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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穿去当炮灰-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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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新鲜空气从死亡的边缘上拯救回来的风荷一睁眼,就对上了宁王失神的双眼。他望着她,那么悲伤,那么绝望,那么亲近却又那么遥远。
  风荷的唇仍旧被宁王按在手心里,她刚想启口说句什么,忽然一阵强劲的风呼啸而过,“嘭”地一声响过之后,箫宁彻底清醒了!
  恢复了神志的箫宁抬手揉着脖颈,慢慢地回了头。风荷随着他的视线一路看过去,赫然发现婉儿正站在萧宁的身后,手里握着一卷粗粗的画轴,也愣愣地抬头望着箫宁。
  “我,我…宁王。。。。。。 ”婉儿语无伦次地结巴着,大概是未料到自己的一记闷棍居然令宁王毫发无损,于是颤颤巍巍的手再也没了握住画轴的力气。
  “哐当”一声画轴掉地的闷响,终于让恼羞成怒的箫宁彻底发怒了。
  “一个下人竟然也敢对本王不敬?!”箫宁通红了双眼怒吼着放开了风荷,转身一步步地逼近了婉儿道,“你个贱婢子!本王要你不得好死!”他说着抬手毫不犹豫地扣紧了婉儿细长的脖颈,阴狠地使了全力,像捏一只蚂蚁般伸臂吊起了婉儿。
  被悬空架着的婉儿扒在萧宁的手臂上,可是她的力气哪里能与萧宁抗衡,短短的一刻过后,她就失了浑身的力气。
  终于,婉儿凌空的腿脚无力地晃了晃,将最后一眼无望地投向了风荷。。。。。。
  “小姐。。。保。。。重!”。。。。。。                    
  作者有话要说:  


☆、逃!

  “小姐,保重!”婉儿说完就闭了双眼。她的头脑一片空白,空蒙中似乎还有点眩晕的快意。是的,她还有很多的遗憾,她还有很多美好的期许,关于小姐的,关于吴清的,以及有关于她自己的。
  但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萧宁感觉得到婉儿脖颈上的骨头在他的手下咯咯作响,他知道下一秒,婉儿就会萎顿在他的脚下。他甚至想到了婉儿死了风荷一定会更加地恨他,可是,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他也不能让风荷活着走出去!除非。。。。。。
  “噗!~”一声闷响突兀地破空响起,萧宁的胸口猛地向前一顿,忽然就松开了掐着婉儿的手,直挺挺地朝着婉儿倒伏下来。。。。。。
  风荷眼疾手快地冲到抱在一起倒地的婉儿和萧宁的面前,急急地从箫宁的身下将婉儿拉了出来对她说道:“婉儿,快去收拾些方便携带的细软和简单的衣物,我们马上逃命!”
  话毕,她就把箫宁仰面掀倒,手探到他的衣襟里面去摸索了一番,毫不意外地摸出了一沓大面值的银票,这才推搡着吓傻了的婉儿一起将箫宁抬到了榻上。
  风疾今晚在屋外院中等的时间着实有点长。平时宁王不在尹小姐这里用晚膳的话,基本上都只是跟她聊上几句就赶回书房处理公务的。他琢磨着大概是因为尹小姐马上就要永远地离开天潜了,宁王今儿个跟尹小姐要聊的话才特别多吧!
  “风疾!”正无聊地瞎胡猜想着,尹小姐的房门开了。婉儿将门打开一条不宽也不窄的缝儿钻了出来。“宁王让你马上把这封信给沈府的三少爷送过去!”婉儿说着将手里封好的信封塞进了风疾的手里。
  “什么信?!”风疾不禁怀疑。宁王从来都只在书房处理公务,怎么会在这尹小姐的闺房之内写什么信给沈三公子?!他看了看空白的信封,又抬头纳闷地看向婉儿,却见婉儿一脸不自然的神情。
  “哎呀!~”婉儿看风疾不信任地打量着她,微红了脸闪烁着眼神哼哼唧唧地解释道:“你怎么长了个榆木脑袋啊!宁王这不是正跟小姐……他们让你送信你就快去送!”她说着微侧了身子,留出好大一条缝暗示风疾往屋里看。
  风疾顺着婉儿的意思往屋里一看,恰恰看到拢着细纱的榻上一对交叠相拥的人儿。即便他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年,却也顿时就明白了里面正在上演一幕活春宫!
