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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处,钰儿的雇轿经过防口,一个身着甲胄的小兵走上前来,喝住轿子道,“里面什么人?出去干什么的?”
钰儿对耶律齐使了个眼色,将侧帘掀开了一小道缝儿,缓声道,“我是俏红楼的苏钰儿,出城帮楼里采办些绸布,这是我的铭牌。”
说罢纤手一挥,将那雕木铭牌轻轻巧巧地递了出来。
那小兵一见果然是大名鼎鼎的冬姑娘,又心知她是桑大将军的独门上宾,语气立马就软了些,“原来是苏小姐,那不用查了,苏小姐一路走好!”
说罢将铭牌恭恭敬敬地递进来,钰儿冲他翩然一笑,那小兵立时魂儿丢了大半。
出城后钰儿把耶律齐送到江边,江对岸就是邻郡属地,走水路过去比较安全。此时天色已黑,江边就一只小船还在等客。钰儿掏出身上仅剩的银两给了船夫,又取下随身的玉佩交给耶律齐。
“方才出来得急,没带齐银两,这玉佩你且收着换些盘缠,船要是快的话半夜就能到对岸,后会有期!”
“等等!”耶律齐唤住钰儿。
“还有什么事?”钰儿想到桑晋南还在朱雀桥等她,心里有点急。
“钰儿姑娘,我可不可以请求你陪我到对岸去?因为,我怕路上遇到麻烦。”耶律齐编了个借口,因为他不舍得跟钰儿分开。
“可是这里到对岸没有关卡,定不会出事的,你放心好了!”钰儿善心地安慰他。
“可是,你方才还说会帮我帮到底的!”耶律齐面露无奈。
“我是会帮你,可是你看,现在我身无分文,又是一介女子,接下来也帮你做不了什么了,公子你还是快走吧,不然等会官兵追上来可就麻烦了。”
钰儿说罢这番话,就发现耶律齐一双剑眉渐渐簇紧,面露厉色,“钰儿姑娘不愿意,那就休怪我用强了!”
说着他一把拽紧钰儿,三两步蹭蹭一跃,便将她推进了船舱,一点也不像受过伤的人。钰儿想要呼救,却被他紧紧捂住了嘴巴。
“船夫,还愣在那干嘛?快开船!”耶律齐冷声一喝,那船夫立马哆嗦着摇开船桨,船儿摇摇晃晃便离岸而去了。
“很好!”耶律齐扬眉一笑,松开钰儿。钰儿赶紧缩到后面,喘着气问,“你到底是谁?”
“我?”耶律齐露出桀骜的神色,俯身盯着钰儿一字一句道,“我是突厥的王子,也是你未来的夫君!”
☆、38七夕被放鸽子
城门那边;莫何如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步。那守城小兵见了莫尚书,支支吾吾地说苏小姐早已坐轿离开了,而且到现在还没回城,莫何如顿觉血往上涌。
他跟耶律齐打过交道;深知此人占有欲极强,想得到的东西绝不轻易放手,他一面担心一面推测,耶律齐出城后极有可能带钰儿走水路离开;于是命那小兵道;“你速去通知防务司;备好一队行船;一队人马,务必在一个时辰内赶到江岸。”说罢一挥缰绳,马不停蹄地往城外奔去。
此时起了大风,路上狂沙漫天,簌簌地打到他脸上,也不及他心里的痛。他一遍一遍地默念,钰儿,你千万不能有事,千万不能!
而此刻的朱雀桥头,桑晋南执着一盏尚未点亮的孔明花灯,望着桥对面的方向,已伫立良久。
半个时辰、一个时辰、一个半时辰……等待的时间尤其漫长,桥两岸成双成对的情侣已开始放花灯,夜空上灯光闪烁,灿如繁星。有不少小贩也穿梭其中,向情侣兜售表达爱意的百合花束或是甜芷香囊。
“少爷,已经两个时辰了,您还要继续等下去吗?”后简小声问。
“当然要等,我不信……她不会来。”桑晋南虽然目光毅然,但声音已流露出不确定。
“可是……钰儿小姐没道理过了这么久还不来啊。”后简微汗,“要不奴才帮您去俏红楼看看?”
