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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洛克从没有如此期盼天黑,天色还没有完全暗下来,他就已经按捺不住。在他的强烈要求下,弗洛伊和他比原计划早了将近一个小时来到了将军府的后部。
今天天气阴沉,没有了太阳的照射,圣卡尔西亚的浑浊空气几乎都要被冻住。天空中缓慢地积聚着厚厚的云朵,看来一场暴风雪在所难免。将军府立在眼前,这大宅子的后院看似多年无人搭理,并不高大的宅邸立在丛生的荒草中,仿佛古旧的堡垒。
乘着没有月光的夜色,洛克和弗洛伊利用战场上的经验轻松地躲过了巡逻家丁的视线潜入了宅院。他们像猫科动物一样在黑暗中穿行,穿过荒草丛生的后院,从厨师进出的小门攥紧那栋几乎没有光亮的建筑之中。
不像那些喜欢炫耀和热闹的贵族总是让自己的住所灯火通明,诺曼将军的宅邸几乎算得上是昏暗。长长的走廊中没有开灯,只有一线昏黄的光线从走廊尽头的主卧室亮着灯。
“诺曼将军已经回来了?”洛克不禁有些紧张。
“不,应该没有……”弗洛伊摇摇头,“他的车不在,恐怕他还没有回来。”
果不其然,这时一名女仆从卧室里走了出来,顺手将主卧室的灯关上,提着手里那盏老旧的煤油灯向远处走去。
洛克望着卧室的方向突然没来由地出了神,等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已经直起身向卧室的方向走去。
“喂你要去哪里!”弗洛伊拽不住洛克只好跟上。
“我能感觉到……主人就在那里。”洛克变走路为小跑,三步并做两步来到主卧室门口。没错,那是一种感觉,一种说不出来是直觉或是别的什么的感觉,好像冥冥之中有一根线牵着洛克,牵着他的心和灵魂走向主人方向……
洛克推开门,但令人失望的是,主卧室里漆黑一片,并且空无一人。
洛克有些茫然地走进卧室,他抬起头向嗅一嗅主人的味道却想到自己的鼻子已经不似原先那么灵敏了,但即便他找不到主人存在的证据,但刚才那种捉摸不透的感觉却依然停留在心间,那嗅不到也摸不着的感觉告诉他,杰里安就在附近,就在不远处。
洛克四下张望,目光不经意间停留在了主卧室的一张画像上,一丝惊讶与此同时在他脸上浮现。那是一名少年的半身油画,画中少年只有十几岁,穿着粗糙的亚麻外衣,看上去只是个平民,但他的皮肤却不似平民一般粗糙而是雪白细腻,他的银发柔软,宛如上好的丝绸一般闪闪发光,而一双漂亮的蓝眼睛则比世界上最美的蓝宝石更加迷人。少年坐在画中朝着洛克和弗洛伊莞尔微笑,那些色彩和光影明显是出自大家之手,但洛克知道,哪怕是世界上最杰出的画家也画不出少年百分之一的光彩与魅力。他之所以如此肯定,是因为那少年不是别人,正是杰里安,或者说,是他从未见过的,年轻时的杰里安。
洛克走到那油画前,缓缓伸出手想要触碰少年的脸,可却被弗洛伊制止。
弗洛伊抓住洛克,示意他注意屋外的动静。寂静中,一些细碎的脚步正从洛克面前的墙中传来。没错,是强的里面。那声音就像是有人在有节奏地敲击着墙面,并且声音越来越响。
两人赶快隐蔽起来,与此同时墙上的肖像画突然发出一声闷响,然后缓缓向上移开,而一扇铁门则出现在两人眼前。
铁门被推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从门后走出。她身穿黑色长裙,头发一丝不苟地梳成发髻,圆眼睛后的目光毫无温度。弗洛伊见过此人,她正是将军府的女管家。
女管家走出门,回过头转了一下桌子上的烛台,那画像便又缓缓落回了原先的位置。她的动作僵硬地走出卧室,高跟鞋在木地板上敲击出刻板的音调。
等不到那脚步声走远,洛克便站起身走到画像前,迫不及待地扭动了刚才女管家动过的烛台,画像再一次升起,那已经有些生锈的褐色铁门出现在洛克面前。
洛克伸手去抓门把手,生了锈的把手上那粗糙不平的质感让他的动作一僵。他几乎能确定杰里安就在这门之后,可他现在是什么样子?尤因那些话是耸人听闻还是另有原因……明明已经走到这里,洛克却突然犹豫起来。
