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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是变相骂我白痴吧?
“对明堂与我都能以诚相待,我三人也相处甚好。”
那是,老头儿你衣服都谁给你洗的,你房间都谁给你打扫的,你的中药破烂罐子都谁给你捏着鼻子收拾的?都是我!
“语公子当日下山之际托付我好好照顾你,他说你一人身在异地,寻不到回家之路,也算可怜之人。”
项语…想起他清明的眼神,我心念一动。不知何时能再相见。
“我本想留你在观中授你些医技,可惜你却并无兴趣。”
是滴是滴,老头儿你知道就好,一闻药味儿我就晕。别打我主意了。
“你年纪尚轻,或许游历一番对你会有好处。”
不不,年纪不轻啦,二十有五啦,我没告诉您实话罢了。慢着!老头儿说什么?游历?让我下山吗?
我立刻紧张起来,竖着耳朵听下文。
无涯子慢慢转过身来,目光锐利,直直盯着我,盯得我一阵心慌。
“天歌。”
“先生请讲。”
“你到底从何而来?你可知…我无涯山并不是想进就能进得来的。我总是觉得你的身世不似你说的那般轻松。”
我无语,老头儿啊老头儿,您还想着这茬呢,估计这几个月为想这事儿都没睡好吧,一个无论如何也摸不清来历的女子让你费神了。得了,跟您说实话吧,吓出哪儿好坏来不怨我。
我清叹一声,站起身来,直视无涯子,嗨,老头儿还没我高呢。
“承蒙先生几月来的照顾关爱,初到此地,人生路不熟,若非项大哥搭救,先生收留,天歌只怕早已小命不保。天歌会一直记着您老的好。”
老头儿脸上流露出一丝欣慰的神色,没错儿,您没养条白眼狼。
“先生若问我的来处,入观那天我已经告诉您了,我确是从家乡南京莫名被带到此地的。”
无涯子沉思不语。
“可是因为先生对我好,一直相信我爱护我,所以我决定再将一个秘密告知先生。”邪呼至上!嘿嘿。“这个秘密我只告诉您一个人,您可千万替我保密了。”我可不想被当成妖怪。
无涯子抬头看我,颔首。
“我的家乡…。或许在这个世间里是无法寻到的了,除非能找到有通天之法的高人。”
无涯子表情惊诧。“通天之法?”
“不错。其实,我是来自未来的世界,我想,应该是距现在好几百年或者一千年以后了吧。”
无涯子瞪着眼,微微张开了嘴。
“那里比这里先进的多,生活很方便,出行很方便,日行千里根本不在话下。人与人之间相隔距离再远也能彼此见到样子听到声音。我不知道这个朝代的工农商发展到怎样的水平,可在我们那里,早已经是实现全自动化了。”
老头完全被雷到了:“全自动化。。为何物?”
“打个比方说,您种十亩地的麦子,到成熟收获的时候,您得找来十个人跟您一起收割,大约两三日也才能完成。可在我们那里,一个人只需半日便可将十亩地全数收割完成。使用的是一种收割机器,这就是自动化。还有许许多多的行业甚至居家生活都是如此。”
老头儿的眼睛已经瞪的像铜玲,嘴张的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还需要我给您介绍点我家乡的东西吗?”
老头回过神,摇摇头,“且让我想想,再与你说。”说完一步三晃的回房了。
我心知他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些可怕的信息,猜想过千百次我的来历,竟是如此的诡异莫名,换做是我,一时半会儿也接受不了。
我叹了一口气,也预备回房,刚转身,便见一白色身影站在离亭廊几步之遥的青竹小林旁,似在观望竹叶。心下一惊,竟是辛星言。我刚才与老头的对话……他听去了几分?
拜师
第二日一大清早,明堂就慌慌张张来敲我的门,我正睡的云里雾里,没空理他,这小子竟一脚踹开我的房门,吓得我急忙坐起身来。
“无耻之徒,擅闯姑娘闺房,该当何罪!”