桑晋南默了片刻,终于点了点头。
那晚钰儿跟他说自己尚需要时间理清想法,他只当她是被自己突然的表白吓坏了,终有一天还是会接纳他的真心的。可是为什么,七夕这样意味明显的日子约她,她却不愿出现?难道是她心里,已经有了旁人?
桑晋南望着那灿烂星空,深深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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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江面上,却已是波涛汹涌,莫何如赶到岸边时,发现了钰儿落下的玉佩,立马便带人乘船追去,因为用的是防务司的快船,不多久便跟上了耶律齐。
“钰儿,钰儿你在里面吗?”莫何如在后面大声呼喊。
“夫子!我……”钰儿刚一出声,就被耶律齐捂住了嘴巴。
“不许出声,美人儿。”耶律齐面露厉色,又转身吩咐船家,“不想死的话,就开快一点,把他们甩开!”
“糟糕,钰儿真的在里面。”莫何如听到了钰儿方才那一声呼喊。
“尚书,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不要点火射箭迫他们停下来?”旁边一个副将问。
“不行,这样会伤到人,你吩咐人去拿抛锚用的铁钩子,看能不能把那条船拽过来。”莫何如急道。
钰儿被耶律齐压住不得动弹,只好拿脚拼命踹他,孰料耶律齐干脆把她扑倒在身下,双眸露出邪恶的笑容,“别白费力气了,美人儿,越是像这样危险的游戏我越喜欢!”
话音刚落,他们的船突然剧烈地晃动起来,原来船尾被后面抛来的一条铁钩子拽住了,失去重心的船左右颠簸,一下子撞到了礁石。
“糟糕,船底进水了。”船夫惊呼。
“现在该怎么办?”耶律齐也露出惊慌神色。
“这船……怕,怕,怕是要沉了!”船夫带着哭腔,早知道就不接他们这生意了,怎的这么倒霉啊!
“真是晦气!”耶律齐放开钰儿,手忙脚乱地找填船的木板,这时船又重重地撞了一下,刹那一个大浪打来,钰儿还来不及呼救,就被水流卷出了船舱。
“钰儿!”莫何如看到她落水,急得一个猛子跳下水去。冰冷的洪流没过全身,他拼命地睁大眼睛,往钰儿那边游去。
钰儿不通水性,腹中仅存的一口气越来越微弱,身子也越沉越深,意识开始变得模糊,这时突然腰上一紧,像是有什么人抱住了她,然后掰开她的唇瓣,慢慢给她度气。
莫何如给钰儿度完气,便抱着她奋力踩水往上游,所幸这里江面堑阔,没有水草杂物缠身,不一会便浮出了水面,两人都已是筋疲力尽,大大喘了口气。
“夫子!”钰儿清醒过来,看到眼前人不觉吃了一惊。
“抱紧我!再游一会就能上岸了。”莫何如柔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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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桑府,却正闹得鸡犬不宁。原来后简去了俏红楼,发现钰儿根本就没回来,赶紧就跑回去报告给桑晋南。桑晋南怕钰儿出事,动用兵士搜遍了全城,最后却听得那守城门的小兵说,钰儿跟莫何如一前一后地离开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啪”的一声,是桑晋南把茶盏摔到地上发出的响声,握住短剑的臂上青筋暴起,他万万没有料到,钰儿那晚的犹豫是因为莫何如,这个处处跟他作对的政敌。
“少爷,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后简也暗暗捏了把汗,孤男寡女七夕彻夜不归神马的,叫人想不误解都难呐!
“派人盯住城门,一旦他们回来,立即跟我报告!”桑晋南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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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一座小村落里,莫何如正在架柴堆给钰儿烤火。没错,就是落水加烤火这种狗血得不能再狗血的穿越情节,神奇地在钰儿身上发生了。
地点,当然是破庙;男女主的衣裳,自然也是湿漉漉的。不过莫何如倒没狗血到跟钰儿说“你把衣裳脱下来烤一烤吧,我不会偷看的!”
