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们……在做什么?!”
谢守安呆立当场,从陪都硕远到帝都,横跨了小半个帝国,那些妖魔不可能这么巧的全部集中在这条路线上,那么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
“鹰之皇朝……也有域外妖魔?”谢守安吃力的问道。
“当然,只不过明皇早已做了完全的准备。”提起这个,斐真依的脸色有些苦涩,第一帝国本就国力凋敝,不如鹰之皇朝,又加上这场劫难,更比不上了。
到了此刻,谢守安终于明白自己这些人都做了些什么,居然对那个卫老先生俯首帖耳……再回想起斐真依赶到帝都后,一直没有发动强硬的攻势,却在那些妖物们突然暴起的时候,毫不犹豫的下达了总攻的命令,斐真依完全可以坐观其成,等到自己这边和妖物拼得两败俱伤后再出手,可斐真依偏偏没有那么做。
谢守安惭愧得无以复加,相比之下,自己这些人真的是万死莫赎,一时间心如死灰,这样的罪孽,对方怎么可能会放过自己。
斐真依的语气略微缓和了下来:“你曾为帝国立下不少功勋,如果我就这样杀了你,恐怕你也不会服气,现在有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你可愿意?”
谢守安低着的头猛的抬了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斐真依,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嗯?”见谢守安不说话,斐真依皱起眉。
谢守安才如梦初醒,急声道:“多谢营主!”
方才自忖必死时,谢守安都能够保持镇定,只是情绪有些低落而已,然而如今听到自己竟然还有将功赎罪的机会,立时兴奋得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现在恐怕无论斐真依要他做什么,他都会毫不犹豫的一口答应下来。
“愿意便好。”斐真依微笑开口:“我要你做的事情很简单,所有和温家有关的世族,我不会全部清理,但如果是涉及太深,违背了帝国律法,我也同样不会手下留情,这方面,我想你要比我清楚得多。”
“老朽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谢守安心悦诚服的一揖到地,现在他明白了斐真依要把持的准绳,不管仇怨,只问律法。严格的说,他谢守安是无罪的,率领虎卫军去逐浪原,是接到了几位最高公民的命令,他是军人,当然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而斐达清的死也与他无关,温颜回到帝都,温道找他长谈一番,第二天他就病倒了,绝没有亲自实施什么动作,只不过是暂时放弃了对虎卫军的控制权。
要诛心,他应该付出代价,谢守安自己也承认,但,要问律法,他完全可以过关。
以此为准绳,大多数人都能逃过一劫。
这也从侧面说明了斐真依的胸襟,不是谁都有这个魄力的,杀人需要勇气,可有的时候,不杀,却需要更大的勇气,那些动辄满门抄斩的人,不外是担心日后可能到来的报复罢了。
其实斐真依不杀谢守安的最主要原因是她看好谢守安的能力,虽然谢守安的为人属于墙头草,经常摇摆不定,但能力却是毋庸置疑的,此时正值用人之际,斐真依实在是不忍心再多造杀戮。
送走了谢守安,斐真依接下来见的人是温道。
在斐真依的记忆中,温道是一位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和蔼长辈,年轻时素有美男子之称,可门外走进来的人却完全出乎了斐真依的预料,看着面前这个面色苍白如纸、眼窝深陷,三分象人、七分象鬼,时不时还发出剧烈干咳的家伙,斐真依实在是无法和记忆中那个人的身影重合在一起。
“你、你是……温叔叔?”斐真依迟疑着问道。
温道明显怔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斐真依会这么称呼他,随即口中发出一阵怪笑:“你这娃娃恐怕心里早已恨老夫入骨,何必还要在这里惺惺作态?”
温道的笑声很大,但斐真依却从中听出了外强中干的味道,或许此刻的温道只能用这种方式来掩饰心中的不安吧。
斐真依微微一笑:“不论你做了什么,你终归是真依的长辈。”
温道嗤之以鼻:“这种伎俩对老夫无用。”
“温叔叔还是和当年一样,不过真依想问一句,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成王败寇,如此而已,无非是老夫时运不济,有什么手段尽管用出来便是。”温道冷笑着说道。
“时运?温叔叔应该清楚,真依问的究竟是什么,与域外妖魔沆瀣一气,最后便是胜了,又能如何?难道温叔叔就忍心置天下万民于水火而不顾?”
斐真依这句话可算是戳到了温道的痛处,温道苍白的面皮抽搐了几下,深陷的双瞳犹如鬼火般幽幽的盯着斐真依:“当初老夫被打入大牢的时候,你口中的天下万民在哪里?怎么不见有人站出来为老夫说话?即是如此,他们的死活,与老夫何干?”