“你别作态了,快起来,出事了!师傅在厅中候着你哪。”
“啊?出什么事了,仇家上门了?”
“我不知道,大师兄也在,师傅命我来叫你速速前去。”
我一边穿衣,一边想:这无涯观三天两头不清净。不知道又惹了什么祸事上身,不过,与我何干?
穿好衣服,脸未洗头未梳,被明堂拉得跟屁股着火似的,一路奔到中厅。但见无涯子与猩猩衣冠整齐,桌旁安坐,有一搭没一搭的喝茶聊天哪。
我摸摸头发,又是一篷乱草,抓狂!好哇,挺悠闲的都,合着就拿我不当回事!一转身怒瞪明堂:“你不是说先生快被打死了吗?我看他怎么好好坐着?”无涯子轻咳一声,看向明堂,明堂吓的连连摆手:“她胡说的,这句是她自己加上去的,我都按照师傅您的吩咐做的。”果真是拿我开心,我睁眼:“明明就是你说你师傅快被人打死了,还呕了一大滩血。”小正太,跟我斗!你还嫩点儿。明堂急得两个大眼睛里又开始泛红,嘴里直叫:我没说,我没说。无涯子摆摆手:“好啦,别闹了,天歌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我气呼呼的走过去,“先生,我这还没洗漱哪,您急着找我,不是要和我聊天儿的吧。”
猩猩打我进厅就一直默不作声,我心想,别是你小子又出什么馊主意了。
无涯子笑着看我:“天歌,昨日我说过想收你为徒,你考虑了吗?”
“嗯?”我一愣,昨天…貌似我同意过了吧。但见老头后来那见鬼般的模样,以为此事就此搁浅了呢。
“若是你愿意,今日便将这拜师之礼行了,以后你就是我无涯观的弟子了。”
我眨眨眼,这是怎么个剧情?老头儿已经消化完我的诡异身世了?仍然坚持要收我为徒?心脏…果然是石头做的。
“你愿不愿意?”
我抿了抿嘴,还是那句话,多个师傅多条路,条条大路通回家。乌鸦湖没什么希望了,只有下山另寻高人,有乌鸦观做个名正言顺的靠山,将来出去招摇撞骗倒也容易些。
电光火石一念闪过,头脑尚未下达指令,双腿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通”跪下,伏身在地“咚咚咚”连叩三个实实在在的响头,(妈呀真疼。)大声吼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半晌没人搭理我,我偷偷抬头,眼前两人似被我这架势震住了,杯子都端在嘴边,动也不动。我疑惑:电视剧里拜师可都这阵势,我没做错啊。
猩猩先动,放下杯子,收回放在我身上的眼光,嘴边“嗤”地逸出一声轻笑。老头儿也反应过来,赶忙过来拉我:“行了行了,本想你敬杯茶便是,没想到你行如此大礼。”
我愕然!
脸上羞愧色尚未褪去,猩猩嗤笑声犹在耳畔,我已经被老头儿拉在了一侧椅子上坐下。脑袋仍旧嗡嗡作响,隐隐生疼。
师傅开始正经训话:“为师心念你身在此间孤苦无依,今将你收入门下,后无论身处何地,必将以无涯观之名声为己名声,无涯观之立场为己立场,常存善念,造福一方,万不可做出任何有损师门之事,你可明白。”
我忙起身拱手:“弟子明白!”不就是五讲四美三热爱吗?像爱党一样的爱乌鸦观,从小就受党的教育多年,我怎么会不明白。
师傅点头又道:“昨日与你谈后,更觉放你下山是件好事,你心结未解,日日执念寻乡之事,定无法安心学艺。”
师傅您太了解我了,感动一个。
“但你既无武功傍身,又无一技之长,下山后的生活该如何是好?若无法保证生存,寻乡又从何谈起呢?”