可他还没来得及思考那些让他犹豫的问题,铁门却被弗洛伊推开了。
“快点……我们在这里停留时间越长就越危险。”弗洛伊一面说一面走入门中,让洛克没了选择。
门后是一条幽深狭窄的,旋转着通向地下伸展的阶梯,洛克点起挂在门口处的煤油灯,将脚步尽可能放轻。两人沿着旋转楼梯一直向下走,黑暗中洛克感觉不到丝毫人的气息,只听到某些生活在黑暗中的爬行动物慌张逃窜的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旋转楼梯的尽头连着一扇木门,那木门年久失修,已经有些腐朽发霉,一推就开了。推开木门,一个不到两米高的地下空间呈现在眼前。一条只够一人通过的走廊延伸向远处,走廊两旁并列着黑铁栏杆铸成的,类似杂技团中关押野兽时用到的牢笼。狭窄的牢笼中,什么活物蜷缩在角落里。在昏暗的光线中,洛克隐约看到了那活物浅淡的乱发和修长的紧抱在一起的四肢,这让他瞬间呆住了——毫无疑问,那是个人类。这牢笼中囚禁的根本不是野兽,而是人类!
而更让他吃惊的事情才刚刚开始。那牢笼中的囚犯感受到光线缓缓抬起头,洛克意识到这名囚犯不过是个十几岁的男孩子,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而就在这时,这名男孩却向他爬了过来——没错,不是“走”,而是像狗一样用四肢在“爬”!男孩浑身一丝不挂,瘦骨嶙峋的苍白身体在不亮的光线下扭动,挂在脖子上的锁链在黑暗中撞击出冰冷的声响。他爬到洛克脚下抬起头,一双灰色的大眼睛玻璃珠一般没有丝毫灵性。他双手抓着栅栏,露出欢喜的表情:“主人……主人今晚要抱我吗?我会让主人舒服的……我是主人最乖的奴隶……”
洛克退后几步才勉强站稳,眼前的画面让他震惊得舌头僵硬。他想不出这少年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才能让他忘掉自己身为人类的身份,但他知道那一定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
他回过头去找弗洛伊,对方显然也已经看到了同样的事情,这地下室的每一个牢笼中都关着一个赤身裸体的人类,洛克很快发现这些人都有一些共同点——年轻、皮肤白皙,并且拥有色素浅淡的头发和眼睛。这样的共同点让洛克一阵恶心——毫无疑问,他们的长相都有几分接近那卧室中的肖像,杰里安的肖像!而更让洛克赶到不安的是,那些被关在笼子里的,已经不能被称为人的生物见到他们,一个个都像是见到亮光的蛾子一般凑上前来对着他们露出谄媚的表情。
那些空洞的目光中然洛克感到恐惧。他很少恐惧,可他现在却害怕得几乎无法前进——他怕自己找不到杰里安,却又怕自己找到杰里安。他怕自己一转身就看到杰里安被关在某个笼子里,谄媚地摆弄着腰身祈求他的爱抚。他无法想象杰里安变得和这些奴隶一样,杰里安可以一无所有,但他不能丢掉自尊,因为自尊就是他的全部。
洛克努力让自己目不斜视地经过这片人间地狱,前面另一道木门通向另一个房间。他小心打开木门,一丝亮光让他不由得闭上了眼睛。
他努力眯起眼,从门缝间看到了两个背影。那是一高一矮的两个男人,高个子男人身材魁梧,手里拿着一根皮鞭,矮个子男人则有些肥胖,正坐在一把椅子上,手里端着个杯子。
他们都背对着门,视线集中在屋子深处。那里没有点灯,可洛克还是看清了,看清了那让震撼着他的视觉神经,让他眼前一黑的景象。
屋子深处,一个一丝不挂的男人被吊在那里,他的头无力地垂着,失去光泽的银色的长发上凝固着血块,上半张脸被黑色的眼罩遮住,嘴也被口咬堵住了所有活动空间。他的身子骨瘦嶙峋,一道道殷红的鞭痕横七竖八地躺在他苍白的肌肤上,刺眼却又带着某种残忍的美。
那些鞭痕显然来自高个子男人手中那把皮鞭,而现在那男人又高高抬起手,狠毒地抽在那已经伤痕累累的身体上。
“你这家伙竟然敢逃跑!”男人一面抽一面骂道,“让你尝尝我皮鞭的厉害!”
