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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在大唐爱-第2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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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笔。

    是以,女中丈夫,之于大唐而言,尤其是对于现下的李唐家来说,反却是一种极度讳忌的红颜祸水,难为皇权所容。当初的太平公主、韦莲儿及其与中宗的爱女——安乐公主,纵为娥皇女英,何尝不是前车之鉴。

    成王败寇,李隆基是从那个时代蜕变出来的一代帝皇,九死一生荣登大宝,才开创出今下的开元盛世,可想而知,对此更为讳莫如深。故,适才新平公主铿锵有词的远志,落于李隆基眼中,只怕不单是刺眼,更如芒在背,刺心锥心。

    龙颜隐有怒气,在席者个个噤若寒蝉,无敢吱声者。李林甫察言观色向上座,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中书令三缄其口,其他朝臣岂敢冒然吭声。薛王丛依在独酌,看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般。

    反观新平公主,见四下无人应和,眉眼一挑,竟越发傲慢道:“近日儿遍阅史书国策,知悉‘国之大事,在祀与戎’,阿耶今白亲至南郊祀天,必为祈谷祯祥……”

    新平正振振有词,李隆基面颜却已遽沉,沉声瞋向常才人:“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三纲五常,女子无才便是德,恃才妄作,反不如愚妇人。”

    常才人显是一惊:“嫔妾知罪。嫔妾教子无方,枉为人表。陛下息怒。”

    见状。新平不禁花容失色,却又颇显不服:“恕儿斗胆,儿可是说错了何话?阿耶方才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江娘娘难不是才气逼人。琴棋书画无不所通?江娘娘生为女子,‘期以此为志’,儿何过之有?”

    “放肆!”李隆基面上一凛,怫然怒威。

    天颜勃然盛怒,诸人登时惊恐万状。常才人手足无措在下。忙不迭朝新平连连使眼色。细声呵斥道:“还不跪下?”

    今个之所以带新平赴宴,常才人原本意在以新平博圣欢,上回在梅阁,董芳仪的帝姬出尽风头。逗得李隆基开怀大笑,连带董芳仪那一夜均一沾雨露,尽管事隔多日,可每每思及董芳仪母女二人那日小人得志时的情势。心中总觉愤懑难平。更何况当日武贤仪私底下更以此狠狠提点了一通常才人,曾在贤仪宫正儿八经地告诫常才人多花点心思在新平和李隆基身上,常才人对武贤仪的交代向来言听计用,逢至今日设宴梅林,哪肯错失良机,未期竟是事与愿违。

    新平此刻却满腹委屈,众兄姊之中,李隆基一贯疼宠其,从未对其大发雷霆过,今刻当着这般多人的面,不但李隆基无端端冲其怒发冲冠,就连平日对其视若掌上明珠、凡是凡事无不百依百顺的常才人,这会儿均在出言指责其,以致引得满座宾客皆纷纷侧目,怎不赧辱:

    “儿何错之有?乾封元年,阿翁偕阿婆泰山封禅还朝,路经毫州,曾朝先祖庙、木兰祠,追封‘太上玄元皇帝’、‘孝烈将军’!吕母起义,更为后人口碑载道,儿以人为镜,自认无过……”

    看眼四下,新平执拗着仍不肯俯首,啜泣着杵在那,犹不自觉地提及当年高宗偕则天女皇于毫州拜谒老君庙、木兰祠,并封号李耳、木兰一事,殊不知,其口口声声仰慕的一众巾帼中,且不论后世如何褒贬不一,时下在李唐家的皇子皇孙心目中,这些女流里已不乏为祸社稷、有违阴阳之人。

    “住口!”眼见李隆基当众戟指怒目,怒火中烧,常才人惊慌失措之余,厉声斥向身旁的新平,不由追悔莫及,往日过于宠溺新平,才惹出今时的口祸,“贵为公主,岂可如此有失体统?”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即便正如新平所言,木兰替父从军忠孝两全,吕母起义为世人交口称誉,然而,事有两面,单是撺掇于耳一个“吕”字,已然令人由字及人,由吕母想及弄权干政的吕后?虽说此吕非彼吕,但当年则天女皇修注《后汉书》手敕时,因吕后一再闹出的风波,怎知不是一场警示?

