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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去哪儿找他呀?明堂说他几年间才来过一次,好不容易交了个朋友,不能就这么丢了吧
正左右为难之际,项语碰碰我的手臂,递给我一张纸和一块牌子,我低头去看,纸上写着:有难处执木牌到嘉戎云府寻我。牌子则是一块黑不溜秋的看不出图案的木头,上面有三个曲扭拐弯的文字,可惜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看看字,又看看牌子,不禁想到,项语的这句话和现代的“有困难找警察”倒是异曲同工,“扑哧”我又笑出了声,项语见我笑了,便也似放宽了心般,拍拍我的肩膀,转身出门。
我追出门去大喊:“我若去找你,你可别假装不认识我!”项语立住回头,突然朝我灿然一笑,点头离去。那最后一笑犹如给我施了定身咒般,愣在当场不能言语,“回眸一笑百媚生”?不对不对,不是娇媚,是阳光明媚!充满了无敌青春帅气逼人的气势,我瞬间便被击倒,心中某块柔软的地方隐隐作痛,离去方知痛,这莫名的情愫,一见钟情?别逗了。
明堂绕着我左走三圈,右走三圈,我回过神来,冲他一眦牙,明堂哈哈大笑:“瞧你这丑样儿,语公子看上你下辈子吧!”这小子自这段时间与我熟稔起来,完全不当自己是外人了(貌似你才是外人吧。)动辄便与我作对,小孩子脾性一览无遗。我气极败坏作势便打,明堂迅速跃开,嘻嘻笑着:“被我说中心事了吧?”
我不想理他,正想回房,蓦然看见墙角一抹青衫,抱手行礼:“先生。”无涯子并不理我,拧着眉头,盯住项语离去的方向半晌,又撇我一眼,遂转身离去。我暗翻白眼,老头儿又不知道哪根筋抽错了。
师兄
每日与明堂胡天胡地山上湖边的瞎跑,日子倒也过的飞快,我靠在墙上刻线的方式计算日期,被狗血的憋来古代已经整整四个月了。
平日里帮着明堂干干洒扫的杂活,无涯老头儿却从不过问我的行动,只命明堂好好陪着我,我猜想陪伴是假,监视是真,怕我偷了你的武功秘籍不成?我肩不能提手不能挑,要那劳什子做甚?心中有气,出去玩的更疯,朝出暮归,经常看见我神采奕奕的拖着累成哈吧狗的明堂回观来。
日子久了,见我确是一没心没肺的丫头,老头儿开始对我有些亲近起来,我怀疑无涯子曾动过要收我为徒的念头,他数次明示暗示要带我去参观药房,几次推脱终是觉得吃人家的嘴短,便跟了去,老头儿清清嗓子,捋捋胡子正准备给我上堂中草药课,我却一入门内立即哀号一声,蹬蹬蹬倒退三步,无涯子惊诧不明所以,只见我捂着鼻子冲他大叫:太难闻啦!把老头气的吹胡子瞪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便再也不提参观药房之事。
他有时候也会半强迫性地给我把把脉,开几味宁神静气的中药让我喝,我最恨中药味,所以总是人前笑眯眯的接下,人后迅速倒向后窗。不知道老头儿心里有数没有,只是每次把脉仍会摇头晃脑的说上一句:“天歌你心浮气躁,心浮气躁啊!”
可不心浮气躁吗?我心中其实是很急的,无涯湖已经被我日探夜探探了不知多少回了,可还是找不到回家的线索,无涯山起初的恐怖阴森已经完全在我一日接一日不知疲倦的丈量中消失殆尽,余下的只有无聊的石头无聊的树。难道要在山上陪着一老一小老死不成?我有次问过老头子:“我能下山吗?”
老头笑:“天歌你又不是我门下弟子,自然来去自由”。
我看见老头脸上的笑,总觉得有点奸诈,难不成他是想让我受不了寂寞自动离开?
又问:“山下有什么?”
“人、畜、名、利。”
故弄玄虚!我冲老头翻白眼,老头仍是一脸淡然。
再问:“我下山了会不会有危险?”
