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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小白没理会对方幽怨的眼神,抬头看了看天色:“时间应该还来得及,告诉弟兄们都快点。天黑之前必须赶到南七坊。”说完就策马奔了出去。
梁上远和费小白并驾齐驱,皱着眉:“你想自己把南七坊吃下来?想立功想疯了?”现如今谁都清楚,人口越多的地方,寄生魔物也就越多,南七坊是由七个连结在一起的小镇组成,除了没有城墙之外,人口数量和大型城市相差无几,这种地方的寄生魔物很可能数以万计,根本不可能是他们这八百狼骑能够攻得下来的。
费小白笑了笑:“放心吧,阿叔。我知道该怎么做。”
夜里,边军大营,斐真依正在烛光下翻看着战报,细细的眉毛蹙在一起,最近边军士卒的伤亡比例一直在逐渐增加。似乎盘踞在附近村庄中的寄生魔物实力在一点点变强,这显然是个不好的兆头。
一旁同样在浏览战报的飞烟突然咦了一声:“大姐,你看看这个。”
斐真依接过来一看,紧蹙的眉头舒展了几分,这份战报是关于费小白的,八百狼骑到现在为止已经肃清了五六个村落。竟然一个未死,这就有些难能可贵了,要知道即使有大乘强者带队,也很难保证麾下的普通士卒无一伤亡。
“看来没有白为他们请了那么多高手。”斐真依点点头,随手把战报放在了一边:“南七坊那边的情况探听到没有?”
飞烟笑了:“哪有这么快,不过……如果前后夹击的话,剿杀南七坊中的妖物应该会容易许多。”
斐真依有点动心,如果罗成和厉驰愿意出力,攻下南七坊是不成问题的,但这种话斐真依有点说不出口,上次罗成和厉驰狼狈的样子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尤其厉驰还受了不轻的伤,最近才恢复。
“算了。”斐真依摇摇头:“程叔那边的境况恐怕也不怎么好,先看看南七坊的形势再做打算。”
第二天清晨,斐真依等人刚刚吃过早饭,便有武士来报,说是有南七坊的消息过来,斐真依让武士把人带到帅帐。
报信的探子刚刚走进帅帐,斐真依便是一怔,因为对方身上穿着的并不是边军制式的全身铠,而是只在胸口等重要位置做了防护的半身甲,这种甲是应费小白的要求打造的,可以说是八百狼骑的标志。
“你是费小白的人?”斐真依打量了那武士一眼,武士浑身上下满是尘土,脸色疲惫,显然经过了长途跋涉,斐真依有些想不通,大军驻扎的地点距离南七坊还不到一百里,怎么会搞成这副样子?
武士有些拘谨,主要是帅帐里的强者太多了,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气息便让那武士忍不住有了一种将要窒息的感觉,额头上也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恭恭敬敬的把一封信递了上去,便垂着手站到了一边。
斐真依接过信拆开,诧异的看到上面的字迹很是工整,心道费小白还读过书?在天原上打滚的盗匪有很多到死的时候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出来,这费小白也算是一个异数了。
信很短,只有几行字,但看完之后斐真依的脸色却有些变了,抬头看向规规矩矩站在那里的武士:“你们已经绕到了南七坊后面?怎么过去的?”
斐真依之所以惊讶,是因为南七坊独特的地理位置,这条通往帝都的必经之路,东面是横贯第一帝国境内的怒澜江,江水在流经南七坊附近时有一个转弯,水流湍急,江底更是暗礁无数,船只根本无法通行,而西面则是莽莽青山,如果只是山路的话勉强也可以通过,但这里有一处著名的鹰啼涧,宽数百米,其中只有一道索桥相连,人或许可以过去,马却是绝对过不去的,斐真依相信费小白不会做出舍弃战马的糊涂事,骑兵大部分战力都是在马上,离开了战马哪里还有优势可言。
“从鹰啼涧那里过去的。”那武士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马呢?”
“蒙上眼睛用绳子吊过去。”
斐真依彻底无语了,费小白莫非疯了不成?费小白在信上写的很清楚,打算在后方吸引妖物的注意力,然后大军从正面进攻,计划听起来倒是可行,问题是凭着那八百人,能吸引住多少妖物?太少便失去了根本的意义,而太多的话,恐怕那八百人就有去无回了。
斐真依的脸色沉了下来,大哥派出那么多强者去教导这八百盗匪,不是为了让费小白带着去送死的!
“胡闹!谁让他这么做的?!”斐真依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那武士顿时傻了眼,要知道他们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冒着生命危险才把战马全都运过了鹰啼涧,有好几个兄弟都差点失手摔死,原本以为是奉了上面的命令,但现在看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这时罗成凑巧走了出来,好奇的问道:“怎么了?”
“还不是那个费小白!做事一点分寸都没有!”
“那小子做什么了?让你这么生气。”
斐真依把信交给罗成,叹着气揉了揉额角:“早知道他这么冲动,我就不该放他出去。”
罗成看完了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笑着对斐真依说道:“事情已经这样了,生气也没用,不过话说回来,费小白这个人一向沉稳,如果一点把握都没有,估计他也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就相信他一次吧,反正不管怎样,南七坊都是要打通的。”
斐真依也清楚这个道理,她心疼的是那八百狼骑,不是每个士卒都有机会得到大乘强者指点的,她是打算把这八百狼骑培养成精锐中的精锐,将来要独当一面的,结果眼看就要毁在费小白手里了。
不过好在费小白还不算太莽撞,信上说两天之后才会开始行动,至少为斐真依留出了足够的时间准备。
大军很快行动起来,开始向南七坊的方向推进,而在这时,费小白带领着麾下的八百狼骑则是潜藏在距离南七坊不远处的一座峡谷里。
“阿叔,还生气呢?”费小白笑着走到梁上远身边坐下:“我对弟兄们有信心,何况我们不需要和妖物正面发生战斗,带着它们跑就是了。”
梁上远冷笑:“你说的容易,妖物奔跑的速度你又不是没见过,你以为光凭战马就能甩得掉?”
