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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基本礼仪,于是欣然接纳并且极其享受,丝毫也没觉着自己这是在人家家里白吃白喝!至于用他的药材跟他学制毒,那完全就是顺道的事情,于是风荷也从未因为她又浪费了荼毒多少珍贵的药材而产生过愧疚……
风荷这一年的生活简单到只跟荼毒和毒药打交道,从未想过给自己添置什么衣物饰品,也懒于涂脂抹粉地收拾自己,于是一不小心,她没花过一分钱还生龙活虎地活着,真是不简单哪!
而婉儿,吃喝用度全在浪中楼,都计入浪中楼的日常开销之中了。她们在浪中楼的原始投资虽说不小,但得益于婉儿成功的经营,资本回收的还算顺利,可即便是顺利,也才不过才收回了一小半的投资。
不知不觉,这一年,风荷竟然吃着荼毒的,用着荼毒的,高兴的时候赏荼毒几个娇俏的笑靥,不高兴的时候给荼毒一张王母娘娘的冷脸,凭荼毒那个臭脾气,居然也能默默无语地全盘接受了?!
风荷不傻,只是到了今天她才开始认真地思考。于是这一思考,她就得出了个惊人的结论:这其中——必然有诈!……
作者有话要说:
☆、邂逅
“嗨!我要跑路了!”隔日风荷见到荼毒的第一句话就直入主题。
“去哪?”荼毒倒没什么特别意外的反应,平静地看着风荷淡淡地问。
“还没想好,但总归是要离开浪中,有多远走多远。”
“去萧凌那里吧!”荼毒居然好心地建议到。
“你认识萧凌?”风荷听着荼毒熟稔的口气不禁怀疑。
“……他让我替他照顾你!”荼毒犹豫了一刻,终于说出了实情。
“无事献殷勤,果然有诈!”风荷说。停了一会儿她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讨好地笑着问荼毒道:“既然他让你照顾我,那我也就不客气了,你就再多照顾我一下,把浪中楼接手过去吧?!你也知道我的时间不多,浪中楼又是个聚宝盆,我实在舍不得随便转给其他人,你接过去肯定……”
“我对青楼没兴趣!”不待风荷吹完,荼毒就兴致淡淡地打断了风荷的话,“再说,涂家的生意从来都只跟毒有关!”
“哎呀!~这你就狭隘了吧!”风荷不屑地批评荼毒道:“涂家就不能扩展生意范围吗?!照你这么说,打铁的就世代只能打铁,行医的就永远只能行医了?!…生意是死的,人的脑筋可是活的!你不要这么死板好不好?!…但凡是生意人,就该‘唯利是图’!管他什么行业不行业的,难到你看着黄澄澄的金币一个劲地往别人口袋里跳,你这心里就不跳?!…再说了,我们浪中楼可清白着呢,你哪见着我们的姑娘卖身了?!我们走的那都是高雅路线,才不是那蝇营狗苟的营生呢!更何况,你要是一定要浪中楼跟毒有关才肯接手的话,我也照样有办法!我保证不出三个月,浪中楼就会成了浪中的毒之源头!”
“什么毒?”荼毒好奇地问。
风荷坐下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淡淡地瞥了荼毒一眼,才复又笃笃定定地开口吐了两个字:“梅毒!”