  “哦!哦!明白了!。。。我去!我这就去!”风疾也像婉儿一样通红了脸,他一叠声地念叨着,也不知道究竟是明白了什么,一阵风似地冲出了院门。
  风疾刚一消失,风荷就一把推开了被扒光了上身压在她身上的箫宁,她利落地穿好婉儿的下人衣服,将塌上的被褥用墙角浴桶里她晚间的洗澡水打湿了铺回到箫宁的身上,又扯去榻上的帘帐,堆在远离床榻的墙角,待婉儿将收拾好的包袱在院中隐蔽的角落藏好之后,她才端了烛火扔进墙角那堆蓬松的帘帐之中……
  “快来人啊!走水啦!”等到火势烧到了令风荷满意的程度,她和婉儿便提着脸盆和水桶站在院子中间尖声喊到。宁王府睡梦正酣的下人们被几声尖利的呼救声惊醒,纷纷提了脸盆水桶往显着火光的院落赶来。好在发现得早,火势并不大,将将一炷香的功夫已经被众人合力熄灭了。
  “屋内的人呢?!”待到众人终于定下心神缓过一口气来之后才觉着怪异。按说这般大小的火势,屋内的人早应该自觉地逃出来了,可是看看站了满满一院子的人们,竟然没有一个是主子。
  “这是尹小姐的屋子!”不知道谁叫了一声,立马就将这院子炸开了锅。“宁王呢?宁王怎么没来?宁王不在府上吗?!”众人觉得这般大事宁王居然没有到场更是怪异,终于还是觉得该先进屋里去看看……
  风疾赶回来的时候,风荷的屋前已经跪了一地痛哭失声的人群。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他一把扯起脚边的一个家丁焦急地问道。
  “院子走水了,宁王他…他不好了!”被风疾扯着后领立起来的家丁刚把话说完,就见风疾“嗖”地一声窜进了屋内。
  “怎么回事?!究竟怎么回事?!”风疾进门便看到宁王一动不动地躺在榻上,于是他几步奔到近前一把握住正为宁王把脉的医师的肩膀慌张地问,“宁王怎么了?”
  “宁王…似乎是被人点了穴。”医师也有些纳闷,蹙了眉站起身查看着宁王的周身。
  “点穴?!尹小姐呢?这屋里住的尹风荷小姐呢?”直到此刻风疾才起自他回来就一直没有见到尹风荷和她的丫鬟婉儿,不禁奇怪。
  屋里围着的众人被风疾一问也傻了眼,慌慌乱乱地救火,然后又更加慌乱地救宁王,众人也是直到被风疾这么一问才意识到不见了尹小姐的踪影,“刚刚还跟我们一起救火来着,怎么火灭了,人却不见了呢?!”下人们面面相觑。
  “帮我一把。”医师说着向风疾使了个眼色合力将宁王轻轻地翻转了身体,眼尖的风疾一眼就看到了那几支j□j宁王背部的银针。
  “果然!”他说着不等医师出手,就利落地拔出了让宁王沉睡的罪魁祸首。
  针去病除,宁王立刻就睁开了眼睛。“我怎么了?”尚未清醒的他环顾着塌边围拢着的层层下人闷闷地问。
  “宁王无事,都散了吧!”风疾并没有立刻回宁王的话,而是先驱散了院子里的下人,这才对着宁王摊开掌心,指着手里的那三根银针问道:“宁王被银针点穴晕迷了。。。尹小姐呢?”
  箫宁目光复杂地看着风疾手里的银针,难以置信地喃喃道:“风荷的这一手功夫竟然是用来对付我的?!”