“如果在平地上当然甩不掉,只要我们跑到这里,事情就简单多了。”费小白指了指在峡谷两侧忙碌的武士们。
“就凭他们?”梁上远嗤之以鼻,吐沫星子都快溅到费小白脸上了:“天机营的术士都不敢说能挡得住妖物,你觉得他们能做到?”
“阿叔,我小时候来过这里,这里的山岩风化得很严重,我不需要他们布下的阵法有多大威力,只要能够让岩石松动一些就足够了。”
梁上远怔住,他没想到费小白还有这个打算,面色稍霁:“你有多大把握?”
“至少七成,就算石头砸不死那些家伙,至少也能耽搁一段时间。”
梁上远看了眼峡谷两侧的岩壁,沉吟半响后,才叹着气说道:“算了,指着这些废物要忙到什么时候,这方面我老人家多少还懂一些。”
费小白大喜:“就知道阿叔有办法。”
“滚!”梁上远狠狠瞪了费小白一眼,爬起来走向一侧的岩壁。(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九四章 天师道
正文 第三九四章 天师道
帝都,温家的大宅内,温颜快步走进一处幽静的院落,来到房门前,犹豫片刻,轻轻敲响了房门。
“进来。”里面有人漫应道。
温颜推开房门走了进去,里面是一间客厅,摆设非常简洁,两个老人在桌旁相对而坐,低声交谈着什么。
温颜快速带上房门,把阳光阻隔在外,房间内一下子变暗了,这间客厅居然没有窗户,墙角烛台上燃着几根蜡烛,在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她的父亲曾经在大牢内饱受非人折磨,也种下了病根,不能见光、不能见风,只得整天躲在幽暗的静室里,这些年活得生不如死,有的时候温颜甚至在心里偷偷想过,如果父亲当初不是诈死,而是真的死了,对温家乃至对他本人,未必不是一种幸福。
“谢守安回来了。”温颜低声道。
“哦?”左侧枯瘦的老者转过头,他就是温道,曾经是帝国的重臣,第一公民斐达清的挚友,沦落到如此地步,不能说都是斐达清的原因,更不能都怪温道,无数种因素纠缠在一起,才铺就了几个挚友的命运之路。
“虎卫军也遭受到怪物的突然袭击。”温颜轻叹了一口气:“五万虎卫,现在只剩下八千多人,谢家叔侄都受了重伤,如果不是他们拼命……虎卫军已经不复存在了。”
“虎卫军是他们谢家的命根子,他们当然要拼。”温道冷笑一声。
“雄安也回来了。闻归海与松莫白那两个该死的胆小鬼,居然不战而逃,只剩下他自己,独木难支,温家军与冉家军已全军覆没。”温颜顿了一下,表情变得有些苦楚:“雄安的情绪很消沉……”
“黄毛小儿,连这么点打击都承受不了?”虽然温道看起来已经老迈不堪了。但心理年龄可能不大,因为他似乎有一种愤世嫉俗的情怀,对什么都要挖苦打击一番。
“我们的眼线传回消息。”温颜不喜欢听到挖苦冉雄安的字眼。马上转移了话题:“已经证明了,斐真依身边有两位大自在上师,一个叫罗成。来历不详,好像是突然间出现的,他曾经冒充仇九愚弄过我们,另一个叫厉驰,隐居在极北之地的冰川中,和斐家有来往,当初斐达清所说的大自在上师就是他。”
温道的神色变得迟滞了,他倒是想说几句长自己志气、灭敌人威风的话,但温颜所说的可是两位大自在上师,整个温家、整个第一帝国才有几斤几两?
“斐真依的人。说那些怪物是域外妖魔。”温颜低声道:“那个罗成,据说就是为了诛灭域外妖魔而来,鹰之皇朝的国师徐山,还有一个叫隐门的宗派,预感到这次大劫。所以早早和那罗成搅在一起,他们愿意帮助斐真依,全是罗成在作祟。尤其是隐门,他们的实力非常强,超过帝国的天衍宫,也超过鹰之皇朝的圆满道。隐门的门主叫周承嗣,实力深不可测,那个罗成说过,大劫也代表着大机缘,周承嗣极有可能成为第三个大自在上师。”
“呵呵,大劫……”温道的笑容有些怪异。
“帝都附近出现了不少怪物,它们有向帝都运动的迹象。”温颜又道:“父亲,我手里已经没多少人了,虎卫军虽然已经返回帝都,但只剩下八千再无斗志的残军,如果那些怪物真的要进攻帝都,我该怎么做?”
“域外妖魔?呵呵……好名字。”坐在温道对面的老者笑了:“温家小姐,无需担心,那些域外妖魔不足惧,在斐逆身边的那两个大自在上师,也不足惧。”
“卫老先生好大的口气!”温颜笑了,温道做一些她无法接受的事,说她无法接受的话,她只能忍着,但对别人,她就没那么好脾气了。
“胡闹!怎敢对卫老先生无礼?!”温道大怒。
“父亲,我只不过是失了些礼貌,而卫老先生却是想让我们丢了性命呢。”温颜不咸不淡的说道。
温道气得拔身而起,就在这时,另外那老人伸出手拦住了温道,笑眯眯的劝解着:“温家主,别太苛责了,大小姐胸有韬略、坚忍卓绝,胜过天下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