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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毒趁着后院的部分和尚跑去前院查看的当口翻身上了院墙,他不是莽撞之人,先蹲在墙头探看了一番下面的情形,这才翻身而下。
婉儿泪眼模糊中见一青衣男子翩跹而下,当即张圆了嘴巴惊为天人!她看着那男子抬手潇洒一挥,满院打坐的和尚便统统倒地,昏睡不醒了。
“涂…”不待婉儿惊喜地吐出口中的名字,自己也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整容记
风荷醒转的一刹那,就见昏暗的房间内,一个人正掰了她的嘴想要给她灌什么液体。她猛地一挣扎,抬手一巴掌打翻了那人手里的碗碟,边急急地往床榻里头蹭边哭丧着讨饶道:“大侠饶命!我再也不叫你们‘秃驴’了!今个我就离开越安郡,再也不跟你们抢生意了!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保证从今以后……”
她说着说着就停了嘴,因为对方听了她的话居然一丝该有的反应都没有,却是抱臂好整以暇地听着她喋喋不休地讨饶,颇有耐心的样子!
“荼毒?!…怎么是你?!”又仔细分辨了一刻,风荷终于看清了眼前之人不是什么和尚,“好哇!你竟敢看我笑话!我…我…”看到荼毒的脸上分明写着“我心情很好”的字样,风荷忽然又羞又气,将一肚子的憋屈都发泄到了他的头上。
“你怎样?”荼毒好奇地阴笑着问。
“我去死!”风荷被荼毒激到了,随口说到。
“好呀!去吧!”荼毒居然从榻沿站起了身,给风荷让出了一条道来。
风荷大义凌然地一掀被单,踢踏着鞋,当真头也不回地就往门口走去。
“回头别忘了跟沈晏云说清楚,我不但没欺负你,反而救了你!”荼毒靠着床框,吊儿郎当地对着风荷的背影交代到。
“什么?”风荷猛地回转身叫道:“沈晏云来了?!”
“来了!都已经在院子外面守了将近一天了!”荼毒淡淡地说,“我估计他不知道具体情况,却也不敢贸然闯进来,所以就只好一直守在院外吧。”
“我不能见他!我不能见他!”风荷自顾自地唠叨到,无头苍蝇一般满屋子乱串着,“怎么办?怎么办?我得想想,得想想……”
“你做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情了?”荼毒的眼睛跟着风荷乱串的身影转了几转问到。
“我才没呢!”风荷停下脚步瞪了荼毒一眼道:“我不见他是为了他好!…诶?婉儿呢?!”到了这会儿她终于想起了婉儿来。
“我只救了你!”荼毒耸耸肩坦然地回。
“啊?!”风荷吃惊不小,“你只救了我?!…你怎么能只救我?!你怎么能不管婉儿呢?你就不可以两个一起救吗?!你太小肚鸡肠了!太自私了!你太……”风荷一听婉儿还在那些和尚的手里,急得满嘴跑火车,新仇旧怨都被她一顿宣泄出来了。
“我,我,我,我太多管闲事了是吧?!”荼毒被风荷气急了,也像只发怒的公鸡一般抻着脖颈冲着风荷吼道:“早知道我连你也不该救!让那些和尚烧死你得了!狼心狗肺的女人!”
他吼完几步走到风荷近前,一把拖了她就往门口拉,“你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涂渊我再也不多管闲事了!滚!……”
风荷被荼毒带的踉跄了几步,眼看着自己就要被拉到门边了,风荷忽然使力一转身,牢牢地抱住了荼毒的腰身阻止了他继续前进的脚步,她可怜兮兮地哭求道:“我错了!我错了!…我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荼毒没想到风荷居然会死皮赖脸地贴到他身上来,于是颇有几分反感地皱了眉,他七手八脚地扒拉着风荷紧紧缠住他的双臂,可她居然手脚并用地将他缠了个紧。于是他们一个毫不怜惜地下了狠手掰扯,一个拼了全力地紧缠不放,屋里一时间只剩了贴在一起的两人那颇费体力的沉重呼吸声!