“……”
风荷最终还是没能说服死脑筋的荼毒接手浪中楼,可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她除了能讹荼毒一笔巨额转让费之外,一时又找不出第二人愿意接手。于是就一日日地拖着,期待着某日能出现个冤大头来!幸好,萧宁要一个月后方才能抵达浪中。
眼看着转让告示已经贴出去十几日了,上门来询问的人倒是也有那么两三个,但是一听风荷所提的转让费,都无一例外地变了脸色。这日,风荷打发了婉儿去典当变卖店里的手饰器物,自己却关在屋里仔细地研究着天潜地图。
“去哪儿好呢?…”她审度着地图上的山川河流自言自语道:“最北边是柔然,有苍昊,不好,不想欠他人情!往下一点的北方现在是沈晏弘大将军的势力范围,讨厌他!京城有萧凌,他都当皇帝了,我可不想被他圈养了!京城的西边有沈家的战马培养基地,沈晏然在那里的势力肯定不容小觑!江南又是沈晏云的地盘,咱还是少毒害一个无辜的好人吧!从江南往东走就是浪中,将来萧宁的地盘,一定要跑!南下吧,越安郡有当初被自己骗得五体投地的可怜百姓和那帮差点烧死她的死秃驴们!……奶奶的!天潜之大居然无我尹风荷的容身之地!……”
“小姐,有人来找老板说想接店!”突然跑上来一个姑娘砰砰砰地敲着风荷的门说。
“是谁?在哪?”姑娘的话音刚落,门就被风荷从里面一把拉开了,紧接着不待那姑娘答话,风荷又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
事后风荷常常会想,如果上天再给她一次时间倒流的机会,她一定不会就那样莽撞撞地冲杀下去……
“尹风荷?!”就在风荷竹竿一般直挺挺地立在一楼大堂的正中间,左瞄右晃地寻找着接店的客人时,忽然从她的斜后方传来一声无比熟悉的声音。
风荷当时就定住了。她清晰地听到了堂角沙漏里细沙流淌的声音,清楚地感觉到了浑身的寒毛根根直立而起。令人窒息的压抑笼罩了她,让她的双腿无法动弹,她就像一棵任人砍伐的小树苗一般,立在空阔无垠的天地间,在阴森寒冷的北风里瑟瑟发抖……
“风荷,真的是你?!”萧宁转到了风荷的面前,带着难以置信的意外和十足的幸灾乐祸哼笑着说:“我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你,我还以为…这辈子都…再抓不到你!”
“公子万福!”缓过神来的风荷规规矩矩地给萧宁道了一福说:“公子赎罪,小女不认得什么风荷,公子怕是认错人了吧?!”
“少来了!”萧宁阴笑一声道:“莫非你还想再跟我玩一次失心疯?!我有那么蠢吗?!”
“哎!……”风荷没招了,只得哀哀地叹了口气认栽,“宁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宁王恕风荷不知之罪!”
“嗯!你是不知道!”萧宁心情颇好地说道:“你要是知道我来了,肯定早都跑的没影了!…哦,看来你其实是知道我要来的,对吧?!不然也不会转让这浪中楼了吧?”
“是呀!人家被赶到封地都是拖拖拉拉地去,哪像你宁王快马加鞭地往来赶啊!”已经这样了,风荷反倒是镇定了,她没好气地该说啥说啥,反正宁王这回不可能放过她!
“说的也是呢?!我也是到了今天才明白,风荷啊,我这快马加鞭地赶过来,原来是为了你呀!”萧宁没正经地调侃到。
“宁王想怎样?”风荷懒得跟萧宁扯皮,痛快地问。
“我?!…我还真没想过!”碰到风荷实属意外,萧宁说的是真话,“不如你先乖乖地在这浪中楼里呆着,等我想好了自会派人来通知你!”他说完居然还抬手轻薄地刮了一下风荷的脸颊,然后在风荷羞愤的眼刀之下泰然地迈着矫健的步伐施施然地走出了浪中楼的大门……
萧宁前脚刚离开,浪中楼后脚就被衙门派来的重兵把守了。只不过,这些士兵不是拿着盾牌铠甲,而是打扮成过往客商蹲踞在浪中楼的里里外外。
风荷觉着,这回自己真的是插翅难逃了!
除非……
作者有话要说:
☆、宁王反了!