“喂,我说你也适可而止吧。”坐在椅子上的胖男人发话了,“这么干下去把主人最喜欢的玩具搞坏了,才有的受哦!”
“你给我住嘴!是主人让我教训他的!”说着,高个子男人再次狠狠用皮鞭抽下去。这一鞭打在了最吃痛的大腿上,那本来死尸一般毫无反应的身体抽动了一下,可马上又回到了毫无反应的状态。
“哎,我可真为你的智商着急。”说着,胖男人跳下椅子走到被吊着的囚徒面前,“主人让我们教训他,可你这么做还让主人怎么疼爱他?”说着,他伸手抓住囚徒的分/身。那分/身被禁锢在一个黑色的皮质套子中,而胖男人则将那固定套子的皮带又调紧了一格。那被吊着的身体瞬间绷紧,被堵住的嘴中终于忍不住传出一丝痛苦的呻/吟。
“你看,其实我们有办法既不破坏玩具的美,又让他记住这里到底是谁说了算。”胖男人揉搓着他手中立起的分/身笑道,“不过主人这回可真找回了一个不得了的家伙。明明灌了那么多的致幻剂,还仍然想着逃跑和反抗……可真让人吃惊。”
“我倒要看看他还能坚持多久!”高个男人冷笑一声,放下皮鞭走到囚徒身后,伸手摸索着那印着道道鞭痕的身子,“我看他现在也已经被主人调教得差不多了吧?”高个子男人的手摸过那囚徒的胸部和腰部,顺着脊背滑向后庭,“你看他这里……又紧又热,真让人受不了。”说着,男人的手指已经探进了那紧锁的洞穴,引得囚徒的呜/咽和喘息声更明显了。
“喂……你不会想对他出手吧?他可和其他玩具不同,被主人知道了你就死定了!”这时胖男人说道。
“只要你不说也不会有人知道的。”高个子男人一面说着一面加快了他手指抽擦的速度,“看着肥肉吃不到,谁都会眼馋的!”他用另一只手解开裤子,将自己的分/身拿出来,“反正这家伙已经被主人干过那么多次了,我就一次应该不会被发现——”
胖男人叹了口气不再去管他的搭档,转身想回到自己的椅子上作壁上观,可当他回过头,却僵在了原地。
因为一个高大的黑发男人正端枪对准他,一脸杀气似乎要将他生吞活剥——这也是他一生中见到的最后一个画面。
洛克狠狠揣在已经失去意识的高个子男人身上,失去理智的他只知道将所有愤怒都发泄在这肮脏的男人身上,直到弗洛伊一个过肩摔将他撂倒在地,疼痛才让理智回归。
他慌乱地扑上去解开杰里安身上的禁锢,在揭下眼罩的一刻洛克只感觉眼前一黑——杰里安的右眼无神地望向黑暗,而左眼,他的左眼却闭着,他的眼皮瘪了下去,上眼睑与下眼睑之间被死死缝在了一起。杰里安的身子明明那么瘦,可现在却沉重得让洛克无法承受,于是他就这么抱着杰里安摔倒在地。
“主人……主人!”他声嘶力竭地喊着,可怀中伤痕累累的身子却毫无反应。不知是摔倒的疼痛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泪水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