终于,荼毒放弃了!他低头看着还紧紧缠在他身上的风荷,忽然觉得这一幕有几分好笑。
风荷感觉到荼毒忽然停住不动了,纳闷地抬头看他,却看到荼毒的眼里写着几丝笑意,愣怔了片刻,她终于也嘿嘿地干笑了几声放开手脚,不好意思地从荼毒的身上下来了。
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气氛忽然间就有了几分尴尬。荼毒迅速地瞟了眼风荷,忽然清了清嗓子,转开了视线看向窗外。而风荷也抬起手揉了揉鼻尖,眼神闪闪躲躲地不敢正眼瞧荼毒。
“嗯…那个…你说沈晏云在院外?”终于,风荷绞着袖口,抬头飞快地看了一眼荼毒问到。
“嗯。”
“可我想去找婉儿,又不想让沈晏云看到我。”
“那是你的事。”荼毒冷血地说着,看都没看风荷一眼。
“诶呦~求求你,替我想想办法呗!~救人救到底,送佛送西天。你一定有办法的!”风荷拍起了荼毒的马屁。
“抱歉!我没办法!”没想到荼毒竟然一点儿都不为之所动。
风荷一看荼毒软硬不吃,只好瞪着眼睛将荼毒腹诽了一通,才默默地走到桌边坐下,托了腮自己寻思起解决的办法来。
“哎~荼毒,”没一会儿,风荷忽然坐直了身子两眼放光地问道:“你的毒药有没有能暂时改变人的相貌的?!”
荼毒回身盯着风荷看了一瞬,“你确定要用?”他问。
“确定!”风荷刚开心地说完,忽然想起了什么,“有…什么副作用吗?多久变得回来?”她犹犹豫豫地补充到。
“是药就有三分毒,更何况我这本来就是毒药!”荼毒倒是直白,“能保持三天。”他说。
“吃了会怎么样?”风荷咽了口唾沫追问到:“我是说副作用!”
“会吓人!”
“啊?!这也算副作用?!…就这个?!…没了?!。。。太好了!…给我,我用!”眼见着荼毒一个劲地点头,风荷这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她开心地跑上前去朝荼毒伸出了手掌道:“钱我回头给你,你先把药给我!”
“你确定要吃?”他又问。
“确定!”
荼毒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摊开在桌上,锦囊里是一小包一小包的药,风荷猜想这些药恐怕都是不同种类不同功效的毒药,于是乖乖地站在一边看着,碰也不敢碰。
当荼毒捏着一粒朱红的药丸送到风荷脸跟前的时候,又问了她一遍:“你确定要吃?”
风荷却是一把抢过药丸说了句“啰嗦!”就一仰脖子吞了下去。
“没什么反应吗!”等了一刻,却没觉着有任何的不适,风荷刚转过头问出这句话,忽然就觉着脸上像是被滚烫的烙铁烫着一般,撕心裂肺的痛!