荼毒接连几日都没见到风荷的踪影了。派去接她的小厮说风荷让守门的小厮传了口信,说是最近不外出。
原本荼毒以为风荷要走了,总要收拾下自己的细软,但一连几日,小厮的口信始终如一,这就不免让荼毒有了几分疑惑。
恰巧晚上跟哥哥一起喝茶聊天,无意中得知宁王竟然已经来到了浪中,荼毒这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第二天一早,从未踏进过浪中楼的荼毒终于抬腿迈进了他口中的这块“不洁之地”。
虽是大早,但浪中楼里已经人来人往,十分热闹了。有些客人精神萎靡三五成群地往外走,他们是“唱通宵夜场”的;有些客人却是精神抖擞,他们昨晚在这里享受了“桑拿按摩加包床”服务;还有些是正猴急地往堂内走的,他们是来赶“打折早场”的。
荼毒早都听风荷跟他唠叨过她这浪中楼完全不是什么青楼,她们的姑娘哪一个都不做皮肉生意,她们的任务就是陪客人饮几杯酒,弹几只客人点的曲子,跳几支助兴的舞,最出格的也不过是跟客人肌肤相触,为客人按摩解乏而已!
环顾四周,荼毒发现这里的姑娘还真像风荷说的那般形容清爽,姿容秀雅,如那出水芙蓉般让人赏心悦目。见惯了青楼浓妆艳抹花枝招展的姑娘们,习惯了看着她们挤眉弄眼地一笑掉一地粉渣,荼毒觉着在这浪中楼还真有几分说不清的轻松舒服。
荼毒听风荷说起过,她的房间在顶楼,于是便直直地朝着楼梯的方向走过去,未等迈上楼梯,却不知从哪里钻出一位小厮拦在了楼梯口。
“公子是一位么?!我们今个儿的早场是嫱儿姑娘的专场,就在这大堂内,公子……”那小厮嘴里热情的介绍才刚开始,就被荼毒冷冷地打断了。
“尹风荷呢?!”他问。
“哦…公子有什么事么?小的可以代公子转告!”小厮竟然无视荼毒的问话。
荼毒阴狠地盯着小厮看了一刻,直看得那小厮汗毛倒立才不紧不慢地开了口:“那就麻烦你转告尹风荷,如果她不想今晚毒发身亡,就下来见我!”
那小厮哪里想得到面前的客人会说这话,一时傻楞住了。
“愣什么神呢?还不快去传话?!”荼毒忽然眉头一皱大声呵斥到,吓得那小厮一个激灵,忙不迭地打着千往一边退去。
荼毒踱到一边的桌旁坐了下来,眼见着那小厮没往楼上去,反倒是跑到了大堂的角落里。他跟一个年轻客人模样的男子急急地说了几句,就见那男子在小厮的指引下朝荼毒投来审视的一眼。单这一眼荼毒就能肯定,这人绝不是什么“客人”!
终于,那男子寻思了一刻后起身来到了荼毒近前,他有礼地向荼毒抱了抱拳问道:“听下人说尹小姐中了毒?”
“没错。”荼毒放下手中的茶盏眼皮都没抬地答。
“阁下是?…”
“涂渊!”荼毒根本就没打算隐瞒自己的身份。
对方一听荼毒的大名,鲜见得吃惊不小。想必他也知道涂家人说别的可以不信,说起毒来却是没人敢不信!何况涂渊口口声声直呼尹小姐的大名,可见他和尹小姐倒是熟人。
荼毒面不改色地任凭对方打量自己,心里却在筹划着等下该如何支开这些监视着风荷的侍卫,过了许久,对方才终于开了金口,请荼毒跟他一道去楼上见风荷。
风荷的门外笔直地站着两名把守的侍卫。荼毒他们方一走近,侍卫便推开门放了他们进去。荼毒的脚刚迈过门槛方一落地,忽听耳边风响,他下意识地一偏头,便听“叮”!的一声脆响,身侧的门框上便多了一枚细细的绣花针。
“呦!~不错么!今天怎么不用手接了?!”风荷的嘲讽的声音从屋里远远地飘了出来。
“因为有毒。”荼毒好笑地眯了眯眼睛,淡淡地回。
“呀?!怎么是你?!”风荷看清了进来的是荼毒,不禁又惊又喜地叫到。
“我说你这两天怎么不找我要解药了呢?!原来是被人软禁了!”荼毒依旧淡笑着道:“四天没服用解药了,你就不头晕?”
“啊?!…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