因为,他自己把衣裳脱了。
没错,莫何如把外衫脱了下来架在火堆上,只穿一条中衣,精干身材毕现。别误会,他不是故意在钰儿面前秀身材来着,实在是钰儿一直不断地打喷嚏,他又不好意思叫她脱湿衣裳,只好把自己的衣裳烤了烤,打算弄干了给钰儿披上。
“阿嚏!”钰儿又打了个喷嚏,莫何如的眉心不自觉心疼地皱了一下。
“这衣服差不多干了,你先披上,还是冷的话,就靠近我坐一点点。”
钰儿乖乖地披上他的热衣服,感觉暖了些,“夫子,你怎么知道我在城外遇到麻烦的?”
“今天刚好去城门巡查,听说你出城了还没回来,有点担心,就跟了出去。”莫何如编起借口来也面不改色。
“哦,谢谢夫子,要不是你,我今天怕是连命都没有了。”钰儿想起方才在水里他舍命为自己度气,心里便隐隐地过不去。
“可是现在咱们不是都好好的吗?”莫何如翩然一笑,情不自禁地捏了捏钰儿的鼻子,“今天什么也别想了,我找些稻草来垫着给你歇一觉,明天天亮就可以回城了。”
说罢便到一旁收拾草垛,钰儿也走到他身边帮忙,一面铺草堆子一面说,“夫子你也一块儿歇着吧!今天不累吗?”
话一出口她立马就脸红了,怎么能这样子说话呢?太有歧义了好不好?哎呀丢死人了!
莫何如倒觉得很高兴,盯着她红扑扑的脸颊笑说,“没关系,我就不睡了,这里荒郊野岭的,我得看着点,免得出事。”
“哦。”钰儿又愧疚地看了他一眼,夫子什么都为她考虑得这么周到,真是太令人感动了!
累了一晚上,钰儿早已筋疲力尽,不一会便沉沉睡去了。莫何如俯身看着她安静的脸蛋,暗暗告诉自己:钰儿,我绝不能再失去你,这一次,我决不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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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莫何如找邻村的农夫借了匹马,便带钰儿回城去。
这是钰儿第一次骑马,不免有些紧张,莫何如跨坐在马背上,十分贴心地把手递给她,稍稍一用力,便把她拦腰抱起,轻巧地放到自己身前。
放在她腰间的手臂仍未松开,莫何如俯在她耳侧,柔声说,“不想掉下来的话,就抱紧我,双腿夹紧!”
钰儿登时脸红,虽然她知道莫何如不是那个意思,但是“双腿夹紧”神马的的确很有歧义啊……好吧,可能是在俏红楼受到的性|教育太多了,钰儿深深自责。
呼啸一声,钰儿还没反应过来,马儿已经奔腾起来,沿途村野景致排山而过,朝阳肆意洒落而下,映得眼前一马平川。
“喜欢这种感觉吗?”莫何如在她耳侧柔声问。
“嗯,好喜欢!”钰儿微笑点头。
“喜欢的话,以后我常带你出来,去山上看枫叶,去河边看落花!”莫何如温柔的鼻息掠过钰儿脖颈,令她不由得一颤,这样暧昧的话语,真的没有问题吗?想到这,她的心略微一沉……
桑晋南一夜未眠,早上去母亲那问过了安,便自个回到院子里练剑,飒飒剑影飘移,削落竹叶无数。
“少,少爷,不好了!”才练到一半,后简就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什么事,慢慢说。”桑晋南收剑问。
“守城门的小冬子说,今儿一早钰儿小姐回来了,果真是跟莫尚书在一块,而且……两人还乘着一匹白马,看样子似乎十分亲密!”
“啪!”桑晋南猛地收剑入鞘,冷冷问,“他们现在在哪?”
“听,听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