小孩让像什么事情都没有,若无其事地取用桌上的食物,仪态优雅,能让最挑剔的嬷嬷无话可说。
包纭浑身不自在起来,他讨厌这小孩!
吃过饭,明显很得意,却装得很谦逊的姚叔叔命他这个宝贝儿子演一套拳脚给大家看看。
叫做姚锦梓的臭小孩微微皱了下眉头,所有人都没有发现,只有包纭发现了。
他走到大厅中央,周围都肃静无声了,这孩子的表情很平静,轻轻抱拳,说:“是。”
他动起来的时候,连包纭都忘了所有的事情,没有人能把眼睛移开。
一套拳打下来,彩声雷动。
包纭张大了嘴。
原来世界上有这样的武功!
跟爹爹教给他的完全不同,跟他所学的架子完全不同……
他心里有东西在翻腾,在啃噬。
这么小的孩子……为什么运气比我好呢?
我还以为爹爹的武功已经是天下无敌呢……
包存鑫叹息说:“姚大人,你好福气啊,我这三个逆子加在一起也比不上令郎一根指头。”
虽然知道爹说的是客套话,包纭还是觉得这话刺耳得难以容忍。
爹留那讨厌的小孩住几天,姚叔叔同意了。
因为家里包纭年龄最小,小孩被安排在他这里住,也一块儿读书。
夫子讲课的时候,他又吃了一惊:那小孩读书的进度比自己快!他知道的,有不少自己居然不知道!
那是因为他用功。包纭带点恶意和不屑地想,自己整天在玩,可是那个姚锦梓却每天寅时末就起,先练功,再读书。
因为用功,才比自己学得好。他不可能像我一样聪明!
住了几天,那小孩又跟他师父走了。
包纭很想见到他师父,他有时候会想:说不定那个师父见到我,也会惊喜地说我是奇才,把我带走。
可是姚家小子的师父神龙见首不见尾,谁也见不着,包纭也不能见到他。
包纭也开始努力练武了。
他不屑跟那小子学,所以每天里大家都睡了,他爬起来练。
第二年同样时间,姚锦梓又从师父那里回来过些日子,包存鑫又请他来住几天,仍然住在包纭房里。
包纭特意早起,去看他练武。
结果让他很沮丧:自己跟他的差距更大了。
但是今年有一件事让他很高兴:有一天他邀他一起下水玩,他发现姚家小子不会游泳!他很高兴大声说:“怎么这么笨!连水都不识!我教你!”
姚家小子用乌溜溜的眼睛看了他一眼,同意了。这次他学得一点都不快,甚至还没有他家小厮学得快。
包纭兴高采烈,大声说:“你太笨了!”
那小子又看了他一眼,穿衣服上去了,不肯再学游泳。
小孩祖任。哈哈!
包纭高兴了好几天。
而且他发现越来越多那小子不擅长的东西:弹琴,画画,赋诗……
今年姚家小子走的时候,包纭没那么生气了。
这一年,他开始很努力地学弹琴,画画,每天都要写一首诗,被他爹骂了好几次不务正业。
为什么这些就不是正业?
包纭有点委屈:世上的人果然世俗功利,爹爹是个庸俗的人,那小子也是。
结果姚家大公子每年从师父那里回来都要去包家住几天,人人都知道他和包家三公子是好朋友。
其实我很讨厌这臭小孩。包纭心里想:估计他也很讨厌我吧。
这样情形一直到十四岁,包纭被他爹打了一顿,送去西域学武功为止。
看着屁股上都是伤,只好趴在马车上的包纭,他爹脸平静地说:“你这个师父是我的好友,也是爹认识的人里武功最高强的,我看你平日对练武还算有点兴趣,这次去,不要给我丢脸……”
马车晃晃悠悠,渐渐走远了,可是包纭还看到他爹平静的眼睛,板着的脸,在风里飘着的胡子,有几根已经发白了。
今年炕到那讨厌的小子了呢!
包纭趴着,百无聊赖地想。
第二卷 回京
锦枫从锦梓身后绕出来,就冒出这么一句极其不动听的话。
这臭小子!
我心里大怒,面上然动声,笑吟吟望着锦枫说:“少年子弟江湖老,一别半年,谁能不老?锦枫你也长大了啊,只是这个子……却怎没见长?难道师父那里伙食不好!”
锦枫顿时怒了,重重“哼”了一声。
锦梓眼中透出些笑意,我想想也觉好笑,便不再攻击这小屁孩。
不过事后晚上在驿站里,我还是捧着铜镜照了半天,想看看脸上是否真的有皱纹,要不要加大保养力度,毕竟和锦梓的年龄差距还是有压力的。
照的时间略长了点,以至于锦梓过来碰了碰我,分明是忍笑的模样,说:“明日再照,就寝罢。”
锦梓又和锦枫说了些话,无非是摆出长兄如父的架势,吩咐他专心练武,听师父的话,难得也加了句:“也要顾惜身子,不要生病,多吃点。”说说自己突然笑了。
锦枫听出是调侃他方才被我嘲笑身高的事情,红了脸,然敢对锦梓发火,只把气撒在我身上,到下山都不同我说话。
锦枫送我们到了山下,一起找了个布置还算干净清雅的馆子,点了几个菜常
我自然不跟他小孩子家计较,席间也不轰场,便主动问:“锦枫今年也十四了吧?”
锦枫“哼”了一声,扭过头不理我。
锦梓从鸡汤里给他夹了一大块鸡肉,又找出鸡腿夹给我,说:“虚岁该十五了。”
没有污染,没有养殖场的鸡肉还真是很,我高高兴兴啃着,说:“锦梓,你也常”
接着问:“锦枫,还要学多久啊?”
“哼!”
“莫非资质太差,出师遥遥无期?”
小屁孩不经激,立刻说:“谁说我资质差了,师父说再三年就可以出师了!”说罢想想又眼巴巴看着锦梓:“哥,我在山上很努力练武了。”
好像摇着尾叭主人拍拍脑袋夸奖的小狗。
我撑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锦枫又羞又恼,更加不搭理我了。
我想想还是不要逗他了,把另外一个鸡腿翻出来(这孩子从他哥把鸡腿夹给我没给他起,就两眼冒火盯着我碗里的。),夹到锦枫碗里,柔声说:“锦枫,什么时候跟你师父请假回去看看你哥,你哥只你一个弟弟,嘴里不说,心里也惦记得紧。”
锦枫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我看到锦梓做出严肃状,其实也有点不好意思,又一副掩不住对锦枫关心的模样,不想,如果有孩子的话,假以时日锦梓也会是个好父亲,可惜,和我在一起,他是没有机会了。
不住暗叹了一声。
吃完饭逛了山下的小镇,给锦枫买了些衣服鞋袜,日用物品,又送他回山,我体力不济,也就是私半山,回到山下已经很累,我和锦梓在驿站歇下。兰倌和原庆云的马和东西都不见了,驿丞说他们什么都没说,原庆云似乎写了一张便笺要给我们,但最终又撕掉了。
我颇有些黯然,锦梓握着我的手,什么都没说,我看他一眼,虽然仍然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