“想得平淡者居山中,想得风雨者居世间,关键看天歌你想怎样了。”
高!实在是高!我彻底晕了,问了半天,完全是踢皮球游戏,到底也没给出我满意的答案。老奸巨滑之典范——乌鸦子是也!
我不提离开,老头子自是不好意思撵人,明堂也只好继续被我欺负,我拿他的身高,长相,年龄不停的开玩笑,知道他崇拜英雄崇拜大侠,我就不停的掐他的脸,一边掐一边说:好可爱好可爱的正太哦!明堂自从听我说了什么是正太之后,气的发疯,说也说不过我,几次眼眶红的快要流泪了。我还不忘嘲笑:哇!圆眼圆脸白皮肤,掐一掐就出水了,果然是正太极品啊。
某次他气的牙根痒痒,口不择言冲我大喊:“谁不知道你喜欢语公子”!牛头不对马嘴的一句,顿时让我噤声。小东西瞪大眼睛,知道抓住了我的命门,从此翻身农奴把歌唱,动不动就指派我做这做那,挑水扫地洗衣服,我气不过:“我把活全做了,你做啥?”这小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就煮煮饭好了啊,没办法,我又不喜欢语公子。”我感觉已经忍不了多久就要对这个十五岁的正太抓狂了。
没等我抓狂,有人先抓狂了。并且恐怖程度达四星以上。
故事是这样开始滴。。。。
一日玩完回观,走近观门时明堂便察觉不妥,他说:“门怎么开了?”是的,我们出去玩的时候正是老头炼药的时候,他平日很少出观,而我们出去或回来总不忘将观门紧闭,绝没有像今天这样大敞过。咱俩正跟这儿纳闷之际,忽听观内一声巨响。明堂惊呼出声:“师傅!”拔腿便往里奔去,我心说不妙,别是仇家寻上门来了,也甩开膀子跟着跑去。明堂一通狂奔,我则一溜小跑,进到院中,我二人皆怔住了。
只见院中四散躺着一堆木头,观其断裂处形状,明显是由一整体被人生生劈开而至,再仔细观察,那分明是一张桌子。我打了一个冷战,谁干的?这么暴力?环顾四周,惊见我的屋子房门大开,似有人在我屋内,我忙想冲过去,被明堂一把拽住,这家伙看不出来力气还挺大,生生拉了我一个趔趄,就在这时,屋内砰里乓啷又是几声巨响,接着飞出若干圆凳的残缺尸体,差一点儿就插到了我脑袋上。我骇得不行,这谁啊这么狂,无涯子怎么也不出来管管?往后退了几步,暗暗运气,扯着嗓子嚎起来:“杀人啦!抢劫啦!有歹徒啊!”
明堂又一把捂住我的嘴,我奇怪的回头望他,只见他满脸通红,我一把打掉他的手:“你痴呆了你,有人观内作乱你也不管?”明堂看着我,嗫嚅了半天道:“是…是。。是大师兄回来了。”我一惊,大—师—兄?被我打烂了爱人铜镜的大师兄?一股凉气窜上后背,顿时觉得泄了后劲。
糟了,原来不是寻无涯观的仇,是寻我的仇来了,瞧他那阵势,貌似不把我碎尸万段以谢铜镜是不会罢休了,我慌乱的不知如何是好,忙问明堂:“有没有地方让我躲一躲?”明堂奇怪的望着我:“躲什么的?”“我打了他的镜子,他来报仇来了,你瞧那些家具的惨样儿,我再不躲小命休矣!”明堂听我如是说,当下居然笑了一笑:“无妨,师兄每年都会回来住段时间修心,初时发作过便不会再伤人了。”我一听“发作”二字,牙齿都打起架来了,难道是个间歇型的精神病?难道被感情刺激的脑子出了毛病?