    换言之,就算新平所言无虚,非是在断章取义,世俗的目光并不会因其三言两语而改变,反而使人愈发倍觉常才人与新平公主母女俩俱是野心勃勃的女人,李隆基的震怒,亦在于此。明知不对,少说为宜,明哲保身,但求无过,未尝不是明智之举,至少益于祸由口出。

    阁内的氛围随之诡谧至极,在座者连大气儿都不敢喘下,当头被常才人喝叱,新平咬着红唇低垂下首,先时便已憋在眸眶中打转儿的眼泪一滴滴“啪嗒啪嗒~”打湿袖襟。看着新平潸然泪下,常才人看似颇于心不忍,别过头拿帕子掩面拭了下妆颜,身为人母,又怎忍心头肉受此委屈,母女二人一块儿颜面扫地不说,以常才人的心气,根本咽不下眼前的屈辱。

    了然于目常才人投向武贤仪的那一眼充满哀求的眼神,江采苹心下忽觉有分好笑,实非是在幸灾乐祸,而是佩服常才人在这紧要关头,直至这刻才思及跟武贤仪求助,这反应着实有够温吞。

    再看武贤仪,目不斜视地稳坐在席间,貌似视而未见常才人母女两人此时在堂上的窘困一样,并无意于替这对母女说情。这下,常才人面色微变,惨白无人色,正所谓求人不如求己,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以利相交,利令智昏,遇事时候甭想指望上别人,枉其往昔一直对武贤仪忠一不二,可笑的是,今时今日才如醍醐灌顶,原来与人无异。不过是旁人手上呼来喝去的一枚棋子罢了。

    当日皇甫淑仪复宠,武贤仪便费尽心机的想要笼络皇甫淑仪及临晋公主,把常才人和新平丢弃一边,不闻不问多日。未料临到头竹篮打水一场空。皇甫淑仪非但未领武贤仪的情,反却与江采苹交好,武贤仪这才回过头来又极力拉拢常才人。细细想来,常才人不禁苦笑,当时已该吃一堑长一智。可悲自己一度执迷不悟。妄想背靠大树好乘凉,鬼迷心窍之下,反为人白使唤,楞是忘却不管是过去亦或是现在。武贤仪几时有将其与新平真正放在眼里过?

    “陛下,嫔妾有一言,不知当讲与否?”

    常才人黯然反省在地的工夫,忽听有人在温声出声。怔忡着猛地抬首一看,竟是江采苹在颔首以对李隆基。常才人直觉心里“咯噔”一沉,不知江采苹将作何言,究竟意欲为己解围,或是意在趁机落井下石。

    面对圣怒,江采苹含笑环目新平,刻意掠过常才人连正眼也未看一眼,旋即启唇道:“时,祀天大典才过,人和政通,陛下才犒赏了三军,设宴同欢,今夕倘使败兴而归,嫔妾怎吃罪得起?往后里嫔妾这梅阁,只怕要门可罗雀了,何人还敢再来?”

    瞧着李隆基怒气微敛,江采苹顿了顿,美目流转,轻移莲步,步向李隆基身边,擢纤纤素手端持过搁于食案之上的金盏偏提,为李隆基斟了樽酒:“今为冬节,龙体为重,‘昼短摒弃烦忧事,夜常相伴欢乐声,小饺暖尽心头寒,更胜金银百十千’。先时嫔妾已备下三彩饺子,尚未来得及呈献,嫔妾先行祝酒助兴,且让云儿唤彩儿、月儿盛上冬饺,尽情欢饮,可好?”

    云儿立时恭退下,出阁去庖厨传唤彩儿、月儿上饺子。长至节吃饺子,本即古老的风俗,不过,这三彩饺子,却是江采苹的心意。对此李隆基自是有感于怀。

    江采苹同时提步向李林甫、裴耀卿等一众重臣所坐的席次方向,将金盏偏提中的瑞露珍亲手斟于其等酒樽之中,如此一来,李林甫等人甚为受宠若惊,赶忙起身叩谢:“臣等谢主隆恩!陛下万岁万万岁!”