“啊!~痛!痛!……”风荷凄厉地哭喊着,抬起手狠狠地往自己的脸上抓去,恨不得直接将脸皮给撕扯下来,却被荼毒攥住了两只手腕,箍在怀里动弹不得。
风荷痛得狠命地在荼毒的胸口来回蹭着脸,她疯狂地摇晃着脑袋,使劲地跺着脚,哭喊的嗓子都哑了,却也没能止住那钻心蚀骨的疼痛。
最后,等到终于疼痛终于消逝的时候,风荷已经有几分痴傻了。她浑身湿淋淋的,散乱着头发,眼神空洞地倒伏在荼毒的怀里,就像一个病入膏肓的将死之人。
“你…还好吧?”荼毒摇了摇风荷的胳膊,低头看着风荷散乱的发顶语气复杂地问到。
“我…还不如死了呢!”风荷的头依旧无力地依在荼毒的胸口,话刚说完,大颗大颗的泪滴就从她的眼中相继落下。
“我问过你了!”荼毒感觉到风荷的泪浸透了他胸口的衣衫,忽然就有了几分细碎的心疼。想起以前试验药效的时候,那些家丁们痛不欲生的模样,他心里确实有几分不忍。直到现在,那几个家丁的脸上都还有着当年他们自己用手撕扯的伤痕。药效过去了之后,他们倒是回复了原样,可是那些伤痕,却……
风荷没再说话,头埋在荼毒的胸口继续默默地流着泪,她埋怨荼毒知道这变化的过程很痛苦却没提前告诉她!可是,如果荼毒明明白白地告诉了她,她是否还有勇气吃下这药呢?!……
“我要铜镜!”宣泄够了,风荷终于想起来看看自己遭了这么大的罪变成的新模样。
荼毒看着风荷抬起的脸先是愣了愣,继而又皱了皱眉,最后忽然憋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把我变成什么模样了?快给我拿铜镜!”风荷自知情况不妙,哑着嗓子忐忑地催促到。
等荼毒真把铜镜捧到风荷的跟前了,她又捂着脸不敢看了。“看吧!反正又不是你真正的模样。”荼毒宽慰到。
风荷闻言将手指裂开一道缝,首先就看到了自己的眼睛。还是那般熟悉的样子么!风荷有了几分放心的同时也多了些疑惑,她奇怪地放下手,突然“妈呀!”一声,花容失色!
“你!你!你怎么能把我变成这副模样!”风荷颤着手指着铜镜里自己的影子极度愤慨地埋怨到。
“这不挺好的么!”荼毒也探进脸来从镜中看着风荷说:“多销魂的猪头脸啊!”
……
作者有话要说:
☆、各奔前程
既然不想让沈晏云认出自己,风荷就不可能再借用他的人马去替她救婉儿。最后,还是荼毒善心大发,打发了柳伯随着风荷一道去普济寺。
走出腾龙客栈南院大门的时候,穿着下人衣裳的风荷特意跑到沈晏云的面前去晃了几晃,却被他不耐烦地挥着手赶苍蝇一般赶开了。
哎!可见这天底下的男人啊,都他奶奶的肤浅!
原本风荷以为在普济寺等待她的会是场硬仗,她卯足了劲抬腿朝着寺庙大门猛踹了一脚,却不想那门竟然真的受不住风荷的重创应声倒地了!
“诶?!~荼毒没说那药还有增加功力的效果呀!”风荷望着躺在地上的门扇纳闷地自言自语。
“尹小姐,看那边!”柳伯指着院子里横七竖八地躺倒在地上的和尚提醒风荷到。
“啊~不是我干的!”风荷一看死了这么多人,第一反应就是强调自己的清白。
“当然不会是小姐您!”柳伯用讥讽的眼神瞟了一眼风荷变色的脸笑道:“小姐又不会使毒!”
“啊?!荼毒干的?他们都死了?!呕!~”一地变了颜色的尸体突然勾起了风荷极大的呕吐欲望,她抱着寺庙门口的大树吐啊吐地,都快虚脱了。
也不是没见过死人,从京城南下的这一路,什么样的流民她和婉儿没碰到过,腐烂到什么地步的死尸她们没看见过!但是,数量如此之多,死状又如此凄惨的……她还真没见过!
“是少爷下的毒,但他们可都没死!”柳伯等风荷吐得实在没什么可吐的了,这才悠悠地继续道:“看这情形,他们再睡个七八个时辰就可以醒转过来了。”
“你?…你非得要我吐完了才说么?!早干嘛去了!”风荷听柳伯一说气个半死,有气无力地瞪了柳伯一眼,终于还是自顾自地迈开颤巍巍的腿,躲着地上的和尚往后院悠悠地晃过去了。
进到里院的时候,风荷一眼就瞧见了依旧被绑在树上的婉儿。她耷拉着脑袋,鲜见得已是断气多时了!
“婉儿啊!…”风荷撕心裂肺地痛呼一声扑将上去,一把搂住了婉儿边晃边哭道:“我来晚了啊,我对不起你呀!……”
跟在风荷身后进来的柳伯皱眉不自然地咳嗽了几声,心想着这一主一仆倒是真配,连哭丧的声音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