师傅您说到我心里去了,那您给我点儿金子银子什么的呗。
“我无涯观向来清风两袖,自给自足,从不涉足商圈,以清苦为修身养性之根本,自然也无多余钱财赠你。”
师傅……。。您实在是高!我都吃了几个月的素菜了。
“你一弱质女流,既先有故人相托,又拜入我门下,自当为你的生活、安全考量周全,为此事,为师彻夜不眠。”
………。您到底想说什么?让我下我就下,不让我下我就呆着,说了半天还没说到正点上去。
“终于让为师想出一个两全其美之法。”
愿闻您老的其详,我都快睡着了。
“星儿修身期已满,正要返回嘉戎,你与他一同下山吧。晌饭过后便走。”
我猛地抬头,什么?下午就走?早上拜师,下午就被逐出师门了?也不给我点儿时间收拾收拾,呃。。貌似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光棍一条。乌鸦子,你不是一般的高,是相当的高!
还要我和猩猩一起走?我一直记着我砸碎铜镜那日明堂的过激反应,若是猩猩不重视那块爱人的镜子,一直崇拜于他的明堂又怎的如此愤怒?他虽未表露过半点,但我笃信他对我心有说不出口的怨愤,这还不公报私仇,半路把我吃了?
看向猩猩,其人仍摆着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靠在椅中。我忙说:“师傅,其实我自己走也行的,以前我游历过很多地方呢,都是一个人去的。”
无涯子又被我这句话勾起了兴趣:“哦,你都游历过些什么地方?”我支支吾吾:“就是我家乡那里的一些名山大川什么的。”
老头儿看我支吾,心知我也不愿多说,便正色道:“虽然现在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但也不乏鸡鸣狗盗的宵小之徒出没,你无武功在身,一介女流独自行走江湖如何谋生,如何自保?”
我一听“江湖”二字,眼前立即闪过一幕幕电影情节,东方不败邪媚眼神、西门吹雪飘飘身姿、郭靖黄蓉仗义无双,刀光剑影,豪气冲天!顿时热血沸腾:想不到我曹天歌也终有一天要亲自闯荡江湖去啦!
老头儿奇怪地看着我脸色忽明忽暗:“你听到为师的话没有?”
我连忙平复心情:“噢,听到了。”
老头又道:“我无涯观虽不是什么大派,但这名号亦可使你在外不受人轻视,而星儿是我的大徒弟,你虽不得我传艺,但已是我门下弟子,自是星儿正牌师妹,有他在你身边,定能护你周全。”
看来与他同行是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了,也好,我是他师妹,他敢对我使阴招儿,我就哭上山来告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跟老头子闹去,又奈我何?况且,猩猩是个元帅哎,一定有不少钱,师傅说的对,我干吗非得跟好日子过不去,有银子花着有保镖护着,才能让我专心闯荡江湖寻访高人嘛。
一思至此,我便冲师傅点点头:“谨遵师傅吩咐。”又面向猩猩施了一礼:“大师兄多多关照。”猩猩鼻子里似哼了一声,算是答话。
老头儿终于满意了,又拉着我坐下:“天歌,若是寻乡之事确无头绪,你又游历够了的话,就回山上来,师傅教你一套拳法。”我对着老头儿点点头,终于成了自家人了,口气都亲昵了许多。
明堂将早饭摆起后,便站在师傅后面一直向我使眼色,我心知他想我出去说话,又恨他始终对我有点隔阂,便假装看不见。自顾自吃起来。不一会儿,明堂小脸都急红了,暗道好歹也是师姐弟了,要想好,大让小嘛,我就听听你想说什么。筷子一放:“我吃饱了师傅,回房洗脸去。”老头儿哈哈大笑:“脸还没洗就吃饭了?”我心说那还不是你催的。
走出厅门一回头,明堂果然跟在身后。我停下来,抱着胳膊看他。
“干什么呀?师弟!”
“你…你。。你是我师妹才对。”
“我比你大呀,当然大的是姐,小的是弟了!”
“不。。不对,师