    家丑不可外扬,为了李唐家的体面,江采苹不惜纡尊为众臣子斟酒,光是这份识体,已足以叫人为之动情。

    山呼声响彻耳际,穿透过门扇直冲九霄,李隆基于是示下高力士另取了个偏提,步下代为给余下的几员大臣蓄酒,高力士也正乐得代劳,早为江采苹的识大体所折服。高力士是专侍御前的红人,说来亦位极人臣,兵部尚书等人当然是同样感沐皇恩。

    江采苹遂朝常才人使了个眼色,示意常才人带新平坐回席位,转即步至位列坐席前方的薛王丛、李屿、李椒一侧:“招待不周,薛王、太子殿下与广平郡王,都是自家人,随意尽兴便好。”

    “本王从不把自个当外人,不介意迟吃这一樽美酒。”薛王丛似有醉意的一扬而尽樽中酒,细目仿乎闪过一抹异色。

    “儿惶恐。”见江采苹步过来赐酒,李屿已在躬身拱手率然站起,不敢劳驾江采苹斟酒。李椒同是毕恭毕敬的随父埋首于旁。

    江采苹正欲莞尔向前,才欲动足,忽觉裙摆下的纤足像是被甚么突兀紧勾住,心下微诧之时,但见薛王丛竟又擎举起持于手的空酒樽:“太子殿下、广平郡王的美酒,一并赏与本王好了。”

    直面着从薛王丛口中吐出的浓浓酒气,江采苹有一刹那的晕醉感袭上头,恍惚间止步,才知是薛王丛伸出脚,在食案下勾住其的脚踝纠缠不放。薛王丛与李屿、李椒三人均为皇亲,三人里其中更有两人是下一代君主,原以为不介怀先为李林甫等人斟酒,不想薛王丛竟胆敢越礼调戏。

    薛王丛的细目,带着些许的迷醉,江采苹心思电转间,只当薛王丛是醉醺下失态,意乱情迷,为免人多眼杂落人话柄,当下顾不及多忖量,边不露声色又为薛王丛斟满樽中酒,边笑靥自若地暗暗使力挣脱了薛王丛的长靴,不无尴尬时刻,正巧高力士满堆着笑意迎上前来:

    “且由老奴为太子殿下、广平郡王斟酒。”

    ——————————————

    偏提:唐时酒具的一种,又叫“注子”,其形状似今日之酒壶,有喙,有柄,即能盛酒,又可注酒于酒杯中。

正文 第277章 补救

    酉时未到,宴飨便已终场。

    李隆基直接留在了梅阁就寝,且待卸了妆梳洗完,江采苹和衣卧榻时,李隆基已然酣寐。

    凝视着微带酒气的李隆基,江采苹却一宿无眠,祀宴中薛王丛酒后失态的那一幕,满满地堵于心头挥之不去。思来想去之下,不觉间窗外已是天亮。

    翌日格外晴冷,寒风清冽,直吹得庭院里的那架秋千空荡不停,为折损于严寒时气,云儿、月儿于是想了个法子,用白绢将秋千索牢牢绑定住,如此一来,恁北方咆哮,至少不致以摔打坏。

    冬至一过,离迎入腊月门已不远,宫中的绣坊、教坊早早就开始着手布备小年所需的绣缎、舞乐,梨园之中的丝竹管乐之声见日隐约可闻。

    这两日,江采苹却有些心不在焉,一个人总在失神。这日趁着彩儿唤了月儿同去司膳房取食材,云儿奉上茶水,侍立于旁关切道:“娘子可是有何心事?”

    江采苹浅啜口清茶,才抬首付与一笑:“无事。许是快近年节,难免有点思乡情切而已。”每逢佳节倍思亲,虽说不是独在异乡为异客,但心上的孤伶,更能啃噬人心。

    云儿垂下首,眸底划过一丝复杂,旋即为江采苹蓄了杯茶:“念家乃人之常情,娘子本即性情中人,端的叫奴好生钦慕。”

    凝睇云儿,江采苹颔首启唇:“吾不曾过问过,汝与月儿、彩儿三人的身世,汝可愿跟吾互诉下衷肠?”

    云儿微愣。搁下茶盏,浅笑了下:“非是奴不想与娘子道体己话,连奴自己都记不清自个身世,当年是薛王救了奴一命。奴才寻有容身之处。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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