  “宁王!尹小姐和她的丫鬟都不见了!估计是趁乱跑了!…我去追!”风疾忽然就明白了自己和宁王应该是被尹风荷下了套,焦急地说着转身就往屋外走。
  “风疾!”宁王出声叫住了他,“你什么时候也这般失了分寸?!现下城门已关,单凭她们两个女子,断逃不出城去!不如仔细想想她们有可能藏身的地方,再寻了借口派人去找,总好过你这般无头苍蝇似的乱撞!”
  “小的冒失!”风疾一听宁王的话也顿时觉得自己不够冷静,于是细细思量了一番说到:“醉魂楼嫌疑最大,再有就是沈府!”
  “嗯,这两个地方是风荷最可能去投靠的,但连我们都能一下子就想到的地方,她还会去吗?!”宁王说着无奈地一笑道,“不过就算知道也总还是得去看看!你立刻去查醉魂楼,她们不肯配合就来硬的!晏然那里。。。我去!”
  “主子,”风疾听宁王说要亲自去沈府的话后,忽然带着几分懊悔的神情说,“方才…尹小姐让我送了封信给沈三公子,不知道单是为了支开我还是……”
  “哼!”宁王冷笑一声道:“即便只是为了支开你,我也要知道那封信的内容!”
  。。。。。。                    
  作者有话要说:  


☆、飘飞的桐花

  沈晏然在书房直忙到子夜时分方才回了梅然居。
  进屋后,他挥退了伺候的丫头准备歇息,忽然吴清在门外通报说宁王派了他身边的风疾送了封信来,于是颇有些无奈地劝了公主先睡,自己则同吴清又去了书房。
  “吴清,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连公主也敢糊弄!……不过,看在你一心为我着想的份上,少爷我总会护着你的!”沈晏然没能跟公主春宵一刻,不但不失落,反倒是一脸的舒心。
  “主子,这回可真不是我!真的是宁王府送了信来!”吴清苦着脸向沈晏奉上了风疾送来的信。
  “哦?!什么事这么要紧,居然大半夜地送信过来?!”沈晏然带着一脸的疑惑迈过了书房的门槛。
  沈晏然手底的信只有薄薄的一页,可他却皱着眉看了很久。
  “主子…宁王有什么吩咐?”一刻钟后,吴清终于按耐不住出了声。
  “我想一个人走走。”沈晏然并没有回答吴清,却是拿了他的洞箫出了书房,把呆愣中的吴清一个人扔在了空落落的房门口。
  。。。。。。
  桐轩阁自从风荷走后就落了锁,唯一的一柄钥匙在沈晏然的手里。
  推开门,些微细小的粉尘飘飞在寂静的暗夜里,让沈晏然不悦地蹙了蹙眉。
  借着皎洁的月光沈晏然抬眼望去,就见风荷屋内所有的物什都如从前那般静静地摆放着。
  笔架安置在书桌上,沈晏然伸出手指一一掠过挂在其上的毛笔,想起二哥曾说起风荷用宣州紫豪当刷子,沾调料考羊肉吃的段子,不禁哑然失笑。
  书桌旁边是风荷用来收藏诗作的匣子,那里面的每一首诗,沈晏然都仔细研读过,记在了心里。可他还是忍不住再次打开了匣子,拿出一页页的诗稿就着惨淡的月光细细地品味着。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鸳鸯瓦冷霜华重,翡翠衾寒谁与共……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如何让你遇见我/在我最美丽的时刻/为这/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求佛让我们结一段尘缘/佛於是把我化做一棵树/长在你必经的路旁/阳光下/慎重地开满了花/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
  沈晏然何尝不知,这些都是风荷想对他说却始终没有说出来的情话。
  那么美的情话,可惜都被他辜负了!
  脚步前移,紧闭的窗下,便是他曾经手把手地教会了风荷弹奏的那把古琴。指尖轻触,低沉的琴音涩涩地流趟而出,仿佛风荷的眼泪一行复一行。
  “晏然~我不学了嘛!你看,人家的手指都破了!~你帮我吹吹……”风荷撒着娇耍赖的情景又一次在沈晏然的眼前上演,他幸福地看着曾经的自己面对着风荷伸到他眼皮底下的手指邪恶地笑了笑,接着张口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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