斐真依看着温道,忽然觉得和这种人的确没什么好说的,不禁有些意兴阑珊,挥手让人把温道带了下去,她当然不可能放过对方,但温道的表现令她有些失望,难道权势与仇恨在某些人的眼中就那么重要?以温道犯下的罪孽,便是杀上一百次也不为过,却死到临头仍然不知悔改。(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二零章 权柄
正文 第四二零章 权柄
当谢守安把名单呈现上来的时候,帝都内的清洗行动开始了,有资格列上名单的,无一不是温家的心腹,在斐达清一事中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甚至其中还有谢守安的侄子,曾亲手替温颜刺杀过数人的谢心豪,这是谢守安挽救谢家满门老幼的唯一机会,自然是兢兢业业如履薄冰,不敢有丝毫行差踏错。
不过这样一来,只是跟在后面摇旗呐喊,并没有陷入太深的那些世家却是放下了心中的大石,斐真依行事还是比较公正的,没有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感激涕零之余,这些世家纷纷改弦易辙,坚定无比的投向了斐真依这方,当然,这只是一个意愿而已,有资格面见斐真依的人并不多,于是边军众将以及琅山十八骑的飞烟等人便成为了世家们争相拉拢的对象。
很快,帝都的损失清单被整理了出来,说起来还要感谢那个卫老先生,如果不是他把帝都附近的所有寄生魔物全都集中在了一起,居住在帝都中的百姓恐怕没有几个能活得下来。
收复帝都只是征程的第一步,如今罗成当初的预言已经变成了事实,大陆上的各个角落里隐藏着无数寄生魔物,想要逐个消灭,必不会是朝夕之间便能够完成的任务,光是清理第一帝国境内,便不知道要花费多少时日。
但斐真依有信心成为最后的胜利者,算上罗成在内,他们这边已经拥有了四位踏入大自在境界的上师。如果以这样的实力都无法战胜域外妖魔,其他人就更没有可能了。
整合完毕之后,一支支千人队被斐真依派了出去,奔向四面八方,遇到小股寄生魔物,这些军队依靠自己的力量就可以剿灭,如果敌人数量过多。便会向帝都求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相当于斥候部队。
边军进驻帝都的第十五天。温道一干人等被推到了帝都红水巷口,全部斩杀。
红水巷观者云集,围得水泄不通。其实斐真依即使不杀温道,温道也活不了多久了,由于前些年在狱中累积下的伤病,温道惧怕阳光,每日还要服用数种珍稀药品用来吊命,如今却是再没那么好的待遇了,只是短短十几天的时间,温道的容颜越发憔悴,就连走路都需要有武士搀扶,哪里还有半点昔日帝国重臣的荣光。看上去就是一个苟延残喘的老人。
雪亮的斧光中,温道苍老的头颅滚落在地,鲜血汩汩流出,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呼声。斐真依心中却没有半点兴奋,如今天下动荡。正是应该把所有力量团结起来的时候,斐真依实在是不愿再看到这种场面了,但又不能不杀。
仇恨只是部分因素,有罚当然也要有赏,边军的将领们早早就站在斐真依这一边,总该要收获些什么。还有那些跟着斐真依走出边关、在一次次战斗中阵亡的士卒们,都白死了不成?可第一帝国运行已久,所有的椅子都被占了,不杀就腾不出来。
以前的斐真依只管领军作战,别的轮不到她管,而且大获全胜之后,帝都的各个世族便联手剥夺了她对边军的最高指挥权,当然,在政治上给她补偿,让她进入了最高公民的序列。现在,一切都要她斐真依统筹,短短十几天,她做过了太多的选择与权衡,感受极深。
还有利欲与人心,比如沈慕山,用堂皇的措词,当初受大义感召,他率领边军投奔斐真依,现在她斐真依已经报了父仇,自然要回报沈慕山,温家在回风城一带有良田万亩,当地契经过合法的流程,填上了沈慕山的名字后,沈慕山整个人的精神面貌都变了,红光满面,逢人便哈哈大笑,对她斐真依更显恭敬,执行命令也更加的坚定不移。
更关键的地方在于,帝都陷入了一种极为特殊的状态中,斐真依率大军进入帝都,阵容强横无比,而各个世家自知有错在先,整天唯唯诺诺,生怕惹恼斐真依,给自己带来大祸,斐真依说什么就是什么,绝没有人敢违逆。
斐真依在这种特殊的环境中把持的权柄,远远超过斐达清,也超过斐家任何一代先祖,三年前,各个世家要剥夺斐真依的兵权,斐达清力争无果,只得无奈让步,现在,谁敢去和斐真依讨价还价?!全部军政要务,皆出自斐真依一门,最高公民大会已经成了摆设。
接下来一切事情都走上了正轨,帝都周围残存的寄生魔物很快便被扫荡一空,随着时间的推移,军队里有越来越多的武士晋入了小乘境界,大乘强者也涌现出了数个,军队的战力得到了明显的提高,以往数量在五百左右的寄生魔物群,需要至少两支千人队才能够全歼,现在一支千人队便能以极小的代价做到。
斐真依这段时间以来始终没离开帝都,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并且她要等鹰之皇朝那边的消息,之前在没有收复帝都时,斐真依担心会有人拿这方面的事情做文章,如今却是不用担心了,联合起来才有出路,这种时候国与国之间的界限早已变得不再明显,当然,这只是斐真依的看法,至于明皇是如何打算的,就不得而知了。
这日忽然传来消息,距离帝都西北方四百里外的雨泽城盘踞了近万寄生魔物,斐真依立即作出了部署,抽调出两万边军,不过在领军的人选上颇有些为难,因为请战的人太多了。
如今斐真依麾下众将已经对寄生魔物的战力了解得很清楚,这些妖魔根本不懂什么叫做排兵布阵,只知道一窝蜂的冲过来,略施小计便可以把它们分割开来,以优势兵力逐个绞杀,所以这明摆着是个立功的机会。
谢守安是最积极的一个,刚刚投向斐真依,他迫切需要一个机会来证明自己,和边军诸将接触的时间长了,他的压力也就越大,论武力斐真依麾下有很多人可以稳稳压他一头,军略方面有沈慕山、绍奇文,就连彭不二在战略制定方面也毫不逊色,欠缺的只是一些行军途中的小细节而已,但彭不二自身便是大乘圆满境界强者,算是弥补了这个缺点,主帅的武力有时候可以发挥很大的作用,尤其是处于劣势之时,所以综合起来,谢守安突然发现自己一点存在感都没有。
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