我掉头就跑,刚迈了一步,就听身后一声中气十足的断喝:“够了!”啊!亲爱的无涯子,您终于肯现身了,立刻回头,只见青衫白须飘飘如仙的无涯子大BOSS一身正气的立于我屋前。
没错,邪不胜正,你再能耐也还是无涯子老头教出来的吧,我就不信他治不了你个精神病。一思至此,我立马精神就抖擞了起来,迅速拽着明堂闪到无涯子背后,有啥事BOSS一定要给我作主啊。。
随着无涯子的声音落下,屋内的动静没了,等了半晌无音,我弓着腰偷偷从无涯子身侧往里瞄去,刚伸出半个脑袋,大BOSS居然转过身来,我吓的赶紧直起身子,迅速挂上谄媚的笑,笑容里满是潜台词:您得罩着我。无涯子紧皱眉头道:天歌你今晚搬到明堂隔壁房间睡。说完一甩袖子走了,我这厢还没缓过神来,怎么就走了?
明堂拉着我离开危险地段,走到西厢,说:“你那屋里有什么东西不?要不要我去给你拿过来。”我眨眨眼,还没弄清楚状况,明堂又道:“你住的屋本来就是大师兄的,现在他回来了,还得让他住。”我听明白了,敢情那屋的正主儿是精神病师兄啊。我忙说:“行行,我不介意。”明堂一敲我脑门儿:“傻女人,谁管你介意不介意。”掉头想走,我精光一闪,忙又拉住他:“我还真有东西需要拿过来?”明堂不解“什么?”我红着脸说:“语公子留给我的纸条和木牌在我枕头下面。”明堂一脸戏谑:“哦~明白了,晚饭之后给你拿吧。”
鬼影
当晚,晚饭之后我便搬入了明堂隔壁的房间,这间房也正对着我原来住的那间,说是搬,其实除了项语留给我的一张纸和一块牌子之外就啥也没有了。明堂给我拿过来之后,还不忘嘲笑我:“走哪都得带着,免得睡不着觉啊。”我没空理他的嘲笑,正趴在窗户上往对面张望着,可惜屋里没有点灯,黑漆马乌的啥也看不见。明堂说:“师兄已经睡下了。”我说:“哦。”明堂说:“那你还看个啥?”我说:“我时刻防备着他来偷袭我。”明堂嗤笑:“师兄才没空理你呢,小人之心。”
见我没动静还趴着,明堂无奈:“你慢慢防备吧,我先睡了。”
明堂走了之后,我把房间的蜡烛也灭了,伸头向外张望,明堂房里也黑了,老头儿房间被亭廊挡着看不见。想来想去这么个危险人物在我对面住着,总是心神不宁,于是搬了个凳子,索性就安心的趴在窗台上看起月亮来了。院子里有隐约虫鸣,想是夏天快到了。来到此处已近半年,我怎么也不会想到,我能从今穿到古,从白穿到黑,又能从炎夏穿到冬末。这跨度这难度,实在匪夷所思荒唐透顶。
那日我水下莫名失踪,不知春晓该自责成什么样儿呢,想起露出水面那一刹那,竟似听到她的大喊一样,想必她一定伤心极了。这傻丫头,做梦也不会想到,一个赌会把我这个最好的朋友给赌到了古代……。趴着想着,神志渐渐迷糊起来…。在这无涯观,我多少个辗转反侧不能入眠的思乡夜,又有谁知道呢?
身上一阵寒意,我脑中意识渐渐回复,更深露重,有些冷了,还是躺在床上比较舒服,我左右晃晃脖子,抬起脑袋……
“妈呀!有鬼!!!”
窗前竟然立了一个黑影,离我仅半步之遥,唬得我尖叫一声,向后跌坐下去,屁股着地,直直向桌底倒退,那黑影一动不动的站在我的窗外,似乎在盯着我,我心中大骇,哆哆嗦嗦张口 :“你…你是人是。。鬼?”黑影似微微向窗口探了探身,我一下缩进桌子底,抱头大叫:“别找我!别抓我!我误入这里的,我不想来的,我什么坏事也没干过啊!!!”喊了一气,没人答话,突然眼前一亮,我抬头一看,屋里的灯已经点起来了,明堂披着外衣,正莫名其妙地看着桌下发抖的我。
我偷偷斜视窗户,黑影已消失无踪,只有竹叶仍影影绰绰摇摆在窗前,仿佛那里从未出现过异常一般。从桌底钻出来,我一把搂住明堂大哭,呜呜呜呜…。。明堂被我弄的手足无措,脸涨的通红,见我没有放手的意思,只好拍拍我的背:“不要哭啦,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